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那一刻,應悠之明白了
安歆溶沒想到自己還是騎上了馬,就算她已經(jīng)坦言自己根本不會騎馬,甚至連馬都沒有碰過,張子騫還是再三保證,這匹白旋風是絕佳的上等好馬,絕對不會出事的。 安歆溶本來以為張子騫是糊弄自己的,沒想到上了馬才知曉,這匹馬真的非常優(yōu)秀,自己都沒有什么動作,就可以非常平穩(wěn)地行走,不過奔跑起來,安歆溶還是夠嗆。 以防萬一,還是讓寶安隨行左右,以保安全。 幾人在孤鳴山上悠閑地走著,張子騫倒是一副認真狩獵的模樣,應悠之嘛,索性連弓都懶得碰,一看就不是來干正事的。 安歆溶感覺很是新鮮,既然來了,她就還是很想體驗一把真正的騎射,可是她根本就不會拿弓。 那安歆溶能做什么呢,就只能一驚一乍地給張子騫“提示”,也幸虧了安歆溶的引導,張子騫的戰(zhàn)績?yōu)橐?,這只野山雞還是剛開始張子騫眼尖射到的。為什么?因為安歆溶在林子里叫嚷,把獵物都嚇走了。 “你就別搗亂了。”應悠之調(diào)笑道。 “哼!好賴朕是在幫忙,哪像應相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郊游的呢?!卑察芡虏鄣?。 應悠之說:“但臣至少沒有幫倒忙啊。” 被說中心事的安歆溶臉紅了一下,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幫上什么忙,可是她如果什么也不做,又顯得特別多余。 “張將軍,你還是離我們遠一些去打獵吧?!睉浦嶙h,“不然今日顆粒無收,張將軍臉上也不好看?!?/br> “嗯?!睆堊域q早有這種想法了,只是一直不敢這么說而已。 安歆溶說:“張將軍走后,我們豈不是無所事事了。”張子騫在,好歹也算是來干正事的,表面裝一裝嘛。 應悠之解下自己的弓箭,遞給寶安:“這樣就不算無所事事了?!?/br> 安歆溶看了應悠之好一會,這男人怎么能這么厚顏無恥? 狩獵大會的規(guī)則是每個人的弓箭上會綁上對應身份的布條,結束后搜羅整個獵場,把帶有弓箭的獵物匯總,計算總量分數(shù),每種獵物的分數(shù)也不一樣,到時候計算總分,就能夠得到優(yōu)勝者。 寶安遲遲未接,是在等安歆溶的命令,他直接聽令于安歆溶,其他人的話他都充耳不聞。應悠之也不著急,就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 “皇上,這叫物盡其用?!睉浦Φ溃驗榘察艿墓鲜菦]有任何標志物的,她參加就算是興致所起,哪能自己贏得自己準備的獎品呢,所以用安歆溶的弓箭也無用。 “寶安,去獵吧,別離得太遠了。”安歆溶說道,不是她想成全應悠之,而是她相信如果不答應應悠之,他一定會堅持到她答應。 應悠之優(yōu)點不多,恰好堅持和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是其二,安歆溶和應悠之打交道這么久了,太知道應悠之說何許人了。 得到命令的寶安才終于有了動作,還是那副冷冰冰的神情接過了應悠之的弓箭,幾個呼吸間,就消失在安歆溶和應悠之眼前了。 “皇上還真敢用這人。”應悠之看著寶安離去的方向,“就不怕此人再次對皇上不利嗎?” “怕啊,可是不劍走偏鋒,就不會迎來轉機,所幸的是朕賭對了?!睂毎卜浅V孕?,他平時不露神情,并不代表他是個藏得住心事的人,相反,他比很多人都要心思單純。 應悠之也不再說什么了,安歆溶是個有膽量的人,他的擔心反而顯得多余。反正一直都是他在背后默默解決一切隱患,安歆溶就只管做決定就好了,雖然大多數(shù)決定都是應悠之引導之下的結果就是了。 “只是寶安的雇主,到現(xiàn)在朕都還查不到,那人還真是謹慎。”安歆溶也問過寶安了,寶安也不是不愿意透露,畢竟都易主了,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的雇主,他是在黑市接的綁架令。 “最近,這些人都會消停一些的。有些事情,還不到曝露的時候?!睉浦迫坏卣f道,他不急。 那應悠之都不急了,安歆溶急什么?安歆溶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非常信任應悠之的地步了,一切轉變的契機都是因為那場對弈,安歆溶理解到了應悠之的用心。 安歆溶相信的是,應悠之有自己的步調(diào),他實在太過妖孽,以至于她不需要去考慮應悠之步伐以外的可能性反正也是浪費時間,安歆溶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比謀略,她是拍馬也比不上深謀遠慮的應悠之的。 “駕?!?/br> 安歆溶和應悠之身邊闖出一個人,是來自別國的使者。 那人認出了安歆溶,剛打算打招呼。突然,白旋風的身子開始劇烈扭動起來。 “哎哎哎?”安歆溶緊緊抓著韁繩不知道該怎么辦,她全身隨著白旋風起伏。 應悠之連忙喊道:“皇上,抓緊韁繩不要放手?!?/br> “知……知道了。”安歆溶聲音因為害怕發(fā)抖,“現(xiàn)……現(xiàn)在要怎么辦?” “拉緊韁繩,試著去控制白旋風?!睉浦膊皇巧乞T之人,他也不是太懂白旋風突然是怎么了,他只能慢慢接近白旋風,嘗試著能不能替安歆溶接手。 可是白旋風因為應悠之的接近,扭動得更加厲害了。 “啊啊啊啊啊啊??!”安歆溶被白旋風帶的瘋跑,她真的慌了。 突然白旋風前蹄高高躍起,安歆溶整個人被甩飛出去,手里還是聽從應悠之的沒有松開韁繩。 “皇上!”情急之下,應悠之拋開馬匹,一躍而起,在安歆溶落地以前率先接住了安歆溶。 “唔!”應悠之悶哼一聲。 安歆溶重重地跌在應悠之身上,拿應悠之當了rou墊。 林中的路并不平坦,應悠之背部被磕得生疼,但第一時間是拍開安歆溶手中的韁繩,然后把她護在懷里,兩個人滾出好幾米才停下,遠離了白旋風發(fā)瘋的位置。 安歆溶被嚇得說不出話來,應悠之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 “撲通,撲通,撲通……”應悠之的心跳越來越快,也越來越雜亂。 那一刻,應悠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