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墜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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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朵烏云飄來,冷風(fēng)夾雜著細(xì)雨吹來。 一家三口跪在地上,丈夫請求放過妻女,妻子請求放過女兒,女兒請求放過母親。 “大人!不能饒了他們!說不定,一家三口全都變成了妖怪,應(yīng)該都處死才對!”一個膽大的村民如此說。 幽歌一雙凌厲的眼神看過去,那村民便害怕的閉了嘴。 “大人!小民妻女不曾害過人,求大人饒了她們!咳咳咳!”清兒爹說著便咳出血來。 但村民卻不依不饒:“大人!您看她這樣子,一雙翅膀嚇得我家孩子連做噩夢,這要是哪一天她把我們?nèi)珰⒘丝稍趺崔k?” “殺了他們!”村民們齊聲喊道。 不知哪個村民扔向女賊一顆石頭,其他村民便也撿起石頭扔過去,還拿鐵鍬扔過去。 幽歌突然出現(xiàn)在三人面前,接住那快要扔到清兒身上的鐵鍬,但幾顆石頭卻打在她的身上,額頭瞬間流了血。 士兵們見此,連忙將村民們控制起來。 “求大人放過小女!”女賊說完,便搶了幽歌腰間的佩劍,自行抹了脖子。 父女二人驚慌失措,傷心不已。 “求大人……放過……小女……”她說完,便閉上了雙眼,尸體變成一只鳥兒。 “娘子!”清兒爹急火攻心吐出血來,竟也拿起劍自盡。死前,也是說的同樣的話:“求大人,放過小女……” 清兒悲痛欲絕,昏了過去。 幽歌蹙眉,看著夫妻的尸體,喃喃道:“好生埋葬。” “大人!這小妖精不能放過!”有村民說,其他村民也附和著。 幽歌看過去,他們便不敢妄言。 她抱起清兒,便離開了村子。 雨一直下,越來越大,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幽歌想著要如何安慰清兒,就在這時,清兒便醒了過來,但她醒來便要找爹娘。 “外面在下雨?!庇母钄r著她。 但她情緒很不穩(wěn)定,幽歌從未安慰過人,一時之間有些舉手無措。 “我可以帶你去見你的父母?!彼窛赏蝗怀霈F(xiàn)此處。 “真的?”清兒眼角掛著淚。 “自然?!?/br> 朔澤看向幽歌,后者點了點頭,他便帶著清兒消失在房間中。 雨停了,太陽升起,葉片上滑過雨滴。 幽歌終于等來朔澤和清兒,清兒似乎沒那么傷心了,仿佛一夜之間便看開了。 “大人!我想做個好人!”清兒看著幽歌,突然說。 “好!”幽歌點了點頭。 這時,士兵在門外稟報:“將軍,那群村民來到將軍府門口,說要讓將軍交出那小妖!” 清兒聽到后,有些慌亂。 “別擔(dān)心,有本將在!”幽歌看了看朔澤,他便說:“去吧,我來照顧她?!?/br> 幽歌這才出去。 將軍府門口不僅有村民,甚至還引來其他百姓,紛紛要她處死那妖怪。 幽歌一出去,他們便不敢做聲。 “你們,何故喧嘩?”她冷冷地看著眾百姓。 但百姓們看到她冰冷的眼神,誰都不敢說話。 “退下!” 一言既出,百姓們便連忙散去了。他們看戰(zhàn)神這樣子,分明是要保護那小妖。這戰(zhàn)神是什么人,整個天下都是她打下來的,連當(dāng)今皇帝都要給她面子,誰敢招惹她? “再有聚眾鬧事者,抓起來!”幽歌吩咐下去,而后回到自己房間。 “為何肯放過這個孩子?”朔澤問。 “你贏了?!庇母柘氲角鍍旱母改缸约耗切┐迕瘢瑥乃麄兊难孕信e止來看,那男人并非妖怪,村民們卻連他也要殺,看來平日里也沒少欺負(fù)他們,夫妻雙雙自盡,皆是為了女兒。女賊一個妖怪,死不足惜,但那男人卻是人類,因此而死,幽歌的確有些感觸。“不過若清兒暴露妖族本性,本將定會親手殺了她!在此之前,誰也休想動她!” “你不擔(dān)心城中百姓會有怨言?”他問。幽歌卻冷哼一聲。 “對了,你不是將軍嗎?怎么從未見你上朝?”朔澤問。“你們皇帝不會怪罪你嗎?” “本將生來只為打仗,無趣的地方,本將不屑去。” 朔澤鼓起掌,瞬時起了敬佩之心。 幾日后,幽歌要去處理山中流寇,朔澤卻攔著她不許她去。 “你保護妖怪的事情,人盡皆知,百姓官員皆有不滿,你們皇帝都快保不了你了,只能犧牲清兒來保護你?!彼窛蛇@幾日打聽到這消息。 “想趁本將不在,向她動手?”幽歌冷哼一聲。 幽歌帶了二十人去處理流寇之事,順便將清兒也帶來了身邊,讓幾個信得過的人來保護清兒。 幽歌帶著十人便去捉拿流寇,其余十人全部留下保護清兒。 眾人來到林中,發(fā)現(xiàn)有陷阱,不過這在幽歌眼中不過是小打小鬧,絲毫不放在眼里。