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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地表最強狐貍精[快穿]在線閱讀 - 第71節(jié)

第71節(jié)

    滿腦子都是要取周無偏性命念頭的鬼大佬,被林小酒這一罵,陡然驚醒,乖戾的怨氣散去大半,可看著周無偏那副模樣,又覺得不甘心,等林小酒第二次催促,才不情不愿地鉆回了她胸前的古玉里,林小酒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聽周無偏罵道:“糊涂!你真是糊涂!”

    感受到胸前古玉的異動,林小酒忙按住心口,很想勸便宜師叔一句:你可少說兩句吧!

    雖然拿不準究竟誰的本事更大一些,兩敗俱傷也不是她想看到結(jié)果——做一個合格的風水師,總不能背上殺害師叔的污點。

    周無偏卻絲毫不領(lǐng)情,自顧自罵:“我還奇怪你這丫頭怎么忽然就……原來是這樣,你居然養(yǎng)鬼!用這樣的禁術(shù),是嫌自己壽元太長嗎?”

    林小酒很想辯解一句,自己并不會什么禁術(shù),是鬼大佬自己找上門來的,可周無偏卻已經(jīng)舉起了拷鬼棒,作勢要打,“我今天就替師兄清理門戶!”

    那拷鬼棒雖然是厲鬼克星,對活人卻沒什么威脅——林小酒剛剛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也有了底氣頂嘴:“那您干脆打死我,看您百年之后怎么到下邊向我?guī)煾附淮吘顾先思易钐畚??!?/br>
    雖然這位因急功近利,已經(jīng)被周不阿逐出師門的便宜師叔看起來睚眥必報,心胸狹窄,偏聽偏信,無條件地站在他那位好徒弟席廉貞一邊,找盡機會試圖羞辱和貶低林小酒,可相處了幾天,林小酒卻發(fā)現(xiàn),這位“師叔”似乎還是有底線的,斷然不會真對她不利。

    果然,周無偏舉到一半的拷鬼棒硬生生停住,他氣得吹胡子瞪眼睛,背著手轉(zhuǎn)了好幾圈,才丟下一句:“做師叔的只能告誡你,離那厲鬼遠一點,那種東西,若不是圖謀你什么,怎么會任你差遣,代價可不是你能承受的,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聽了他這一番責罵,林小酒反倒覺得這便宜師叔比一開始的陰陽怪氣順眼多了,嬉皮笑臉道:“師叔,我知道分寸?!?/br>
    周無偏見她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也沒了耐心,“罷了罷了,我知道管不了你!但你記住我今天的話?!弊詈髞G下一句“你好自為之”,便憤然離去。

    這一夜,林小酒折騰到凌晨一點才就著滿屋子狼藉睡過去,然而,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就又被手機鈴聲挖了起來。

    “林大師!不好了!”手機那頭張口就帶著因恐懼而顫抖的哭腔,林小酒的睡意被清了大半,聽完電話后,認命地爬起來穿衣洗漱。

    抵達曹家的時候,軒軒的粉色房間,還保持著房門大開的模樣,只在第一天見過的曹老太太,就趴在房門內(nèi)的地板上,皮膚滲出點點尸瘢,四肢已經(jīng)僵硬,身上目前看不出明顯的致命傷,只有眼睛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倒像是被活活嚇死的。

    “林、林大師,我們昨晚聽您的吩咐,就抱著軒軒守在房間里熬了一夜,可是,沒想到這老太太竟然做了糊涂事!”郭瑞蕊的聲音發(fā)顫,對自己婆婆的死,沒有太多悲傷,更多的還是驚懼和埋怨。

    曹毅臉色不好看,斥道:“都這個時候了,埋怨也沒有用!林大師,您是高人,再給出出主意吧?!?/br>
    林小酒倒是沒直接回答他們的問題,卻問:“其他幾位大師呢?”她注意到,連‘中間人’吳韜都沒到,事出突然,他其實也不必親力親為地每次都到場,可周無偏和封三垣居然也不到場的嗎?

