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蕙娘有氣無力地撩起眼皮,扭頭瞪了他一眼,“你當和這些人jingzi打交道,不耗費精神嗎……”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居然氣若游絲,“再見上一個,我怕我的腦子都要燒起來,以后都變傻子了。” 權仲白到底是做醫(yī)生的,聽蕙娘這么一說,眉頭不免一皺,他拿起蕙娘手腕,道,“翻過來躺好,我給你把脈?!?/br> 蕙娘鬧著要把手抽回來,“把什么脈,不把,我累,我要睡一會兒,你出去吧……這幾天累得渾身疼,肩膀痛死了,沒力氣翻身……” 權仲白也不理她,就著這個姿勢,捏了捏蕙娘手腕,似乎已經把出了脈象,又翻她的眼皮看了看,便道,“耗費心力太過,有點陰虛火旺,反應到周身,輕微水腫。我給你下幾針吧?” 他難得關心人,蕙娘也不便再耍脾氣,她慢慢撐起身子,自己去梳洗換衣回來,見權仲白已經拿出一根大粗針在手中掂量,便不禁倒退了一步,道,“這么粗?你把我當人還是當畜生啊……我……我不要扎了!” 權仲白先還有點不快,后來掃了蕙娘一眼,倒有點啼笑皆非,因說,“我好像還從沒見你這么害怕心虛呢,怎么,你是怕針嗎?” 他從前也給蕙娘針灸過的,現在一回想,便恍然大悟,道,“噢,難怪你懷乖哥時候,我要給你針灸,你總說孕婦見針不好?!?/br> 蕙娘有點發(fā)窘,忙轉移話題道,“我渾身疼得厲害,你先給我捏捏,一會我睡過去了,你再給我針灸吧。橫豎我看不到,也就不怕了?!?/br> 權仲白笑道,“喲,你還挺厲害的,我還沒一個病人敢這么和我說話呢,你算是獨一份了。” 他容貌清雅,這一笑十分好看,蕙娘看了幾眼,方道,“你好意思說!雖說主意是我出的,有些事你就是想幫我也幫不得,但到底是我們家的事,你看著我累死,難道就不虧心嗎?” 她直接就在床上趴下,“廢話少說,快摁摁我的肩窩,你力道大,比丫頭們摁得都舒坦?!?/br> 話說到這份上了,權仲白這個相對來說比較清閑的幸運兒,難道還能偷懶?他先坐在床沿,為蕙娘摁了摁肩窩,只是這個姿勢不好用力,蕙娘嫌他摁得不用心,權神醫(yī)便索性跪跨在蕙娘身上,施展醫(yī)家絕活,為她揉捏起了整片香肩。 他手掌捺下去時,指下筋rou的確頗為緊繃,權仲白暗運真氣,使手心發(fā)熱,不疾不徐地將經絡揉開,不多時,他身下的清蕙便發(fā)出了輕聲的呻.吟,舒坦、放松之意,展露無遺。又過了一會,她好像是有點熱了,便稍微一挪動,把衣領解開了一點兒,換了個更放松的姿勢,方便權仲白用勁。 針灸本來就要赤身*,所以一般只限同性患者能夠使這法門。清蕙當時以為要針灸,只在肚兜外頭披了一件紅袍而已,估計都沒系緊,現在這一掙,衣領頓時就敞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從她腦袋心往下看,怕都能看見衣襟內的大半風光……權神醫(yī)眼力好,偶然一眼看去,便見到一點被壓做半球的雪白,他忙挪開眼神,看向別處,但心跳,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快了一拍。 “嗯……”蕙娘卻好像一無所覺,她夢囈般地和權仲白閑話,“忙得都不記日子了——過幾天我們還得回焦家呢,臘月里得回去給娘上柱香,你說,什么時候回去好?” 被她這么一提,權仲白倒忽然想起來:不知不覺間,清蕙的熱孝,已經過去很久了。 他瞪著蕙娘的脊背,忽然間恨不得甩自己一個耳光:他不提一句針灸,哪來這么多事?現在倒好,該怎么辦,連他也沒了個頭緒。 