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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臣妾以為,兩個人一起吃飯,總歸是不同的感覺,”裝作沒看到喜順瘋狂暗示自己的閉嘴的眼神,沈裴端起手邊湯碗,耐心吹了一吹,而后將瓷勺遞到對方唇邊,“陛下嘗嘗?” 這下蕭弋是真的有些驚訝。 因為身份、也因為性格,除了沈裴,倒還真沒誰敢不依不饒地追著他“喂飯”。 垂眸對上對方關(guān)切坦然的目光,男人腦中一空,鬼使神差地張開了嘴。 然而下一秒,他便狠狠地抿唇蹙眉:“難吃。” 忐忑跪在地上的御廚更是差點(diǎn)沒抖若篩糠。 “可臣妾卻覺得這湯很是美味,”決心要治治這個莫名欠抽的熊孩子,沈裴先是明著唱了個反調(diào),而后又在對方真正生氣前話鋒一轉(zhuǎn),“因為覺得美味,所以才想和陛下分享?!?/br> 怒氣值飆到一半又生生憋回去的蕭弋:…… “好一個美味,好一個分享,”伸出一根手指挑起沈裴的下巴,男人迫使對方轉(zhuǎn)過臉來,“朕倒沒成想,皇后你的嘴皮子竟如此厲害。” 偷偷在心底吐槽了兩句某人沒事就愛捏他臉的古怪癖好,沈裴無辜眨眼:“實(shí)話實(shí)說罷了?!?/br> “巧言令色?!?/br> 低低從鼻腔里發(fā)出聲冷哼,蕭弋斜斜睨了一眼喜順:“還愣著干嘛?沒聽到皇后說喜歡嗎?賞他一匣金葉,都滾下去吧?!?/br> 峰回路轉(zhuǎn),柳暗花明,原本以為要掉腦袋的御廚不敢抬頭去看救下自己的皇后娘娘,只得感恩戴德地叩首拜謝,悄無聲息地離開正殿。 0049連連嘆氣:【完蛋,看來你家老攻這次病得不輕。】 沈裴一臉淡定:【有病就治?!?/br> 沒有讓包括春桃在內(nèi)的任何宮人上前布菜,沈浪浪自給自足吃得愉快,偶爾遇到特別合胃口的,也會主動替蕭弋夾上一些。 伴駕多年的喜順一開始還為這位過分膽大的娘娘捏了把汗,可在看到蕭弋之后的動作后,他不由得睜大雙眼,露出幾分掩飾不住的驚訝。 ——雖然只有挑挑揀揀的零星幾口,但能讓陛下主動進(jìn)食,這便已經(jīng)是御膳房努力了許久都沒做到的奇事。 特別是在這樣悶熱的天氣里,陛下明晃晃帶著找茬的心思來,最后卻連一個人也沒打殺,這事若傳出宮外,那些敢怒而不敢言的大人們,怕不是會激動得奔走相告涕泗橫流。 暗暗感慨那群不靠譜的欽天監(jiān)終于在陛下的婚事上準(zhǔn)了一回,喜順左手背后,默默示意其他宮人去做陛下可能會留宿的準(zhǔn)備。 認(rèn)真吃飯的沈裴卻半點(diǎn)沒有類似的顧慮,誰讓他早早看過劇本,知道蕭弋似乎很討厭女人、更討厭魚水之歡。 盡管0049說起話來時常會有些不著調(diào),可關(guān)于守活寡的總結(jié),對方還真是一點(diǎn)兒都沒錯。 果然,等沈裴吃飽喝足又漱過口后,找茬失敗順便還吃了點(diǎn)飯的皇帝便站起身,頭也不回地朝殿外走去。 瞧見這幕,暗暗松了口氣的沈裴立刻輕提裙擺,學(xué)著記憶中的禮節(jié)盈盈一拜:“恭送陛下。” 一碼歸一碼,單以蕭弋現(xiàn)在這種吃個飯都讓人胃疼的狗脾氣,若是同床共枕,對方指不定還有什么法子折騰自己。 身子骨弱且剛剛穿越,他真的急需一場深度睡眠好好休息。 然而,老話常說,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初來乍到的沈裴,到底還是低估了某人對細(xì)小情緒的感知、以及不定時發(fā)瘋的神經(jīng)程度。 沒有任何交代、也無需任何借口,身著金繡紅衣的男人倏地回身,笑瞇瞇地看向沈裴:“恭送?朕可沒說要走?!?/br> “更深露重,今晚就在這兒睡吧?!?/br> 故意的!這混蛋絕對是故意的。 三伏天哪來的更深露重啊喂? 反倒是先前略顯失望的春桃偷偷向沈裴遞了個驚喜的眼神:盡管陛下他確實(shí)如傳聞一般深沉莫測,但虎毒不食子,在這深宮當(dāng)中,還是要有個孩子傍身才算穩(wěn)妥。 瞬間看透對方所想的沈裴:…… 抱歉啊,硬件受限,他就是想生也生不出來。 所幸蕭弋身上那些奇怪的毛病并非偽裝,一心認(rèn)定沈裴是女人,他壓根兒沒有要對方伺候的意思,只自顧自地沐浴上了床。 鴉雀無聲,負(fù)責(zé)布置寢殿的宮人魚貫而出,指尖點(diǎn)向床邊一方軟塌,蕭弋虛虛閉眼,懶洋洋道:“離朕遠(yuǎn)點(diǎn)?!?/br> “你就睡這兒?!?/br> 強(qiáng)忍悶熱在里衣內(nèi)纏了幾圈布條的沈裴:……好個王八蛋。 沒人看著就暴露本性啦?有能耐你倒是裝到底啊? “皇后委屈?”遲遲沒有等到身旁人回話,蕭弋微微睜眼,“還是說,你更想睡朕的龍床?” 你的龍床? 那明明是我的睡榻才對。 默默在心里扎了幾十次名為蕭弋的小人,知道對方有病的沈裴揚(yáng)起微笑:“臣妾并未?!?/br> 隨手抽掉頭頂松松挽住發(fā)絲的白玉簪,眼皮發(fā)沉的青年偷偷打了個哈欠,相當(dāng)自覺地背對著蕭弋躺下。 登基以來頭一次在這個名存實(shí)亡的后宮留宿,本就常年失眠的男人聽著殿內(nèi)清淺平緩的呼吸聲,愈發(fā)覺得聒噪惱人。 憑什么?憑什么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能睡得安穩(wěn)? 尤其是對方身上那套明黃色的里衣,更讓他想起許多不好的事。 日復(fù)一日的夜不能寐早已讓他的眼底遍布血絲,白日里不顯,這會兒在幽幽燭火的映襯下便顯得格外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