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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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面前之人痛苦的悶哼,而后癱倒,鮮血流了一地。 這是少年第一次殺人,他幾乎嚇破了膽,愣愣待在原地,盯著刀子上的血,大腦陷入空白。 這是一股幾乎主動去想都要想不起來的記憶。 一只略微有些褶皺的手掌按在了少年的孱弱的肩膀上,直到少年的身軀不再顫抖,手掌又輕輕的拍了拍。 “來,轉(zhuǎn)過身來?!?/br> 溫和中帶著善意的聲音鉆入少年的耳朵,少年終于有了動靜,他緩緩轉(zhuǎn)過身,看到了一名身著白色西裝,面容溫文儒雅的中年人。 “呵呵呵不要害怕,從今往后,我就是你的父親,但你不能直接叫我父親,要叫我老板。來,叫一聲讓我聽聽。” 少年眼神中帶著怯意,下意識的遵從眼前之人的命令,斷斷續(xù)續(xù)的喊著“老老板” “哎哈哈哈!好,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的人了,跟著我吃飯,在這里生活,無憂無慮。但有一點(diǎn),那就是忠誠,唯有忠誠才能得到親人的待遇。不忠,下場你們都看到了?!?/br> 側(cè)眼看去,除了這名少年,周圍還有幾個跟少年差不多大的男孩子,無一例外,手上都握著一把帶血的刀,面前躺著一名死去的人。 從那以后,少年們就在這個地方生活下來,每天做著一些零碎的活計(jì),吃著以前無論如何都吃不到的飯食。 但是,沒有人天真的以為他們已經(jīng)安定下來了,因?yàn)閺V場上幾乎隔一段時間就會響起一片槍聲,然后許多跪在地上的人癱軟躺下,再也站不起來。 這樣的場景時刻在警醒著這里的人,此處不是善地。 廣場上暗紅的血漬永遠(yuǎn)也洗不凈,那名被老板拍過肩膀的少年,每到這個時候就會提著一桶水,收拾著廣場上滲不下去的血漿。 當(dāng)有一天,少年挨著水桶等待著事情結(jié)束,許久不見的老板竟然親自過來,然后微笑著對他招了招手。 少年跑過去,老板立刻給了他一把小巧的阻擊槍,然后讓他頂在面前跪著的一名年輕人頭上。 這時,那名年輕人渾身顫抖,大聲喊著少年聽不懂的話,但是少年身旁的老板卻淡淡的搖著頭。 “你還知道叫我干爹,這些年來我對你多好,給了你一切,你看看你現(xiàn)在擁有的還不夠嗎?不過不管因?yàn)槭裁丛?,背叛我的人只有一個下場??纯茨忝媲暗倪@個孩子,無論你再怎么后悔和不甘,他會殺死你,然后取代你的位置。開槍!” 老板的話少年聽懂了,他不容置疑的語氣仿佛圣旨,少年幾乎都沒有任何猶豫,細(xì)幼的手指用盡了力氣,狠狠一摟 小巧精致的阻擊槍完成了它的使命,卻被主人不小心丟在了地上。 然而,一雙有些褶皺的大手卻把它撿起,然后再次遞到小手上。 “世間唯一能夠信任的也就只有它了,送給你當(dāng)禮物。” 從那以后,少年之前始終如一的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開始在老板的周圍工作了。 幾年后,少年長大了一些,變成了青年,他終于獲得了一些活動的,能夠走出這n了他數(shù)年的私人別墅園區(qū),在周圍的村鎮(zhèn)上為老板的一些工廠送貨,并且變成了管理四個人的小頭頭。 少年的心性在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很多變化,最為突出的一點(diǎn)就是,感受到了的美好。 但是好日子沒過多久,少年開始被老板委派一些重要任務(wù),甚至一些任務(wù)還需要離開這個小小的國家,去往東西南北的大國。 其中有一趟,就去到了那個快要被他忘掉的東方大國,踏進(jìn)國境的那一刻,看到石碑上那兩個熟悉的字,青年不知不覺的恍惚了一陣。 那一次任務(wù)不是由他主導(dǎo)的,所以他只相當(dāng)于是去走了個流程,熟悉了一些東西,順便見識到了自己出生地的景貌。盡管在這個國家的一段生活記憶是在流浪中度過的,但這仍然讓青年有了一些想法。 從那以后,那就努力學(xué)習(xí)主事人來這個國家“送貨”的方方面面,爭取能夠經(jīng)常到這里來,甚至成為這條道上的主事人。 一年后,他做到了。