    曹毅聞言,臉上又多添了幾分愁苦:“那位周大師,一早就已經(jīng)趕去了機場,說這單子他不接了,而封大師,不瞞您說,從前就曾明確表示,我們家的事情,他沒辦事管,說起來,聯(lián)絡(luò)上中間人吳先生,還是他出的注意?!?/br>
    林小酒點點頭,對于這個解釋倒不意外,曹毅看林小酒的眼神,愈發(fā)像是去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差當場這位小了自己一輪不止的小姑娘跪下,“您好歹給想想辦法,軒軒可是我們曹家的獨苗苗,他還那么小……”

    林小酒已經(jīng)厭煩了這套車轱轆話一般的說辭,冷冷打斷:“已經(jīng)三令五申告誡過,你們自己沒遵守,我是真的沒辦法?!?/br>
    恰在此時,在古玉里安安靜靜待了一夜的封寄海忽然慢悠悠地飄了出來,“丫頭,答應(yīng)他們,把床底那些‘房子’取出來吧?!?/br>
    在曹家人一瞬不瞬的注視下,林小酒一時找不到機會同封寄海咬耳朵,但權(quán)衡片刻,還是選擇了聽自家大佬的建議,總覺得封寄海此舉不是單單要幫曹家人——不然他昨夜就一口吞掉那小女鬼了,至于緣由,回去再問不遲。

    不過,林小酒還是稍稍變通了一些,她沒急著轉(zhuǎn)身離開,而是危言聳聽道:“現(xiàn)在惹怒了‘那東西’,不止軒軒,她恐怕要連帶著你們一起報復?!绷中【祁D了頓,幽幽道:“你們做過什么,自己心里應(yīng)該清楚?!?/br>
    曹毅和郭瑞蕊都變了臉色,還是郭瑞蕊忽然控制不住地哭出了聲,“手心手背都是rou,是我忙著照顧軒軒,沒注意到妞妞,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全是她奶奶不盡心,怎么又能怪到我頭上?”

    曹毅則心煩意亂地吼自家媳婦了幾嗓子,可他很快注意到林小酒雖然下了“最后通牒”,人卻穩(wěn)穩(wěn)地站在家里,沒有要走的意思,立即又燃起了希望。

    最后,在林小酒的暗示下,曹毅大出.血,把原本的訂單價格翻了整整三倍,林小酒狠敲了一筆竹杠,才慢悠悠地指揮曹毅進入那個“粉色房間”,將公主床掀開,露出床底密密匝匝的紙扎的房子。

    曹毅和郭瑞蕊夫婦當即嚇得面如土色,“這、這全是死人住的房子啊!”

    林小酒叮囑道:“‘那東西’執(zhí)念太深,你們還是盡早將這紙房子拿出去,在午時三刻陽氣最重的時候,太陽底下焚化。我再送你們一些驅(qū)邪去煞的開光法器,擺在房間四角?!?/br>
    曹毅和郭瑞蕊夫婦自然感恩戴德,連連致謝,林小酒卻再次擺出了高人范兒,一臉高深莫測地背著手,卻是在分神聽封寄海問她要送什么法器。

    離開曹家之后,林小酒才神神秘秘道:“上次給李老板買的那一百個葫蘆把件兒,還沒用完,千萬不要浪費。”

    “……”封寄海伸出手□□了一把眼前這個小機靈鬼兒,手指卻穿過她的發(fā)絲,只給對方帶來一陣冰涼,林小酒打了個精神抖擻的寒戰(zhàn),封寄海的手頓在半空。

    “什么時候能碰到你就好了?!绷中【频吐暪緡伭艘痪?。

    封寄海卻忽道:“想要碰到我,其實也不難,但要問問你真的想嗎?”

    “當然了?!绷中【撇患偎妓鳌7饧暮s幽幽道:“你師叔的話,你都忘了嗎,不怕我另有所圖?”

    “不怕,”林小酒篤定,“我知道你不會害我。”

    封寄海卻沉默下來,用極低的聲音說了句“傻丫頭。”

    林小酒離開后,曹家便報了警,法.醫(yī)鑒定老太太應(yīng)該是突發(fā)心梗,大約是曹老太那太過驚懼恐怖的表情讓人看著不舒服,警察們登記之后,就匆匆離開了。

    當天正午十分,曹毅便迫不及待地將那堆成小山似的紙房子全部焚化,奇異的是,這些薄薄的紙片,居然足足燒了三個小時,期間黑氣滾滾,曹家夫婦更加篤定林小酒的判斷沒錯,因記掛著林小酒還要回去取“法器”,忙不迭將人送到機場,林小酒剛托運好行李,便收到了“酬勞”入賬的短信,整個人神清氣爽。

    “對了,大佬啊,”林小酒看著銀.行.卡余額,美滋滋低問,“曹家真會就此太平嗎?”

