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別讓我恨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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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低地笑,銀鈴般地笑聲在過于安靜的堂內(nèi)顯得過于突出,卻引得周圍的人一陣怔愣,似是沒有聽過如此美妙的音質(zhì)般。 “我”本是一句開玩笑的話,水夜天似乎當(dāng)真了,他有些不知所謂地看著我,似是想解釋什么,但又不知從何解釋的感覺。 “對了,這個就是我的嫂嫂吧,不知嫂嫂貴姓?”我故意裝天真,眨巴著眼看向水夜天旁邊那個穿粉藍(lán)衣裳的女子,她似乎正在想什么,當(dāng)我問她這話的時候,她才恍若回過神來。 沖我淡淡一笑,她說:“妾身出身卑微,無姓無名,若不是陛憐妾身,給了妾身一個紫菱的名字,妾身到現(xiàn)在恐怕都無名無姓?!?/br> 無名無姓嗎?我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但瞬間又打起精神,只是沒有名字而已,投身在一個宮女身上,宮女是何等卑微的身份,宮里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又怎么能允許一個卑微的宮女有名有姓呢? 我抬起眼,盯著德妃的眼,我又道:“嫂嫂剛才在說什么?惹得大家都開懷大笑呢?不若也說給meimei聽聽?!?/br> “這個,不如由本王來說可好?本王著實覺得這個對子有趣,德妃娘娘不介意本王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吧?” 格格木那個臉皮堪比城墻的家伙,可被他稱作德妃的女子只是溫柔地笑笑點頭應(yīng)允。而其他兩個人,思緒似乎都不在這,也算是默認(rèn)了格格木這個要求。 格格木清了清嗓子。才慢悠悠地說道:“德妃娘娘剛才說得是一個叫蘇東坡的才子,說他有一日與友人攜歌女乘船游一個叫西湖的地方,其中有一個歌女提一把錫壺給蘇東坡斟酒,不慎將壺掉入了湖中。蘇東坡觸景生情,當(dāng)即說出一句流傳千古的名聯(lián)。這對聯(lián)是這樣的:游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壺?!?/br> 說著個格格木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他看向我,說:“皇后娘娘是不是也覺得此聯(lián)說得甚妙呢?” 總覺得他那句“揶揄”的成分更多一些,無視他故意發(fā)出的有些粗魯?shù)男β?,我轉(zhuǎn)過臉看向藍(lán)錦黎,目光柔柔地看著他。我說:“陛對得什么呢?能得到嫂嫂如此的夸獎?” 我想我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克制自己不沖動,格格木在說這個故事的時候,若不是腰間的手在使力,我?guī)缀蹙鸵牡綄γ娴呐烁?,抱著她大叫“jiejie”了。但我知道我不能。當(dāng)初和阿明相見的時候,就是因為我的沖動,才有了后來那樣的結(jié)局。 能說出這個故事的人,必定是跟我來自同一個世界的,而她又恰恰知道這個故事,如果說這個不是知知,那么我只能說太巧了。我還記得,當(dāng)年知知曾跟我們說個這個千古絕對,我正在苦惱地解一道物理題。當(dāng)時正值我分科,雖然我選得是理科,但可對物理卻格外的沒有天賦。知知的文學(xué)一直很好,所以當(dāng)時我和阿明起哄要知知對聯(lián),知知也只是微微一彎頭思慮了幾秒,很快就對出來。她一向很有才氣。一直是那樣溫文爾雅的淑女。 “藍(lán)安帝對得是,談?wù)危珷巿?zhí),爭執(zhí)參政治,整治政治。”藍(lán)錦黎似乎還在生我的氣,幸虧格格木那個大嘴巴又先開口了,我不至于那么尷尬??磥磉@個男人這次是氣慘了,絲毫不顧忌他捏在我腰間的力道。 “只有陛對出來了嗎?煙月記得三哥也是水國赫赫有名的才子,三哥不妨也露一手?”我歪著頭看向水夜天,笑著道。藍(lán)錦黎身上的怒意似乎因為我這句話而越發(fā)上竄,我覺得,他快要忘了他手間是我的細(xì)腰。 水夜天沖我微微一笑,看向我的那雙眼又是莫名的恍惚與憂慮,他說:“既然煙月都開口,朕豈有推辭的理由?” 水夜天似無意地掃了眼藍(lán)錦黎,淡淡地說道:“學(xué)政治,需政治,爭執(zhí)后整治,正直政治。 水夜天絕對是故意的,他明明已經(jīng)看出藍(lán)錦黎的不高興了,卻還是激他,擺明了是在挑釁藍(lán)錦黎。