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我喜歡你啊
她瞇著眼,看起來像睡了,但光照下她墨黑瞳仁折射出的點光,便能知道她醒著,還看著就近坐在沙發(fā)上的慕瑾寒。 他雙手抱胸,意味深長的與她對視著,揣摩著。 房間香薰的味道,被兩人身上的酒氣徹底掩蓋。 他給她算了,除卻兌酒的其他飲品,她大概喝了四瓶700毫升的烈度酒,就一個小時。 她竟然還好好的。 這酒量,即便是他沒讓蕭同給望月下藥,望月還真未必能喝的過她。 由此倒能令人放心,她的腎肝功能挺好,年輕任性,嗯? 這如果以后很不聽話,卸她一顆腎,讓她失去一半戰(zhàn)斗力,就在家里相夫教子,未嘗不是一條妙計。 空氣靜默了許久。 楚顏嘗試了三次坐起失敗,最后翻了個身,朝旁邊的沙發(fā)爬了兩下,靠沙發(fā)支撐她坐了起來。 地上鋪著厚實的地毯,不會對她造成任何的冰冷感受。 酒的后勁上來,她如今毫無招架之力。 兩只眼睛能清晰的看到慕瑾寒就在旁邊,但在她腦海里,似乎與他隔了個世界一樣。 胃里難受,她使下唇包著上唇,壓著下巴抑制住那股惡心后,含糊了一句:“抱歉……” “嗯?” 男人看著她酒醉后可愛的樣子,眼睛里掬著溫柔。 今晚的推出去和試探,他大概能得到一個模糊答案,她可能真的有一點,對他建立在男女之上的喜歡。 拒絕望月,靠近他的這些態(tài)度,足夠他心中有些許安心。 只是他不懂,她后來看到他領(lǐng)口的吻痕,嚷嚷著割手腕,是介意了,還是想和他真的拉開距離。 “你知道的……”她垂著頭不再看他,“有的人很小……但野心很大……” 慕瑾寒第一次見楚顏喝醉的樣子,聽她說話還有邏輯,他眉頭一揚,有些小詫異。 “然后呢?” “我是不是……比你想象的還要糟……”話落,她抬起頭,醉眼噙上了眼淚,表情看起來很受傷。 慕瑾寒凝著她的小臉,沒有答言。 “唉?!彼龂@了口氣,還搖了搖頭。 再抬起頭來,她看著他又沉沉的嘆了口氣:“唉……” “……”慕瑾寒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她又準(zhǔn)備表演什么。 她抬起了手,從手腕卸下了她的皮圈,手撫摸過光潔漂亮的額頭,捋了一把頭發(fā),散亂的在腦袋頂兒扎了一束。 有些搞笑。 可臉沒被頭發(fā)遮擋時,足以讓男人清晰的看見她的淚,一滴一滴,雨點兒一般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我也不知道……”聲音忽而帶上了哽顫,“我之前哪來的臉和你玩試探……” 這樣的話,讓慕瑾寒一怔。 “你是山高水遠,我是沼澤泥潭?!毖蹨I悄悄落著,“遇到你,我本就是個輸……干嘛藏著掖著,較勁著不承認(rèn)呢……” 淚模糊了她的雙眼,已然看不清面前的他。 “我可能沒自己想的那么堅強,也沒那么刀槍不入……也沒多大的本事……我只是……” 楚顏哭出了聲。 醉酒后,人的情緒崩潰是一件很難理解但又太過正常的事,可到了如今,她聽到自己的哭聲后,抬手捂住了臉。 心底子里,她還是不想旁人看到她無助的哭。 “我只是……我也想要點好的……人不都這樣嗎,都想要好的?!?/br> 她撇著唇角,哭的胸腔都在震動:“你那么好,哪是我能高攀的,但我也想要個資格啊……” 話音一落,她吸了吸鼻子,抬起手用力的用掌心抹著眼睛,又抹了臉上的淚。 “你不是生理潔癖嗎?” “那你親我,和我睡……你應(yīng)該不是特別討厭我,最起碼……一點點……螞蟻那樣大小的,你也喜歡我一點吧?” 