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全部的希望(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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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錦黎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敗家子,他走過的地方,都沒有幸存的。一路都是被踢翻的瓷器,盆栽,連窗戶上的紗布都未能幸免,撕碎一片。 內(nèi)殿的門倒是緊緊關(guān)閉著,我輕輕推開門,還好,沒有預(yù)想中的凌亂和狼藉,一眼就看到俯躺在軟塌上的明黃色身影,藍錦黎的腦袋朝著軟塌里面,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事情,似乎并未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試著向前走了兩步,軟塌上的身影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藍錦黎睡覺淺眠,若周圍有一點都動靜,他都會驚醒,難道暈倒了? 忍著想上前查看的沖動,我假裝不經(jīng)意地輕咳了兩聲,那明黃的影子就仿佛被電打過一般,但他不是一個激靈彈起,反而有些遮遮掩掩地向軟塌里面躲,似是要擋住什么一般。大約是這動作牽扯到身上的傷了,藍錦黎略顯痛苦地哼唧了一聲。 我悠悠地向前走,在軟塌附近的桌子旁坐,給自己倒了杯水,自言自語地感慨道:“還真是不容易呀,一路走過來都沒見過一只完整的杯子,終于能討口水喝了?!?/br> 余光掃了藍錦黎一眼,如愿看到他一臉的局促與尷尬,似乎已經(jīng)開始反省自己之前的行為了,很好。 喝了水,我才將臉轉(zhuǎn)向藍錦黎,繼續(xù)不急不慢地說:“雖然你有一個尊貴的身世,但這樣敗去,也未必會長久?!?/br> 見藍錦黎眼睛逐漸亮起來,我又道:“別誤會,我不是關(guān)心你,我只是想來告訴你,若哪天你真得把這些錢財敗得差不多了。記得提前通知我,我好為自己打算打算?!?/br> 藍錦黎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鐵青,我懶懶地看了他一眼,又道:“你要砸你的窩我們自然沒什么意見,不過,你對這些冷冰冰沒生氣的東西撒野也就罷了,就不要再對門外那群無辜的人撒氣了,大家都是人,不是你發(fā)泄的器具?!?/br> 藍錦黎抿緊嘴,明顯生氣的預(yù)兆。似乎是想說點什么,但最終只是捏緊了拳頭,原本注視著我的眼睛也微微偏向一邊。那雙黑眸中此刻正竄著紅紅的焰火。 我就仿若沒看到般,繼續(xù)道:“尤其是太醫(yī)院那些御醫(yī),既然沒什么大礙,就不要老虛張聲勢嚇?biāo)麄儯吘?。這世上能有他們那么精湛醫(yī)術(shù)的人也不多.” “誰說朕沒受傷!”藍錦黎突然出聲打斷我,聲音不是很大,倒是飽含了不滿和委屈。 心里對他幼稚的行為感到好笑,面上還是無所謂地問道:“受傷了你怎么不讓太醫(yī)看?還把他轟出去了?” 藍錦黎的臉莫名就一紅,在我好奇的目光,他更是眼神閃躲。有些支吾著說:“其實,不看也行” 不看也行?那就是小傷? “既然沒什么大礙,那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了?!币庾R到自己一不小心說了些會讓人產(chǎn)生誤會的話語。我又不著痕跡地補充道:“尹田終于可以放心了,也不用老去曉黎殿煩我了?!?/br> 藍錦黎剛閃了一眼睛,在我漫不經(jīng)心的話語又黯淡了去,他幽幽地說道:“若不是尹田去求你,你是不是永遠也不會來看朕?” 努力讓自己忽略他那副悲傷的表情。就仿佛沒聽見般,我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 “曉月,你就這么討厭朕嗎?”藍錦黎的聲音顯得有些急切,他猛地站起身,連鞋子都沒來得及套一,向前走了兩步,卻又突然停,依舊是那樣悲傷的目光看著我,他說:“你可以為門外那群人數(shù)落朕,為什么朕受傷了,你卻連多看一眼都不愿意?你與朕的情分,真得連陌生人都比不上了嗎?” 本來是不想理會他的,可他那悲切的目光卻如緊緊糾纏著我,讓我欲離開的腳步動不了分毫。但嘴上依舊不肯退讓分毫,我說:“你想多了,我對你,現(xiàn)在就只有陌生人的情懷” 還未說完,身體猛然被什么力道沖撞了,這道力量卻有緊緊抓著我,讓我沒有向后倒?;秀绷藥酌耄勚鞘煜さ臍庀?,眼前明黃的影子閃耀了好一陣,我才反應(yīng)過來,卻不急于掙扎,只是淡淡地說道:“藍錦黎,放手。” “不要總是讓朕放手,朕一放手,便會落入萬丈黑暗,為什么總是把朕推向深淵”藍錦黎緊緊抱著我,耳邊回蕩的是他莫名其妙的話語。 “再不放手,別怪我不客氣了?!睉械酶麖U話,我最后一遍警告。 “不放!不放!朕死都不放!”藍錦黎似和我較勁般,抱著我的雙臂勒得更緊了。 眼睛一瞇,趁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提起一邊膝蓋的同時,空閑的雙手伸向他的兩側(cè)腰際,狠狠地掐著。 腿尚未發(fā)出攻擊,就聽到藍錦黎痛苦的悶哼聲,腿上的動作莫名就停了來,我不過是掐了他兩把,以前這樣他可是連眉毛都不動一。 “你怎么了?”來不及思考該不該問出這話,話就已從嘴里溜出。 “沒事?!?/br> “沒事你抱那么緊干嗎?你的手不疼,我的腰疼。”我冷冷地說道,腦子卻快地在轉(zhuǎn),藍錦黎剛才若不是真得很痛,放在我腰上的雙手又怎么會突然加大力道? 藍錦黎連忙松了臂膀,剛才還死嚷著不放手,轉(zhuǎn)眼卻又跟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藍錦黎,最好不要總讓我提醒你,不要動不動就對我摟摟抱抱。若是你,你能對一個強,jian,犯那么大度?被侵犯以后,還能若無其事地被摟摟抱抱?”藍錦黎的臉色瞬間慘淡無比,那三個字眼聽在耳中,一定比針扎還難受吧,可是,他既然做這樣的事,就要承擔(dān)這樣的事實,要懺悔也要先擺正自己的位置。 “朕知道了,朕以后.不會再這么.沖動了.”藍錦黎說這話的神情,艱難到仿佛沒吐出一個字,都有一把刀插在他心口一般,表情痛苦絕望到極點。 努力趕走心中那一絲絲不忍,我整了整衣裙,本來可以立刻就轉(zhuǎn)身走,但不知為什么,就是挪不動腳步。 在心里鄙視了自己一番,我才重新開口:“傷到哪了?” 看他剛才的反應(yīng),腰腹側(cè)似乎受了不輕的傷。 “沒什么,小傷而已?!彼{錦黎也淡淡地回應(yīng),似乎突然對什么都不感興趣了一般。 他這種失落恍惚,心不在焉的表情,看著就讓我莫名覺得煩躁。懶得跟他廢話,我直接說道:“把上衣脫了?!?/br> 藍錦黎恍惚的神情這才有一絲生氣,似是覺得自己幻聽了,藍錦黎一臉不敢相信地問道:“你剛.說什么?” 鄙視地瞪了他一眼,我說:“把衣服脫了?!?/br> 許是見我非常不耐煩,藍錦黎手忙交亂地解掉腰帶,脫掉上衣,里衣,當(dāng)他整個上身**地展露在我面前時,果然在左腰靠后的位置,有一片巨大的紅紫。而且,居然還不止這一處傷,他的前胸和后背,均有同等大小的淤青。 這個格格木,果然是不會吃虧的,專往看不到的地兒打。 “你干什么?”見藍錦黎還有要繼續(xù)脫去的動作,我皺眉問道。 藍錦黎的動作一滯,臉上微紅,他的手放在褲頭處,低聲道:“不是你讓朕脫了嗎.” 真是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翻了個白眼,我鄙夷地說:“我只是想看你傷在哪了,好跟尹田有個交待,省得他在那急得亂跳?!?/br> “行了,你穿上吧,我去找尹田來給你上藥。”我一邊不耐煩地擺擺手,一邊要往外走。 “等等!”藍錦黎突然有些慌張地叫住我,我挑眉不解地看向他,他的語氣又變得支支吾吾:“不用叫他.朕.朕.這傷也不妨事?!?/br> “不妨事?”心里莫名的煩躁,面上還是嬌媚的一笑,我說:“既然不妨事,那你也不需要追究格格木的責(zé)任了吧?那么他們走的那天,藍國也能以友的身份,友好地去送送他們吧?” 不理會藍錦黎黑沉憤怒的面龐,我徑自出了房門,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什么,我又退回去,正好看到藍錦黎手上拿著我剛倒過水的藍瓷水壺,那動作分明是準(zhǔn)備往地上摔。 我冷笑著看著一臉驚愕的藍錦黎,藍錦黎連忙將水壺放回桌上,訕訕地說道:“朕朕剛在想要不要喝點水,突然覺得又不是那么渴了” 自動忽略他蹩腳的辯解,我說:“為了避免一會兒又被尹總管叨擾,我還是等你上完藥再走吧?!?/br> 藍錦黎的臉色明顯又陰轉(zhuǎn)晴了,也許是為了不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他淡淡地哦了一聲,就重新坐回軟塌上,乖乖地坐著。 我斜睨了他一眼:“那你還坐這兒干嘛?去找太醫(yī)來開藥?!?/br> 難不成他還指望我去給他請醫(yī)生? 藍錦黎似幡然醒悟一般,連忙從軟塌上跳起來,似是又扯到傷口,嘶嘶了兩聲,又手忙腳亂地把脫了的衣服穿好,急匆匆地跑出去。 跑到門口,又略不放心地回頭看了我一眼,囑咐道:“朕很快就回來,你等朕一會兒,千萬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