    封寄海的聲音從古玉里傳出來:“不會。即便燒了那些陰宅,也是飲鴆止渴,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氣候,或許還會不停地做新紙房子,或許會用其他法子,厲鬼在人間留的越久,作為人的思維就模糊,只剩下仇恨和執(zhí)念,她說過要給弟弟房子,就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送給他?!?/br>
    另一邊,曹毅夫婦將那紙房子燒掉之后,又收到了林小酒郵寄過來的“法器”,珍而重之地按著“林大師”的吩咐,擺在房間四角,小心翼翼地供奉著,時間久了,他們寶貝兒子軒軒的身體居然真的好轉(zhuǎn)起來。

    他不再病懨懨地躺在自己的粉色房間里,喜歡滿屋子到處跑,除了依舊酷愛粉色,平時和正常的男孩子沒什么區(qū)別。

    曹毅夫婦欣喜的同時,也不敢掉以輕心,幾乎每天都要趴在床底檢查,是不是有新的“紙房子”出現(xiàn),大約是“林大師”的法器靈驗,不止兒子睡的那張床底下干干凈凈的,其他臥室里也沒發(fā)現(xiàn)過奇怪的東西。

    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紙房子”上,沒注意到不知不覺間,整個花園洋房都被軒軒貼滿了粉色貼紙,溫水煮青蛙一般,整個房子都成了粉色。

    平靜的日子過了一年,這家人開車自駕旅行時,卻出了事故,車子半夜撞翻在施工工地上,一家三口全部罹難,無一幸免。

    那施工工地已經(jīng)掛了前方施工請繞行的路牌,可也不知他們是急著趕夜路沒注意,還是那一天下著大雨視線不好,竟直接沖進了工地,因為連日大雨,工人也延遲開工的緣故,直到第三天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尸體,彼時尸體已經(jīng)輕微腐爛,臭氣熏天。

    曹毅的臉更是因為被一根鋼筋貫穿而面目全非,還是根據(jù)車牌和口袋里的身份證才確認了身份,而郭瑞蕊則被碎玻璃劃開了動脈,幾乎切掉了半只手,即便被雨水沖刷,她尸體所在的土地也被染成了紅色,此時太陽高懸,倒是引來不少蚊蟲鼠蟻,將兩人原本就殘缺不全的尸體,啃噬得更加千瘡百孔。

    但奇怪的是,唯一的小男孩死者,尸體卻是完好無損的,仿佛睡著了一樣,只是身上的尸瘢顏色和腐爛程度,不像是近期死亡。

    而法.醫(yī)仔細檢查尸體之后,發(fā)現(xiàn)曹毅和郭瑞蕊的皮膚上,都留有小孩子的手印,青青紫紫的,頗為顯眼,可出了交通事故,應(yīng)該三口一起斃命才對,那個五六歲的小孩子,難道還爬起來試圖用拍打的方式叫醒父母不成?

    即便匪夷所思,但這怎么看都是一起事故,并非兇殺,大家也就只當那手印是他們兒子軒軒的,并沒有注意到手印要比軒軒的小手大上一圈的事實。

    可這起事故由于太慘烈又太離奇——這工地離景區(qū)有相當一段距離,那一家人怎么也不該在旅行途中半夜開車沖進去,只能用“鬼使神差”來形容。

    因而再次上了新聞,之所以說“再次”,是因為有好事者翻出了幾年前的“舊新聞”,新聞圖片上,是一家四口和樂融融的照片,手術(shù)臺上躺著一個穿病號服的小男孩,正是軒軒,而他床邊還站著個同樣穿病號服、笑得燦爛的小女孩。

    舊新聞的標題是:“jiejie自愿捐出內(nèi)臟,只為救弟弟#姐弟情深#。”如果點開舊新聞的鏈接,下邊還可以看到幾年前的評論:“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自愿不自愿的?”“我覺得小女孩很可憐啊,親戚們勸一勸,父母做一做‘愛的教育’,她就同意手術(shù)了?她根本不知道割掉內(nèi)臟意味著什么?!薄霸趺催@么多圣母哦,你是小女孩嗎,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愿意呀?親姐弟就是這樣,血濃于水的?!?/br>
    ……