上一任主事人最后一趟任務(wù)中出了岔子,導(dǎo)致他們一行人暴露了行蹤,貨和人都b留在了這個東方國家,在警察的圍追堵截中,主事人倒霉身亡,只剩下青年和三個小弟僥幸脫身。 三個小弟都是運(yùn)貨多年的老手,這一次出了岔子,他們立刻就想要越境逃離這個國家。但是青年知道回去之后的下場,老板肯定會對這次行動的失敗感到不滿,這趟貨的量可是之前十幾趟的總和,拋棄了這些貨,他們這四個人的命絕對不夠抵。 在青年的勸告下,四人決定鋌而走險(xiǎn),在這個國家提心吊膽的足足呆了三個月,終于在保存銷路的同時,將手里的貨脫手,安然無恙的帶著一大筆錢回到了老板的面前。 果然,見到錢的老板開懷大笑,聽到銷路保存完好后,想都不想,直接委派青年做了那條銷路的主事人。至于之前那名主事人,老板甚至連他怎么死的都沒有問。 青年得到了老板的信任,之后就在這兩頭為銷貨而奔波。因?yàn)樗悖瑥膩頉]有貪過老板一分錢,并且辦事效率高,每到家族聚會老板都會夸他。但這種時候,他也能感受到周圍無數(shù)的惡意,這里始終都是危險(xiǎn)的。 所謂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青年在之后的銷貨中也出了岔子,這時老板才發(fā)現(xiàn),青年始終是太年輕了,決定把他帶在身邊培養(yǎng)幾年。 可是,此時的青年就像青壯的馬兒,有點(diǎn)桀驁不馴,以老板如此人精的角色,當(dāng)然是感受到了青年焦躁的性子。如此,老板就把他放在了集團(tuán)的另一個部門,想要打磨打磨他。 這個部門幾乎就只做兩件事,審訊與殺人,并且大部分殺的還是自己人。 這樣的集團(tuán)做大了,叛徒那真是屢增不窮,并且除了自己人,還有競爭對手,總之待在這樣的地方,就相當(dāng)于過上了刀口舔血的生活。 遇到叛徒,幾乎就是殺人全家,遇到競爭對手,那就是不顧生死的火拼。在一次次的生死存亡之間,青年所有稚嫩的部分全部被剔除,似乎已經(jīng)達(dá)到了老板的要求。 等待了許久,青年在這樣過了今天沒有明天的生活中,一些隱秘的想法都已經(jīng)開始發(fā)芽了,不料這個時候,老板突然下令招他回去。 這幾乎相當(dāng)于一鏟子土直接把發(fā)出了的心芽又給埋了起來,青年以為老板會讓他再次作為主事人,的出去活動。然而,這一次他想錯了。 老板并不是只招了他一個人,除了他之外,老板還召集了另外九個人,然后就領(lǐng)著他們十個人,去了一個在老板口中,稱之為天堂的地方。 雖然稱之為天堂,但青年卻感覺他們來到了地下,老板給所有人都蒙上了眼睛才帶他們前往,說明這個稱之為天堂的地方非常隱秘。 “你們的忠心得到了我的認(rèn)可,現(xiàn)在,我要給你們一些獎勵。這里稱之為天堂,完完全全的男人的天堂,但是想要進(jìn)去享受的名額有限,你們當(dāng)中只有半數(shù)的人可以進(jìn)去,打開面前的門,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竭力爭取這個機(jī)會。” 老板的聲音好像帶上一種神秘,一種蠱惑。他們所有人已經(jīng)摘下了蒙眼的黑布,看到面前是一種日式建筑,腳下是木質(zhì)地板,面前是有著半透明樟子紙的推拉閣門,上面映著米色的柔光。 在老板眼神的示意下,終于有一個人上前向兩旁拉開了門,然后,里面再次出現(xiàn)的兩層推拉門竟然自動打開,緊接著十人就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那一瞬間,十個人的神色無一不是呆滯的,漸漸的有些人臉色開始發(fā)紅,甚至出現(xiàn)了一陣陣粗重的喘息。 青年在最后面,但是門很寬敞,就算前面有九個人也擋不住后面的目光。跟其余九人一樣,青年也出現(xiàn)了男人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一陣陣吞咽唾沫的聲音此起彼伏,每個人的眼睛幾乎都瞪到了極限。 天堂,在老板的口中稱作天堂,對于所有的男人來說,應(yīng)該是的。但是,這一刻在青年的腦海中,對于這個地方應(yīng)該再加上兩個字,稱作rou浴天堂。 無法想象,眼前幾百平米的空間,地上鋪設(shè)了厚厚的白色天鵝絨地毯,人進(jìn)去都會沒入半個小腿,而在這樣看上去無比柔軟的地毯上,有著數(shù)不清或粉紅或雪白的在來回蠕動,隱約還能聽到嬌吟靡靡,霍然望去,視覺沖擊直達(dá)腦海。 