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薄幸月沒忍住,從唇齒間溢出細密的哼聲。 她紅唇微張,季云淮的眼神愈發(fā)晦澀。 他扣住她的后頸,撬開唇齒后,更是長驅直入,直接順勢去勾她的舌尖攪弄。 清涼的薄荷味道灌涌而來。 唇舌冰涼,可周遭的溫度像在蒸籠中,熱得她渾身泛紅。 太久沒有接過吻。 她那點兒過去的經驗根本不足為道,在季云淮強勢的進攻面前節(jié)節(jié)敗退。 只能將一切交給他主導。 心口在發(fā)顫,如同一團明火,燒得人理智全無。 日落西山,靜謐且紀律嚴明的軍營內,季云淮肆意妄為,毫不收斂。 薄幸月連喘息的功夫都沒有,硬生生在天旋地轉中與他相吻廝磨。 間隙中,季云淮讓她緩一緩換口氣,卻特意壓低了聲線,在她耳廓旁問了句:“記住了?” 第34章 34“別怕,我回來了?!薄?/br> 34念你入骨 —— 季云淮的嗓音低沉又壓抑, 顆粒感十足。 而后,他又湊近過來,猝不及防在紅唇上輕咬吮吸。 薄幸月閉著眼睛, 眼睫顫動, 心臟隨之他的動作重重一跳。 像是溺水的人瀕臨極限,只能抱著浮木支撐。 過了許久, 她掀起眼皮, 偷偷瞄一眼,卻只能看到面前的人虛幻的泡影。 黃昏的光線浮動,日光如瀑,燥熱感不斷升溫。 不知道過了多久,肺里的氣息好像都快要被抽干了。 唇齒相離, 季云淮終于堪堪作罷。 她喘著氣息, 身體發(fā)軟。 薄幸月面色潮紅,粉頰如云, 目光盈盈如水。 再繼續(xù)下去, 誰也不能保證不向欲|望投降,事態(tài)可能會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fā)展。 季云淮眸色發(fā)沉,比釀成陳年酒的夜色還要幽邃。 他深吸一口氣, 眼尾泛紅, 欲|念橫生。 “你確定我昨晚……是這么對你的?” 薄幸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如果是她酒后多了什么對人熱吻的技能,那也不是沒有那種概率。 但怎么回憶, 她都覺得荒唐到不可思議。 “那要不然你再試試?”季云淮低頭輕笑,語氣風輕云淡的,可就是能瞬間點燃人心頭的那把火。 薄幸月:“……” 再試一次,她可試不起,剛剛那個吻, 差點就要將她拆骨入腹了。 季云淮清清嗓子,巧妙地回避了她的問話,冷不丁提醒說:“演出要開始了?!?/br> 要是再不回去,隊里的人就要開始找他了。 “你先過去吧。”薄幸月狀態(tài)發(fā)懵,現在唇緣還殘留著痛感。 少女時期,還沒追到季云淮的時候,她就曾想象過,他這樣的“高嶺之花”接起吻來會是什么模樣。 可能仍舊是乖乖生,只會落下蜻蜓點水的唇間一吻。 但無論是兩人的初吻,還是重逢后的這一回,少年猩紅的眼里像是幽邃的漩渦,吻過來的感覺更是不止熱烈。 仿佛高嶺之花只要沾染紅塵,就會淪為凡俗。 薄幸月拿出手機鏡頭看了下,她卷發(fā)全亂了,這般模樣,只能待在原地扎頭發(fā)。 兩人一前一后出去,弄得在醫(yī)務室后面小樹林的見面像是在偷情。 季云淮壓下帽檐,加快腳步走過去。 盛啟洲本來想調侃兩句,看見什么后,飄忽的眼神一下子一動不動的,“季隊,你……” 很明顯,他唇緣發(fā)紅的那塊就是口紅留下的痕跡。 盛啟洲明知故問:“這吻痕誰留的?” 季云淮眉梢一挑,也不跟他客氣:“我家小姑娘。” “我家”這兩個字一說出口,獨占欲簡直呼之欲出。 “你跟薄醫(yī)生復合了?”盛啟洲露出眼巴巴的表情,渴望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季云淮微抬眉骨,實誠道:“還沒?!?/br> 明明知道自己忘不掉。 但這一回,他希望她能確切地朝自己走過來。 這樣,他才能毫無保留地再度奉送。 盛啟洲的問題還沒問完,季云淮就比了個“噓”的手勢。 臺上的帷幕拉開,文藝匯演正式開始了。 這種場合勾起了他高中元旦晚會的記憶。 少女跟他興沖沖地說完,總而言之就是要在元旦晚會上表演節(jié)目。 當晚,她穿了身露背的裙子,從試衣間出來。 不待反應,整個人就被長臂撈過去,薄荷的清冽氣息不斷靠近。 他將人摁在門板上,故意在少女露出的背部皮膚上落了唇。 廝磨啃咬后,一道新鮮的吻痕印在皮膚上。 薄幸月氣不打一出來,可又拿他的行徑沒辦法。 只能在臨開場前借了件外套換上,堪堪擋住后背的吻痕。 舞臺上,鎂光燈聚焦,中心的人影從模糊變得清晰 她坐在鋼琴前,邊彈邊唱,歌曲的前奏明快輕揚,唱的那首s.h.e的《我愛你。》 我愛你/讓我聽你的疲憊和恐懼 我愛你/我想親你倔強到極致的心 我撐起所有愛/圍成風雨的禁地 一曲唱罷,少女起身鞠躬,臺下掌聲雷動。 眾人矚目之際,她只卻抬眸看向他的眼底。 少女大膽熱烈,無畏無懼,像是迎著光而生的向日葵。 兩廂對比,所謂的下基層文藝匯演都變得乏善可陳。 匯演接近尾聲時,薄幸月收到了戚嘉禾發(fā)來的一條消息。 【月亮,行程定下來了,我們后天啟程回江城哦。】 薄幸月回復:【好?!?/br> 翌日就是最后一次查房。 薄幸月將幾支筆別在胸口的口袋,白大褂穿在她身上,熨帖又颯然。 病房里的小朋友可能是聽到誰說了什么,拽著她的衣角,細聲細氣地問,“jiejie,我以后還能見到你嗎?” 薄幸月俯下身,眼眸澄澈:“會啊,想見的人遲早會見的。” 當晚收拾完行李,她在臨行前特意拍了一張北疆的夜空。 星月高懸,星辰閃爍生輝。 后天一大早,有一輛面包車專門送他們去機場。 后頭還跟著一輛軍用吉普,負責護送他們一路的安全。 薄幸月醒了個大早,吃完早餐,跟招待所的老板娘揮手說再見。 老板娘自然是熱情相待:“有空再過來北疆玩兒。 ” 戚嘉禾搖下車窗,迫不及待道:“走吧,月亮,我這次回去一定好好睡個幾天幾夜?!?/br> 比起升職加薪這些虛無縹緲的事兒,能好好睡一覺真是再卑微不過的愿望了。 一行人抵達機場。 身后的軍用吉普亦然停下。 拉開車門,季云淮如同初見般,站在這兒跟她告別。 沉默半晌,他眉眼收斂,口吻很淡:“我之后要去執(zhí)行個任務?!?/br> 薄幸月拖著行李箱,仰頭去搜尋他的眼神,確認道:“保密的?” 季云淮不置可否。 與那些窮途末路的犯罪份子相搏,有多危險,基本能猜測得到。 她鄭重其事地叮囑說:“注意安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