    這些都是后話,如今,林小酒下了飛機,便馬不停蹄地拖著箱子上了出租車,簡直歸心似箭。

    “出差”幾日奔波之后,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洗個熱水澡,撲到熟悉的大床.上,美美地宅上一天,最好是一口氣買足游戲體力,邊看綜藝和肥皂劇,邊打消消樂,邊敷面膜,一心三用,把休閑日程安排得滿滿的,才夠安逸。

    大約是旅途太過疲憊,一集綜藝還沒看完,林小酒手上的手機便已經(jīng)慢慢滑落,伴著pad里綜藝節(jié)目喜慶的背景樂聲,陷入了沉沉睡眠。

    不知過了多久,林小酒揉揉眼睛,pad和手機不知道塞到哪里去,房間的燈光柔和了不少,窗臺上甚至點了熏香,與平時更不同的是,自己的大床.上還多了個人。

    綿薄的長褲和緊身的背心,將男人漂亮的肌rou紋理勾勒得恰到好處,而凝視著林小酒的一雙眼,少了七分怨毒陰狠,多了三分溫情脈脈,比電視上的明星也不遑多讓。

    “封……大佬?”林小酒遲疑地道,“你怎么在這兒?還……”還變成了這個樣子?難不自家大佬一夜之間還了陽?

    封寄海勾起唇角,“還記得我說的辦法嗎?”他執(zhí)起林小酒細白的手腕,將那又軟又小的手覆在自己胸口,“試試,是不是真的摸得到?!?/br>
    不知怎么,“實體化”的鬼大佬,簡直男性魅力爆棚,荷爾蒙不要錢似的撲面而來,林小酒這具身體畢竟還是十九歲的“黃毛丫頭”,險些招架不住,“大、大佬……”

    封寄海唇角有一絲一閃而逝的得意和得逞,靠得更近了,“感覺得到嗎?和想象中一樣嗎?”

    不得不說,自家大佬摸起來,其實手.感不錯,別看他魂體總是披著一件隨便抖抖就能帶起一陣陰風的道袍,“rou體”摸起來卻是軟硬剛好,薄厚適度的肌rou,仿佛蘊藏著無限力量,這份陽剛,弱化了他做鬼時的陰鷙,給整個人的顏值加分不少,對于一只狐貍精來說,林小酒能給出的最高評價就是:大佬此刻看起來非常美味。

    此時曖昧氛圍十足,“美味的大佬”也心跳如擂鼓。

    “……”林小酒,“等等,你為什么有心跳?”

    此時封寄海正又輕又緩地“回擊”,反客為主地回握住林小酒的手,原來這丫頭的手這樣軟,也不知嘴唇真正碰觸起來是什么滋味兒,思緒正如狂奔的野馬一樣飄向不可描述的方向,就被林小酒的問話打斷,封寄海有意維系住這美好氛圍,卻注意到林小酒眼中的迷亂也被疑惑取代,他動作頓住,再繼續(xù)就要從“水到渠成”變成“猥瑣鄙陋”。

    思及此,封寄海不情不愿地放開林小酒,干巴巴地解釋:“這是你的夢境?!?/br>
    林小酒聞言,卻是好奇地拍拍床板,又四處張望,“和現(xiàn)實一模一樣耶,”她驚嘆道,“你的造夢水平可真高,簡直可以和夢貘相提并論了。”

    封寄海仍舊對剛剛沒有上成的“二壘”耿耿于懷,心不在焉地敷衍:“說得好像你見過夢貘似的?!?/br>
    林小酒不置可否,目光卻移動到封寄海的緊身衣上,“你干嘛穿成這樣?”問及此,封大佬的耳尖忽然泛起一點可疑的紅暈,說出的話卻正義凜然,“這是你的夢,當然要問你自己?!?/br>
    見林小酒沒什么想法,“可能是最近看得雜志比較多,夜有所夢吧?!?/br>
    林小酒記起自己放在床頭的時尚雜志,其中一個身材特別好的男模特就是這樣穿著,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此時床頭柜上卻空空如也,林小酒忍不住唇角上揚,卻沒有戳穿封寄海,倒是扯過他的衣領(lǐng):“那你干嘛上我的床呀?難道這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第68章

