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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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又是一道雷閃,別墅前的樟樹被整齊地劈掉一截樹杈,水色一愣,心跳如鼓,這種天氣下全三站在樹下與自殺無異,這太危險了。 他開始急不可耐的在窗前來回踱步,最后他抓起電話給黒木打過去,待對方接起電話后,他便劈頭蓋臉的一頓發(fā)號施令,說的最多的就是要黒木立即過來他這里把全三弄走,不要讓全三站在風(fēng)雨中礙他的眼。 一道道閃電爭先恐后的劃破夜空,黑色的云層里一道道幽光忽明忽暗的顯現(xiàn)出來,震耳欲聾的雷擊聲,一絲絲撕扯著水色的神經(jīng)線。 全三努力的要自己的眼睛大睜,透過面前的水流他瞧見了窗前隱約模糊的身影,那是他的水色,像頭焦躁不安的小獸,來回在窗前踱步,時而捂著嘴巴欲吐,時而忍不住的撩開窗簾向著窗外的他這里望來。 他知道他們依然相愛著…… 所以他絕不放棄! 一個小時過去了,耳邊除了暴雨狂風(fēng)的肆虐外安靜的可怕,沒有人來弄走全三,偏執(zhí)的男人依舊跪在風(fēng)雨中不起,像座石雕,像守衛(wèi)他的門神。 縱然心疼,縱然為男人心醉,水色仍是咬緊牙關(guān)關(guān)閉心門,狠心的沒有踏出別墅一步,爬上床,用被子將自己蒙住,不去想不去看,刻意的無視掉屋外的狂風(fēng)驟雨與那個不肯離去的男人。 全三,你就放了我吧,給我一條生路…… 霸氣總裁的雙性情人 唯一卷:緣來如此 218 “爹地,爹地別走,別丟下小草啊嗚嗚嗚~~”燒紅了臉蛋的小人兒渾渾噩噩著,小手兒伸出被子時不時的揮動兩下他的小拳頭,眉頭緊緊蹙著,鎖著他滿滿的擔憂,不要真真弟弟了,不要他喜歡的孫潔了,再也不欺負王鵬了,爹地大爸小草只要你們…… “大爸,大爸別要爹地走,嗚嗚嗚~~~”孩子的心里頭裝著他的小心事,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睡覺中追逐爹地身影的小人兒流出了眼淚,掛在他緊閉著的大眼睛上,抽噎啜泣,因為他不想要爹地離開。 全釋就守在孩子的床前一刻也不敢怠慢,瞧著被燒迷糊了的娃娃,男人眉頭緊鎖,從未有過的疲憊感一下子吞沒了他。 孩子們的事兒他雖沒有去說、去管可他心里頭有數(shù),他與全靄都是那種不愿外露情感的男人,冷眼旁觀卻不代表他和全靄不愛孩子們,他們其實更愿意站在一旁欣賞他們的嵐管著孩子、管著家、管著他和大王八。 不想在提及他是怎么出軌的,因為他嫉妒,嫉妒他自己的親哥哥,他從來都知道遲嵐的心里頭最重要的人不是他而是全靄,所以他看著他們你儂我儂的時候會恒生醋意,他們的親密看起來要他覺得自己是多余的,本來也是多余的,結(jié)婚證書上并沒有他全釋的名字。 所以他去買醉,真的只是想去買醉,然后買著買著就真的醉了,醉了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出軌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原因他記得清楚,雖然聽起來像似他在給自己開罪,但事實的確如此,每當他像更年期的婦女那樣狂吃全靄和遲嵐的醋時,為了轉(zhuǎn)移視線,為了平衡自己他就去買醉,成了一只理由充分而去偷腥的貓。 三個人的愛情其實很累,全釋在怎么玩世不恭歲月也沒有放過他,撕下表面的假象,他是個人到中年的熟男,有家有業(yè)、有兒有孫,有個是他最愛卻不是最愛他的愛人,他假裝無心,因為認真起來其實挺沒勁的,純屬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遲嵐與全靄,全釋都愛,他不能說他不愛他的親哥哥,他愛,可是在他心里頭他清楚的知道他愛全靄的程度與感覺和層次不同于他愛遲嵐的,就好比他可以為他的兩個愛人去死,可是他能接受全靄在外頭逢場作戲卻完全不能接受遲嵐也去這么做,對于遲嵐他是自私的,如果可以他是想獨占遲嵐的,可惜,從一開始他們?nèi)齻€人的命運齒輪就轉(zhuǎn)到了一起。 