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略伙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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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蘭托平時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樣子,如今現(xiàn)在還沒戀愛就失戀,羅冠杰心中暗爽,自己終于有一樣比他強(qiáng),他羅冠杰這輩子沒吃過愛情的苦,一想到這兒,他沖著酒杯就開始傻笑。 索蘭圖也回過味兒來了: “你笑什么笑,很好笑么?” 羅冠杰很想實話實說,又覺得這時候扎人家心太不厚道,馬上正了正顏色,道: “也不是,我只想說大丈夫何患無妻,錯過這個,下一個更好啊?!?/br> 索蘭圖壓根兒沒指望這種濫情的人能了解他的感受,直橫了他一眼,繼續(xù)喝悶酒,不知不覺眼前這瓶又空了,他還想拿,羅冠杰是真不敢讓他喝了,急忙說道: “至于么,就這么想不開?就真的這么喜歡他?” 索蘭圖默不作聲表示默認(rèn),羅冠杰嘆了口氣,誰叫自己攤上了呢。他按下索蘭圖的手,把酒瓶攥在手里,道: “真拿你沒辦法,這樣吧,我給你想想辦法?” “你能有什么辦法?!?/br> 索蘭圖嘴上雖然不信任羅冠杰,但是他還是下意識地挺直了后背,難得能在索蘭圖身上找回點兒尊嚴(yán),羅冠杰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你要說學(xué)習(xí)還是養(yǎng)豬,我不是你對手,要是說談戀愛,追求女人,十個你也頂不上我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br> “林帥不是女人?!?/br> “男女有什么區(qū)別,都是人,有人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這世道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的皮囊,難道人家就沒有愛情了?不可能,大部分都是日久生情,這就好比你跟你家寵物,呆一起久了總會有感情嘛。” 索蘭圖幾不可察的嘆了口氣, “林帥又不是貓貓狗狗,何況我跟他認(rèn)識這么久,他對我一點兒哪方面的想法都沒有,而且他現(xiàn)在有了范琳琳,我就更沒有機(jī)會了?!?/br> “大丈夫怎能漲別人士氣,滅自己威風(fēng)。林帥一看就是個直男不假,但是這個圈子里,被掰彎的也不在少數(shù),更何況,論先來后到你先來的,范琳琳才是后來人,他倆又沒結(jié)婚,你這是公平競爭,趁著他倆感情不深,趕緊攪和黃了,這不就結(jié)了?” “不行,這……這不道德?!?/br> 雖然索蘭圖很是心動,但是道德的約束讓他根本無法接受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更何況,你就是讓他做,他也不會啊。 “你能不能現(xiàn)實點兒?活雷鋒,你就在這嗷嗷喝酒,不知道賣酒的是你三舅姥,喝死你個死心眼兒的。我這么說吧,他倆要是真愛無敵,又豈是你一個男人能拆散的,如果范琳琳所非良人,你這是在拯救林帥,讓他早日脫離苦海,你這是做好事兒啊,你說我說的對不?” 羅冠杰一邊揶揄索蘭圖,他自己也喝高興了,自己開了酒,一杯又一杯的喝上了,索蘭圖酒精上頭,反應(yīng)明顯慢了下來,被羅冠杰的歪理邪說牽著走,他感覺不對,卻說不出哪里不對。 羅冠杰看出索蘭圖現(xiàn)在只需要在加一把火就能勇往直前,他故作高深的說道: “我跟你講,這事兒得趁早,要是哪天范琳琳大著肚子,這事可就不好辦了,畢竟咱總不能讓林帥當(dāng)一個拋妻棄子得負(fù)心漢吧,那時候你就等著隨份子錢吧。” 看著索蘭圖聽見份子錢流露出得慌張神色,羅冠杰這個爽呀,他還第一次見到這個冰塊兒會緊張,一高興他又喝一杯。 “那,該怎么做?” 一聽索蘭圖上鉤了,羅冠杰來了興致,他往前湊了湊,道: “這事兒,咱們得分兩步,第一個是你這邊得把自己的心意表達(dá)出來,要不林帥成天拿你當(dāng)哥們兒,你啥時候才能轉(zhuǎn)正?第二嘛,我們要從內(nèi)部瓦解敵人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br> “他們不是敵人。”索蘭圖急忙糾正道。 “好,好好,不是敵人,我就那么一說,你就那么一聽,他倆現(xiàn)在剛在一起,肯定是熱戀期,這時候呢,倆人只能看見對方的優(yōu)點,咱們不好下手,但是也不是沒有機(jī)會,我們得伺機(jī)而動。” 索蘭圖向羅冠杰投去一個疑惑的目光,羅冠杰說的起勁兒,吐沫星子直飛: “你這邊對林帥展開糖衣炮彈轟炸,范琳琳那邊交給我?!?/br> “你要對她做什么?” 羅冠杰露出一個深不可測的微笑,故作神秘:“保密。” “不行,你要是不說,這事兒沒得商量?!?/br> 羅冠杰就沒見過這么軸的人,算了,幫忙幫到底,他認(rèn)了: “放心,我不會怎么她,我只會讓她認(rèn)識到林帥與我的差距,離間計?!?/br> “離間計?”索蘭圖問道。 “不錯,你這邊做林帥的工作,我也不能閑著,我得對范琳琳展開攻勢,我得讓她意識道,林帥的不完美,不懂事,以及沒有感情經(jīng)歷的青澀,而我就是那個大眾的情人,女人心里的不可替代的白月光,到時候,他倆肯定吵架,吵著吵著,你的機(jī)會不就來了?” “那范琳琳怎么辦?你這么做對她不負(fù)責(zé)。” “我靠,大哥,你沒病吧,你這人怎么這么圣母,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她是你的情敵,是她搶走了林帥,我們對她仁慈,就等于對自己殘忍,而我也只不過是給她上一課:不要相信男人?!?/br> “不行,絕對不行?!彼魈m圖斬釘截鐵道。 “嘖,你毛病怎么這么多,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去廟里燒香,你看看菩薩能不能把林帥給你弄回來?!?/br> 索蘭圖心里有著明確的道德紅線,羅冠杰說的那些已經(jīng)完全超出他的道德底線,他絕不能同意。 “范琳琳并沒有做錯什么,你這么傷害一個女孩子,這是不對的?!?/br> 羅冠杰是沒轍了,面對一個生活有潔癖,道德還有點潔癖的人,他不得不再次讓步: “算我欠你的,真沒救了你,這樣吧,我也不做那么過分,就勾搭著,曖昧著,也不做啥,反正就給他倆制造點話題危機(jī),這總行了吧?” 這個提意很誘人,索蘭圖動搖了,他真的不想失去林帥,更何況剛才羅冠杰說的也不無道理,如果范琳琳不是陪他走到最后的人,他也只是把這件事提前了點兒。 “你保證?” “對燈發(fā)誓,絕對不碰她?!绷_冠杰信誓旦旦的舉著三根手指道。 索蘭圖沒有反對,這應(yīng)該就算答應(yīng)了。羅冠杰可不是無償服務(wù),犧牲自己的色相,他可不能就這么算了,賊兮兮的湊到跟前兒,說道: “我這么幫你,你怎么報答我呀?” “錢不用還了?!彼魈m圖想也不想的回道。 “那不行,我羅冠杰只欠風(fēng)流債,可從不欠人錢,這錢必須還?!?/br> “哦?你哥給你打錢了?”索蘭圖沒拿正眼,余光掃了他一眼。 羅冠杰最怕丟面子,果然今天喝多了,索蘭圖什么都說了,原來在酒店那天,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羅冠杰似乎已經(jīng)漸漸接受了自己在他面前丟臉,被自己哥哥攆出來,流落山村還身無分文,簡直比被拐賣的婦女還凄慘。 “你這人真不厚道,偷聽別人打電話,切?!?/br> “你吼那么大聲,只要不聾都能聽見。” 羅冠杰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談,這兩天他也想明白了,白大爺說得對,誰有都不如自己有,他羅冠杰離開北京,離開羅家,在這兒還是一條好龍! “反正你也都知道了,我也不跟你藏著掖著,我哥看不慣我,把我攆出來了,還斷我財路,我現(xiàn)在全部家當(dāng)就是這個養(yǎng)豬場,我決定了,我要好好養(yǎng)豬,早日實現(xiàn)財富自由!” 看著羅冠杰不知天高地厚的立目標(biāo),索蘭圖也不想打擊的那么徹底,他只問道: “你知道一頭豬的凈利潤么?” 羅冠杰眨眨眼,他哪知道啊,他連豬飼料多錢一斤都不知道,更別說豬rou了。 “那你知道養(yǎng)殖場最大開銷,和最大盈利模式是什么嗎?” “啊,這個……有關(guān)系么?”羅冠杰撓撓頭。 “當(dāng)然有,你對自己的企業(yè),對市場都沒有把握,你怎么規(guī)劃企業(yè)發(fā)展?” 羅冠杰從小數(shù)學(xué)就不好,誰一和他說數(shù)字,他能一秒睡過去,可是他知道索蘭圖說的一點兒不錯,因為他哥羅冠旭也成天這么擠兌他。 “我能不了解這些么?”羅冠杰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不了解誰了解?我嗎?”索蘭圖反問道。 “對呀。” 索蘭圖被羅冠杰地理所當(dāng)然震驚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羅冠杰,羅冠杰倒是很淡定,繼續(xù)說道: “你看哈,企業(yè)都講究物盡其用,我天生看數(shù)字就暈,老師天天逼我,我數(shù)學(xué)還是不及格,而且就我敢算賬,你敢讓我算么?” 索蘭圖看了看這個不著四六的公子哥,確實他不敢,不光他不敢,整個富康養(yǎng)殖場就沒有敢的。 “你看,你也知道我不適合這個,你來規(guī)劃企業(yè)的發(fā)展,還有盈利模式。我呢,可以跑銷售啊,以前在酒店吃個黑豬rou,一盤都好幾百,那才幾片rou啊,咱們上次一頭豬是不是才賣了五千多塊?這一頭豬能賣多少盤rou啊,咱們要是直接把豬rou賣到高端酒店是不是利潤空間就大多了?” 上次賣完豬,其實索蘭圖自己也考慮過這個問題,這個原生態(tài)的黑豬rou在市面很貴,但是收豬的人給的價格卻不高,很多附加收益根本;落不到養(yǎng)殖場身上。他也思考過直接打入高端酒店,可是這種生意肯定早就被人盯上了,他們初來乍到,很難進(jìn)入。 “說的輕松,這里面門路很多,人家這么多年都有自己的供應(yīng)商,憑什么用你豬rou?” ※※※※※※※※※※※※※※※※※※※※ 嗷嗷嗷 ,出差了,而且一直在出差,但是我在碼字!勤奮如我,我還是會保持日更,如果有事,會提前說哈~年底啦,大家注意安全,平安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