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今天你就是來威脅朕的?
目送離開了張子騫,安歆溶心中郁悶啊,都是一如深宮深似海,果真如此,這兄弟間都“剪不斷理還亂”,幸好她沒有納妃,不然她一定更加煩心。 張子騫離開不久,安歆溶剛剛端起已經(jīng)涼掉的茶水輕啜幾口,春熙就緊接著進來了:“皇上,應(yīng)丞相求見?!?/br> “額,朕還說怎么今天不見應(yīng)悠之呢。”安歆溶心想,該來的果然還是要來,所以她也果斷拒絕,“不見?!?/br> “額……”春熙猶豫半分。 “微臣已經(jīng)進來了?!睉?yīng)悠之接過春熙的話茬,笑道,“皇上總不能現(xiàn)在趕走微臣吧?” “朕知道了?!卑察芫椭缿?yīng)悠之哪里肯安分,“春熙,你先下去吧。” “嗻?!痹诖何蹩磥?,應(yīng)悠之和安歆溶兩情相悅,但“相愛相殺”正是兩人的相處模式。 春熙走后,應(yīng)悠之就熟練地坐在他平常坐的位置上,瞄了一眼桌上未收拾的茶杯,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剛才有客人?” “嗯?!卑察懿⒉幌牖卮饝?yīng)悠之,因為應(yīng)悠之一定是知道的。 看到安歆溶的態(tài)度,應(yīng)悠之也不委婉了,單刀直入地問道:“他來做什么?” “愛卿,你不知道嗎?”安歆溶反問道,以應(yīng)悠之的能力,猜出張子騫來這的目的并不難。 “哼。”應(yīng)悠之輕哼一聲,“微臣不管他是來做什么的,以后你少接觸他?!?/br> “朕愛和誰接觸,好像愛卿還管不到吧。”安歆溶腹誹,應(yīng)悠之管得也太寬了吧,他們可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應(yīng)悠之就要管上安歆溶的交際了? 應(yīng)悠之半個身子傾斜,離安歆溶近了不少:“皇上應(yīng)該知道,皇上是不能拒絕微臣的。” “……”又是這招,安歆溶忍不住破口大罵,“應(yīng)悠之,你除了威脅朕,還會做什么!” “辦法只要有用,重復(fù)又如何?”應(yīng)悠之一直信奉用最少的力氣來做成一件事,什么辦法最簡便他就用什么,這才叫效率,變著花樣有什么意思?過程重要還是結(jié)果重要? 安歆溶氣得直翻白眼:“所以你今天又來干什么?就是來威脅朕的?” 應(yīng)悠之看向門外,說道:“你是不是對李公公太警惕了?” “額……”這不是廢話嗎?李全是柳珍珠的人,她不得防著點。 “可是你一直提防李公公,也可能會讓太后娘娘起疑的?!爆F(xiàn)下,還是不能暴露安歆溶的身份為妙,既然安歆溶的偽裝并沒有被柳珍珠識破,那就還不到撕破臉的程度。 “可安青云之死,李全也很有可能是兇手?!北緛戆察芤詾槔钊橇渲榈娜?,柳珍珠留住她還來不及,為什么要加害她,可現(xiàn)在她覺得不對勁,很可能安靈蕓與安青云并不是一個人殺害的,有人借助了“頭七”,對安靈蕓下手了,這是安歆溶的判斷。 至于柳氏為什么要殺害安青云?那是因為安靈蕓軟弱可欺,而安青云不好控制。 應(yīng)悠之并不認(rèn)同:“李公公不會是兇手,因為真要查,查到他頭上太輕而易舉了,柳氏要這么做也不可能讓李公公做,太過明顯了?!绷系姆e淀就算不及王氏,也不能太過蠢笨了,不然和應(yīng)悠之作對,應(yīng)悠之都覺得恥辱。 “朕很好奇一件事?!闭f到這里,安歆溶突然想起,“為何萬安公主突然薨斃,沒有徹查緣由?” 關(guān)于萬安公主的去世,史官只是寥寥幾筆寫上突發(fā)病疾,卻沒有人再追究了,這難道不奇怪嗎? “王氏默認(rèn)了此事,也就沒有人敢有意見。”此事應(yīng)悠之也說不上什么,那時候他一心想著躲避事端,他哪里想著自己要為國效命,能躲避他自然就接受啊,不然自己一個人去出頭,這多傻啊。 “這么說,是王氏要加害于朕了?”柳氏排除不了,但王氏更是嫌疑重大。 “難說?!睉?yīng)悠之臉色凝重,“還有鄧家,以及背后的勢力?!边@暗中的敵人到底有多少,應(yīng)悠之估算不清,所以越發(fā)要小心行事。 安歆溶沉默了,努力這么久了,她是一個也不能排除啊!反而是越來越多的懷疑對象。白費功夫啊這是。 “南王殿下那事,你打算怎么做?” 應(yīng)悠之知道安歆溶的真實身份以后,就推出背后的隱情,已經(jīng)著手在調(diào)查此事了,既然那人能夠悄無聲息暗殺掉安青云,甚至包括安靈蕓,就不可小覷,可能藏的極深,光憑明面上的幾個人,是不能妄下定論的。 反正此事要慢慢來,倒不如先替安歆溶分憂眼前的事情。 安歆溶看了應(yīng)悠之一眼,心中暗罵,這貨果然知道! “不知道?!毕肫鸫耸拢察芨佑魫灹?,她這皇上做的一點也不清心,她整日煩悶,一定會短命的!難怪歷代帝王,十個有八九個有心疾。 這皇上的位置就是表面看得光鮮亮麗,但其實特別空虛,日子是挺充實的,但都不是在忙自己的事情,安歆溶有多少是自己想做的事情?又有多少時間是留給自己的? 忽然她想起遺忘在角落的揚琴,安歆溶好像只摸過一次吧,她喜歡,但根本沒有時間啊。 難怪了安青云寄情于山水,對這權(quán)勢絲毫不感興趣。 想了想,安歆溶又補充道:“且不管那兩人,單說這安陵王妃就是不可能同意的?!?/br> “那皇上還在煩惱什么呢?”答案不是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嗎? “朕擔(dān)心的是這個嗎?”安歆溶苦惱道,“這兄弟間從來只有爭奪,什么時候有過親情?!卑部¢騺砜床黄鸢簿唬F(xiàn)在又惹出這樣的情感,安君昊對于王婳向來不屑,若是為了羞辱安俊楠,真不知他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最后慘的人還不是王婳? “微臣倒認(rèn)為,皇上多慮了?!睉?yīng)悠之輕松地說道,“皇上要做的,就只是安慰失意的南王殿下罷了。” “為什么?”安歆溶有些不明白應(yīng)悠之的意思。 應(yīng)悠之神秘地笑道:“到時候自然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