當(dāng)十人還在呆愣觀看時,里面的兩道門突然關(guān)上,打斷了“漸入佳境”的十人。 “怎么樣,如此地方,是不是可以稱得上是天堂?” 十人稀稀拉拉的回頭,對于老板的話都有些心不在焉,但老板并不介意,只是叫上他們,后又來到了另一處地方。 同樣日式風(fēng)格的建筑,這是一處武道訓(xùn)練館,面前的墻上,有著毛筆描上去的一個大大的“武”字,周圍一旁站著一排身穿和服嬌美的女人,她們每個手里都有一個托盤,里面放著一把武士短刀,是開了刃的,無比鋒利。 “你們出生入死這么久,身上多少也有點(diǎn)本事了吧,來讓我看看,贏的人可以去享受,但只有五個名額,開始吧!” 不給人考慮的時間,老板直接坐到了外面,把這里讓給了他們這十個人。 雖然沒有提出規(guī)則,但幾人默契的采用一對一的比試。 開場十分輕松,第一對甚至還裝模作樣的抱拳比劃,引得周圍人笑出聲。但是青年卻被兩人手里拿著的,那兩把鋒利的短武士刀所吸引,刀刃映出天井的燈光,閃的人不禁躲目。 也就在這時,場上的兩人動了。 勝負(fù)分出的很快,但結(jié)果卻出人意料。其中一個人手中的短武士刀叮當(dāng)?shù)粼诘匕迳希说囊宦曉缘沽?,鮮血慢慢流了一地。 場外的人無一例外皆看向不遠(yuǎn)處的老板,但是老板卻并沒有任何表示,他身邊的兩名女人好像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主動走進(jìn)去,對存活下來的那人說了些話,然后就開始打掃場地。 存活下來的那一人再也不似開場時的和煦,現(xiàn)在的他滿臉冷笑,聽到女人的話后,臉上喜色掩飾不住,跑到老板面前鞠躬道謝,然后瘋了一般去了剛才那處rou浴天堂。 剩余的人各自眼神閃爍,但無一例外都各自站開了一些,并且臉上笑意不再,皆是陰沉中冒著殺氣。 青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來的,在對方瘋狗一樣沖過來時,他以一種從未有過的速度,將短武士刀劃過對方的脖頸,幾乎將對方的整顆腦袋給削了下來,鮮血噴了他一身,他卻好像介于生死之間,仰天沉迷了許久。 直到同樣的女人在他耳邊提醒,他猛然驚醒過來,而后恭敬的走到了老板的面前,被鼓勵了幾句,然后就在另一名女人的帶領(lǐng)下去了那處,rou浴天堂。 一連三天,青年里外都是輕飄飄的,一切的廝殺都忘卻了,只有那腦海中無盡的柔軟,到處都是柔軟,乳與膩的香味縈繞鼻間,耳中是無盡的嬌吟,他的整顆心都淪陷進(jìn)了那無盡的柔軟之海中。 接下來的日子,青年就待在了老板的身邊,充當(dāng)護(hù)衛(wèi),并且對老板唯命是從。老板讓他殺誰,他就殺誰,老板讓他剁對方兩根手指,他絕不會多一根或少一根,執(zhí)行起來毫不猶豫。 如此過了幾年,青年再也沒得到機(jī)會進(jìn)入那處rou浴天堂,并且已經(jīng)忘記了那種感覺,對老板的命令也出現(xiàn)了抗拒的心理。 老板以為付出一次滿足男人n的機(jī)會就會完全控制人心,卻忽略了時間同樣會消磨人心。原來的五人中,總有貪戀那處rou浴天堂的。 不知不覺的,老板身邊的五人就變成了四個人,然后是三個人,再后來是兩個人。 信任已經(jīng)不在,剩余的青年和另一個人都能感受到老板的冷意。 一天夜里,青年拉著另一個人的尸體面見老板,沒有說一句話,老板就讓他走了。 到了第二天,青年得到老板的命令,讓他重新走上了銷貨的道路,只不過不是主事人,而是另一種身份,監(jiān)視其他人。 每次回到老板身邊,再也不見如之前那樣的五個人,青年逐漸明白,那處rou浴天堂是老板的禁臠,當(dāng)年他看起來是培養(yǎng)絕對忠心的護(hù)衛(wèi),其實(shí)心里如割rou一般。事后,他對五人已經(jīng)抱有殺意,從發(fā)現(xiàn)第一個人想要闖入那處禁地開始,剩余的四人已經(jīng)上了必死的名單。 一個接一個,直到只剩下青年,他明白只有遠(yuǎn)離老板才能避免死無葬身之地。也是從那開始,什么養(yǎng)育之恩,什么收留之情,統(tǒng)統(tǒng)沒有了,青年已經(jīng)徹底放飛自我,嫩芽早已破開壓住的土壤茁壯成長,他想要去尋找心中的。 然而,他已深陷罪惡的沼澤,最后的結(jié)局,注定悲劇。 當(dāng)再次睜開眼睛,這段記憶是選擇掩埋,還是坦然接受,答案只有羅薩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