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追逐(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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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詹姆斯還有聯(lián)系?”我問。 “沒有!”藍錦黎幾乎是立刻就回答了,可說完后,他卻又突然補充道:“也還好?!?/br> 我略帶疑惑地看向他,藍錦黎將眼睛別向一邊,聲音里帶著些不高興,他說:“他有派人給送過東西過來?!鳖D了頓,他又道:“是帶給你的?!?/br> “什么東西?”我好奇地問道。 藍錦黎的臉色卻突然冷了來,他似不情愿地吐出三個字:“巧克力?!?/br> 巧克力呀,真得很久沒碰過了,被這么提起,還真有種懷念的感覺。不過,我想,這禮物更有可能是莉亞公主的主意。我曾無意跟她提起過巧克力,當時我們兩個還討論得挺興奮。 “那巧克力還在嗎?”我問。 “早扔了!”藍錦黎的語氣明顯冰冷了許多,興許是感覺到我目光里的可惜,藍錦黎的語氣稍微放緩,他說:“早融化了?!?/br> “其實,你不用解釋?!?/br> 藍錦黎也是第一次知道有巧克力這種東西吧,不知道如何保藏也是很正常的意思,我也沒有要責怪他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惋惜而已。 “來人!把這些東西撤去!” 我的話似乎沒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讓藍錦黎愈發(fā)生氣。我詫異地看著他推開椅子,站起身來背對著我。 尹田很快帶了宮女上來,我單手扣在盤邊緣,阻止宮女要撤桌的動作,淡淡地說:“陛若對我有什么不滿,可以直說?!?/br> 這種不清不楚的生氣真讓人莫名其妙。 藍錦黎嘆息一聲,幽幽地說:“朕沒有對你不滿。朕只是覺得挫敗。詹姆斯只是讓人帶過來一塊黑色的方塊,就可以引起你那么大的興趣,而朕做得這些,你卻連看都不愿看一眼。朕在你眼里,永遠都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沒地位” 藍錦黎轉(zhuǎn)過臉。雙眼充斥這幽深的情愫。他定定地看著我,說道:“有些話說出來,你也許會更加討厭朕,但朕真得是這么想的。朕知道你心里除了韓明和那個慧妃。誰都不可能再擠得進去,所以當年朕還暗自慶幸,終于有機會可以走進你的心里。即便朕知道你從來不都不曾把朕放在心上過。朕還是控制不住地一遍遍騙自己,心甘情愿你和朕認識也有快七年了,你跟格格木也就相識三年。你卻甘愿被他利用,就連詹姆斯那些僅幾面之緣的人,你也都記得,唯獨朕,你連提都不想提起。若不是朕一開始就認出了你,你恐怕永遠不會跟朕相認,朕已經(jīng)卑微到讓你連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尹田和那些宮女早就悄悄退。偌大的御書房就只有我和藍錦黎,一個如一尊沉重的雕像般站著。一個靜靜地坐著,看不出是否在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陛說笑了,你是威懾天的帝王,又怎么會卑微?”盯著盤子里熱氣越來越少的牛排,許久之后,我才淡淡地回道。 “你明知道!你知道如何把高高在上的藍錦黎踩在腳,讓他卑微得沒有一絲尊嚴,你知道如何挑戰(zhàn)朕的極限,讓朕一次又一次退讓,只為換來你哪怕多一眼的注視!你明知道朕對你的情誼,卻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看著朕像個小丑一樣為了你發(fā)瘋,癡狂!朕早已是你的俘虜了,卑微著,謙卑著,卻依舊沒有任何地位!”藍錦黎突然轉(zhuǎn)身,臉上盡痛苦。 我拿起刀和叉子,將面前那塊還已經(jīng)不太燙的牛排慢慢地切一小塊,靜靜的大殿內(nèi)只響起刀子與盤底摩擦的聲音。將那塊牛排喂進嘴里,似乎也沒有想象得那么難吃,我本就不挑食,只是潛意識的抵觸西餐而已。 因為西餐在我的意識里就是奢侈品,對于有時連溫飽都解決不了的我們,從來不會關注這些東西。我記得那個時候大學聚餐,我一次也沒有去過,即使同學暗示要掏我那份錢,我依然不會去。不是因為自尊,我只是堅信,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只要是我不想要的,即使雙手捧在我面前,我依舊不會掃一。 