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逍遙農(nóng)仙、外遇疑雲(yún) [SD][流花仙洋]、原來你是這樣的炮友、神級撿漏王、夏日昏厥(喪H)、金牌庶女:妖孽帝師太迷人、反穿歸來我竟成了廢柴人渣、土味吃播與頂流花瓶、白開水、嬌妻來襲:帝少求應急
于是,就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喂,姐夫,剛才有人拿個相機在廠里排污口那里亂拍,我?guī)藢⑺麌×?,他說他是縣委辦的。您看該怎么辦?” 小平頭半彎著腰,恭敬地說。 “縣委辦的,真的,假的?”電話里傳來一聲威嚴的問話。 小平頭連忙回答道:“看那架勢應該是真的。” “哦,你就這么、這么辦。” 電話里傳來一陣低語。 “好的,好的?!?/br> 小平頭連忙應聲回答。由于好吃懶做,姐夫平時就不這么待見自己,好不容易撈到個機會,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打完電話后,小平頭來到朱一銘面前,大聲說道:“你小子就裝吧,等會就會有人來收拾你!” 朱一銘昂著頭,握緊雙拳說:“好啊,我等著?!?/br> 不一會功夫,忽然遠處的公路上警笛聲大作,由遠而近。警車停下以后,從上面下來兩個警察,小平頭趕忙迎上去,掏出煙來,一人遞上一根,然后沖著為首的黑臉警察說道:“警官同志,這小子偷拍我們公司的商業(yè)機密,還冒充縣委辦的工作人員?!?/br> 黑臉警察來到朱一銘跟前,大聲喝道:“你小子膽子不小啊,拷上?!?/br> 朱一銘連忙解釋:“我真是縣委辦秘書科的工作人員,這是我的……” “你還嘴硬,等會到了所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黑臉警察邊說邊狠狠地推了朱一銘一把。 此時的朱一銘真是深切的明白了什么叫秀才遇見兵有理講不清,但心里卻不太擔心,畢竟是去派出所,到時候自己把身份亮明,再把整件事情解釋清楚,應該不會有什么事情。 到了派出所,剛下車,就看見走廊上站著個三十出頭的年青人,朱一銘一看是個一級警司,估計應該是派出所的所長或是指導員。果然,黑臉警官迎上去,身子立刻矮了半截,諂媚地說:“談所長,人帶回來了,就是那家伙,這是他的作案工具?!?/br> 說完立即遞上了朱一銘的黑色背包。 朱一銘連忙大聲說:“什么作案工具?。空l是犯罪分子?。课以僬f一遍,我是縣委辦秘書科的,叫朱一銘,是來惠村調(diào)研三陽河的水質(zhì)污染情況的。不信,你們可以打電話到縣委辦去核實?!?/br> 聽朱一銘這樣一說,三個穿警服的心里一緊,尤其是那姓談的所長,剛才是卡斯倫化工有限公司的老板薛必勝打電話給自己,說是有個騙子在他們公司搗亂,讓自己幫幫忙,派個人去處理一下。想不到帶回來的這人,竟口口聲聲說是縣委辦的工作人員,看來得穩(wěn)妥地處理,要真把縣委辦下來調(diào)研的人給抓了,那當時候自己可真得吃不了兜著走。于是,故意把臉往下一沉,沖著黑臉警察說道:“誰讓你給人家?guī)咒D的,趕快打開,請這位縣委辦的領導同志去接待室坐一會。” “是,是您……” 黑臉警察剛想分辯。 “是什么啊,是。還不快去。” 所長大聲呵斥道。黑臉警察一臉委屈地拿出鑰匙幫朱一銘打開手銬,并把朱一銘請到了接待室。 談所長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小心翼翼地打開朱一銘的挎包,拿出了那本工作證。看那封面就不像是假的,打開里面,果然是朱一銘,縣委辦秘書科,頓時覺得渾身一陣冰涼。作為一個派出所所長,竟派人把縣委辦正在執(zhí)行公務的工作人員,當成罪犯給抓了回來,看來自己這所長也基本做到頭了。抱著一絲僥幸,談所長繼續(xù)翻看朱一銘的挎包,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相機、筆記本、通訊錄以及兩包中華香煙。