說著,她瞪著她的淚眼看著他,那委屈的小樣子,期待他回答。 慕瑾寒懵了。 她要不要這么的出乎人的意料,總是讓人招架不住。 他雙手放下,正了動作。 “阿顏……”他清湛的眼睛忽而酸澀,脈管里的血似乎在激烈地奔流,“喜歡你,然后呢?” 他的聲音入了她耳后,突然小臉兒就成了梨花帶雨:“那你有一點點喜歡我,就不能再多一點嗎,你告訴我你喜歡什么女人?” “我……”她又抹了一把淚:“我雖然不是太好看,可我也不難看呀,也有人追我呀……吭……” “你要喜歡厲害的,我不夠厲害我可以繼續(xù)練呀,你要喜歡有錢的,我也可以賺呀……” 說到這里,她又傻乎乎的趴在地上去哭了,手還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地,看起來簡直是再沒什么小手段,走到盡頭搬出了一哭二鬧的架勢。 “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也不丑也不笨……你到底為什么呀……就不給人機會嗎?” “我還沒努力,你就被別人親了……” 懵怔的男人聽著她哭喊出的話語,意識到了什么,他的手呆呆的抬起,遮住了他情不自禁上揚的唇,瞳仁抖動著。 又忖度了數(shù)秒,他想掩飾笑,卻在霎時,怎么都掩飾不了。 就如他的那份感情。 他笑的夢幻,笑的醉人,笑紅了他自己的眼。 楚顏哭了會兒,她猝然頓住又把小臉揚起,再嘗試坐起了幾次坐起來后,她挪著腿去了他跟前,趴在了他腿上。 伸出手指,沒輕沒重的戳著他的胸膛:“我那么多好的,我身上最好的,我給你了……” “你賠我……” 他看著她蓄滿淚水的水靈眸子,伸出手擦了擦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嗯……那你說,我該怎么賠你?” 小女人對著他擺出了個異常猙獰的表情,倏爾她表情呆滯起來,明顯是在想事情,他也好奇,她醉醺醺的,會想出什么話。 十來秒后,她反應(yīng)過來,抬手一抹臉上的淚,她壓低的聲音,還那般小心翼翼的問他:“你先答應(yīng)我。” “嗯,我答應(yīng)你。”他抿著笑,答的很果斷。 可她卻搖了搖頭,“你答這么快,肯定是不怕我提無理要求的……” 醉成這樣,她竟然還能想這么多,他沒忍住抬手使勁揉了揉她的腦袋,這智商以后倒也不會拉孩子們的后腿。 “說吧,君子一言?!?/br> “你把你的一輩子都賠給我……” “……” 他的大腦少間空白了一片。 她的發(fā)言,像裝滿了甜味的粉紅氣球,爆在了他的心上,先是嚇?biāo)惶?,而突然的甜,讓他不可置信,心里發(fā)慌。 近乎呆滯的眸,以很緩慢的速度噙上了微茫的淚花。 倏然的他笑容消失,把頭別了過去,眉頭忽而擰成死結(jié)。 他閉著長眸,明顯在忍著他五味雜陳的激動情緒。 “阿顏?!彼统恋穆暰€認(rèn)真喚了她一聲,她沒答,只是瞪了瞪她蹬不動的眼睛,他沒看到。 他的胸膛突然起伏的劇烈,他第一次這么沒轍,不知道如何去控制情緒。 抬手遮住臉又放開,再呼了幾口氣,他從胸腔里顫抖著道出:“十年過去了……” 下一刻他回過頭來看著她時,容顏清寂,眼眶淌出的潮濕似瞬間湮過了闌珊十年。 喝醉的她,看到了他的不對勁,但卻沒什么清晰明了的思緒去感受他的動容。 她呆萌的弱弱問他:“你要拒絕我嗎?” 他壓抑著那屬于他的隱忍和等耐,“如果我拒絕了你,你要怎么辦呢?” 她又哭出了聲,如今他只是用言語表達那么一句,他不是她的,她便生氣、恐懼,沒轍。 楚顏哭著抓住了他的衣服,那么用力。 