剛看到這藍錦黎準備的這西餐,我只是突然又有了那種感覺,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就會覺得不適合,就會潛意識地抵觸,就如藍錦黎對我的這份癡迷。但如今親身試驗過了,才知道感覺也是會騙人的,其實,這些東西并沒有想象的那么難接受吧。 見面前的忍耐依舊定定地站著,我抬頭掃了一眼略帶疑惑與驚訝的藍錦黎,說:“陛不想試試嗎?味道還不錯。” 藍錦黎似驚訝般呆愣了幾秒,在我第二口牛排入口的時候,終于默默地坐了來,他拿起刀叉,卻不急著動手,表情怪異地又看了我?guī)籽邸?/br> “陛難道不會用餐具?”我驚訝道。 藍錦黎將眼睛移向一邊,把刀叉往桌上一扔,不服氣地喃喃道:“朕又不是那些吃生rou的野蠻人” 我輕笑出聲,這牛排只有五六分熟,還可以看到rou里的血絲,明明不懂,也不喜歡,還裝出一副老手的模樣。 放手里的餐具,我拿起藍錦黎丟在一邊的餐具,想了想,還是動手幫他把那些牛排切成塊,感覺他逐漸移回來的目光,我放餐具,對上他眼里升騰起的光亮,打趣道:“陛知道燭光晚餐浪漫的另一個原因是什么嗎?因為男士可以動手為心儀的女士切牛排?!?/br> 看著藍錦黎臉上瞬間升騰起局促與懊惱,不知為什么,我心里突然各位輕快,笑著拿起刀叉繼續(xù)吃起來。 就在那種怪異與沉默的氛圍中,藍錦黎和我進行了所謂的“浪漫”晚餐。本來我是準本自己走回去的,但他堅持要送我回藍寧宮。并肩走在路上的時候,藍錦黎的手多次“無意”觸碰到我的手,明知道他什么意圖,我還是把臉轉(zhuǎn)向一邊,裝作不知道。 回了藍寧宮,藍錦黎沒有要走的意思,我也懶得管他,就徑自回房洗浴,想著他呆著無趣了,就會自動離開。但等我換好睡袍出來后,發(fā)現(xiàn)藍錦黎居然還坐在外間的軟塌上,一動不動地不知道在想什么,手里的黑色折扇不斷地被打開,闔上。 “陛還有事?” 聽到我的聲音,藍錦黎的手輕輕抖了一,眼睛在觸到我身上的睡袍時,突然升起一股怪異的情愫。 我低頭掃了眼自己,睡袍很平常,也很規(guī)整,長袖長擺,沒有露出什么不該露的。移步施施然走過去,無所謂地坐在他對面,習慣性拿起桌上的書,我翻開午看得那頁,淡淡地說:“若沒什么事,陛今天還是早點回吧,明天一大早不是還要上早朝嗎?” “朕朕.”藍錦黎的話語猶豫,連支吾了兩聲才說道:“朕想,也許今晚可以留在這?!?/br> 我準備翻頁的手猛然一頓,這才抬眼看向藍錦黎,他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這也是我為什么總對他的感情那么不確定的原因,我不確定他到底是對韓曉月這個人有心,還是對水煙月這副身體有心。我淡淡地掃向他:“陛不覺得這樣太快了嗎?” 藍錦黎沉默了幾秒,才說:“朕沒有別的意思,朕只是想抱著你睡而已,這三年沒有你的夜晚,朕每晚都備受煎熬,有時候甚至睡都不敢睡,怕一睡就夢見你的容顏。有時候夢見你離開時的蒼白模樣,有時候夢到你回到朕的身邊,但不管夢到得是愁還是笑,第二天起來都是深深的失落與痛苦,因為朕的身旁還是空蕩蕩的一片,整齊得沒有一絲被動過的痕跡.” 我勾勾唇角,如果真得這么難受,又怎么能如此安然自若地躺在其他女人床上?后宮那些女人談論最多的,不就是藍錦黎的床上功夫嗎? “曉月,朕對你是真心的,你就讓朕留吧,朕不碰你,一個指頭都不會動!朕就只是想跟你同床而眠,不用再對著一旁空蕩蕩的枕頭發(fā)呆了”藍錦黎有些急切地抓著我的手說道。 我掙開他的手,淡淡地說:“照陛的意思,對我說過這種話的男人,我豈不是都該留過夜?” “不會有其他男人了,從今以后,你的男人就只有朕,朕發(fā)誓會給你全天女人都羨慕的幸福!” “全天女人都羨慕幸福?可未必是我想要的。陛這樣,不死有點強人所難了嗎?”這話說得可能有些傷人,但卻是事實。三年前我們沒有走到一起,不也有這個原因嗎?他還是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只是一味按照他的方式給予,卻沒想過我想不想要。 “別走!” 見我要起身離開,藍錦黎突然跳軟塌擋在我面前,將毫無防備的我緊緊圈進懷里,他的手似尋求安慰般輕輕地在我背后摩挲,他說:“朕沒有要強迫你的意思,朕只是太愛你,太害怕你會再次消失,讓朕又找不到!” 我沒有作聲,藍錦黎卻把這當成了一種默認,他的唇沿著我的眼角貼來,一寸一寸,似一種最神圣的膜拜。(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