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科比羅看著屏幕轉(zhuǎn)到的畫面,臉色一白,匆忙跑出指揮所…… …… “阿明,這是送給你的禮物,喜歡嗎?” “阿明真可愛,mama最喜歡你了?!?/br> “你為什么不會哭也不會笑!你根本不是我的孩子!” “你走開!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你進去吧,乖乖的等著……” 仿佛漂浮在海浪上,一起一伏,無邊無際,黑暗的盡頭站著一個女人,女人一會兒溫柔的微笑,一會兒冷漠的凝視。最后她高抬著胳膊,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一個巨大的鐵籠,她面無表情,冷冷的說:“你進去吧,乖乖的等著……” 阿明覺得女人站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可是又仿佛近在眼前,自己想要走到她身邊,可是卻無法控制雙腿,想要開口呼喚她,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而女人只是站在黑暗之中,伸著手指,指向巨大的鐵籠…… 一名護士正在看顧床上的黑發(fā)少女,雪白的床單襯得少女的臉色越加蒼白。 這是一位軍官,在前些天的實戰(zhàn)演習(xí)中受了重傷。不知道為什么,練習(xí)場的某處發(fā)生了磁爆,與這個軍官一行的其他三位女軍官當(dāng)場喪生,只有她活了下來,可是情況不容樂觀,她已經(jīng)整整昏迷了三天。 這時,病發(fā)的門開了。醫(yī)生走進來,他身后跟隨著一位英俊的上尉。 醫(yī)生吩咐護士說:“你可以出去了?!?/br> 護士離開后,醫(yī)生對上尉說:“難怪她能躲過磁爆炸,原來她的精神力波動已經(jīng)高達3000了,我查閱她的資料,半年前她剛進入內(nèi)區(qū)的時候,精神力波動才300多,短短的時間竟然提升了10倍,她是個天才,資質(zhì)百萬無一的天才?!?/br> “她受了重傷,難道精神力沒有下降嗎?”科比羅問道。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正常來說受了這么重的傷精神力也會受到重創(chuàng),而她卻一點事也沒有。我抽了她的血化驗,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真想好好的研究研究她?!贬t(yī)生說。 “她是帝國軍人,而且是三級精神能力者,你不覺得你的態(tài)度太放肆了嗎?”科比羅冷冷的說。 醫(yī)生渾身一顫,立即鞠躬道歉:“對不起,大人。我只是覺得她的情形對帝國有益,如果研究出克服精神力受創(chuàng)的解決辦法,對我們帝國而言是一大貢獻?!?/br> 科比羅沒有回答,只是詢問道:“她什么時候會醒來?” “快了,她今天的情況已經(jīng)好了很多,意識開始清醒了。” “照顧好她,等她醒來立即通知我。” vip章節(jié) 17第十七章 阿明頭上纏著繃帶,坐在床上,如同她上次從黑暗中醒來一樣。 當(dāng)時迎接她的是身穿黑色軍裝的一男一女,這次同樣是身著黑色軍裝的一男一女。 男人是阿明的隊長科比羅,女人有一頭長長的淡藍色卷發(fā),肩膀上有四顆飛鷹標(biāo)志,軍銜起碼有中校資格。 女人溫和的對阿明說:“竹安是嗎?磁暴的事情我很遺憾,你已經(jīng)感覺好些了嗎?” 阿明點點頭。 “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你們76890部隊的總指揮,你可以叫我風(fēng)手,精神力四級帝國上校,初次見面?!迸苏f。 阿明看看她,依舊沉默。 “呵呵,看你的資料只有15歲,沒想到真的這么年幼。”