可話又說回來了,權神醫(yī)苦笑著想:就是在熱孝里,給焦清蕙針灸,怕也是個苦差事吧…… 正這樣想時,蕙娘又打了個呵欠,她扭過頭來,半是狡黠——一半,一半也是帶點羞澀地看了權仲白一眼,又道,“歪哥就快放年假了,他惦記著和你出去玩呢,你自己看著辦,有空就帶他出去走走,可別讓兒子寒了心……” 她張開殷紅小嘴,素手攏了攏紅唇,便又滿足地轉身趴下,把晶瑩雪白的一小片肩膀,留給權仲白欣賞,過了一會,見權仲白沒動靜,還不滿地聳了聳肩,道,“你干嘛啊,怎么不動了,摁啊,我正舒服呢……” 權仲白這個一貫很容易把別人弄得無言以對的奇人,現在,也終于嘗到了無言以對的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咳,這一次,該不該拉燈呢||| 說一下六月起的更新,因為一天有九千字的任務,所以更新會飄忽一點,一般固定晚上有一更,如果這一更是9000字的話那就沒多的更新了,如果只是4000的話可能會在晚上補更這樣,反正會更足九千的! ☆、275搏斗 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往往也一無所求,因為他不曾體會過擁有的快樂。這世上有很多事,沒有體會過之前,亦不懂得去渴望,但明白了以后,便很難不去貪戀個中*的滋味。蕙娘并不諱言,她是挺喜歡和權仲白顛鸞倒鳳的。只是,男.歡/女.愛若是特別和諧,夫妻兩人的關系,往往也就不容易緊張,這一顛撲不破的真理,在這對性格強烈的夫妻身上卻并不適用,這兩人又都是意志堅強之輩,就算兩個人都有那么一點兒想,但權仲白回來都一年多了,兩人成天在一間屋檐下住宿,也沒再發(fā)生過什么。唯獨一次有點越線,還是前一陣子她自己情緒不穩(wěn)定的時候,主動勾引了權仲白那么一次,就是那一次,也還被‘你還在熱孝里’,給打發(fā)了回來。 要不是她也是善看眉眼的人,權仲白神色中偶然流露的小線索,并騙不了她,蕙娘還真要以為,權仲白對她已經完全失去興趣。這個從來都清心寡欲、克己自持的在家居士,竟能真的把自己的沖動和相望,都用童子功給煉化了……可就是心里也有那么幾分把握,曉得權仲白并不是完全不吃她拋下的餌食,這會兒,蕙娘心里也難得地有了一絲忐忑,更有了那么一絲酸味兒:和她不一樣,權仲白可是見慣世面的人,就是從不拈花惹草,他也有大把機會,給別人針灸,誰知道這里頭有沒有什么女病人,特別不在乎避嫌的?說不準,眼前這副景象,在他看來,也不過只有那么一點點刺激,一點點誘.惑呢…… 聽權仲白一片寂然,她也就按下了逼問他的沖動:以這個人的作風來看,就算他給哪個女病者針灸過了,為了別人的名節(jié)著想,也一定秘而不宣,不會告訴她的。就是要問,現在也不是時機。蕙娘趴了一會兒,見權仲白還沒動靜,便聳起肩膀,埋怨道,“你干嘛啊,怎么不動了,摁啊,我真舒服呢……” 權仲白又沉默了一會,方才把手重新搭在她頸后,他清了清嗓子,聲音似乎比從前低了一點兒,卻又好像是她的錯覺,“你最近是否有時睡前隱隱覺得頭有點脹痛?” 這倒是真的,蕙娘點頭道,“這也是陰虛火旺嗎?” “思慮過多,腦力消耗大,有點上火?!睓嘀侔椎闹割^反而更往上走,穿入發(fā)間,他道,“發(fā)辮挑散,我給你捏捏頭?!?/br> 要不是知道他精通藥理,任何藥物一入口都能辨別出來,蕙娘真想給他下個春.藥了事了——她不是不知道,他們兩人間還存在問題,未能協(xié)調清楚,還要平心靜氣地坐下來好好談談,還有兩人都不愿意讓步的一些矛盾……但這些精神上的東西,就一定比rou.體的歡愉重要嗎?他們倆到底誰是男誰是女,怎么整得權仲白和個貞潔烈女似的,她反而像是個變著法兒情挑烈女的惡霸一般,滿心里想的都是這些yin.邪的事。 她多少有些氣餒,卻不愿被權仲白看出來:這份要強的性子,真是到哪兒都改不了。索性就把今兒這個機會放過,當作權仲白只是好心給她捏捏頭、敲敲肩膀,便不動聲色,反手到背后把發(fā)辮給拆了,略晃晃頭,令長發(fā)披散下來,便不動也不說話了。