談所長閉著眼睛翻開通訊錄,當看見了“陳大成、蘇運杰、潘亞東”的名字,談所長一個踉蹌,手一抖,差點把通訊錄給扔了出去。突然,從通訊錄里飄出一個小紙片,談所長拾起來一看,竟是歐陽曉蕾的大哥大號嗎,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外人難以察覺的微笑。只見他拿起電話,照著紙片上的號碼,撥打出去。 “喂,曉蕾啊,你在哪兒呢?” “表哥,怎么是你?準備請我吃飯啊?我在團委啊?!?/br> “我改天一定請你吃飯,先問你個事,你認識一個叫朱一銘的嗎?他是不是在縣委辦工作?” 談所長小心地問道。 “朱一銘!” 只聽見電話里大叫起來,“他,他怎么了?” 談所長一聽這口氣,一陣奇怪,自己這表妹好像和這個叫朱一銘的很熟,連忙說道:“他沒有什么,可能和我們所里的民警有點誤會?!?/br> 于是便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歐陽曉蕾。 歐陽曉蕾聽完,知道朱一銘并無大礙,幸災樂禍地說道:“你現(xiàn)在可以啊,上任沒幾天就把縣委辦的人抓起來了,我看加以時日,連縣長、縣委書記都不在你的話下啊!” “我的好meimei,你就別拿我開心了,我的頭都要大了。你和他的關系怎么樣,過來幫老哥說個情,這事要是被你老爸知道了,他老人家不活剝了我?!?/br> 談所長可憐巴巴地說。 “好吧,看在你是我表哥的份上,這次就幫幫你。不過我的車可壞了,一時半會可來不了?!?/br> 歐陽曉蕾故意說道。 “我讓人去接你,你等著?!?/br> 不等歐陽曉蕾同意,談所長就撂下了電話,跑到院子里,讓剛才的那黑臉警官趕快開車去團委接歐陽曉蕾,還讓他快點開。黑臉警官心里一陣郁悶,怎么剛回來又讓出去,不過所長安排的,也不能不去。 談所長叫談劍,是歐陽華的妻侄,前段時間惠村鄉(xiāng)的派出所所長退休,他硬是纏著姑父,還說動自己的老爸出面,歐陽華這才出手幫他坐上了所長的位置。上任還不到兩個月,如果就把縣委辦的工作人員當犯罪分子抓了,那還不把歐陽華的老臉丟盡了,能有他的好果子吃嗎? 安排走黑臉警官去接歐陽曉蕾以后,談劍連忙去接待室,看見朱一銘正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連忙滿臉賠笑,連打招呼:“領導,真是不好意思,我們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這是您的包,您看看有沒有少什么東西?!?/br> 朱一銘連忙接過自己的挎包,別的倒沒有什么,自己剛才拍攝的照片別給他們毀了,打開相機,發(fā)現(xiàn)完好無損,這才放下心來。談劍見朱一銘的臉色一緩,連忙遞上一根金溪,金溪雖比不上中華,但也要二十多塊一包,基本也能算是高檔煙了。看見朱一銘根本就不接煙,只有無奈一笑,尷尬地把那支煙塞進了自己的嘴里。朱一銘喝了一口談劍親手泡的茶,慢慢地開口道:“談所長,你都了解過了吧,我是不是騙子?” 談劍連忙接口道:“哎呀,瞧您,怎么這么說呢,我一眼就認出你是縣委的領導了?!?/br> “我不是什么領導,只是縣委辦的普通工作人員,但你們派出所作為一級執(zhí)法機關,竟然不分青紅皂白,隨便動手抓人。真不知道,李書記知道后,會作何感想?” 朱一銘淡淡地說道。朱一銘嘴里的李書記,自然就是恒陽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李亮。此時朱一銘也是扯虎皮做大旗,其實他連李亮的面都沒見過。 第010章 敲詐勒索 談劍聽朱一銘這話,羞得滿臉通紅,心里更是一陣害怕,聽這家伙的意思要鬧到李書記那去,那自己這烏紗帽可就飛去全不費功夫了。李亮在恒陽公檢法系統(tǒng)可是說一不二的老大,性格嫉惡如仇,并且這階段正在整頓執(zhí)法部門的作風,此時,要是被他逮個正著,恐怕姑父都保不住自己。