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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神廚農女:山野美食香在線閱讀 - 372 祭品

372 祭品

    在船湖渡口,有一位路過的漁夫發(fā)現了一艘船。

    對方是個中年男人,膽子頗大,艦船上遲遲無人影,便上船檢查,想看看能不能偷拿點東西。

    上傳幾步就聞到了一股濃厚的腥味兒,湖面上魚腥,這本就是尋常,但在船板上留有黑色的痕跡,面積很大,在拐角處,有許多的尸體……多到了這是一宗大案。

    “啊——”

    漁夫差點被嚇尿,慌不擇路的跑下船去,來到城里報案,五陵知府得到信息,親自去查看,由于死亡人數過多,他選擇將此事壓而不報,讓當天所有人封口。

    這艘船,就是白雪顧二乘坐的那座船。

    那日在船上,白雪顧二突然間消失,縱使翻遍整個船也找不到她的影子。

    對于那艘船上的船員獵殺者們來說,突然消失不見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江面上霧氣蒙蒙,四面都是水,能逃到哪里去?

    內部重重監(jiān)視,外部無處可逃,在這種情況下白雪的消失對于他們而言簡直是致命一擊。

    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三樓的客人給藏了起來。

    但是三樓的客人概不承認,甚至懷疑白雪被船員藏了起來。

    于是乎,持續(xù)很久的平衡終究被打破,本來就缺少信任,如今更是遇到了信任危機,船上危機四伏,已經再難有安全,兩方爆發(fā)了激烈的爭斗,吃人的猛獸終究把視線落在了對方身上。

    經歷一番血戰(zhàn),船被毀的一塌糊涂,人死傷慘重,彼此原本的計劃被打破,每個人都揭露了殘忍的面目,一番大清洗下,只有寥寥幾人跳江而逃。

    這其中便有掮客,還有他精心呵護的小公主。

    來到五陵后,二人隱匿在一家客棧里,掮客擺脫了獵物的身份,轉而當起了獵人。

    他想了個主意,混進了五陵知府后宅,結果和白雪碰到了面。

    客棧有些簡陋,一張窄床,一個桌子,四面長條椅子,除此之外只有一盞油燈。

    但不是說兩個人住不起更好的地方,而是做人要低調,盡量往這偏僻的地方跑,不容易被發(fā)現。

    “事情大概是這個樣子,肖張死了。”

    掮客坐在桌邊,手肘抵在桌上,手中端著一盞茶,翹著腿,睫毛眨眨,面帶微笑,用一種說明天吃什么的口吻宣布了這個消息。

    與他故作輕松的態(tài)度相比,靠在被褥上的殘疾女孩給出的反應就嚴重多了,她瞪著圓溜溜的杏核眼:“死了?”

    掮客確認:“死了?!?/br>
    女孩興致缺缺:“你的愿望沒了?!?/br>
    掮客的指尖捏的有些緊,茶杯顫了一下,發(fā)出嗆的一聲響,眼底劃過一抹冷光:“那可不行?!?/br>
    女孩含笑挑釁:“你要如何?”

    掮客捏碎了手中的茶杯,直接往出一甩茶杯的碎片,碎片擦著女孩的臉頰劃過留下一道血痕,釘在了墻上。

    女孩的舌尖舔了舔嘴唇,笑得更加肆意:“然后呢。”

    她是個可憐的女孩,明明有著公主的身份,卻被父親拋棄,子民折磨,一副完整的身軀被扭曲的不成樣子,折磨的痛苦不堪。她經歷了背叛,有著世界上最痛苦的悲哀,劃破肌膚那一點點傷顯得不痛不癢。

    任何的痛都不是痛,死亡也不值得恐懼。

    又有什么是可以威脅到她的呢?

    掮客xiele氣的皮球一樣,唇齒間透著無奈的嘆息,“什么然后,我能把你怎么樣?小公主?!?/br>
    “杏,很少有人這么叫我了,你可以多叫兩聲?!?/br>
    “我看你應該叫杏花。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鞭缈停骸叭思倚埳跏菒燮迌?,你就算惦記著,千想萬想,人家死了也不是你的魂兒?!?/br>
    杏花重復:“你的愿望沒了?!?/br>
    掮客微笑:“肖張死了,退而求其次,我讓他妻兒給你殉葬如何?”

    前面說了那么多,到這兒來給談條件,他與白雪說過幾句話,幫白雪出過頭,也算舊相識。但此時此刻為了他自己的目的,可以輕而易舉的提出這個解決辦法。

    永遠不要和瘋子有著太多的接觸,無論他表現的有多善良。

    杏花:“不要,我只要他?!?/br>
    掮客面對固執(zhí)的小女孩只能輕嘆,“可是他已經死了,我可以把他的尸體給你,反正你也是要他陪你一起死。”

    杏花:“我要親自殺了他。”

    掮客:“生和死都是沒辦法重來的事情。”

    杏花嘴角勾起:“你的愿望沒了。”

    掮客一拍腦門:“看來我還是得再想一想辦法,我們繼續(xù)找他。老實說,他娘子表現的很奇怪?!?/br>
    杏花顯得漠然,并不理會掮客的自言自語。她只想念那個闖進灰暗世界里雙眸明亮似星辰的青年,簌簌落下的灰塵并不能將他玷污,那溺死人的香灰燃盡,殘留的氣息伴隨著沉悶的腐朽厚重而悲傷,終究還是有一束光打了進來。

    她想得到那束光,毀了那束光,她的興奮無處訴說。

    她是祭品,他是祭品的祭品。

    這個世上的大多數人都在專注著要著自己想要的東西,無論的背后有什么,無論需要犧牲什么。

    “……一個悲痛欲絕的人會有力氣去報復嗎?會帶著他唯一的骨血后代冒險嗎?有些奇怪了?!鞭缈托α似饋?,嘴角咧的有些深,笑意很濃厚:“之前見她還是乖巧的小女孩,如今也學會騙人了。”

    ……

    街道上很黑,幾乎沒有人,能聽見更夫敲著鑼遙遠的報聲。

    每隔一段時間街上會有一些巡邏隊伍,但都松松垮垮,甚至喝了些酒,離著老遠的時候就能聽見吵鬧不休。

    這些聲音能夠提前讓顧二避讓開麻煩。

    他定期給白雪送去一些變戲法的物品,以此讓白雪的“謊言”持續(xù)下去。

    他走在街口,穿過黑暗的胡同,若按照往常的話,不到一炷香,便可從另一個街口出去。

    但是這一次,從進入胡同開始,過了半個時辰,也沒見一個人從街口出來。

    顧二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