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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位于帝國中心、直直蓋過王室風頭的光明教廷不同,藏于低語森林深處的黑暗教廷,放眼望去盡是色彩沉悶的石制建筑。 殿宇附近墳塋遍地,落在中央廣場的沈裴瞧著周圍一圈圈披著斗篷的黑袍人,恍惚間還以為自己在拍哈利波特。 比起注重體面規(guī)矩的光明教廷,成員間關系淡薄的黑暗教廷明顯要直白得多,幾乎在確認沈裴擁有羽翼印刻的剎那,無數(shù)帶有腐蝕效果的魔法,就一股腦地丟向了他。 前后兩輩子都沒正兒八經(jīng)地用過黑暗魔法,沈裴正躍躍欲試地想要反擊,藏于虛空中的神便握住了他的手。 原本安分蟄伏于薔薇印記中的黑暗元素一股腦兒地涌出,狂風席卷,直把所有攻擊和其背后的施法者吹得七零八落。 “吼吼——” 驚鳥飛起,向來以死寂著稱的低語森林,突然響起一陣陣震耳欲聾的恐怖響動。 十數(shù)條只剩骨架的巨龍撲扇著“翅膀”盤旋而上,仿若遮天蔽日般,遙遙護在黑發(fā)神官上方。 【一二三四五六七……】一條條數(shù)著天空中骨龍的數(shù)量,0049只覺得自己又吃了滿座狗糧,【一共十三條,相當于整整十三個黑暗禁咒,這人怕不是直接挖了龍的祖墳。】 如此超越人類極限的“神跡”顯然嚇壞了所有曾對青年發(fā)起攻擊的黑袍人,感受著骨龍們帶來的巨大威壓,他們甚至已經(jīng)開始絕望地等待死亡降臨。 “別擔心,這只是對方才那些試探的小小回禮,”忽略虛空中那聲惡作劇成功的壞笑,黑發(fā)神官暗暗使勁抽回自己被握住的手,盡量誠懇地解釋,“我無意制造殺戮,你們都起來吧。” 可惜在那些白慘慘骨龍的映襯下,哪怕他將語調(diào)放得再輕再溫柔,都像是一只對小白兔說“我不會吃你”的大灰狼。 聯(lián)想到青年曾因救下諾奇城而一躍成為炙手可熱的信任教皇候選人,許多黑袍人猛然意識到,那場使骨龍臣服的英雄戲碼,很有可能是對方自導自演! 細思恐極,這樣一想,那位突然暴斃的光明教皇,搞不好也是對方殺的。 多么可怕的人??! 他們居然想試探如此超越常理的“怪胎”! “聽著,老教皇不是我殺的,”墳塋開裂,磷火搖曳,哭笑不得地抬手扶額,被數(shù)條骨龍保護的黑發(fā)神官搖了搖頭,頂著最邪惡的背景說出了最正義的話,“如您所見,我來這里的目的只有一個?!?/br> “那就是幫黑暗教廷洗刷冤屈……” “還所有人一個真相?!?/br> 作者有話要說: 裴裴:其實我是個好人。 黑暗教眾:我們不信。 沒被光明教廷當做“真兇”,先被“自己人”懷疑,沈浪浪委屈2333 日常比心,mua。 第103章 隱于低語森林中的商議持續(xù)了很久, 直到天色微熹,沈裴才展開事先準備好的傳送卷軸回了王都。 因老教皇逝世而崩裂的陣法尚未完全修復,再加上有0049掩蓋蹤跡, 連埃文斯都沒發(fā)現(xiàn)沈裴的失蹤。 在光明騎士團有意的宣傳下,所有民眾都認為是“邪惡的黑暗教廷刺殺了教皇冕下”,群情激憤過后, 留下的便只有恐慌—— 如果連高坐圣殿的教皇冕下都無法抵御黑暗教廷的陰謀, 那他們這些普通人又該如何保住自己的命? 一時間,前往教堂祈禱的平民越來越多,整個王都的氣氛都變得死氣沉沉。 但親手催生出這些恐慌的埃文斯卻沒有任何愧疚, 時勢造英雄, 局面越混亂,他就越有機會把主角推上高位。 至于那些普通人的心情和安危……反正只是些低等世界的原住民而已, 數(shù)量多且對劇情的推動作用有限,死了也就死了。 頭一次墜入愛河的塞繆爾則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戀人的反常, 貴族、王室、還有從其他城市趕回的紅衣主教,每一位都是極難纏的存在, 各方勢力制衡,突然成為代理教皇的他忙得焦頭爛額,整個人都顯得憔悴許多。 是故, 當?shù)弥诎到掏⑺较吕镎賳玖耸畮讞l骨龍預備攻打光明圣殿時, 他眼前一黑,差點沒握住手里的權(quán)杖。 十條以上的骨龍!那是什么概念? 這些擁有翅膀的巨大生物, 天然就擁有以高打低的戰(zhàn)略優(yōu)勢,雖說死去的龍已經(jīng)沒有了那些能免疫大多數(shù)魔法的細密鱗片,但它們小山般龐大而堅硬的骨骼,依然能讓人頭疼不已。 想想吧, 作為同樣歸于傳奇禁咒類的亡靈魔法,連光明圣言都沒能消滅當初那條攻打諾奇城的骨龍,他們現(xiàn)在又該怎么辦? “我們需要伊爾神官,”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塞繆爾閉了閉眼道,“還要盡快修復好護衛(wèi)王都的屏障?!?/br> 和紅衣主教們站在一起的埃文斯當即變了臉色。 若非現(xiàn)在還有無數(shù)雙外人的眼睛看著,他真想沖上前去,直接捂住對方的嘴巴。 ——費盡心機才把沈裴這個變數(shù)擠出權(quán)利中心,現(xiàn)在主角金口一張,便等于讓他之前的所有努力付之東流。 盡管早就知道塞繆爾心思單純,可當對方把這種單純用在政治上時,只會讓埃文斯這種滿心任務的人如鯁在喉。 話已出口,除開埃文斯這個暗暗打著小算盤的攻略者,在場的紅衣主教們,大多都點頭表示了贊同。 在生命面前,所有的派系之爭都可以暫時淡化,教皇之位的歸屬可以往后再談,但眼前這場戰(zhàn)爭,必須有人在前面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