全靄愛他愛的要他覺得愧對與內(nèi)疚,那是他的哥哥,那是這輩子最愛他的男人,他理解男人的出軌,就如同在壓力中尋找解壓的方式而已。 老男人愛他、寵他,知他深愛遲嵐,愿意給他們更多待在一起的時間,為的只是想要他開懷高興,全釋都能想象的到,在他與遲嵐相擁而眠的無數(shù)個夜晚里,全靄不是在用工作麻痹自己就是一個人獨醉到天亮,甚至就站在他們的房門外一夜無眠,當時,他的心里想的會是什么呢? 他其實也是自私的,他們?nèi)齻€人是一團麻,纏繞在一起早都亂了頭緒,找不到那個頭也根本里不出來。 全靄的第一次出軌全拜他所賜,是他自私的想要一個人抱得美人歸,所以他想要遲嵐深愛的全靄做出一些稍微要遲嵐傷心的事兒來,這么多年了,他早都忘記了他是怎么和全靄爭吵起來的,然后他口無遮攔的要男人出去耍出去玩出去作,還故意氣他說要不要他給他介紹兩個條件相當不錯的男孩。 記不得事情的起因,可全釋卻永遠記得全靄當時的表情,應(yīng)該是失望了吧,對他徹底的失望了吧。 當時全靄沒有做出任何過格的事情,只是給他更多與他法律上的愛人獨處的時間,他自己則故意避嫌似的在國內(nèi)與國外間飛來飛去,忙著家族里的事業(yè)。 后來他鬧的兇,總是故意的找茬與全靄爭執(zhí),每次都故技重施的提議要給全靄在外面找個,現(xiàn)在想想當時可能是鬼迷心竅了,就是一心一意的想要給全靄在找個更好的,他好一個人獨占遲嵐。 因為他覺得全靄似乎也不是多愛他或者遲嵐,要不怎么會一度的容忍他的胡作非為,更是刻意的給他與遲嵐單獨相處的時間,愛一個不就是要霸占,完完全全的霸占嗎? 終于,有一次他們兩個去泡吧的時候,全釋心滿意足的把全靄推銷出去,他瞧著自己的哥哥與人一同進入包廂,很久之后才開門出來。 他以為他們做了,想要遲嵐來捉j(luò)ian,當時的全釋無法理解全靄的所作所為,只覺得全靄是條老狐貍,他開始頻繁的和那日那個男孩接觸,送他錢送他車送他名貴的衣服,只要不是傻子都會覺得他們有一腿,畢竟他們同進同出,但事情的真相令他暴躁,全靄在找那個男孩做戲給他看,全釋有種被耍著玩的羞辱感,那段時間里一度的找全靄的茬,恨不得與男人針尖對麥芒,更是鄙夷全靄對他的施舍,如果不是他拿著工作當擋箭牌,他不會有那么多獨享遲嵐的時間。 他算什么?全靄又算什么?大度的要他享用他法定意義上的愛人?呵~鉆了牛角尖的全釋越想越氣,尤其前幾年里,遲嵐對他表現(xiàn)出來的愛的確與全靄有所不同,所以他嫉妒的發(fā)狂。 然后他借口出去作,借酒裝瘋的在全靄面前呼喝著他要退出他們的愛情,他要恢復(fù)單身恢復(fù)自由,恢復(fù)他刺激瘋吧里夜翼公關(guān)部伯爵的身份,自由的享受‘愛’,流連花叢片葉不沾身。 他說到做到,當晚就勾搭一個帥仔想去419,他原本就是這般浪蕩,他本來就不是全靄與遲嵐法律意義上的伴侶,他合理的身份只是全靄的親兄弟,他還有叫遲嵐一聲大嫂呢。 全靄攔住了他,用一種驚心動魄的眼神緊緊攝住他,男人審視著他,用他強勢的目光鎖住他,良久之后才緩緩開口說:“小釋……”聲音哽在喉嚨里,太多的話全靄全部硬生吞進肚子里,最后無奈的說了句:“這種事還是我來做吧?!彼男♂寣沟恼加杏麖娏业木拖袼胍加兴男♂屢粯?,他為他去愛遲嵐,然后他努力的愛上了,他把他們兩個當成孩子來愛來寵溺,怎么舍得要他們不快樂。 他的小釋做了這么多,無非即使偏執(zhí)的想要他出軌,看來他在怎樣努力,小釋心中的第一永遠不是他這個愛慕自己親手足的哥哥,既然如此,那么,壞人壞事都由他來做好了。 他用遲嵐拴住全釋,便就在也不想他的小釋出去拈花惹草,就如同全釋無法忍受遲嵐在外面玩一樣。 