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撕破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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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胡說八道什么!”方氏急了,她面皮子薄,面對吳氏這潑皮無賴的勁兒,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妥協(xié)道:“不過就是幾個丫鬟,我給你采買幾個新的便好,我院里的丫鬟都是用慣了的,怎么能輕易給出去?這樣的話,允兒也不會放心??!” 吳氏卻不依,依舊賴在地上撒潑打滾,嘴里嚎叫道:“若是你舍不得給丫鬟,便把你的嫁妝鋪子給方家還回來,這件事我便就算了,要不然我就躺在你們秦府門口去,我豁出這張老臉也要給我們允兒掙一份體面的嫁妝!” 眾人都被吳氏這獅子大開口的勁兒給嚇著了。 開什么玩笑?方氏當初經(jīng)營慘淡的嫁妝鋪子如今可是一塊旺鋪,誠如吳氏所言,一年的租金都要五百兩呢!更別提方氏以后打算拿這鋪子做點小生意,將來全都給秦寧之作為陪嫁帶到夫家去撐腰呢! 這吳氏也真敢說,簡直是白日做夢! 秦寧之的眸光更冷了幾分。 她記得,她記得前世方家的人就覬覦母親的嫁妝鋪子,只苦于一直沒有機會光明正大地討要回來,后來父親和母親相繼出事,方家在母親尚且尸骨未寒的時候,欺負她一個孤女什么都不懂,將那嫁妝鋪子奪了過去。 當時陳氏倒是因為這件事與方家大鬧了一場,可無奈這鋪子是方氏的嫁妝,本就屬于方家的財產(chǎn),她一個外姓根本沒地方說理去,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方家將這鋪子搶占了過去,再加上吳氏又在外面抹黑陳氏,說她要侵吞方氏的嫁妝,導致陳氏好一段時間被人戳著脊梁骨罵貪婪歹毒,恨得陳氏在背地里不知道罵了方家多少回。 可笑的是后來吳氏來找她談心,說將這鋪子收回去是為了防止陳氏侵吞母親的財產(chǎn),這鋪子她們只是暫時保管,將來等她出嫁的時候便會連著收益一起還給她。她居然真的信了,還安慰吳氏不要將陳氏的話放在心上,這鋪子她寧愿給方家,也不會白白便宜了秦府! 可等她嫁到晉國公府的時候,母親的嫁妝鋪子早就徹徹底底成了方家的財產(chǎn),方家只給了她幾抬寒酸的嫁妝,便在外頭撈了個重情重義的名聲,連她都覺得方家是對她好的,值得她去真心相待。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上一世真是愚蠢得可笑。 “這才是舅母的目的吧?”秦寧之望著吳氏,冷冷一笑,“舅母很聰明,知道貿(mào)貿(mào)然就開口問母親要嫁妝鋪子,顯得貪婪又沒道理,所以便從討要丫鬟入手,因為你知道,若母親真將身邊的丫鬟給了你,勢必要引起內(nèi)部恐慌,叫下人們?nèi)诵幕袒?,母親也會因此失去威信。你早就知道我們不會答應(yīng)你這個無禮的請求,所以,你便可以順勢提出要母親的嫁妝鋪子,若母親再不給,便成了我們吝嗇小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了?!?/br> 秦寧之這一番話說得不疾不徐,鎮(zhèn)定自若,相比吳氏的無理取鬧,撒潑打滾,她的表現(xiàn)看來更有說服力,便連吳氏都被她這一番話給說得愣住了。 “大舅母?!鼻貙幹掷^續(xù)開口,聲音里帶著無盡的嘲弄和譏諷,“可您以為大家都是蠢貨不成?您以為您這點伎倆能騙得了幾個人?別說自古從未有過問出嫁女要回嫁妝的先例,便就算是你們方家如今落魄,需要母親救濟,可也不能信口開河呀!什么將方家的財產(chǎn)都給了母親?大舅母難不成以為母親的嫁妝單子已經(jīng)丟了不成?到時候只消把嫁妝單子拿出來,一一對應(yīng),便知道方家到底給了母親什么陪嫁。再說那嫁妝鋪子,別看它現(xiàn)在是一處旺鋪,好像母親占了多大的便宜,可只消我將這鋪子二十年來的賦稅全都公之于眾,旁人一眼便能看明白這鋪子從前如何,現(xiàn)在如何,到底是你們方家給母親的肥rou,還是你們經(jīng)營不下去的燙手山芋?我只怕,到時候臉面無光的不是我們,而是你們方家呀!” “你!”