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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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冠杰吃過午飯就跟著宋希聲來到辦公室,面對一摞又一摞的文件,他一個腦袋兩個大,此刻他想求救,終于找到去廁所的機(jī)會給索蘭圖打了個電話: “喂,我這邊有點麻煩,我已經(jīng)成功打入敵人內(nèi)部,但是這個合同我他媽根本看不懂,而且他說的繞死我了,你什么時候完事兒???” 索蘭圖今天被白支書抓去寫報告,還要統(tǒng)計村里的貧困戶,統(tǒng)籌規(guī)劃幫扶措施,一大堆雜事兒都趕在了一起,他也知道羅冠杰肯定搞不定這些,但是沒想到羅冠杰這邊兒進(jìn)展如此迅速: “你先拖住他,合同不用當(dāng)場簽字,我盡快忙完手上的事兒就過去找你?!?/br> 聽了這句話羅冠杰心里才有底,掛了電話再回到宋希聲的辦公室,直呼又餓又累,宋希聲看了看表確實到了晚飯時間。 這次倆人吃飯是在高處閣樓,湖光山色盡收眼底,憑窗遠(yuǎn)眺,晚上的西山別院更顯風(fēng)情。 “羅總,這是西山別院風(fēng)景最好的地方,今天是個好日子,咱們就在這兒吃。” 羅冠杰覺得自己看不透宋希聲,一開始覺得這人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二愣子,第二次對話又覺得這人精明詭譎,是個圓滑的jian商,今天接觸下來,這人似乎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唯利是圖,對自己也是相當(dāng)誠懇。 裝了好幾天的商場精英,羅冠杰從來沒這么累過,現(xiàn)在合作基本上已經(jīng)板上釘釘,他也懶得繼續(xù)裝下去,往椅子上一歪,道: “哎我說,咱能別整這個虛頭八腦的么,這兩天我累死了。” “那是我考慮不周了,今晚只有你我二人,不談公事,就當(dāng)朋友小聚?!?/br> 宋希聲說到做到,酒菜擺了一桌,倆人推杯換盞東拉西扯,喝的不亦樂乎。 “羅總,你看……” “都說不談生意,羅總個屁啊羅總,就喊我名字吧?!?/br> 羅冠杰很久沒有喝的這么痛快,至少這是他二十六年來第一次靠自己做成一件事,雖然只能跟眼前這個還不太熟悉的人分享喜悅,但是微風(fēng)伴著醇厚的酒香已經(jīng)把他吹的飄飄然。 “冠杰,你我雖然差了幾歲,但是一見如故,以后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惚M管說?!?/br> 羅冠杰以前不痛快了,不是找這個幾個妹子解壓放松,就是喝個酩酊大醉,一醉解千愁。到了東山之后,除了叮他的蚊子是母的,他已經(jīng)多久沒聞過女人味兒了,羅冠杰覺得自己距離出家就差一頭秀發(fā)了。 “別說大話,我讓你現(xiàn)在給我弄個娘們過來,你給我弄不?” 羅冠杰一喝酒,這個嘴就沒個把門的,不過就算他不說,宋希聲也知道他什么人,畢竟前幾次的見面,不是在酒吧就是ktv,身邊永遠(yuǎn)簇?fù)硪欢漾L鶯燕燕,索性直接把心里話就說出來了。 “哦?冠杰,您美人在側(cè)還惦記著別人?” 羅冠杰感覺太久不喝酒,冷不丁一喝就多,宋希聲說的話怎么云山霧繞,他越來越聽不懂了呢? “什么美人,哪有美人,老子在東山那過的是人過的日子么,一天跟勞動改造似的,不是上山……” 羅冠杰想起放豬、給種豬大保健這事兒,又活生生把話給咽了回去,繼續(xù)自斟自飲。 “上山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說啊,我在這兒憋得都快當(dāng)和尚了,連母豬看久了都眉清目秀,哪還有什么美人啊?!?/br> 聽到羅冠杰大吐苦水,宋希聲心里倒是暗暗驚訝,本以為索蘭圖和羅冠杰有著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難道這倆人還沒成?還是說自己看走眼了? 羅冠杰自己一杯又一杯的喝,沒多久已經(jīng)開始摟著宋希聲肩膀滿嘴胡話。 “冠杰,別喝了,咱們有機(jī)會在喝,今天實在是喝的太多了?!?/br> 宋希聲一把按下羅冠杰還要倒酒的手腕,用毛巾輕輕擦了擦羅冠杰的嘴角。 “攔著我干嗎啊,怎么宋老板還舍不得這點兒酒?讓我喝個痛快?!?/br> 羅冠杰今天徹底放飛自我,宋希聲越是不讓,他偏要喝,看著宋希聲的拿酒杯的手就要追,他已經(jīng)喝了兩瓶白酒,眼前伸出一個手指頭,他現(xiàn)在也能說五,還沒怎么動一哈腰就趴在宋希聲的腿上,他又想哭又想笑,他想大喊吳夢雪,又想跑回去告訴胖嬸兒這個好消息,最后他又想起索蘭圖,他想告訴那個高高在上的學(xué)霸精英,這一次他終于成功了,是他自己實打?qū)嵟艹鰜淼摹?/br> 羅冠杰扶著宋希聲膝蓋試了幾次也沒坐起來,索性他也放棄了,直接伏在腿上,真累,他好像歇會兒。 宋希聲扶起羅冠杰上身,又到了一杯礦泉水,遞到羅冠杰嘴邊: “喝點兒水,解酒?!?/br> 羅冠杰一仰頭,水順著下巴流過喉結(jié),直接滑進(jìn)了襯衫,鎖骨下濕了一小塊兒。宋希聲已經(jīng)不敢繼續(xù)再看,急忙別過臉: “慢點兒喝?!?