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皇上說的是哪方面?
下朝,安歆溶急匆匆地離開朝堂,原因是應悠之看向自己的眼神過分熾熱,就算是安歆溶刻意不看向應悠之都能夠感受到。 可沒想到人算不如另外一個人算,安歆溶剛剛踏入承德殿不久,屁股還沒有坐熱,就看見李全進來通報:“皇上,應丞相求見?!?/br> “不見?!蓖耆珱]有一絲絲的猶豫,安歆溶厭煩地擺了擺手,昨日她的女子身份剛剛暴露,應悠之就乘勝追擊追上來,她可不能給他任何機會。 安歆溶話音剛落,應悠之就大搖大擺就走進內殿,悠閑得就好像在逛自家后花園一樣。 “……”安歆溶無語道,“朕不是說了不見嗎!” “這……”李全也說不出口啊,因為承德殿根本就沒幾個人,而且應悠之經(jīng)常來,大家都習以為常了,哪里會阻攔。 應悠之不怕,直接說道:“因為無人阻攔微臣?!?/br> 安歆溶沒好氣地看著應悠之,問道:“應丞相又來做什么?” “皇上確定要微臣現(xiàn)在說嗎?”應悠之看向李全,眼中帶著威懾的意味,他早就知道李全是柳珍珠的人,自然沒有任何好的態(tài)度。 “李全,你先下去吧?!卑察苤荒芟冉欣钊x開了,雖然兩個人獨處并不安全,可李全在她更不喜歡,還不如春熙在呢,可是春熙又不知道她的身份。 “嗻!”李全語氣不善,惡狠狠地瞪了應悠之一眼才離開。 待李全走遠,安歆溶對應悠之說道:“應丞相還是收斂一些吧?!?/br> 應悠之直接落座安歆溶的對面,問道:“皇上說的是哪方面?是對皇上?還是對柳氏?” 安歆溶愣了愣,說道:“當然是兩方面都要收斂??!”應悠之還好意思自己提??!他也知道自己實在太過分了啊? “請恕微臣兩個方面都不能答應?!睉浦樕峡梢稽c沒有請求饒恕該有的表情,反而很是怡然自得。 “……”安歆溶那個恨??!她竟然有那么一瞬間懷有那么一絲希冀,她這是怎么了?竟然會相信這個妖孽會轉變? “所以應丞相又來朕的承德殿做什么?這可不是你的相國府!”安歆溶強調道,只希望應悠之能夠離自己遠一點。 可是有用嗎?如果有用,他就不叫做應悠之了,應悠之的優(yōu)點不算多,不巧得寸進尺就是其一。 “皇上不是知道嗎?”應悠之目光灼灼地看著安歆溶,得知她是女子以后,應悠之覺得天空突然間就豁然開朗,以前有過的糾結一瞬間都消失了,就連他們之間如山一般性別的阻礙都沒有了,應悠之沒理由在這個關頭退縮。 安歆溶偏過頭,就是不看應悠之,不知道為什么,她完全無法直視應悠之,就連用余光看見他,她都覺得心跳加速。 “昨日之事,皇上可有什么思緒?”應悠之并不是收起自己的心思,只是他想用這樣的方式讓安歆溶對自己避無可避。 “此事啊,朕能有什么想法?!卑察芡耆挥浀煤髞戆l(fā)生了什么,昨天又逃也似的離開了相國府,她被應悠之發(fā)現(xiàn)身份以后,一整顆心哪有其他余地去思考別的啊,應悠之不會戳破她,但他可以利用這層來威脅安歆溶,安歆溶可是十分擔心的,因為這可是大好的機會,應悠之沒理由不利用。 “微臣已經(jīng)將那老嫗抓起來了,還有五殿下也派人盯著了?!卑察鼙蝗送低迪铝怂帲瑧浦哪茌p易放過啊,昨天安歆溶在沉睡之時,應悠之就已經(jīng)安排好一切了。 安歆溶看向應悠之,問道:“你懷疑是皇兄做的?” “五殿下的嫌疑最大?!睉浦荒苓@樣說,而且是在萬古巷發(fā)生的問題,“還有南王殿下那邊也不可松懈。” “應該不是他們吧?”安歆溶覺得這么明目張膽,他們就算真的有心陷害,也不可能當著安歆溶的面這樣做吧。 “都不可松懈?!边@一點應悠之甚至是嫉妒的,安歆溶對于他為何戒備心如此重,對于安良宸和安俊楠,卻相信不是他們做的。 安歆溶要是知道應悠之的心事一定會直呼幼稚,她只是按照正常邏輯來推斷而已,她又不是傻子。 安歆溶說:“其實朕覺得王氏也不可忽視?!币驗槟且惶焱鯆O也出現(xiàn)過,安歆溶對于任何異常的征兆都是懷疑的。 “臣認為,可能與鄧家脫不了干系。”應悠之說,“王氏固然膽大,但此事微臣認為鄧家也值得懷疑?!睉浦c安歆溶想法相左,因為鄧家多次為王氏出謀劃策,都是另有圖謀,比起心思深沉,鄧家可比王氏要深得多。 這一點安歆溶有些想不通,鄧家到底要什么,鄧家已經(jīng)屢次三番加害過安歆溶了,可是以現(xiàn)在的形式,鄧家想要的地位是很難的,因為安歆溶從來不覺得晉王安逵能有機會。 反而是安歆溶如果倒了,安元柏的機會大的多,一直在背后支持的王氏就可以順勢登上最高的寶座,但王氏行事上卻比鄧家要謹慎得多。 鄧家到底仰仗的是什么? “鄧家和王氏一貫不和,此番聯(lián)合都是有各自的目的?!睉浦Φ?,說是和合作不如說是一場徹徹底底的對賭游戲,無論怎么樣,王氏和鄧家最終的目的一定是相左的,只是現(xiàn)在他們需要一起聯(lián)合起來對付安歆溶罷了。 安歆溶搖搖頭:“為什么就不能和平一點?朝野上如果大家都一條心,也就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人心難測。”這何嘗又不是應殊同的愿望呢?想起自己的父親,應悠之沉靜許多,他從來不是流露出對應殊同的念懷,而是可惜。 應殊同和應悠之不一樣,應悠之從來沒有想過登上這位置,他甚至是不屑的。丞相之位向來爭議頗多,也就意味著麻煩也多,應悠之沒有繼承父親遺志的執(zhí)著,他只想一個人悠閑地活著,可是他身上肩負著是整個應家的命運,不能輕易讓他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