權仲白亦保持沉默,他的長指穿過了黑發(fā),在她頭頂輕輕一摁,蕙娘頓覺一股混雜了輕微痛感的刺激,從頭皮傳來,令她有些脹痛的頭部,放松了不少。 她不禁舒適地哼了一聲,夸獎權仲白,“你平時常替人捏頭嗎?真是怪舒服的?!?/br> “推拿也是醫(yī)術一種,自然要學了?!睓嘀侔椎穆曇暨€是那樣淡淡的、涼涼的,他的雙手,靈巧而有韻律地在她頭頂摁了一會,蕙娘已覺四肢百骸都放松了下來。她說疲憊,也不是虛言相欺,連著忙活了這么兩三個月,這會兒她是挺倦的,被捏了一會兒,蕙娘便覺得眼皮有點沉重,還想著就順勢這么睡一會兒,醒來了正好吃晚飯。 可也不知怎么回事,也許是有人懸在她背后的緣故,雖然舒服放松了,但她卻始終不能完全睡著,只覺腦際一片安詳,那靈敏的思維這會兒都有點遲鈍了——但,另一處更不受理智管束的地兒,卻分外的活躍。 也許是因為,她已有幾年沒有和男人這樣親近了,也許是因為剛才她的思維跑偏了一點兒,這會兒,蕙娘也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妥當——該怎么說呢,權仲白分明只是給她摁著頭皮而已,連肩膀都沒動呢,她卻還要比剛才更‘想’,‘想’得蕙娘都有點懊惱了:她怎么就這么不爭氣,這要被人知道了,她該怎么見人? 權仲白對她心中的sao動,自然一無所知,他還在慢條斯理地給她梳理著頭頂的幾處xue位,他清淺的呼吸聲,在她頭頂飄動著,落入蕙娘耳中,令她不禁扭了扭身子,卻又不巧碰著了權仲白的腿,倒讓她更覺得自己笨手笨腳了,她想側頭再看看權仲白的臉色,可卻又有些心虛,只好強捺著心里的羞惱,若無其事地調整了一下姿勢,又乖乖地趴好了。 權仲白的手,也跟著落到了她的肩頭,輕輕地捏了捏肩窩,蕙娘禁不住舒服得嘆了口氣,她想讓自己多少睡一會兒,但現在,睡意卻早已不翼而飛了。那一層薄薄的衣料,能阻隔什么感覺?經過這段時間的運動,權仲白的手已經比平時熱了幾分,這會貼在她肩胛骨下方不輕不重地旋動著,指尖甚而掃到了胸廓,他旋一下,蕙娘便覺得下腹被輕輕地擰了一把,她慢慢地清醒了過來,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有點兒——不,應該說是災情已經有點兒泛濫了。 要了親命了!今兒個怎么這么把持不住,人家也沒怎么地,她倒先動.情了。蕙娘想到權仲白那天那句‘你還在孝里’,便羞惱得要命。這樣的滋味,她可不想再嘗上第二次了,她剛才那番做作,可不是為了自己的羞窘給準備的,在她心里,這會又氣又惱又忍不住的,應該是權仲白才對,而她呢,則可以半是得意,半是曖昧地對他說一句,‘你手藝挺不錯的么,就是心臟了點,盡想些不該想的事兒’——可就這會的情況來看,一會占盡上風高高在上的人,又要變成權仲白了。 難道該叫停?可人家才開始摁呢,忽然間叫了停,這不等于是不打自招嗎?再說,自己該怎么和權仲白解釋?他可是一直規(guī)規(guī)矩矩就摁著肩頸呢…… 蕙娘難得地糾結上了,盡管權仲白還是盡心盡力地給她按著脊柱,,可她卻再無法放松下來,偏偏這一緊張,她更能敏銳感覺到他,他的動作,他溫熱的手掌,他若有若無的重量和壓力,他的呼吸、他的影子,甚至是他的眼神。她覺得他在看她,盯著她的腦勺,單純而專注,純粹是出于醫(yī)生對病人的關心,壓根一點都沒多想……可她越是這樣覺得,便越有感覺:還好,帳內已經比較昏暗了,不然,她真怕權仲白視線偶然向下一動,便發(fā)覺了端倪。 才正這樣想,權仲白的手便向下挪到后腰,摁著腰眼輕輕用了用勁,似乎是嘆了口氣,才道,“這一陣子端坐時間久,這兒有點疼吧?” 他沒給蕙娘反應的時間,便開始有條不紊地為蕙娘摁起了后腰,從腰眼到全無贅rou的腰側,都盡心照顧,還道,“畢竟是習武的人,你的腰和一般女子不同,更勁道一些,rou也硬點?!?