然后她爬在他身上,擅自而霸道的坐在了他懷里,“我沒什么能給你,所有我能利用的東西,我都給了你,你不要拒絕……” “我也沒想從你這里要什么,想來想去,我發(fā)現(xiàn),我就只是想跟著你,這里面,可能還有一點占有欲。” “我討厭接近你的女人…但你不要覺得我不講道理……” 說著話的間隙,她雙手捧住了他的臉,滿是眼淚的唇就要往他的薄唇上貼,并又說著:“你喜歡什么,我表現(xiàn)給你看,安靜還是主動,我都可以的,我以后努力,做到她們有的我都有,你就要我一個吧……” 他抿著的唇,還是感覺到了她眼淚的咸澀。 距離那么近,他看著她的清淚在眼眶里打了個轉(zhuǎn),再華麗麗的落滿她的臉。 “阿顏,不夠,你說的不夠?!?/br> 他躲開她要迎上的吻,將話說的認(rèn)真:“最重要的你沒說,你的話里,掩飾了最重要的東西?!?/br> 是折磨嗎? 是。 但都這一步了,他想聽她來一句,簡單粗暴的。 小女人的眼淚掛在了她開散的下睫毛上,她看著他眼眸里的黑瞳孔在大小之間不斷的變幻。 就像忐忑的心情,在膨脹與畏縮之間頻繁的切換。 她移了下頭,無力的枕在了他的肩膀上,但她的雙手卻開始扒著身上的衣服,而后她因醺酒沙啞了些的甜糯嗓音,哼唱出幾句歌—— “i'll.never.let.you.see……”你將永遠不會看見; “the.way.my.broke.is.hurting.me……”心碎將我傷的有多深; “i've.got.my.pride……and.i.know.how.to.hide……”我的驕傲,讓我將悲傷隱藏。 八年前。 這首歐美鄉(xiāng)村民謠《g-in-the-rain》已經(jīng)發(fā)行了五年,從錦城機場到慕家,慕瑾寒的那輛法拉利里,當(dāng)時就放著這首歌來排解車間的沉默。 具體歌表達了什么意思,她從未深究過,她只是因為他的車?yán)锓帕诉@個,記了幾句歌詞,查到了是什么類型的歌,后來她聽了許多許多的民謠。 她哼唱著這首歌,想告訴他…… 若是挖出她的心,抽絲剝繭的去看,她記得關(guān)于的他的所有。 解開的衣服從她光滑的身體滑落,露出了旖旎香艷。 她停止了哼唱,看著他的雙眸,一字一句道:“喜歡你啊?!?/br> 那么措不及防。 “我喜歡你啊……” 她環(huán)上了他的脖子,眼淚劃過鼻梁砸到了另一只眼睛里,再打濕了他的襯衫。 浪漫的色彩,大多藏著窒息的忐忑。 表白這件事,在第三者眼里,許是帶有浪漫,當(dāng)身處將情感說出口的那個人,才懂得…… 這無非是背水一戰(zhàn),做好要死的準(zhǔn)備。 躲躲藏藏,終究她還是藏不住。 哪怕表白是輸。 就這樣吧。 她這四兩,背水撥他這千金…… 然而她這般想著,并沒看到他不遜色她的長睫毛上,那深透的晶瑩。 去接她的那天,他就告訴自己,這輩子都不會讓她看見自己那份還未爭取就碎掉的初戀,如歌詞所表達。 而后他痛著,揚著驕傲的姿態(tài),把對她的感情隱藏至心。 對她的,都是冷言冷語。 十年。 說是彈指一瞬,但種種過往,皆傷心傷肝。 一見鐘情的心慌,到發(fā)現(xiàn)越來越喜歡的心慌,到期待得到的心慌,再到一夜之間失去的心慌…… 還有八年之間的掙扎折磨,和她離開家后,日日夜夜的提心吊膽。 如今聽到她這么說,竟然還是心慌。 是盼到了但不敢相信。 更是清楚愛她的心情里,突然爆發(fā)了個后知后覺,他究竟把自己的那份感情擺在了多低的位置,如今連聽到表白,都不敢輕易接受。 她卑微,他何嘗不是? 從少年時壓抑到現(xiàn)在的感情,爆發(fā)而想宣泄,但又不知從哪里撕開裂口。 