那晚他領(lǐng)著那個男孩去開了房,真槍實彈的上了那個男孩,除了滿心的疲憊與哀傷外全無快樂,他太累了,他照顧著每一個人情緒,卻從來沒有人愿意換個位置想想他的辛酸。 做到一半的時候全釋就沖了進來,他看起來矛盾極了,心里想要全靄出軌又不想要,可能他是后悔了才會沖進來,但是什么都晚了。 等到他出去的時候,一眼就瞧見了心事重重的全釋,當時全靄的心里燃起了一絲喜悅,他以為他的小釋多少會心里有些難過,或者是酸意,他知道他的小釋也是愛他的,只不過比嵐差了一些些而已。 沒想到全釋開口的第一句話是要他把事瞞住,千萬別要嵐知道,他的驚慌失措不是為男人,全都是擔憂間接傷害了遲嵐,全靄只想苦笑,苦笑著對他的小釋淡淡的說了一個號。 凡是都有一個開頭,萬事都有原因,如果你的老公整天開玩笑說你長得難看,聽的久了假的也成真的了,在沒心沒肺的人也會尋思尋思自己老公說這話到底是情人間的玩笑話還是發(fā)自內(nèi)心用玩笑的方式表達出來的話。 心情好的時候聽什么都好,心情不好的時候聽著這樣的話就會令人煩躁,耳朵聽的都起了繭子。 一次兩次三次之后便是破罐子破摔,出軌,墮落,是偶然也是必然的,就算是玉皇大帝還要找個王母娘娘,亞當還得配個夏娃,更何況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欲望也是發(fā)泄的一種途徑,無關(guān)愛與不愛。 全靄要真是能玩著玩著把自己的心從全釋的身上轉(zhuǎn)移到別處也好,可他愛全釋是愛到骨子里愛到生命中的,他放不下,他無法放手,就這么僵著,如果全釋高興他這樣,他就這樣要他高興,但是這人他絕不放手,一輩子也不放手,他也是自私的,自私的不能眼睜睜的從這段三角戀中全身而退,自私的看不下全釋與遲嵐雙宿雙飛,他要把他們兩個一塊綁在身邊,無論如何,在怎么樣玩,他對他們都不離不棄。 是誰的錯?是愛的錯…… 霸氣總裁的雙性情人 唯一卷:緣來如此 219 不離婚,分居 幾十年的相伴相依,三個之間早就沒了最愛之說,只有更愛,他們組成了一個家,所有的不幸全部都被三個孩子的漸漸成長所掩埋,他們事業(yè)有成,他們腰纏萬貫,他們兒女繞膝,他們年過半百心卻未老。 可是世事難料,無論是全靄還是全釋都料想不到多年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遲嵐會突然毫無征兆的爆發(fā),而且是沒有任何轉(zhuǎn)圜余地的,所以,兩個男人傻了眼,再募然回首,無論當初因為什么,他們都已經(jīng)偏出了太遠,不再拒絕,不再抗拒,反而在物欲橫流的奢靡生活中慢慢享受起來,成了一種拿不上臺面的習(xí)慣。 遲嵐給了他們當頭一棒,敲醒了他們,要他們及時剎車,他們的放縱染黑了他們原本純潔無暇的愛情,真是骯臟。 全靄不會花言巧語,男人只會付諸于行動,原本他就不是那種濫情的男人,他的保證都在他心里,他不會對遲嵐說,只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他是多么的愛著他們。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縱然全釋玩世不恭、放蕩不羈,他也不再是當年那個血氣方剛的熱血青年,他被歲月打磨拋光之后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真男人,像著他的小刀疤愛著他的大王八。 傻瓜的嵐,怎么會想要一個人偷偷的走掉去等死呢,傻瓜傻瓜…… “王林,立即備車,我們?nèi)メt(yī)院?!崩鸨蛔泳徒o高燒不退的大孫子裹住,全釋不想再一個人待在這里坐以待斃,這孩子這么燒下去可不成。 滂沱大雨的夜,男人緊裹著懷里的小人兒披星帶月的趕往全靄所在的醫(yī)院去為他的大孫子瞧病,去替他的刀疤分憂。 雨后天晴。 天空泛著魚肚白,枝葉上的露珠反射著晨曦的彩光,一片一片像把碎鉆一樣閃耀奪目。 