/br> 要是平時,蕙娘早就問他了,“你怎么知道一般女子的腰是什么樣的?”可現在她哪還有這份心思?只能死死地咬著下唇,止住自己的聲音,她怕她一開腔,權仲白便要發(fā)覺不對了…… 但,怕什么來什么,權仲白猶豫了一下,還是和她交代,“你這一陣子心思用得太多了,氣血比較虛弱,我給你摁摁腰俞xue吧,緩解腰痛效果也比較明顯。一會最好再針灸一下,這樣恢復得快些。” 蕙娘胡亂嗯了一聲,只盼著他早點摁完了完事兒,過了一瞬才想起來腰俞xue在哪,她忙扭著身子,回頭道,“哎喲,不——” 這話說得有點晚了,權仲白已經把她的臀.瓣給分了開來——腰俞xue,本來就在臀.溝里,她披的袍子,料子本來就滑,又被洇濕了,還帶著水汽,蕙娘這一動,權仲白剛摁下去的手指,便被夾在了兩片桃子中間不說,還一路下滑,直接就把蕙娘一心想要遮蓋的秘密,給‘戳’穿了…… 蕙娘一輩子難得一見,腦子一片空白,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驚濤駭浪一般的羞恥和惱怒,從心底慢慢地往上涌,她恨不能快些打個地洞鉆進去,可腿卻一點也不聽話,什么力氣都使不出來,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緊緊地把權仲白的長指絞在了里頭,權仲白試著抽了幾次,都不得其法,反而牽動摩擦,讓她情不自禁地,發(fā)出了細細碎碎的聲音。 “嗯……”一段短暫的沉默后,權某人長長地嗯了一聲,蕙娘渾身燒成了一片,只覺得汗珠子把衣料都給沁透了,她禁不住輕輕地嗚咽起來,怒道,“手抽出來!” 權仲白唔了一聲,還反過來安慰她,“其實這也沒有什么,推拿畢竟是體氣相接,有反應也是很自然的事……” 蕙娘腦際,像是有一條線啪地一聲就斷了開來,她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力氣也有了,勇氣也有了,轉過身摟著權仲白的脖子,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使個巧勁兒,便翻身把他給壓到了身下,氣道,“不許說!” 權仲白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臉頰上,他有點吃驚,“你哭啦?” 蕙娘拿手背擦了擦臉頰,才發(fā)覺自己不知不覺間是落下了淚來,她伏在權仲白身上,一手卡著他的脖子,不知怎么,越想越是氣苦,眼淚和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直往下落,有點自暴自棄地輕喊起來,“你犯不著給我找下臺階,我、我就是不知羞恥,就是、就是如狼似虎,就是沾不得你的邊,你一碰我,我、我就想著那事兒,行了吧,權仲白,我恨死你了!” 在為淚水模糊的視線里,她隱約能看到權仲白淡淡的笑意,和她的氣急敗壞相比,他要從容了許多,安撫她的動作也出乎意料的輕柔,“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別激動么……” 蕙娘本來跪在權仲白腰際兩側,此時支撐不住坐了下去,兩人都抽了一口氣——蕙娘才要起來,又被權仲白摁住,只好身不由己地再坐了回去。 這一起一落之間,呻.吟出聲的已經非止蕙娘一人,權仲白亦發(fā)出了斷斷續(xù)續(xù)的低沉□。這聲音對她來說,是不陌生的,他生性自持,只有興到極處,才會出聲,就連聲音,也極盡典雅風范,與其說是吼叫,倒不如說是低吟,蕙娘腦際,忽地靈光一閃,她又扭了扭腰,碾過身下已然硬得令權仲白不適合成為座墊的某處,在層層情.欲的迷霧之后費勁地思考了半晌,不禁大喊道,“你、你戲耍我!” 更可恨者,是戲耍了她,還要把好人做到底,反過來惺惺作態(tài)地安慰她……蕙娘的眼淚還在往下滑落,但已是因為截然不同的原因,她這完全就是氣得,“權仲白,我恨死你了!” 