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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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幸月只回家休息了一會兒,一直睡得不怎么安穩(wěn)。 整個人陷到綿軟的床被上時,后怕感才爬上神經(jīng)末梢。 一旦季云淮有什么意外,她真的不敢去想后果。 半夢半醒間,薄幸月似乎是聽到了手機鬧鐘響起。 莫名的,她腦子里的想法一閃而過。 遇事不決,薄幸月直接給鐘靈發(fā)了個消息過去。 【我有個朋友,她很牽掛的人住院了,她要不要熬點粥什么的送過去?】 鐘靈秒回:【你那個朋友……不會是本人吧:)】 薄幸月:【……】 她盯著手機的這條信息看了會兒,難道真的這么明顯嗎?! 鐘靈得意洋洋的:【我兩打小就認(rèn)識,你的性子我太了解了,我就是薄大小姐肚子里蛔蟲本蟲!】 薄幸月硬著頭皮接著問:【所以,你覺得呢?】 鐘靈當(dāng)然不允許她慫了:【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得抓住男人的胃,姐妹給我沖!一舉拿下!】 后面這四個字看得薄幸月眉心一跳。 少女時期,她可以毫無顧忌地去撩撥季云淮。 那時候沒想過會陷進去,少女恃美行兇,張揚而任性。 但今時不同往日了,重逢后,她一直不覺得季云淮還會原地等自己。 那么驕傲的一個人,憑什么要任由她踐踏過感情后還能付出全部的真心? 時光確實不能倒流。 但要是從今天開始,她就對他好,只對他好,似乎也是個還不錯的選擇。 薄幸月從冰箱拿出需要的食材,站在流理臺前看了下app上的食譜教程。 她想煮一個蓮藕排骨湯,順便熬一點清淡的小粥,再炒一個時蔬帶過去。 手術(shù)后十幾個小時,吃點流食能墊墊肚子,這些飯菜對病人的恢復(fù)也都有好處。 正在手機上繼續(xù)看著排骨湯的教程,薄幸月突然聞到了糊味。 完蛋。 好像是她煮的粥糊掉了。 從前在薄家,薄幸月向來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 國外留學(xué)這么幾年,她目前的廚藝水平只是說是能做一些速食保證自己的溫飽。 盯著那鍋糊掉的粥,薄幸月頭一回體驗到什么叫做趕鴨子上架。 馬上就到吃晚餐的點了,掙扎了一番,她還是重新熬了一鍋粥。 不過這一回粥是沒什么問題,蓮藕排骨湯的味道似乎有些難以下咽。 又悄悄那勺子舀到碗里喝了幾口,薄幸月自我安慰一番,應(yīng)該也沒有到不能入嘴的地步。 辛苦了一個下午,終于,她將做好的病號餐打包裝進食盒。 傍晚,薄幸月拎著沉甸甸的食盒走進醫(yī)院。 監(jiān)護室內(nèi),季云淮正臥床休息,鴉羽似的睫毛清清淺淺垂下,肌膚冷白,病號服平整得沒有一絲皺褶。 薄幸月觀察了下,季云淮的右手正在輸液,他又不是左撇子,用左手拿勺子用起來可能不大方便,手術(shù)后一般也沒什么力氣,萬一牽扯到縫合的傷口就不好了。 季云淮見她來了沒覺得意外,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 薄幸月頓了頓,想了一番開場白:“剛手術(shù)完,你吃點東西能讓身體舒服一些,要不然……我喂你吧?” 口吻試探,這建議聽起來足夠真心實意。 “你放在那兒吧?!毕掳鸵话?,季云淮示意她將食盒擱置在一旁的桌上。 上面殘留著一個裝著水的紙杯,他好像也只是喝了幾小口。 “你確定?”薄幸月鬼迷心竅般脫口而出,“還是想讓別的小護士喂你?” 這話聽起來酸溜溜的。 薄幸月又不是不知道。 進來重癥監(jiān)護室之前,她專門去找了徐教授詢問季云淮的病情。 徐教授說手術(shù)過了十二小時,可以稍微進食補充能量。 他身邊又沒有其他家屬,薄幸月自認(rèn)帶個飯盒過去屬于理所應(yīng)當(dāng)。 經(jīng)過走廊時,醫(yī)院里最愛八卦的那一批人又聚到了一起。 她稍稍聽了幾耳朵,原來她們八卦的話題是季云淮。 “我都能想象得到他穿軍裝的樣子有多a了。” “我好像存過他的圖,上回?zé)崴涯莻€,是他吧?” “子彈取出來了,腰上的傷總得換藥吧,你們誰換藥的時候能不能幫忙看看腹肌什么的,估計很好摸……” 左右?guī)拙湓捪聛?,言語里全是對季云淮進一步的探究。 