晨霧中巍峨不動的是全三,跪在別墅前僵硬的男人如同風(fēng)中石化了的雕像,抖著唇雙眼發(fā)直,他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挽回他正在失去的愛人。 一步步朝著全三走來的是一臉疲態(tài)的滕子封,他在全三的身側(cè)站定,他們是竹馬玩伴,他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這樣的全三是陌生的,他從未見過男人這般狼狽低聲下氣過。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歸父母,但是今天全三在這跪下了,不跪天、不跪地、不跪父母,跪給了躲藏在別墅里不肯出來的水色,沒有嘲笑,并不意外,滕子封只覺得這般的全三很爺們兒。 他來,有事。 “東南走了,你要當心?!彼莵斫o全三提個醒,西北死的實在無辜,他本想問問全三到底發(fā)的什么瘋動了他的人,他真想抽全三兩耳光,但是現(xiàn)在,他把一起疑問全都咽進了肚子里,他懂,他理解。 西北死了后東南就立即遞上了辭呈,他們是跟了他二十幾年的人,這事本來就是全三做的不對,于情于理滕子封都不能插手管這件事,但他又不能坐視不理,所以他今天過來給全三帶個話,希望全三好自為之,作為兄弟,他已經(jīng)做到仁至義盡,手心手背都是rou,他不能單為一面背信棄義,也難給道上的兄弟一個滿意的交代。 滕子封等了好久,才等到沙啞的一句話,全三說‘你走吧……’那聲音沙啞的就像一位垂暮的老者滿是滄桑。 滕子封的手落在了全三的肩頭上,用力的按了按,嘆息一聲轉(zhuǎn)身離去,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們都彼此彼此,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一身濕衣的全三忠犬似的守在水色的別墅外一動不動,他的存在感強烈,致使水色連走出別墅的勇氣也沒有。男人的眼里波瀾不驚,一旦當你知道了最糟糕的結(jié)果后,可能心態(tài)自然而然的就放平了,在糟糕也不過如此,還能糟糕到哪里去呢。 全三下定了決心,水色一天不原諒他,他就在此長跪不起,他相信自己的決心與魄力,如果水色夠狠,就眼睜睜的瞧著他在他在的門外慢慢隕落。 他是舉著一只手的,那只被雨水澆泡的有些囊,但他的指尖上有一簇亮閃的光點,被陽光一晃,奪目的令人睜不開眼,手中的鉆戒他拿了一宿,擎在雨水中一夜,他執(zhí)拗的等待著水色走出那扇門,希望他的恒心可以打動水色重新接受他的求婚。 全三在水色的別墅門外不吃不喝的靠了三天三夜,終于在第四天的時候他等到了水色走出那扇屋門。 青草的氣息掠過他的鼻端與他擦身而過,他跪在這里形同虛設(shè),根本沒入水色的眼,水色的臉色看著有些慘白,氣色也差了一些,他衣著光鮮的走出那扇門走過他出去了…… 醫(yī)院病房。 “嵐,你還愛我們嗎?”全釋站在遲嵐的身后看著男人不加他手的照顧著他們的大孫子。 “……”捻著被角的手一顫,遲嵐當即頓住了手中的動作,沒有回答,繼續(xù)垂首照料著還在病著的小水草,可憐的孩子,說了大半宿的胡語。 “嵐,無論如何,我和他都不會放手的,你別一下子把我們打死,給我們倆一個反省改過的機會,從此之后我們倆就是你的犯人,聽你的管聽你的教,只要是正確的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不對的我們大家可以坐下來一起商量,我們改過自新,你給我們減刑,一直減到我們無罪釋放好不好?” 