腰間的力道又加了一分,微微皺眉,我側(cè)身微微貼近藍(lán)錦黎,唇緩緩貼近他的耳,裝作是要跟他親密細(xì)語,我湊近他的耳,用只有我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放手,你弄疼我了?!?/br> 不知藍(lán)錦黎哪個經(jīng)不對,以往我只要說疼,他不管多生氣,都會立刻松手,可這次,他依舊鐵青著一張臉,一聲不吭,放在我腰間的力道也絲毫不見減少。 “這對聯(lián)真得很有意思呢,不如本王也來對一對?!备窀衲灸菑P又開始裝了,他托腮做思考狀,慢吞吞道:“摘樹葉,夾書頁,書頁翻樹葉,疏也書頁?!?/br> 俗是俗了點,但也還押韻。 我重新?lián)P起臉,本想按照我的計劃繼續(xù)去,藍(lán)錦黎圈在我腰間的手猛然一使力,這一次,我沒能忍住,低呼出聲。 “王后,你沒事吧?”是阿麗亞的聲音,她就坐在格格木旁邊,因為角度的原因,雖然不清楚我和藍(lán)錦黎之間沖突的原因,但藍(lán)錦黎對我的一舉一動,卻會輕易地落在她的眼里。 還好,她用得是石語,大部分人應(yīng)該是聽不懂的,我要祈禱水夜天也不懂。 知道自己剛才失態(tài)了,我臉上重新浮現(xiàn)明媚的笑,暗暗給阿麗亞使了個“我沒事”的眼神,我轉(zhuǎn)而看向格格木,笑著說道:“這位就是石王妃吧,石王真是有福,能娶到如此可人兒?!?/br> 格格木嘿嘿一笑,轉(zhuǎn)過臉用石語對阿麗亞說:“阿麗亞,看來皇后娘娘很喜歡你呢,不如去給皇后娘娘敬杯酒?” 直到阿麗亞端起酒杯站起來,格格木才笑著在一干人等疑惑的眼神中,用大家都聽得懂的語言說道:“本王這王后,平日里被本王寵壞了,只要心里喜歡,不管對方是什么身份,都非要敬一杯才心甘,藍(lán)安帝和皇后娘娘莫要怪罪才好?!?/br> 格格木這個“繡球”拋得正是時候,我若不好好接住,我這細(xì)柳蠻腰恐怕就要被藍(lán)錦黎捏斷了。趁著藍(lán)錦黎還沉浸在剛才把我捏疼的事上,我拿起桌上的酒杯快速起身,余光瞥見藍(lán)錦黎欲抓住我衣角而落空的手,我?guī)缀跤行┨影愕仉x開藍(lán)錦黎坐著的那張矮桌。不愿去看藍(lán)錦黎臉上那抹莫名的失落與怪異的絕望,我轉(zhuǎn)過臉對上阿麗亞,與她歡快地碰了一杯,我說:“祝王后與石王恩愛到白頭,如草原上的鷹般自由快樂?!闭f著,我仰頭飲手中那杯,沖阿麗亞俏皮地眨眨眼,她自然是聽不懂我在說什么,但在的我舉杯示意,也暢快地飲手中那杯酒。 我把玩著手中的空酒杯,目光看似在水夜天和德妃之間逡巡,實則是在打量德妃。忽略身后那道能把人灼燙的目光,我緩緩走向德妃,笑著道:“早就聽聞嫂嫂的才氣,嫂嫂既然能講出這個對子,心里一定也是有聯(lián)的。既然大家都對了,嫂嫂也不要謙虛,也說說你的對子,讓煙月也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br> 德妃淡淡一笑,雖然和腦海里的知知是兩副完全不同的五官,但就是莫名地能從她的一舉一動中找到知知的影子。 “既然公主這么說,妾身就獻(xiàn)丑了?!币琅f是柔柔的笑,絲毫沒有因為我挑釁的目光而面露厭惡或是嫉妒,一如既往地溫柔與安靜,她似乎響起了什么,聲音淡淡柔柔地說:“入曲院,喜蕖苑,蕖苑妍曲院,趣矣蕖苑?!?/br> “啪”得一聲,手中的玉杯掉在地上,因為鋪著華麗的地毯,所以那小巧精致的杯子只是繞著一條彎曲的路徑滾動了幾圈,最后停在水夜天他們所在的矮桌,撞在桌腿上,叮咚作響,我卻突然恍惚起來,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在這個地方,剛才的一切,是否是我又一次的夢境? “公主怎么了?”那溫婉的聲音帶著些許疑惑與小心,看向我的眼神也帶著淡淡的詫異。 我笑笑,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揮手讓要上前拾起那個杯子的宮女去,我走近德妃跟前,將那只玉杯撿起,輕輕放在德妃面前,我抬眼不緊不慢地看著她,說道:“確實是個好對子呢,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你能對出如此有意境的對子了?!?/br> 我沒有忽略德妃在聽到我這句話后明顯地怔愣,和她眼底逐漸加深的疑惑,我又是一笑,伸手將她桌上的銀邊酒壺拿起往杯里倒了一杯,我說:“不知jiejie還跟誰講過這個故事呢?” 話一出口,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已經(jīng)改口稱呼她“jiejie”了。從她剛才的詫異中,我就已經(jīng)肯定了她是我的jiejie韓知知,只是,她對我的身份,還有所疑惑。我不斷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要沖動,要慢慢來。既然上天讓我們再相遇了,那就是我們的緣還沒有散盡,我不想嚇著她,更不想因此給她帶來什么麻煩。(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