權仲白朗笑出聲,他還保持著被她壓制的姿勢,乖順地并未反抗,但面上笑意卻燦爛得能把屋子照亮,他合情合理地指出,“難道就只許你玩你的小把戲?” 蕙娘還真沒法堵他,她一時不禁氣結,憋了半天,才道,“我、我不管!你騙我!” “我早告訴過你,許多xue位都能激起人的……哎喲!”權仲白有點不高興了,“焦清蕙,你屬狗的呀!” 蕙娘真恨不能把他的脖子咬穿算了,她要說話,可隨著權仲白的挪動,兩人腰胯彼此互碾,忽然間所有話語又都飛到了九霄云外,那股一直未曾褪去的燥熱,又占據了她的思想,蕙娘不耐煩地去解自己的衣領,然后是權仲白的,權仲白想要幫她,被她兇?!安辉S動!” “還是那么兇?!睓嘀侔赚F在倒比從前要聽話一些,她讓他不動,他就真?zhèn)€不動了,只是聲音里的笑影子,比什么都惱人。蕙娘氣得又咬了咬他的肩膀,方才低□去,把他層層疊疊的衣服胡亂扯開,一把揪出權仲白的要緊處,狠狠地捏了一把,聽到權仲白痛哼出聲,方才氣平少許,眼珠子一轉,又安撫地圈著套了幾下,這才爬上權仲白的身子,咬著他的耳垂道,“權仲白,我恨死你了……” 這個老男人,比她大了幾乎一輪,可他精通醫(yī)術勤練童子功,三十六七的年紀了,臉上還沒有多少歲月的痕跡,只是多添了幾分穩(wěn)重與優(yōu)雅,此時衣衫凌亂地躺在她身下,雙頰略紅頭發(fā)凌亂,典雅風流的氣質中摻入絲絲情.色,誘人到了十分。聽見蕙娘說話,星眸微微一瞇,一開口略微有些氣喘,“你就會說這一句話?。俊?/br> 蕙娘真恨不能把他這張嘴給縫上,她咬著、嚼著權仲白的唇瓣,把他惱人的聲音給封在了里頭,手伸進敞開的衣襟里,熱情——甚至是太過熱情地擰著他的肌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地把權仲白給她帶來的刺激,毫無章法地報復回去。 從權仲白的細微反應來看,這個報復方案收效甚佳,蕙娘對他的身體自然頗為熟悉,她能分辨得出權仲白表情中的變化,他的耐心快到了極限,因為她一直回避著接觸最重要的那處地方,卻老在別的地兒打轉。 她重又跨坐回權仲白身上,這一回,他配合地往上頂了頂腰,雙眼一片幽深,蕙娘又咬了他的下唇一下,把最后一點賭氣給宣xiele出去,方才柔聲道,“郎中,揉揉我。” 權仲白的手指今日頗為忙碌,它很快又回到了剛才短暫停留過的地方,精巧微妙地折騰著蕙娘——和她一樣,他也很熟悉她,知道她哪兒更受不得人碰,哪兒只需要一拂,便能令她渾身顫抖。蕙娘亦已被撩起許久,又是久曠之身,未有多久,她便先交代了一回,身子軟得像是沒骨的水蛇,全塌在了權仲白身上。由得權仲白略略撐起她的腰肢…… “不許。”蕙娘盡力半撐起身子,探手下去一把握住了那物根處,她瞧著權仲白面上的驚異之色,忍不住撲哧一聲,得意地笑開了,“我累啦,我要睡了?!?/br> 她是真累還是為了別的,權仲白自然一望即知,他的眸色更加暗沉,輕而低沉地重復她的話,“累了?” 他的聲音幾乎直接烙在了蕙娘心底,她雙頰頓時又緋紅了起來,但焦清蕙畢竟是焦清蕙,有機會占上風時,她是絕不會軟化的。 “我不早說了,我累極啦?!彼幸獾赜执蛄藗€呵欠,“你也知道,你素來威風凜凜,我哪吃得消你,都不如改日再說——” 她力氣不小,可現在自然是渾身綿軟,權仲白都沒用上手,腰一挺,便緩慢而不容違逆地滑入花房深,處,直到蕙娘的手指碰到了自己的身體,方才挺了下來,這久違的接觸,使兩人的呼吸都有了些紊亂。權仲白的手指,在蕙娘虎口處輕輕一彈,她的手指頓時就無力地松了開來,原本要出口的抗議,也伴著一次淺淺的抽.