屋里空調(diào)的冷氣雖然開得很足,但豆大的汗珠,還是從談劍的腦門滾滾直下,心想:這叫朱一銘的,雖然年紀輕輕的,但不愧是縣委的工作人員,句句切中自己的要害,還讓自己無法爭辯。真是,曉蕾怎么還不來?還不知道她和這家伙的交情怎么樣,萬一這家伙要是不買賬的話,那自己該如何是好呢,還是先試探一下這家伙。 “領導同志,你看這都是我們的不對,沒有了解清楚情況就冒然出警了,還把您給請到這兒來了,不過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另外,我想向您打探一個人,不知道您是不是認識?” 談劍再次遞上一支金溪,這次朱一銘倒是沒有拒絕,見朱一銘把煙接過去了,談劍頓時滿臉堆笑,連忙彎下腰,給朱一銘打上火。 朱一銘透過淡藍的煙霧,面帶微笑地看著談劍,他想看看這派出所所長準備搬出哪尊大神出來,畢竟派出所所長官雖不大,但能量可不小,套用時下一句流行語來說,就是黑白兩道都能吃得開。 “歐陽曉蕾!” 朱一銘想不到這所長嘴里居然蹦出這個名字,一下愣在那里,不知如何作答。談劍一看有戲,連忙乘熱打鐵道:“她是我的表妹,他爸是我的姑父?!?/br> 這話看起來很隨意,但卻很有針對性,一方面告訴對方,自己和歐陽曉蕾是近親,另一方面也暗示自己是常務副縣長的妻侄,目的就是希望對方不要把事情搞大,那樣對誰就沒有好處。 朱一銘雖然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心思,但因為有個歐陽曉蕾夾在里面,也不便發(fā)作。自己雖然和歐陽曉蕾只見過幾次面,但對方確實給予自己很大的幫助,無論是精神上,還是物質(zhì)上,心里暗暗決定干脆大方地賣歐陽曉蕾一個人情,此事就不再追究了,反正自己也沒有什么損失。于是,沖著談劍微微一笑,伸出右手,說道:“原來是歐陽部長的表哥,真是幸會??!” 談劍連忙緊緊握住對方伸來的手,嘴里客氣道:“朱,朱秘書,真是得罪,得罪?。 ?/br> 心想,這家伙不愧是在縣委工作的,這臉色說變就變啊,干凈果斷,是不是練過變臉啥的,難怪姑父說自己還太嫩,開始聽后很是不服,不過今天看看這個叫朱一銘的表現(xiàn),不服還真是不行啊。 “談所長別客氣,叫我朱一銘或者小朱都行?!?/br> 談劍連忙說道:“那哪能呢,我比你癡長幾歲,就大膽叫你一聲兄弟吧?!?/br> “談所長,那兄弟將倍感榮幸!” 朱一銘心想,能和個派出所所長結(jié)交,對于自己來說,絕對不是個什么壞事。 “你看,我都叫你兄弟了,怎么還所長、所長的。” 談劍假裝生氣道。 朱一銘改口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談哥!” “這才是好兄弟嗎!哈哈,哈哈!” 談劍大笑。 兩人的表現(xiàn)讓邊上的小警察看得目瞪口呆,剛才還針鋒相對的兩個人,轉(zhuǎn)眼間,竟然稱兄道弟起來。談劍趕緊把朱一銘請到自己的所長室,重新泡上了一杯上等龍井,并告訴朱一銘,歐陽曉蕾一會就到了,等她來了以后一起去吃飯,朱一銘自然也無異議。 大約又等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歐陽曉蕾終于風風火火地沖進了談劍的辦公室,看見兩人正在抽煙、喝茶,這才放下心來,沖著兩人嚷道:“我一路飛奔,你們卻在喝茶聊天,真是氣死我了?!?/br> “走,走,我們一起去吃飯。” 談劍連忙說道,經(jīng)歐陽曉蕾這一說,他還真有點過意不去。 朱一銘也站起來憨憨一笑,伸出右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歐陽曉蕾也不客氣的昂頭就走,朱一銘緊跟在她的身后。今天,歐陽曉蕾穿著一身淡黃色的連衣裙,裙擺剛到膝蓋,朱一銘在身后乘機大飽眼福,真是魔鬼身材,尤其是那翹臀,就在眼前晃悠,真想上去摸一把。歐陽曉蕾似乎感覺到了后面那色色的目光,猛地一掉頭,瞪了朱一銘一眼,朱一銘嚇得連忙低下頭,歐陽曉蕾這才得意的一笑,掉頭繼續(xù)走著。 