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難不成愛卿沒去過?
應(yīng)悠之身子頓了頓,是自己聽錯了嗎? “皇上,您剛剛說您是要去……煙柳之地?”應(yīng)悠之艱難地問道。 “對啊?!卑察芸粗鴳?yīng)悠之變化不窮的臉色,真是少見?。‰y道,“難不成愛卿沒去過?” “微臣……”應(yīng)悠之罕見地語塞,他該如何作答,好像說去吧,顯得他這個丞相不穩(wěn)重,說不去吧,好像被小瞧了。 “哈哈哈哈哈哈!”安歆溶大笑,“行了,朕知道了。” 應(yīng)悠之只能回以一笑。 “那朕這就去更衣,愛卿還煩請等一下?!卑察苷f著就要起身。 應(yīng)悠之急切道:“皇上,您去這種地方不好吧?!?/br> 安歆溶反問:“有什么不好?朕是個大男人,去尋花問柳的地界有什么不對?” “皇上,您是千金之軀,怎能去這種市井之地。”還是污穢之地。 “應(yīng)丞相,這話朕就不愛聽了。”安歆溶教訓(xùn)道,“朕雖位在最高位,但也是普通人,更需要去體察民情。況且,人本身就無高低貴賤之分,人家也是靠自己本事賺錢,難不成愛卿還瞧不起這些紅塵女子?” “微臣……” “好了,此時無需再議?!卑察苤苯哟驍鄳?yīng)悠之,往自己寢宮去了。 其實就算沒有什么桃夭姑娘,安歆溶也早就打算要去走一遭,一來是滿足她的好奇心,二來嘛,青樓可是消息的集散地,很多事情只有在這種地方才能夠打聽到,畢竟別小瞧了枕邊風(fēng)的力量啊。 應(yīng)悠之站在原處,竟覺得有些發(fā)愣,這話道理不假,但從皇帝嘴里說出來,就實在太奇怪了。而且,安青云可不是那種貪戀美色之人,萬安公主的薨亡難道對他的打擊真的這么大? 安歆溶把自己打扮得風(fēng)流倜儻,一件白色長衫,腰間的腰帶松松垮垮地系著,不明白的還以為是哪家紈绔子弟呢。 今夜,安歆溶沒有多帶一個人,就只和應(yīng)悠之出了宮。 “這京城的夜晚還真是喧囂啊?!卑察軗u著一支折扇,這里瞧瞧那里看看,她一早就想來看看了,但一直沒有機會。 “安兄,還請小心一點?!睉?yīng)悠之看著安歆溶,總覺得內(nèi)心不安,皇上的心怎么能這么大?完全不帶一個保護的人,就大搖大擺出來了,也不怕出什么意外嗎?他雖然也學(xué)過一點武技傍身,但要真的出什么事,他那點三腳貓功夫可不值得看。 安歆溶不滿道:“應(yīng)兄,我們出來游玩,就別一直板著一張臉了?!?/br> 說完,安歆溶一溜煙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應(yīng)悠之搖搖頭,只好跟上。 華彩閣,離得很遠安歆溶就看到招牌上的三個大字,這里就是此行的目的地。離宮前,安歆溶還特意去和春熙打聽了一下位置,還得到桃夭姑娘每夜都會在臺上撫琴歌唱的消息。 應(yīng)悠之追上了安歆溶,奇怪道:“安兄,你怎么停下了?” 安歆溶轉(zhuǎn)頭看了應(yīng)悠之一眼:“這不是在等應(yīng)兄嘛?!?/br> 應(yīng)悠之看著不遠處的鶯鶯燕燕,深吸一口氣:“安兄,你真打算去?。俊?/br> “都到這里了,應(yīng)兄該不是想退縮吧?!卑察艿男θ堇飵е唤z輕蔑。 應(yīng)悠之盡管內(nèi)心萬般不愿意,此時也只能裝作一副可以的樣子了,他怎能被安歆溶看輕,他好歹也是堂堂男子漢。 “走啦?!卑察芎芟碛脩?yīng)悠之這副模樣,平時只有她受氣的份,今天她可要好好討要回來。 老鴇正在招待客人的時候,不經(jīng)意一回頭,眼睛瞬間就亮了亮,這兩位裝束不菲,,俊朗不凡,一看就是貴客,而且還是新面孔,說不定可以宰上一筆。 老鴇三言兩語就打發(fā)了眼前的客人,扭動豐腴的身軀朝應(yīng)悠之和安歆溶的方向過來。 “哎喲兩位可是新客啊,需要老奴介紹嗎?”老鴇很熱情。 應(yīng)悠之很不適應(yīng),但是安歆溶自如得多,扇了扇折扇,笑道:“我們是來一瞥桃夭姑娘的風(fēng)采的,還望老板給安排個好位置。” “哎喲!二位可真是識貨呢,我們這華彩閣最有名的便是桃夭姑娘的一琴一曲,不過桃夭姑娘可是只賣藝不賣身的?!崩哮d手中攥著粉彩的手絹輕拍了應(yīng)悠之一下。 應(yīng)悠之被嚇了一跳,老鴇也被嚇呆了,應(yīng)悠之的反應(yīng)也太大了。 安歆溶毫不客氣地笑了,看著老鴇的眼神富有深意:“對不起啊,我這兄弟是第一次來,今晚還請老板給安排個懂的?!?/br> “懂懂懂?!崩哮d掩嘴輕笑,“那就請兩位公子樓上雅座請了。” 老鴇招呼了一個姑娘帶應(yīng)悠之和安歆溶去樓上就坐。 一路上不乏有煙柳女子朝應(yīng)悠之和安歆溶拋媚眼,甚至直接上手,畢竟應(yīng)悠之本身就極其俊俏,安歆溶底子也不差,雖然英氣不足,但好在有一張好臉,撩起人來也是無形的。 應(yīng)悠之全身僵硬,大氣都不敢喘。 等到了廂房,應(yīng)悠之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送酒進來的那個姑娘是剛剛給他們領(lǐng)路的,應(yīng)悠之的心又提起來了。 “mama問,你們要點哪位姑娘嗎?” 安歆溶觀察著應(yīng)悠之的神情,故意猶豫道:“這個啊,可真是不好說呢,本公子見你們個個膚白貌美,都甚是喜愛呢,很難決定呢?!?/br> 應(yīng)悠之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一直遲遲沒有娶妻,一是他沒有心動之人,二就是因為他自小對付不來女人。 “還是先不用了,佳肴要留在今夜慢慢品享?,F(xiàn)在,要聽這桃夭姑娘的成名絕技了。”安歆溶觀賞了一番,才決定先不戲弄應(yīng)悠之了,真是太好玩了。 應(yīng)悠之才終于安心了,他現(xiàn)在可以確定,安歆溶就是在戲弄他。 安歆溶心情很好地盯著一樓的歌舞,一邊喝酒。 應(yīng)悠之全無心情,雖然此間廂房只有他和皇上兩個人,但周身都是胭粉味,他極度不適應(yīng)。 忽然,樓下響起了鼓掌聲,安歆溶一眼就看見走在最前面,最艷麗的女子,清秀絕麗,步步生蓮,看著可沒有半分風(fēng)塵女子的氣質(zhì),難怪是花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