    “……”封寄海耳尖上的一點紅, 慢慢地蔓延了半張臉, 最后侵染了一雙深邃的眸子, 赤紅顏色不顯猙獰,反倒平添幾分色氣,聲音因刻意壓低而略顯沙啞, “丫頭, 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自從進入這個世界,不是抓鬼就是走在抓鬼的路上,更何況, 隨身還揣著一只鬼大佬,既沒渠道也不方便結(jié)識小哥哥, 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打消消樂, 作為一只狐貍精,林小酒覺得自己規(guī)矩得簡直要立地成佛。

    面對封寄海充滿暗示的提問,林小酒在心中回答:知道的呀!

    面上卻矜持得多, 她抬起一雙水潤潤的杏眼,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激動, 輕啟淡色薄唇, “大佬, 這是夢, 對嗎?”

    封寄海看著林小酒年輕鮮嫩的精致小.臉,不由得有些癡了,吐著氣音,“是夢?!狈路鹕侣曇舾呱弦欢? 便會將眼前的小可愛嚇跑。

    然而,事實證明,嫩豆腐似的小丫頭未必是“小可愛”,還可能是老司機?!傲帜鄱垢鄙焓止醋》饧暮5牟鳖i,將自己貼上他的耳.垂,“那么,就做個春夢吧?!?/br>
    封大佬只覺血氣上涌,自制力輕易被“春夢”二字積毀銷骨00000000,那暫時活動起來的“假心臟”,又一次老鹿亂撞,擂鼓一般敲打著他的耳膜,接下來他只看到林小酒那張薄唇一開一合,根本聽不到她究竟說了什么,只能從肢體語言中領(lǐng)悟到對方的默許。

    “丫頭……”

    “林依焰……”

    封寄海像個初嘗禁果的少年一樣,一遍遍念著林小酒的名字,夜漫長而纏.綿,一覺醒來,剩下的唯有饜足,和黏.膩的狼藉。

    林小酒不大舒服地在被子里挪挪屁.股,睜開眼睛,便見一個半透明的魂體飄在半空中,對自己露齒一笑,“早。”

    鬼大佬笑得太燦爛,以至于林小酒閉上眼睛重新起了一遍床,眼前的大佬仍舊維持著溫暖熱烈的笑,柔聲問:“早飯想吃什么?”

    “……”林小酒眨眨眼,“你能給我做嗎?”

    封寄海躍躍欲試:“這個沒問題,樓下有早起上學的高中生,我可以附他們的身,借用幾分鐘很快的,足夠給你做一頓……”

    林小酒倒是突然來了興致,“高中生帥嗎?”

    封寄海:“……”

    看著林小酒一臉希冀,早起便春風得意的鬼大佬慢慢冷了臉,恢復了能輕松嚇哭一條街孩子的青白陰鷙,氣壓緩緩降低,吐出兩個字:“不帥!”

    林小酒還沒徹底從睡夢中醒來,就感受到大佬的怒火,下意識順毛:“不帥也沒關(guān)系?!?/br>
    封寄海臉卻更臭了,“毛都沒長齊的熊孩子,我才不想附身,如果想要我給你做早飯,不如畫張‘定魂符’吧?!?/br>
    自己用血去畫‘隱魂符’的經(jīng)歷還歷歷在目,現(xiàn)在林小酒已經(jīng)形成了條件反射,聽到“符”字,手指就疼,險些沒把頭搖成撥浪鼓:“不用不用,我叫個外賣就行,你也吃雞絲粥嗎?”

    “……”

    沒有什么比休息日窩在床.上消磨時間更愉快了,及至外賣小哥送來早飯,林小酒才磨磨蹭蹭地從被窩里爬出來,匆匆洗個了晨浴,將昨夜的“春夢”“了無痕”。

    清清爽爽走出來時,竟還感到腰有些疼,林小酒一邊吃香噴噴的雞絲粥,一邊默默感嘆:大佬就是大佬,果然各方面都是優(yōu)秀的,這還只是“夢”,就已經(jīng)如此,若真刀真槍,依著他昨晚的激烈程度,現(xiàn)在自己說不定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呢。

    不過那只是夢,說不定也寄托了大佬的美好愿望,誰知道現(xiàn)實是什么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