而這時,她像取悅又像討好,用她傲人的豐滿yin靡的隔著布料蹭著他的胸膛:“我沒醉……我很清醒?!?/br> 說過她抬眸瞧著他:“除了身體,現(xiàn)在是心,我最后的籌碼。我說了真心話,今晚……就是我們最后的談話了,對吧?” 她還是醉了。 如果她沒醉,怎么會察覺不到他快要破膛而出的心跳聲,“你想說什么?” 想抱她,但又忍耐著,聽她酒后吐真言。 她的雙臂交纏多了些,便也抱他更緊了些,她暗啞而幽咽的聲線有了獨屬于她的溫婉:“我還小的時候,見你一面,失眠了一整夜,我那時候,不懂那叫喜歡……” 他垂下眸,看了眼懷里默默流淚的她,而她的話,又給了他另一種刺激。 “十六歲那天機場,再見到你的那一瞬間,我以為我低血糖……心跳到嘴唇發(fā)麻……” “從那時候起,想起你來,我的世界就成了一片灰色,你懂為什么嗎?” “因為沒希望了,還沒搞懂就沒希望了。那一天吃完飯,你說家里有了陌生人,空氣都臟了,我那時候都覺得……我把一個見過一面的男生放在心里,我都是錯!” “二哥,我很糟糕吧,我覬覦著你,成了瑾聿的未婚妻,剛來慕家的那些天,我告訴自己,我一直記得一定是因為你好看,那瑾聿和你像,跟著瑾聿也不錯,這樣的我,糟糕又差勁吧!” “可是人總得往前看吧,你那么討厭我,我一直想著你我不是有病嗎!” “如果你不招惹我,可能我還發(fā)現(xiàn)不了,我可能還很壞又糟糕的一直跟著瑾聿,想方設(shè)法的和他結(jié)了婚,可是很荒誕的是什么!” “但和瑾聿在一起好多年,生不出一點和你呆一天的感覺,那種崩潰難受,提心吊膽的感覺你懂嗎?你喜歡過人嗎,你能懂這種感受嗎?” “我不是非要說這么多,我說這么多,我只是想……” “只是想告訴你,我應(yīng)該不是這短短時間喜歡上了你,這種喜歡它應(yīng)該不膚淺,應(yīng)該還蠻真心的,原諒我話說的這么模糊,因為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我不大懂真心是什么概念……” 話到這里,她抬起頭來,婆娑淚眼盯著他烏黑深邃的長眸:“我知道,對你真心實意的女人太多了,我這些話可能在你來看,微不足道……” “但我們上過了,你現(xiàn)在再上我一次,我不嫌你弄的我肚子疼了,我肯定全力配合,你要是覺得我好上,你就留我一個在身邊……” 本來很開心,聽到這里他心疼。 “好嗎?” 最后這兩個字,戳了他的軟肋。 她喋喋不休那么多,他什么話都沒說,他兩只手再也抑制不住把她抱進了懷里,但又狠狠的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楚顏!” “嗯……” “你知道我生平最討厭什么?”他冷著嗓音,有些懾人。 “我聽著呢?!?/br> “我最討厭別人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說過,他的手慢慢游走捧住了她沾滿眼淚的小臉:“我說了,我不想割手腕,我自然也不會離開你,你為什么就是不信?” 她瞪大了自己的雙眼,他擦著她臉上的淚珠:“如果我和別的女人有什么,何必脖子上留著你的吻痕,讓她們把吻痕留在衣服上?你告訴我,你晚上抱望月,是什么意思?” 腦袋雖昏沉,但這話她聽進心里去了,他并沒把事情解釋的太清楚,可讓她自己去換位思考,足可以化解那點小矛盾。 楚顏唇角翕動的厲害,但帶淚的眼睛卻笑了。 他看她笑了,也沖著她露出牙齒笑的絢爛:“剛才交際花的架勢哪去了,怎么到我這里,就知道哭鼻子?” 