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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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我,謝我什么啊?” “你還不知道?。俊?/br> 談劍驚道,“感謝你上次的文章里沒有點到卡斯倫化工的名啊?!?/br> 聽談劍這一說,朱一銘才想起來,自己那篇文章里確實沒有寫到卡斯特化工,當時自己還很猶豫,雖然卡斯倫化工的污染問題很嚴重,但自己畢竟拿了對方所謂慰問金的兩萬塊錢。做人得厚道,于是便刪去了卡斯倫化工的名字。 “你知道你文章中列舉的那些企業(yè),這次被環(huán)保局罰了多少嗎?” 談劍竟然賣起了關子。 朱一銘木然地搖了搖頭,只見談劍慢慢地伸出了右手的兩個指頭。 “兩萬?!?/br> 朱一銘脫口而出。 談劍和薛必勝聽后,對視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來,薛必勝開口說道:“老弟啊,要是你當環(huán)保局局長就好了,是二十萬?!?/br> “啊!” 朱一銘張大嘴巴,異常吃驚。二十萬,此時朱一銘的工資只有五百不到,這可相當于朱一銘三十年的工資了。 談劍看到朱一銘愣在那,半天沒開口,于是開口笑道:“所以,薛總今天才要好好感謝你??!” 朱一銘心想,上次我拿了他兩萬,卻替他省了二十萬,看來還是他沾了便宜。說實話,拿了那兩萬塊錢以后,朱一銘內心深處一直很是不安,雖然自己也知道,當時并未留下任何漏洞,但就是不由自主地有點擔心。這下可以完全放下心里的那塊大石頭了。 三人推杯換盞,邊吃邊聊,不覺居然喝光了兩瓶茅臺,薛必勝還張羅著再拿,談劍和朱一銘都起身阻止,連說夠了。談劍是滿臉通紅,嘴里酒氣不斷,看來這位久經飯局的派出所所長的酒量很是一般。 談劍站起身來,說要出去方便一下。他剛出門,薛必勝壓低聲音,對朱一銘說:“兄弟,這次老哥是真心感謝你。如果被曝光,不光是罰款的問題,而且對我們公司形象將是巨大的打擊,甚至直接影響到公司將來的發(fā)展。” 朱一銘見薛必勝真心實意地感謝,倒是覺得不好意思起來,連聲說道:“哪里,哪里。” 薛必勝握住朱一銘的說道:“為了表示對你的感謝,老哥給你介紹一筆生意,你看怎么樣?” 朱一銘連忙推遲道:“薛總,我可不是做生意的料,再說,我一個毛頭小子,哪有什么資金去坐生意??!” “你看,我都一直叫你老弟,你還在薛總,薛總的,看來是看不上我這個朋友啊!” 薛必勝假裝生氣道。 “薛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恐怕不是做生意的材料。” 朱一銘連忙改口。 “這還差不多?!?/br> 薛必勝轉怒為喜,說,“你先別忙著拒絕,等我把話說完,你再做決定?!?/br> 朱一銘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薛必勝接著說道:“我有個朋友,在應天市搞城市綠化工程的,最近,應天市的幾條主干道都在擴建,市政府要求在主干道的兩邊統(tǒng)一栽種棕櫚樹。他知道我們泯州的棕櫚價格比較便宜,就叫我?guī)退乙慌梢韵阮A付一部分款子。”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薛必勝特意加重了語氣,言下之意,告訴朱一銘資金并不成問題。 朱一銘聽后心里一動,知道這所謂的生意是薛必勝為了感謝自己,變相地給自己一個獲利的機會,于是也不再矯情,問道:“薛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決定嘗試一下,不知道對方有什么具體的要求?!?/br> 薛必勝心里不禁感嘆,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自己剛說了個開頭,對方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于是繼續(xù)說道:“這棕櫚都要兩米以上的,大概需要上千棵,價格每株五十左右,具體的要等驗貨以后再定?!?/br> “好,我明天晚間給你答復?!?/br> 朱一銘說。 “好,一言為定。” 薛必勝也很高興,“放心,你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老哥是不會讓你吃虧的。” 朱一銘被對方說中了心事,不覺一陣臉紅,看來這些在商場打滾的一個個都是人精,真是一只老狐貍??吹街煲汇懙木较嘁院?,薛必勝哈哈大笑起來,好像有默契一般,談劍恰巧在此時推門進來了。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剛才談劍出去,就是為了給他們一個單獨交流的機會。 