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頭發(fā)還是半干的，一只手拉著江湛的襯衣袖子，揉著眼睛咕噥道：“昨天晚上做到凌晨，今天干嘛起這么早？”

    ——做什么？做到凌晨？

    方秘書迅速低下頭，耳朵卻悄悄豎了起來。

    江湛臉色陰沉了一些，冷聲道：“閉嘴！”

    白衍不滿地閉上了嘴。

    方秘書把新買的、做好清洗和祛臭的西裝遞給江湛，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了白衍一眼。

    白衍身上正披著江總之前穿的西裝，袖子系在胸前。原本筆挺的西裝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揉得一團皺，難怪江總要他買新的過來。

    整理好東西，幾個人坐上了車。

    方秘書從后視鏡偷偷瞥了眼，發(fā)現(xiàn)江湛正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雙目下面有一圈略顯眼的黑眼圈，臉色不大好看，似乎有些憔悴；

    再看白衍，雖然出門的時候在打哈欠，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精神了，披著江總的西裝，興致勃勃地玩著手機，神采奕奕。

    ——嘶……

    方秘書心里的八卦欲望熊熊燃燒，但理智告訴他打探江總的私生活是死刑，只能努力控制自己，把注意力放回今天的工作上。

    快到公司的時候，江湛忽然冷不丁開口：“衣服收起來?！?/br>
    方秘書從后視鏡看了一眼。

    白衍依然在玩手機，似乎完全沒有聽到。

    江湛沒有等到回應，睜開眼睛側頭警告地看了白衍一眼。

    白衍這才反應過來，“唔”了一聲：“說我？”

    江湛不善地看著他。

    白衍撇撇嘴，還是聽話地把身上披著的西裝脫了下來。

    這件西裝上雖然有江湛用的香水味，但因為已經(jīng)過了兩天，味道已經(jīng)非常地淡，幾乎不能給他什么幫助；白衍披著它不過是享受這種類似于“被Alpha信息素環(huán)繞”的感覺。

    就算不標記，少量的Alpha信息素也能給發(fā)情期的Omega很深的安全感，有助于Omega保持情緒穩(wěn)定。

    要不是可能會顯得過于猥瑣，白衍甚至想把江湛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扒回去。

    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庫，白衍拎著裝著西裝的手提袋率先下車。

    方秘書從后視鏡看著江湛難看的臉色，小心試探：“江總，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午后請許醫(yī)生來一趟？”

    江湛睜開眼睛，想也不想地道：“不用……”

    話未說完，車窗“篤篤篤”響了三聲，白衍帶著笑容的臉龐出現(xiàn)在外面。

    江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晚上我還在酒店等您。”白衍笑瞇瞇地道，“不見不散?！?/br>
    江湛：“……”

    看著白衍哼著不成調的曲子離開，江湛輕輕吸了口氣，繼續(xù)回答方秘書的問題，“不用午后，就現(xiàn)在。”

    第22章 想要點獎勵

    許醫(yī)生接到方秘書電話,半小時內迅速趕到煌星的董事長休息室，替江湛好好診斷了一番。

    收起檢查工具，許醫(yī)生剛要開口,江湛揮手讓他暫停，先把方秘書驅了出去，才讓許醫(yī)生繼續(xù)。

    許醫(yī)生咳嗽了一聲：“江總,您身體大致上沒什么問題,就是最近或許有些了cao了勞過度,需要好好保養(yǎng)。”

    江湛沉默。

    “我給您開一些保健品，還有應對腰腿酸痛的熱貼?！痹S醫(yī)生在電子屏上噼里啪啦點了一堆，微笑著轉過來給江湛看,“您看怎么樣？”

    江湛盯著那些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但是看名字就能看得出來的保健品,繼續(xù)沉默。

    “隱私方面不用擔心?！痹S醫(yī)生職業(yè)笑容完美，“我們的客人隱私絕對保密——而且您完全可以以江四少的名義來買嘛,這些保健品四少可是我們的固定客戶。”

    江湛不想再聽,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br>
    許醫(yī)生雖然滿心眼里都是外快，但其實本質上很敬業(yè)。他一邊收拾著工具,一邊委婉地暗示：“江總,這種事雖然好，也不能太瘋，過猶不及。年輕的時候察覺不出來,年紀大了要受苦的?！?/br>
    許醫(yī)生在這個圈子里做家庭醫(yī)生,知道不少豪門子弟的浪了蕩了。有錢有勢不缺人陪，家教不嚴或者懶得管的,就很容易沉溺于此。

    但據(jù)他所知江總是自律了性了嚴苛到令人咋舌的那種人，他從沒想過能從江湛身上賺到保健品的外快。

    是哪家的小妖精這么磨人？

    職業(yè)素養(yǎng)讓許醫(yī)生很好地管控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彬彬有禮地告辭。

    江湛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盯著空氣，看起來還有點咬牙切齒：“白衍……”

    ……

    白衍正抱著手機查找voe香水的資料。

    江湛這個層次用的香水檔次果然夠高，voe走高端路線，一小瓶香水的價格頂他在卡爾斯酒店睡好幾晚上。

    因為親手研制過仿生信息素，白衍對于香料、香精的研究頗深，之前聞到江湛身上香水的氣味時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成分估計。不過這個世界很多原料和他所在的世界不一致，白衍也只能暫時鎖定一部分款式，沒法準確定位到哪一種。

    白衍想了想，讓智腦檢測一□□內激素水平。

    “檢測到主人體內的激素略高于正常峰值，波動趨于平緩，暫無注了射了抑制劑的必要?！?/br>
    智腦的檢測結果讓白衍十分滿意。現(xiàn)在他還在發(fā)情期內，但激素水平卻不像過去那么激烈，完全是江湛辛勤耕耘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