很快,他們便與流寇遇上了。 流寇人數(shù)不多,加上幽歌親自出馬,很快便制度了他們。 正打算回去之時,幽歌看見暗處的朔澤,他似乎有話要說,她便讓士兵們帶著流寇先回營。待他們都走了,朔澤才走出來?!案浇醒郑倚逓椴坏??!?/br> 幽歌想了想,決定改日再多帶著人來。 “他來了!”朔澤道,幽歌拔出劍,提高警惕。 突然,數(shù)百片樹葉斷了樹枝齊刷刷地飛來,幽歌立即甩劍將其擊退,插在地上和樹上,一棵大樹竟這么輕易折斷。 但地上卻有藤蔓不知不覺延伸過來,朔澤注意到,灑去一團粉末,藤蔓便瞬間枯萎。 一個綠色的東西飛來,朔澤擋在幽歌面前,接下樹妖一掌,但朔澤竟不敵對方,反倒被震飛。幽歌便執(zhí)劍刺過去,但樹妖伸出手,藤蔓從他掌心蔓延,纏住她的劍,又將這劍丟到了一旁。 朔澤與樹妖打在一起,藤蔓向幽歌纏繞過去,但她并未退縮,竟然以指為劍,斷了那長長的藤蔓。 但樹妖豈是這么便能夠?qū)Ω兜?,他見幽歌竟然以指為劍,不禁產(chǎn)生興趣,便向她飛去,用藤蔓牽制著朔澤。 幽歌一躍而起,轉(zhuǎn)而又俯沖直下,但樹妖舉起手掌,四掌相對,但樹妖修為在此,用了五成功力在掌上,她一下子便飛了出去。身體撞在樹上,藤蔓卻將她捆綁在樹上。 “人間戰(zhàn)神,不過如此!”樹妖并未將她放在眼里,所謂的人間戰(zhàn)神,不過還是小小人類,能有多強? 朔澤又灑出藥粉,幽歌身上的藤蔓再次枯萎,她稍微一掙脫,便逃脫了。 朔澤飛過去,一手摟著她的腰,便帶她一同逃走。 但樹妖卻不想這么輕易便放過他們,連忙追去。 兩人逃著,身后的樹葉如萬箭齊發(fā),雖然有心躲避,但還是被劃傷幾處。 不過樹妖有意將他們逼往懸崖,很快,便到了懸崖邊。 見樹妖一掌打來,朔澤飛去抵擋,但樹葉仍舊飛去,幽歌手中無劍,懸崖邊又不好躲避,竟被這萬箭似的樹葉逼落了懸崖,朔澤見此,便打算去救她,但后背卻暴露給了樹妖,樹妖一掌打在他的背上,他便被打下了山崖。 樹妖正打算追過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中毒,加上方才運功,毒素很快便流向全身,他本打算逼毒,卻中毒而亡。 寧靜的山谷之內(nèi),四處傳來鳥兒的叫聲,山野中有淡淡的自然青草香,溪水潺潺,幾只魚兒游來游去。 幽歌的半個身子都泡在溪水中,身邊有一些樹葉,身上有好幾道傷口,有一塊尖銳的木塊插在她的背上,背部染滿血跡,脖子和臉上也各有一道傷口,她緩緩醒來,只覺得后背疼得厲害,她微微動身,便扯動傷口。她強撐著站起身來,發(fā)現(xiàn)身處一個山谷之中,高高的山崖陡峭萬分,并非那么容易便能爬上去。 她想起朔澤,便強撐著身體找著。 此處安寧,毫無危險的氣息,想來那妖怪并未追回來。 這時,她在一棵大樹下發(fā)現(xiàn)了昏迷的朔澤,她走上前去,發(fā)現(xiàn)他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方才她發(fā)現(xiàn)一處山洞,于是便拖著他去了山洞。 她簡單地為他包扎了一下身上的傷口,見他暫且不會醒來,這才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口,她封住自己幾個xue道,咬著牙拔出身后的木塊,鮮血瞬間又流個不停,她緩緩?fù)氏乱律?,用布條緊緊勒住傷口的地方,很快,便止了血,這才又重新穿好衣服。 她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朔澤,扶著石壁又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便抱來一推木柴,她額上冒出冷汗,嘴唇?jīng)]有一絲血色。她將木柴放在一旁,便又走了出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她才又拿著幾個果子和一條魚過來。 生了火,便開始烤魚。 她一邊烤魚一邊想起那樹妖,那妖怪,似乎認(rèn)得她,莫非是因為近日來她殺了幾個妖怪?但她解決的那幾個妖怪實力不高,不難對付,但今日遇到的那只樹妖,正如朔澤所說,修為不低。不僅她不是對手,就連冥界的朔澤也不是他的對手。 “咳咳咳!”朔澤突然醒來。 “如何?”她問。 朔澤靠著石壁坐起來,看見幽歌臉色很差,還聞到一股很重的血腥味,他便擔(dān)心起她:“你傷得很重?!?/br> “小傷?!彼琅f面無表情,雖然臉色很差,但她似乎很有精神,不像重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