女人微笑著問:“既然精神力已經(jīng)突破了三級,為什么沒有向上級報告呢?精神力三級以上者,哪怕沒有任何軍功,也是中尉職銜啊。你的精神力已經(jīng)突破同輩那么多,訓(xùn)練的時候難道沒感覺精神石吃緊嗎?” 見阿明仍然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女人也不好多啰嗦,笑著說:“總之,你可以直升中尉了,我是你的直屬上司,出院之后你來軍部找我吧。好好休息,我先走了?!?/br> 阿明一直目送女人離去,然后她看向科比羅。 “伊貝特她們呢?”她問。 科比羅說:“我正是要通知你這件事,當(dāng)時訓(xùn)練場里發(fā)生了磁暴,屬于技術(shù)問題,我們難以控制,我很遺憾?!?/br> 訓(xùn)練場并不是真正的地域空間,而是由煉化陣形成的磁場空間,用于制造出大陸和海洋這種虛擬的戰(zhàn)斗場所。磁暴是指在一定的位置處,磁場發(fā)生了扭曲,進而引發(fā)巨大的爆炸。雖然很危險,但是只要注意躲避扭曲的標(biāo)識,那么就可以避免被卷入磁暴。 “不是,不是技術(shù)問題?!鄙倥岷诘捻佣⒅矍暗哪腥?,仿佛黑色的漩渦。 科比羅一瞬間覺得脊背發(fā)涼,他甩去不合時宜的想法,冷冷的說:“不是技術(shù)問題是什么!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知道伊貝特她們的事情你很難過,但是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你也已經(jīng)是三級精神能力者了,今后也要負責(zé)軍隊的訓(xùn)練,不要糾結(jié)于這些往事。你好好休息吧,如果想安全的活著,就管好自己的嘴巴。” …… 燈紅酒綠的夜店一如往昔。 雀與站在吧臺后,細心的擦拭著玻璃杯,一個客人在吧臺前跟他閑聊。 “上次居然有內(nèi)區(qū)的女軍官特意來找你啊,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只是認識的人而已?!比概c無聊的回答說。 “別這么小心眼,說給我們聽聽又怎么了,你是怎么認識內(nèi)區(qū)的大人的,給我們也介紹一下?!?/br> “都說了只是認識而已?!?/br> “切,小氣的家伙?!?/br> 雀與不耐煩的皺著眉頭,今晚的客人很少,有幾個常客閑了過來套近乎,讓他煩不勝煩。 忽然,周圍安靜了下來,剛才啰啰嗦嗦的客人扯著他的袖子說:“喂,喂,看誰來了,還說你們不熟?” 雀與驚訝的看到一身軍裝的小姑娘站在不遠處。 “阿明?你怎么有空來了?”雀與高興的招呼道:“快過來坐。” 小姑娘沒有帶眼鏡,大大的黑色眸子毫無神采,像個沒有靈魂的娃娃一樣,讓雀與想到了很久以前他們的第一次相遇。 “你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嗎?”雀與輕聲問她。 小姑娘沒說話,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雀與皺了皺眉說:“你的臉色真蒼白?!彼o阿明端了一杯果汁:“喝點甜的東西吧。” 小姑娘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兩口全灌了下去。 “我都忘了你喝東西總是牛飲?!比概c笑道:“再來一杯吧,慢慢喝?!?/br> “您是來見我的嗎?大人。”順得到了消息,第一時間趕過來,他走到阿明身邊,彎腰行了個禮。 雀與翻了個白眼,生氣的說:“順先生,請您別這樣!真是不莊重,她還是個孩子!” “孩子?來逛夜店的人怎么可能還是孩子?”順起身優(yōu)雅的靠在吧臺上,長長的黑發(fā)落在桌面上。 阿明卻呆呆的看著空空的玻璃杯,半天沒反應(yīng)。 “我親愛的大人,您別無視我啊?!表槦o奈的笑了笑。 