/br> 羅冠杰喝的再多也不上臉,除了眼神有慢,臉色倒是白里透粉。此刻他徹底沒了力氣,靠在宋希聲肩上,他覺得現(xiàn)在的光線太刺眼,用手捂著眼睛,他太困了,真想倒頭就睡。 宋希聲偷瞄著羅冠杰修長的手指,這人連手都這么好看,他從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 一直一來他都活得循規(guī)蹈矩,不抽煙,不酗酒,不愛玩,甚至不近女色,他一直克勤克儉的要求自己,他知道自己天資一般,只能笨鳥先飛。 只是這只笨鳥會飛的第一天就遇見了一只桀驁不馴的白天鵝,光彩奪目,與自己截然相反,熾熱又不羈。曾經(jīng)以為永遠(yuǎn)不會有交集的兩個人,陰錯陽差坐在了一起。 宋希聲覺得這是他人生中最得意的一次投資,不是僅僅是收益,而是他第一次深刻認(rèn)識到自己內(nèi)心的渴望。 “冠杰,先別睡,我扶你回房間?!?/br> “我不,就在這兒,你別動……” 羅冠杰嘴里說的嘰里咕嚕,到最后連他自己都聽不清自己在說什么,腦袋沉沉的靠在宋希聲肩上,意識漸行漸遠(yuǎn)。 宋希聲很想把人弄回房間,卻又舍不得這樣珍貴的獨處,他輕輕脫下外套輕輕蓋在在羅冠杰身上。 羅冠杰終于昏睡過去,他的目光也大膽起來,一寸一寸的描摹著眼前這個人。 他永遠(yuǎn)也忘不了二人的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個酒吧,他很少去那些紙醉金迷的場所。任伍也是業(yè)務(wù)上意外認(rèn)識的,談完生意偏拉著他去喝酒,他本來不想去,可覺得自己好像活得太過保守,那一次他破例答應(yīng)了。 剛一進(jìn)入酒吧,他就被一個人吸引住了,那個人是那么耀眼,像是黑暗中的皓月,璀璨奪目??此齐S意的碎發(fā)被發(fā)膠固定在腦后,要是尋常人這打扮顯得有點流里流氣,但是到了他身上,那簡直就是風(fēng)流不羈,配上一個弧度恰好的微笑,一下就笑進(jìn)了宋希聲的心坎里。后來他才知道,這人就是羅氏集團(tuán)的二公子,羅冠杰。 這么多年以來,他形形色色見過這么多人,羅冠杰是他第一次就挪不開眼的人。那天他覺得自己可能傻極了,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也掩蓋不了他追隨的目光,自己好像夜空中一顆渺小的繁星,瞬間被淹沒在浩瀚銀河之中。 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人心動,他不敢上前,卻止不住想要靠近。他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把自己的私人號碼留給任伍,也許冥冥之中,注定了他跟這個人之間會有故事。 宋希聲思緒飄得很遠(yuǎn),微風(fēng)一掃,羅冠杰睜開眼,呆呆地看著眼前: “我在哪兒?” “冠杰,你醒了?還難受么?” “我該走了。” 羅冠杰隱約記得這是跟宋希聲的飯局,以前喝多了,總有人接送,現(xiàn)如今睡醒一覺,自己竟然還在酒桌上,他踉蹌著就要起身,宋希聲急忙一把扶住羅冠杰的腰: “太晚了,這有空房,我給你開一間,你這樣回去不安全?!?/br> “不,我得回去。”羅冠杰不知道自己堅持什么,他很想現(xiàn)在就跑回白石溝,挨家挨戶地敲門敲窗,告訴他們這個喜訊 宋希聲看羅冠杰腳步虛浮,也沒跟一個醉酒之人認(rèn)真,一邊哄著人,一邊就往客房走。 “我手機(jī),手機(jī)……”羅冠杰終于感覺到手機(jī)在震動,他手腳不聽使喚,摸了好幾次都沒有摸到自己的電話,宋希聲一手?jǐn)堉_冠杰,一手摸他的口袋,一看來電,便接了起來: “冠杰在我這兒,你不用擔(dān)心?!?/br> “我看見了。” 這句話從身后和聽筒同時傳來,宋希聲帶著人一回身,索蘭圖風(fēng)塵仆仆,一手還拿著電話。 “冠杰,他今天太高興了,喝多了,我這真正想送他去房間休息?!?/br> “沒事,他這人是沒有分寸,現(xiàn)在我接他回去。” 索蘭圖今天被村委會的事纏了整整一天,等他理出頭緒得以脫身,早就錯過最后一班出村的班車,他找了好多人,最后才找到一個出城的車把他放在路口,這地方除了私家車,根本沒有什么公共交通,他連跑帶走趕到這兒,卻發(fā)現(xiàn)到處都找不到羅冠杰,打電話也不接,這么大一個老爺們他本來沒什么好擔(dān)心。 直到他在背后看見宋希聲摟著羅冠杰的姿勢,還有看向羅冠杰的眼神,不是他太敏感,而是這眼神太過熟悉,因為多少次林帥喝多,他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敢放肆的觀瞧,毫無顧及的觸碰。 羅冠杰雖然已經(jīng)喝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但是好像還認(rèn)得清人,看見索蘭圖出現(xiàn),他懸著的心終于落地,他終于不用繃著最后一根神經(jīng):“你可算到了。” 說完這句話,羅冠杰一頭扎到索蘭圖身上,原本還有一點點意識的羅冠杰,見了索蘭圖徹底的自動關(guān)機(jī),索蘭圖幾乎是扛著這個人才好不容易把人弄上車。 宋希聲看著二人遠(yuǎn)去的背影,眼神暗了暗,這是他第一次想要得到的東西,他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