自始至終遲嵐都低著頭,覺得他的腦袋有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來,身后的男人玩世不恭,很少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一本正經(jīng)、真情流露,無所謂改過自新,他們站在不同的位置上,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他都經(jīng)歷人事的人了,什么不懂什么看不開,他們真是愿意為他收斂他真心覺得高興,只是,曾經(jīng)的那些‘逢場作戲’已經(jīng)不是他堅持離去的主要原因了,他的生命在倒計時,他正分分秒秒的向著死亡邁進,他舍不得,可他卻不得不舍。 “嵐,那個給你發(fā)短信的家伙根本就是造謠生事,想憑借這事自抬身價,根本沒有什么孩子,全都是假的,是我,是我的過錯,你別怪他了,當初都是我被豬油蒙了眼睛,想要獨自與你雙宿雙飛才出此下策要他在外面出軌,不是人的是我,跟老王八沒關(guān)系,是我嫉妒你的心里只有他沒有我,是我豬狗不如的連自己的親哥哥都算計,事到如今,我把以前那些拿得上拿不上臺面的骯臟事情全告訴你,你來給我們判決,我和老王八要在你的監(jiān)獄了蹲幾年或者幾十年,只要不是死刑,終有一天我倆都會刑滿釋放的是不是嵐????你說句話啊?!?/br> 捏著被角的手是抖的,遲嵐狠力的用牙齒咬住自己的嘴唇,想要用疼痛來止住就快要淌出眼底的熱淚,他現(xiàn)在很傷心,傷心的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那些種種,傷心的是他等不到大王八小王八刑滿釋放的那天,傷心的他越發(fā)不敢告訴他們真相,傷心的怕他們跟著他一塊傷心,傷心他就快死了,傷心他不能再陪在他們的身邊,那么多那么多的傷心,傷心會不會被他們忘記…… 抬起頭,深深的吸口氣,遲嵐努力的平復(fù)著自己的情緒,良久,他才松開了蓋在孫子身上的小被子,仍是沒有轉(zhuǎn)生,而是冷靜的對身后的全釋說“婚不離,但要分居,等靄出院后我就搬出去,不要跟我討價還價,這是我最后的讓步?!?/br> 桃花眼閃了閃,難掩眼底的喜悅,全釋連連應(yīng)著:“好,好好。” “你快去休息吧,別在這傻陪著了?!边t嵐冷冷的說,他無法轉(zhuǎn)身去面對全釋,他怕他的眼神會出賣他的真心。 “行,我過去看看老家伙,你別擔心,有什么情況我就過來招呼你?!毙睦镱^的石頭落下了,整個人感覺上也輕松不少,全釋很高興,他覺得能為全靄挽留住遲嵐是幸福的,同時也希望病塌上的男人快些好起來,不是裝的嗎,怎么裝著裝著還真的急火攻心了,他擔憂。 他這人還沒走出去呢,那面遲嵐的手機便毫無征兆的響了起來,遲嵐被嚇了一跳,生怕吵醒好不容易哄睡著的小水草,急忙忙就接起了電話,一個不算他陌生的聲音立時傳進來:“遲嵐先生嗎?我是xxx醫(yī)院腫瘤科的主任醫(yī)師xxx啊,你先別激動也不要生氣,你先聽我說,有個事情被我們科的實習(xí)醫(yī)師給搞錯了,在這里我誠摯的向你表示深深的歉意,請你一定要接受啊……” 皺起眉,遲嵐毫無心情聽對方在這里跟他啰哩吧嗦,直接不太禮貌的插話打斷對方的滔滔不絕,“我這面還有事,請你說重點?!?/br> 聞言,對方尷尬一笑,接口道:“重點是遲先生你的身體很健康,如果您方便的話就請過來一趟,我可以具體的向你當面解釋和道歉,呵呵,呵呵呵呵。”笑的那叫一個假。 霸氣總裁的雙性情人 唯一卷:緣來如此 220 崩塌的世界 “什、什么?你說什么?”大驚失色的遲嵐以為自己聽錯了意思,不由自主的拔高了說話的調(diào)子,全然忘掉了身后的全釋和還在睡覺的大孫子,已是激動的猶如將死之人重獲新生。 緊緊地抓著手機劇烈喘息著開口再次詢問證實:“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太過激動,激動的不知所以,感覺腦子好像缺了氧了似的竟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笆堑氖堑?,沒錯沒錯遲嵐先生,您根本沒有得什么肝癌,您的身體很健康。” “我現(xiàn)在就過去請您等我一刻鐘,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好消息,哈哈?!?