吳氏瞬間瞪大了眼睛,對著秦寧之這番思維清晰、邏輯縝密的話,她那點撒潑打滾的本事竟一點都使不出來了! 她原以為她這么一鬧,方氏母女一定會亂了陣腳,方氏最怕的便是秦寅官名受損,她只要在這點上拿捏住方氏,還不是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可該死的方氏是妥協(xié)了,秦寧之這丫頭竟然如此理智冷靜,全不見一絲一毫的慌亂,還瞬間就想到了應(yīng)對的法子,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傻丫頭嗎?! 丫鬟們聞言,紛紛露出笑意,“對!你們?nèi)舾音[,我們便不怕鬧得更大,大不了撕破臉面!反正我們夫人每年都給衙門交稅,從不在這上面做文章,根本不怕你們查!我們倒要看看,到時候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的是我們夫人,還是你們方家!” “你們不會這么做的!自古財不外露,你們這么做了就不怕遭人眼紅,到時候引得強盜搶砸你們?nèi)?!”吳氏覺得自己不能示弱,一個轱轆爬起身,指著她們信誓旦旦道。 秦寧之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舅母不如去試試,看看您若鬧了,我們會怎么做?” 吳氏瞧秦寧之這一副說一不二的樣子,氣勢瞬間就軟了下來。 她還真相信秦寧之敢說就敢做,這丫頭本來就任性固執(zhí),現(xiàn)在又變得刁鉆狡猾了許多,鬧大了她們方家恐怕占不了什么好處。 到時候老太太肯定要責怪她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那她在方家的日子又要更難過了。 還是從長計議吧! 吳氏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瞬間就換了一副笑臉道:“寧丫頭,瞧你說的,都是自家人何必鬧成這樣?舅母方才不過就是跟你們開了個玩笑?!?/br> 吳氏這變臉如翻書,厚顏無恥的德行令人乍舌。 方氏本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此刻見吳氏服軟,馬上就也想揭過此事,可誰知卻被秦寧之搶先一步道:“舅母是不是開玩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叫舅母做出這件事的人并不是在開玩笑?!?/br> 吳氏一愣,“你,你什么意思?” 秦寧之對著她嫣然一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教舅母這么做的人,該是外祖母吧?” 吳氏這種一根直腸通大腦的蠢貨,什么心思都放在臉上,她若早知道母親還有一處這么賺錢的嫁妝鋪子,早打上門來了,可她前幾日還在跟母親炫耀自己女兒嫁得好,今日卻突然來了這么一出,定然是方家的老太太舍不得如今地段極好的嫁妝鋪子,終于逮到了機會,想找個借口收回去呢! 只是這吳氏當真是蠢貨一個,居然以為學那些山野村婦,用這撒潑打滾的辦法就能把嫁妝鋪子奪回去,跟方老太太的段位真是差得太遠了。 若方老太太看到了她方才的一番表現(xiàn),只怕要被活活氣死過去。 “你,你胡說八道什么!”吳氏瞬間就慌了,若叫方老太太知道她此行不但沒能重挫方氏,還把她老人家給暴露了,只怕要打死她! 方老太太雖愛財,但最注重的就是她的名聲,平日里裝清高得不行! 秦寧之歪著頭,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難道不是嗎?舅母若不肯承認,寧之便親自上門去問,我倒要問問外祖母,母親都嫁出去了,為何還要打母親陪嫁的主意,難道這些年來,母親給方家接濟的還少了嗎?便就像我的丫鬟說的,沒得道理叫你們剝了一層皮去!” “你,你你……”吳氏指著秦寧之,嚇得語無倫次,竟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寧之,夠了?!狈绞献Я俗貙幹囊滦?,暗示她得饒人處且饒人,方家那位老太太,畢竟是她名義上的嫡母,一層孝道壓在上頭,她們做晚輩的天然就矮了一截,便就算是她們有理,哪能如此不給長輩留臉面?傳了出去,外人就算知道是她們占理,也只會覺得寧之刻薄厲害,哪還有人家敢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