畢竟季云淮長了張清冷禁欲的臉,沒有人不愛大帥哥。 但事實是即使季云淮病著,他身上的軍人氣場一貫如常,強大到讓人不敢當(dāng)面覬覦。 白天的時候,有小護士專門進來監(jiān)護室,問他要不要讓自己幫忙換個藥。 他眼睛掃過去,直勾勾與人對視,可神情漠然,話音冰冷得像摻雜了冰渣子,“不用,謝謝了?!?/br> 小護士沒說什么,悻悻地出去了。 薄幸月挪開眼,忽地開口:“我辛辛苦苦熬的,你不吃的話,那我自己吃了?!?/br> “等會兒?!奔驹苹磩褡杷嘧呤澈械膭幼魈鹧酆煟裆J(rèn)真,解釋說,“我沒說不吃。” “行,那你趁熱吃吧?!北⌒以陆^不是扭捏的性格,坐在凳子上用勺子舀了一口湯遞過去。 她真的沒給人喂過飯,動作明顯很生疏。 甚至有種這勺子差一點就要喂進自己嘴里的錯覺。 季云淮從病床上坐起來,以此配合她的動作。 病床上支起小餐桌,食盒就放在上面。 薄幸月想了想一些病人家屬喂飯的場面。 是不是還要吹一吹來著? 思緒剛游離,她的手腕倏然間被一股力道握住,被帶到他的跟前。 男人指尖冰涼,指甲修剪平整,骨節(jié)凸出分明,一雙手修長,握過來時能感受到殘存的繭子,那都是他拿槍時磨出來的。 兩廂觸碰,肌膚之間的摩挲像是產(chǎn)生了電流感,令人心頭微動。 不待反應(yīng),季云淮嘗著湯的味道,面無表情。 “很難吃就算了……”薄幸月也真的對自己的廚藝沒什么信心,別給季云淮剛恢復(fù)好的身體毒病了就行。 季云淮搖頭,看起來評價得格外真心實意:“沒有,很好吃?!?/br> 薄幸月的手僵在半空,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不是說要喂?”他唇間彌漫著很淡的笑意,那一番出聲提醒擺足了大少爺?shù)募茏印?/br> 要是早上想給他換藥的小護士這時候過來,便會發(fā)現(xiàn)一件神奇的事情。 原來季云淮還會對人露出這么寵溺的笑容的時刻。 后半段,薄幸月基本喂一勺他喝一勺,那場面乖得像幼兒園的寶寶,直接可以頒發(fā)一個“吃飯最干凈”第一名的獎狀了。 直到粥和湯全部喂干凈,薄幸月才拎著食盒往外走。 以防萬一,她裝了兩份湯,另一份她放在了辦公室。 食盒自帶保溫效果,過了這么會兒時間肯定沒涼。 薄幸月一般晚飯沒什么胃口,盯著那盒多余的排骨湯有點兒發(fā)愁。 何逸澤進來辦公室,跟她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幸月姐,晚上好。” 薄幸月本來想問問有沒有哪個實習(xí)生想嘗嘗的,一看到何逸澤,念頭一動,“你現(xiàn)在餓嗎?” 何逸澤還以為是薄幸月要邀請自己吃飯,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 “幸月姐想去哪兒吃?我請客?!彼ζ饋碛猩钌畹木聘C,耳根子明顯染上紅暈。 “不是?!北⌒以抡J(rèn)真思索了下,把食盒的蓋子打開,“你嘗嘗這個湯的味道怎么樣?!?/br> 雖然說起來不太厚道,但找個愿意嘗試她熬的湯的“小白鼠”并不容易。 何逸澤驚喜道:“自己做的嗎?” 為此,薄幸月專門打了個預(yù)防針:“嗯,我下廚經(jīng)驗不多。” 他撓撓頭,笑得討好:“沒事沒事,幸月姐做什么都好吃?!?/br> 何逸澤拿起旁邊的一次性勺子喝了口湯,下一秒,他果斷忍住表情,艱難地咽了下去。 光是看表情就知道有多痛苦,可不知道季云淮是怎么一勺接著一勺喝完,跟個沒有味覺的機器人一樣。 何逸澤清了清嗓子,打著圓場:“下廚經(jīng)驗少的話,其實做得真的還不錯了?!?/br> 薄幸月對自己的水平心中有數(shù),并沒有覺得多尷尬。 何逸澤想得倒是周正體貼:“就是幸月姐平時肯定很忙,外賣的話我可以推薦幾家養(yǎng)生又好吃的店給你?!?/br> 薄幸月表現(xiàn)得相當(dāng)疏離:“以后再說吧?!?/br> 翌日下午,盛啟洲跟大川都趕過來了醫(yī)院。 走在兩人身前的是萬維均,他穿著軍裝,到哪兒都備受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