送化為了喘息,蕙娘眼睜睜地看著天地反轉,自己被權仲白又壓在了身下——他也學著她,咬著她的耳垂輕輕地說,“累了,就多躺一會吧。” # 對一個六歲孩子來說,歪哥的學業(yè)算是繁忙的了,他母親雖然時常將他攜帶出門,但往往也會將先生一道帶來,即使是在梅花莊內,盡職盡責的先生,亦都對他頗為鞭策——單只說近日新來的伴讀稍微愚笨一點兒,反映略慢了幾分,便被先生罰了抄書百遍,就可見他的嚴厲了。歪哥亦不敢在他跟前放肆,總是盡力敷衍功課,因此眼看年關將近,自己可以放假,小孩子心里自然高興盼望,這天上完課,竟愿意帶弟弟一路走回來。 在路上聽說王尚書和他們家少奶奶已經回去了,他還略有些失望,牽著乖哥的手道,“可惜,今日你是沒糖吃了?!?/br> 權家這兩個孩子都愛吃糕點,偏偏父母管得非常嚴格,渾水摸魚的機會幾乎沒有,也就是這一陣子,許多京中大官被母親請來做客,在他們家跟前,還能混上一兩個糖吃。今日這兩個客人走得早,機會已經失去,乖哥有點失望,嘴角一垂,便奶聲奶氣地道,“哥哥,我想堆雪人。” 都是四歲的大孩子了,還和個襁褓嬰兒一樣,成天就想著吃吃喝喝,歪哥有點不屑:我一兩歲的時候,都要比他懂事得多了!起碼,大人們說的話,我都能聽懂八.九成,哪里和乖哥一樣,這也不懂那也不懂,什么事都只能想到自己,連個大名也沒有,和個小動物一般的,一點都不懂事。 “堆雪人,堆出個感冒傷寒來怎么辦?”他沒好氣,“說起來你都是乖的,使壞的又是我。不帶!” 乖哥急得蹦蹦跳,又去央求一邊自己的丫頭連珠,連珠還沒說話呢,歪哥一個眼神橫過去,她便握著嘴笑道,“大哥兒說得對,天氣冷啦,在外頭呆久了,凍得膝蓋疼。二哥兒想看雪人,讓人堆了給你看,好不好?” 乖哥喜歡的是堆雪人的過程,對雪人本身沒什么興趣,但他生性柔和,只要不是和他哥哥一樣說話,也都不愿拂了人意。因便揚臉笑道,“好——謝謝連珠jiejie?!?/br> 又拽著哥哥的胳膊,和他商量,“哥哥,你回去和娘打雙陸吧,我在一邊看著好不好呀?” “就你性子左,只喜歡看人打雙陸,自己又不打?!蓖岣鐚Φ艿芸偸且獩_兩句才開心的。乖哥也不生氣,笑道,“我打得不好嘛!” 兩個小孩夾纏了一陣,歪哥也想在娘身邊賴一會,便道,“行啊,那你喊我一聲寶印大王,我就答應?!?/br> “寶印大王?!惫愿鐭o所謂地叫了一聲,歪哥又不滿意了,“喊得一點都不認真?!?/br> 兩人打打鬧鬧地,很快就走到了父母居住的院落前頭,歪哥才剛跨進院門,就見幾個丫頭過來笑道,“少爺、少奶奶正忙著呢,幾個哥兒去別處玩吧。” 這往往是他爹娘在談事兒了,歪哥見乖哥有點失望,便摸了摸他的頭,笑道,“咱們打雙陸去,我教你打?!?/br> 他今兒心情好,陪著弟弟玩了一個來時辰,兩人興致都高。乖哥其實有些事上也頗為聰明,今日學打雙陸進展不錯,便想找母親試練,因看時間快到晚飯——他們一向是和父母共進晚餐的,歪哥便和乖哥道,“咱們過去找爹娘吧?!?/br> 可這回,兩人才出了門,便被歪哥養(yǎng)娘給堵住了,老人家喜氣洋洋、滿面春風的攔住了兩個小少爺,“今兒呀,兩個哥兒在自個兒房里用晚飯可好不好呀?” 歪哥狐疑地和弟弟交換了一個眼色,點頭道,“可以是可以,可爹娘怎么這么忙呀?” 他有點擔心,瞅了弟弟一眼,壓低了聲音問疼愛自個兒的老mama,“嬤嬤,他倆又吵架啦?” 廖養(yǎng)娘一下就笑開了,“沒有,沒有!”她一把把兩個孩子都攬進自己懷里,“你們爹娘呀,在商量大好事呢!” 兩個孩子都好奇起來,七嘴八舌地問,“商量什么事呀?” 乖哥妙想天開,“是不是我們要在這里過年?” 歪哥頂了他一下,又瞪了弟弟幾眼,見乖哥有幾分委屈,方道,“對別人不許這樣說話!尤其在曾祖母、祖父、祖母跟前更不能這么說?!?/br> 歪哥一如既往,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不過只要大人不在身邊,他還是挺聽哥哥的話,便乖乖地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