下了樓,談劍連忙殷勤地幫歐陽曉蕾拉開車門,歐陽曉蕾也不客氣,抬腿、彎腰就上了車。此時朱一銘才發(fā)現(xiàn),那連衣裙不光裙擺很短,還是低胸的,只覺眼前一片雪白,頓覺一陣口干舌燥,又怕再被歐陽曉蕾發(fā)現(xiàn),那更要把自己當成色狼了。頭一低連忙竄上了副駕駛座,擔心自己要是和歐陽曉蕾一起坐在后面的話,眼睛還真不知道往哪兒放。 車行了七、八分鐘以后,在一個叫醉仙居的飯店門口停了下來,這次歐陽曉蕾倒是沒等談劍來開門,自己直接下來了。見到談劍,服務員直接把他們?nèi)?,領進了包間。菜已經(jīng)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桌子上了,雖不多,卻也色、香、味俱全,三人確實是餓了,于是一門心事地消滅起這些美味佳肴來,時不時干上一兩杯冰啤,真是愜意之極。 “究竟是怎么回事???” 海吃一頓之后,歐陽曉蕾放下筷子問道。 朱一銘就把早晨發(fā)生的事情,詳細地講述了一遍。歐陽曉蕾聽后,沖著談劍說道:“你現(xiàn)在能耐很大呀,真是混淆是非、顛倒黑白,無所不能啊?看來,我得好好地向我爸匯報一下你英勇的表現(xiàn)。” 談劍尷尬一笑,訕訕地說:“我也是被陳然那王八蛋騙了,他打電話給我,說有人冒充縣委的工作人員偷拍他們公司的商業(yè)機密。由于平時和卡斯倫化工的薛必勝有些來往,他也經(jīng)常贊助我們一些活動經(jīng)費,所以我就……” 歐陽曉蕾打斷了他的話,大聲地說了句,“蛇鼠一窩?!?/br> 談劍可不敢反駁歐陽曉蕾,連忙給這姑奶奶夾了一段鱔魚,希望能堵住她的嘴,可歐陽曉蕾并不領情,繼續(xù)說道:“那下面你準備怎么辦呢?” “我準備,我準備,那得聽朱老弟的?!?/br> 談劍此時可不敢自作主張,靈機一動,把話題拋給了朱一銘。這也是對對方的尊重,畢竟朱一銘是當事人,說得嚴重一點,就是受害者。 朱一銘接口道:“既然談哥和對方是朋友,我也沒什么損失,就算了吧!” “好,好……” 談劍心想,這小子還是蠻給面子的呀。 歐陽曉蕾打斷了談劍的話,冷冷地說道:“好什么好,人說抓就抓了,還差點被打了,就這么算了,天底下哪兒有這么便宜的事?” “你……你……” 歐陽曉蕾搶白道:“我什么我,實事求是嗎。這樣吧,叫那薛什么的拿兩萬來,這事就算完了。” 啊、啊,兩人聽后,異口同聲驚叫起來,朱一銘更是手一抖,夾在筷子上的排骨直接掉在了桌子上,傻傻地說了一句:“這也太多了吧!” “多什么多,就這,還是沖著你的面子?!?/br> 歐陽曉蕾沖著談劍一撇嘴。 此時,談劍心里那個恨呀,我真是吃飽了撐著,怎么把這瘟神招來的,還特意派個車去接她。本來都已經(jīng)和那小子談好了,現(xiàn)在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現(xiàn)在真不知道如何收場。不管了,就讓薛必勝出點血,誰讓他給老子惹的這大麻煩,再說,如此一來,可以乘機和朱一銘結(jié)交,對自己來說也不是什么壞事。于是當場就拿出大哥大,撥打了卡斯倫化工老總薛必勝的電話。 “薛總啊,你早上讓我辦的那事麻煩了。” 談劍上來就開門見山。 只聽電話里一個尖銳的男聲:“談所長,怎么了?” “上午,從你們公司帶走的那年青人,真是縣委辦的,并且他有個朋友是應天日報社的,還有縣委領導的家屬對此事很是關注。你看……” 朱一銘和歐陽曉蕾聽了談劍的話,硬忍著才沒笑出聲來,不過還真得佩服他這說話的本領,句句有影,還又模棱兩可,怎么理解就是對方的事了。 “談所長,您給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私了?” 電話里的聲音更尖了。 “我來幫你問問,看對方同不同意私了,我現(xiàn)在可是恨被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