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這個cao作安歆溶沒有看懂
蓮步點(diǎn)宮池,紅襲勾曼妙。奏曲落玉盤,逸響繞余梁。桃花飲厚醇,交籌無醉意。 令安歆溶最為震驚的是,易挽槐竟然讓安良宸大落落地坐在她的身旁,這是直接承認(rèn)了安良宸的身份了嗎? “陛下,昨日是朕招待不周,今天就在此向您賠罪了。” 稱呼,改過來了,可是安歆溶怎么覺得這么不安呢?突然之間的轉(zhuǎn)變,很不正常。 “客氣了,女皇不也是特意讓我們見識到了易煙國的特色嗎?可謂是用心良苦,朕都明白。” “這杯桃花釀,是朕敬你的,敬陛下遠(yuǎn)道而來。”易挽槐拿起酒樽,舉到胸前,“這桃花釀,是我們易煙國最有名的酒,甘甜醇厚,還請陛下賞臉?!?/br> 安歆溶也同樣舉起酒樽,笑道:“朕早就聽聞易煙國的桃花釀豐滿醇厚,若飲上一杯,如飲甘露,朕早就想試試了?!?/br> 易挽槐直接豪飲,她作為女子實(shí)在是颯爽非常。 安歆溶也不能示弱,將杯中的清酒一飲而盡。 這酒入喉,是冰涼的,但很快就燒熱起來。 桃花釀的名字不錯,可是酒味也分毫不差啊,甚至有一點(diǎn)上頭了。 但安歆溶哪能暴露自己酒量不好的弱點(diǎn)啊,只能硬撐著。 所幸,在場又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大家輪流喝嘛。她是皇上,除了易挽槐,也沒什么會主動招惹她。 可偏偏,今夜不知道易挽槐吃錯了什么藥,總是與安歆溶交談,還要喝酒把籌。 “不了不了,朕玩不來這個?!卑察軘[手拒絕,開什么玩笑啊,這古人喝酒玩樂間的游戲,她哪會啊,玩了不是妥妥的等著唄灌酒嗎? “那是陛下還在介懷昨天的事情,不給朕一個將功贖過的機(jī)會。”易挽槐好像是鐵了心一般的。 安歆溶求助般地看向應(yīng)悠之,她是真不行,她哪會啊,這種時候,應(yīng)悠之的三寸不爛之舌就派上用場了。 誰知道應(yīng)悠之刻意躲避安歆溶的視線,一直不知道和安良宸二人在交談什么。 安歆溶傻了,怎么昨天沒見你們這么熟過,這么會功夫,你們就上趕著比她這個假的兄弟還要親了? “怎么會呢?!卑察苷f,“朕不善飲酒。應(yīng)相也最了解朕了,你說是吧,應(yīng)相?!卑察苄Σ[瞇地看著應(yīng)悠之,眼神中帶著威脅的意味,別以為你裝鴕鳥就有用,給你拉出來,你裝也沒用。 應(yīng)悠之只能接過話茬:“皇上整日忙于政事,的確酒量不好,還請女皇陛下多多擔(dān)待啊?!?/br> “看來是朕又做錯了?!币淄旎闭f,“朕自罰三杯。” “女皇也是熱情,又怎么會是錯呢?”安歆溶心中苦笑,易挽槐今天怎么了?突然就轉(zhuǎn)性子了?昨天還話中帶刀,把她刺得生疼,今天就熱情如火,有點(diǎn)恐怖。 果然,女人翻臉是要比翻書的速度要快上很多的。 安歆溶的阻止形同虛設(shè),易挽槐連喝了三杯酒,都不帶停的。 易挽槐都做到這份上了,安歆溶再不喝也說不過去,她只好跟著喝了一杯。 “不知陛下可有什么喜好?”易挽槐果然不歇著,立即又問道。 “朕的喜好啊……”安歆溶遲疑,她有什么喜好?好像沒有什么喜好啊,吃飯睡覺算不算喜好啊?不妥不妥,這樣給人家營造一個她多不務(wù)正業(yè)的形象啊,她又想起安青云的人設(sh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朕就是喜歡看山玩水。”簡而言之,就是喜歡旅行。 “那正巧,明日朕就陪陛下一道,去羅仙湖游山玩水?!?/br> 巧?哪巧了?安歆溶愣是沒聽懂易挽槐的意思。 “不用了吧,女皇政務(wù)加身,朕怎么好意思要女皇作陪呢?”安歆溶立即想出對策,“這樣吧,讓朕的皇兄與朕一道去瞧瞧便可?!?/br> “羅仙湖是我易煙國最美的地界,一個外人,怎么能陪陛下玩得盡興呢?!币淄旎笨礃幼邮且獔猿值降琢?。 外人?昨天還稱呼良宸殿下,今天就成外人了? 安歆溶疑惑地看了安良宸一眼,他是得罪易挽槐了嗎?可惜她同樣沒能獲得安良宸的眼神交流,只好作罷。 “既然女皇堅持,那朕也不好再推脫了,麻煩女皇安排了?!卑察軐?shí)在看不懂易挽槐的意思,她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嗎? “朕很期待明日?!?/br> “嗯,多謝女皇了?!卑察芸傆X得女皇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勁。 “五殿下,女皇陛下是何意?。俊睉?yīng)悠之也覺得奇怪,今天易挽槐的表現(xiàn)與昨日實(shí)在大相徑庭。 安良宸只顧著自己飲酒,連一個眼神都不舍得給易挽槐:“我都習(xí)慣了?!?/br> “習(xí)慣?這又是何意???”應(yīng)悠之有不太好的預(yù)感。 安良宸勾起嘴角,不屑地笑道:“她以為這般,我就會在意。” “什么!”應(yīng)悠之震驚,“女皇陛下這是打算對皇上做什么?” 安良宸舉著酒樽,搖了搖頭:“在易煙國,女子當(dāng)家,女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br> “可是,她不是心悅于你嗎?”應(yīng)悠之問,倘若有心上人,又怎會與他人共眠呢? 安良宸看了應(yīng)悠之一眼,說道:“我又怎知她會做什么呢?” 應(yīng)悠之愣了愣,他沒想到安良宸如此“冷血”,他真的對易挽槐一點(diǎn)情意也沒有,就算她為了他做到這種地步。 應(yīng)悠之開始考慮接安良宸回國是福還是禍了,他在易煙國隱忍多年,就算知道機(jī)會渺茫也從未改變自己的想法。不是難以對付,而是有志者事竟成,他的存在會不會威脅到安歆溶的統(tǒng)治。 可是,回到問題的本身。易挽槐又能做什么呢?她能做什么呢? 安歆溶的身份在那里,易挽槐肯定不能逼迫安歆溶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那么,最大的變數(shù)就是安歆溶自己了。 其實(shí)拋開易挽槐的身份不談,她風(fēng)姿綽約,舉足間有不同于年輕女子的韻味,身材和臉蛋又保持得極好,她的美,就如這杯中桃花釀,并沒有因為歲月而消逝,反而愈加醇厚香甜。 就算應(yīng)悠之再不愿承認(rèn),也不能否認(rèn),易挽槐是個知性美麗的女人,是比任何人在安歆溶身邊,要來的猛烈的危機(j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