她的心慌亂的跳動起來,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想問別的。 但又不好意思問出口,可終究還是沒忍住。 “你是不是喜歡我!” 看她大著聲音理直氣壯的問了出來,他猛的探過頭,極其寵溺的在她的小口上用力親了一口,猶豫著看著她的眼睛。 之前是不想說,如今是……不能說。 因為那些……不能告訴她的事情。 “你覺得呢?”他笑著這么回答。 這種回答讓楚顏不滿意。 但剛才他親在她臉上的感覺,還是讓她感覺到了幸福,最起碼……她沒有被甩。 “過分!” 她擰著眉心嘟囔一句,一只手胡亂的解著他的衣扣,另一只手摩挲上了他胯下的某處。 “那你可想好,別等我哪天愛你愛的不得了了,你想要拋棄我,我可沒那么容易甩掉?!?/br> “那你煩我一輩子好了?!?/br> 輕描淡寫應(yīng)了她的話,他不用她主動,已經(jīng)很想了,便把她抱了起來大步流星,把她扔到了床上。 她兩條腿耷拉在床邊,他抬起她一條,把她堆在腰間的裙子拉到小腿上,剛準(zhǔn)備脫下來,她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又摔在了地上。 “要尿出來了……” “……” 慕瑾寒從沒想到,有一天,那個在他心里溫婉如天使仙女的女孩子,會如此沒形象的在他面前,說出這樣的話。 可讓他深覺可怕的是,他竟然二話沒說,彎下腰把她往懷里一撈,帶著她就往衛(wèi)生間走去,甚至覺得……她說這種話更撩人。 情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讓人戰(zhàn)勝自我,并讓人懷疑自我。 此時此刻。 游輪的甲板上人很少。 瑾聿和卓靈躺在上面,感受著巨輪前行的軌跡,看著漫天璀璨的星星,而桅桿上,五花大綁著昏過去的凱斯。 卓靈的手機亮著屏突然晃在瑾聿面前,他下意識瞇上了眼,上面編輯著一句話:【你真的不下去見見她了?】 “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我回去后,會和我母親說明,和她解除婚約。” 卓靈看著他的側(cè)臉,深呼口氣,在手機上搜索了什么,又遞給他看。 “海賊王?”瑾聿道出聲來。 【你知道???】 “阿顏……”他下意識想解釋,說了個名字后,沒說了。 卓靈秒懂,【她看過嗎?我也挺喜歡看的。 瑾聿,凱斯是個暴力傾向很嚴(yán)重的人,他醒過來一定會找你麻煩,我知道你不怕,但是我們沒必要等著他來找麻煩對不?我有個想法,你要不要聽聽看?】 “你說吧?!?/br> 【我這嗓子也不急一時去做手術(shù),而且我今天突然不想治好了。 還有你說我?guī)土四?,你和你的醫(yī)院都聽我支配,那我要你先停職,跟我去環(huán)球旅行三個月。 咱們也弄一艘船,像海賊王這樣,同意不?】 “環(huán)球?” 卓靈點點頭。 …… 楚顏窩在灑滿玫瑰花瓣的浴缸里,沉醉的昏昏欲睡。 迷離中,她隱約看到慕瑾寒突然從蒙著霧氣的玻璃屏風(fēng)后出現(xiàn),朝她走來,直接邁進浴缸里,壓在了她身上…… 她還來不及清醒,男人薄涼沾染酒氣的唇吻上了她嫣紅的唇瓣,手還隔過花瓣,撫摸上了她光滑的身體…… 她睜開眼,看清了他的棱角分明的俊臉,他眉眼一顰,她就小鹿亂撞。 而后她被他抱在懷里,他的體溫比水還熱上三分,她不滿足于與他的擁吻,手探過花瓣與水,婆娑著他結(jié)實的身體,但還未走過他的胸膛,她的臀猛然被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