雀與看著阿明,眉頭漸漸隆起,他又給阿明倒了一杯果汁,小姑娘又三口兩口全喝下去,然后再看著玻璃杯出神,只是一句話都不說。 順挑了挑細長的眉,神情若是有所思,他凝視著阿明許久,忽然爽朗的笑道:“咦?這次只有您一個人來嗎?上次陪您一起來的三位大人呢?我記得那位叫做凜薩的大人還說要再來看我呢。” 阿明的身子一僵,眼睛微微睜大,緩緩的開口道:“她們不會再來了。” “為什么?”順盯著阿明,沒有放過她神情中細微的變化。 “她們都死了?!毙」媚锲届o的說,如同在說一件日常的瑣事。 雀與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發(fā)生了什么嗎?” “訓(xùn)練的時候發(fā)生了磁暴?!?/br> 雀與拍拍阿明的肩膀說:“別太放在心上,生老病死是常事?!?/br> “我知道?!鄙倥c點頭說:“人類都是要死的?!?/br> 雀與的手頓了頓,只聽少女輕輕的說道:“就是……很奇怪……” 她的手抓住胸前的衣物,然后靜靜的說:“這里很不舒服,我討厭這樣……” 一時間,雀與和順都愣住了。 雀與的眼神有些悲傷,他輕柔的對少女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阿明看向雀與,又低下頭,悶悶的說:“很奇怪,我不知道怎么回事?!?/br> “沒關(guān)系,因為朋友離開了你,所以悲傷是正常的,對阿明來說,還是第一次遇到朋友死去這種事吧,你一定……很喜歡她們吧……難過是短暫的,你還會有新的朋友……”雀與說。 “朋友?”阿明喃喃道。 “是啊?!比概c道:“如果阿明難過就痛快的哭一場吧,把悲傷都忘掉?!?/br> “朋友……”阿明依然毫無所覺的重復(fù),許久,她低語道:“原來我們是朋友……” 少女走了。 吧臺椅在原地打轉(zhuǎn)。 她用過的杯子在冰冷的藍光下輕輕搖晃。 順緩過神來,望著阿明離去的方向,對吧臺后的雀與說:“她……有些奇怪……有時候好像……該怎么說?我無法形容。” 雀與收起阿明用過的被子說:“我知道,從她第一次來我店里找工作時我就知道了,她不奇怪,她只是個很特別的孩子?!?/br> 夜里,陽姬正在和一個陌生的男人顛鸞倒鳳。 一切結(jié)束后,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腥臭的味道,陽姬把男人趕出家門口。 男人有些不滿的說:“不用這么絕情吧,留我住一夜又怎樣?” “不過是一夜情而已,別廢話,快滾!”陽姬冷冷的說。 “你這樣的冰美人可真讓人喜歡?!蹦腥嗣嗣柤сy色的長發(fā)。 “再不滾別怪我不客氣?!?/br> “好好,別生氣,有需要的時候再聯(lián)系我?!蹦腥苏f。 陽姬回到公寓,疲憊的坐在沙發(fā)上,迷迷糊糊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驚醒了,口干舌燥的喝了杯水,放下杯子的瞬間卻嚇出了一身冷汗。 剛才的杯子是有人遞給她的。 緩緩抬起頭,只見一把長刀橫在她的頭頂。長刀上凝聚著強大的精神力,只要稍微一動,就能取走她的性命。 一個聲音緩緩的在她身后響起:“你醒了?我等了你好久?!?/br> “是你……”陽姬顫抖著說。 vip章節(jié) 18第十八章 “因為伊貝特搶走了科比羅,所以你陷害我們進入磁暴區(qū)嗎?”身后的聲音十分平緩,然而放出的話幾乎嚇?biāo)狸柤А?/br> “不是,不是,不是我陷害你們的?!彼叨哙锣碌幕卮?,三級精神力的壓迫讓她難以承受,她怎么也想不通,這個少女明明只是二級能力者,什么時候變成了三極能力者,如果早知道,她根本不會去參和。 “我注意到你一直在偷看我們,如果不是你,為什么總是偷看?而且是你誘導(dǎo)我們前去支援的,你自己不肯去,說明你早就知道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