/br> 他主治醫(yī)師的話像一針雞血刺入他的身體,立時要遲嵐的生命鮮活起來,他高興的掛斷電話,一臉喜悅的轉(zhuǎn)身對全釋說了句幫他照看孫子就匆匆邁腿走出病房。 過于興奮的遲嵐走過了樓層,等他在回神時,發(fā)現(xiàn)他竟走到了樓下的大院里,扭身仰臉去瞧,沒有錯,是同一家醫(yī)院,腫瘤科在十三層,一路小跑著進了電梯,迫不及待的按下數(shù)字鍵,等電梯門一開,他便孩子似的竄了出去,一溜煙的跑到了主任醫(yī)師的辦公室外,然后敲門進去。 “請坐,呵呵?!碧搨蔚目吞?。 “那個,很抱歉我實在太開心了,請原諒我的失態(tài),剛剛在電話里說的是真的嗎?”遲嵐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面喘著一面就開始機關(guān)槍似的問著主任醫(yī)師的話。 “是的,關(guān)于拿錯病人的診斷是我們的失誤,還請遲先生能原諒,這個是你的病例,各項檢查都達標,身體素質(zhì)很好,完全健康,恭喜你遲先生?!贬t(yī)師眉開眼笑的說著,觀察著喜形于色的遲嵐,心里頭合計著趕緊找個話頭把那兩位全先生交代的事情給辦了啊。 高興的遲嵐抓著自己的病例看了又看,似乎很不確定這上面的檢查報告真的是他遲嵐的一樣,哪里還會去管他和誰拿竄了病例,美的嘴巴子一直合不攏。 對面偷眼觀察他的主任醫(yī)師火急火燎的著急,心尋思待會兒怎么才能把兩位一塊給說出來,受人錢財就要替人消災(zāi),思及此處,醫(yī)師下意識的有偷眼看了看對面還在那沉浸無盡喜悅中的遲嵐,琢磨著反正這家伙也不認識那倆家伙,既然都姓全,干脆就給他編個家族遺傳,可憐兄弟一塊上路,對就這么編,天衣無縫的,甚好。 還在醫(yī)師暗自在心頭組織構(gòu)思語言的時候,仍舊有些小忐忑的遲嵐向他看過來,并且有些難為的張嘴說:“那個,x醫(yī)師,我還是覺得這一切像做夢一樣,可不可以把與我拿錯病例的那位患者的報告給我看看,我,呵呵?!币荒樀膶擂危骸拔揖拖肟纯瓷厦娴拿?,這樣我才塌心,我怕咱們醫(yī)院又給搞錯了,不,不是指著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臥槽!正中下懷,醫(yī)師高興死了,不等遲嵐解釋完,立即插話道:“沒問題,nopnoblem!”和顏悅色,一副了然的模樣,而后急忙將他事先早就準備好的兩份報告從抽屜里給遲嵐拿出來且遞過去,然后人模狗樣的進入他自己給自己設(shè)定的角色情節(jié)里,唉聲嘆氣道:“有人歡喜有人憂,多好的一對兄弟啊,白瞎了,唉。” 啪嗒一聲吸引了醫(yī)師的注意力,待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剛才還歡天喜地的遲嵐已經(jīng)消失不見,前后不過幾秒種,同一個人給他的感覺落差居然這么大。 他對面的遲嵐渾身抖的想個篩子,尤其那雙剛剛還拿著病歷報告的手,簡直跟癲癇了一樣,這會兒正努力的想要伸手重新抓起被他掉落在桌面上的報告。 這醫(yī)師不明所以,決定把戲做真,便又在這基礎(chǔ)之上開始推波助瀾,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樣悠悠道:“對于男人來說正是壯年,已經(jīng)確認了,應(yīng)該是有家族遺傳,真是夠他們家人嗆的,這一走走倆,唉?!?/br> 遲嵐越發(fā)抖得厲害,他整個人干脆都趴在醫(yī)師的辦公桌上,好不容易抓起那些散落的紙張,完全不顧自己的儀態(tài)也不理還在那滔滔不絕的醫(yī)師,挨個紙張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