三人酒足飯飽以后,薛必勝邀請談劍和朱一銘去洗個桑拿,朱一銘由于對對方并不是十分了解,婉言謝絕了。薛必勝招來一輛出租車,朱一銘上車以后看見薛必勝和談劍有說有笑地轉身往聚龍都里面走去,看來兩人的關系很不一般。 朱一銘回到宿舍以后,覺得這事自己的一個機會,目前故作方面自己非常被動,在不遠的將來,不管是蘇運杰當家,還是潘亞東掌舵,應該都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還不如乘此機會,發(fā)點小財,真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也可以多一條出路。打定主意以后,朱一銘決定利用明天休息的時間,去夢梁鎮(zhèn)走一趟,那里有不少村子,都種植花木。 騎鶴人在此大聲疾呼:紅票、紅票、紅票!請各位書友們幫幫忙,《官之圖》的其他數(shù)據(jù)尚可,就紅票實在是太慘淡了。謝謝了!】 第017章 初涉商海(二) 第二天一早起來,朱一銘就和肖銘華聯(lián)系,想和他一起去夢梁鎮(zhèn)看看,結果肖銘華正在泯州參加一個培訓班。朱一銘只好作罷,自己獨自一人踏上了中巴車。 通過肖銘華的介紹,朱一銘知道了夢梁鎮(zhèn)栽種花木的主要集中在丁東和丁西兩村,其他村以前和這兩個村一樣,都由村部牽頭建起過一個花木場,但由于銷路的問題,發(fā)展得不好,逐漸萎縮了。而丁東村和丁西村各有幾個花木大戶,村民們只負責栽種,銷售由他們負責,所以發(fā)展得相對好一點。 朱一銘首先來到了丁東村,一下車,就看到大片大片的綠色植物,有高的,有矮的,種類繁多,數(shù)量也相當多。朱一銘主要盯住棕櫚樹看,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一大片樹田里面有棕櫚樹,但個頭比較小,目測一下,大概只有一米高左右。朱一銘走過去,看見有個五十歲開外的老農正在樹田里忙碌,于是,里面走上前去,遞上一根中華,問道:“大爺,你們這有比這大點的棕櫚嗎?” “有啊,你要多大的?” “大概兩米左右的?!?/br> 朱一銘邊說并用手比劃。 “兩米的,我這沒有。你到前面去看看,劉久輝家應該有,就是前面那一大片樹田那兒?!?/br> 朱一銘順著老人手指的方向,看見在自己所站位置的正南方向,確實有一片郁郁蔥蔥的樹田。見這個老農比較健談,朱一銘倒不忙離開,而是繼續(xù)和他攀談起來。“大爺,你這大概有多少田???” “我這小打小鬧,十來畝吧?!?/br> 老農嘴里說小打小鬧,臉上卻是一副得意的神情。 “就您這規(guī)模,一年能有多少收入?” “不多,一年也就大幾千塊錢吧。我們只負責栽種,銷售由劉久輝負責,他一年能收入這個數(shù)?!?/br> 說著,沖著朱一銘伸出了一個巴掌。 朱一銘聽后心里一震,想不到這些不起眼的花花草草,居然能帶來如此大的經濟效益。于是連忙問道:“兩米高的棕櫚大概要多少錢一棵?” “我們賣給劉久輝是二十,他出手二十五到三十之間,要看你要的數(shù)量。” 老農熟練地說道。朱一銘聽后點點頭,又遞給老人一支煙,便告辭了。 上了公路,直接往南,步行了大概十多分鐘,就看見了一個大型的花木場,占地有三十畝開外。朱一銘走進可田邊的一間紅磚砌的小房子里,見里面有一張小辦公桌,一張單人床,看上去比較簡陋,一個四十多歲的精瘦漢子坐在桌前正在翻看著賬冊。 “請問,劉久輝先生在嗎?” 朱一銘試探著問。 見有人招呼,那漢子連忙站起身來,回答道:“我就是劉久輝,請問有什么需要嗎?” 邊說邊遞上一根金溪。 朱一銘接過香煙,客氣地說道:“我是恒陽的,想打聽一下棕櫚樹的價格?!?/br> 一聽有生意上門,劉久輝連忙招呼朱一銘進屋坐下,并泡上了一杯茶,問道:“不知道您要多大的棕櫚,數(shù)量大概是多少?” 這年頭,花木生意難做,劉久輝常年在外奔走,有時候為了談成一筆生意,跑個十腿、八腿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己都記不得什么時候像今天有生意找上門來的了。 “兩米左右的,大概要上千棵的樣子?!?/br> 劉久輝一聽居然是筆大生意,一陣開心,但隨即又犯難了,說:“價格好商量,但我這只有五百棵左右。這年頭栽種棕櫚的少,特別是兩米左右的,一下子還真沒地方找去?!?/br> “就先照五百棵說,大概多少錢一棵?” 朱一銘問道。 劉久輝眼珠一轉,沖著朱一銘說道:“兄弟,看你是個實在人,我也給你靠船下篙,三十塊錢一棵。” “哪兒有這么高的價格?最多二十五一棵?!?/br> 朱一銘老練地答道。 “二十五一棵,我不包運輸?!?/br> 朱一銘一想自己對這行根本就不熟悉,也不知道怎么運輸,于是開口說道:“不包運不行,運到應天,你開個價?!?/br> 一聽說運到應天,劉久輝也就放下了心,說道:“這樣吧,一口價,二十七一棵,后期如果需要維護再另外談?!?/br> 朱一銘一想薛必勝說對方給五十元一棵,自己有近一半的賺頭,應該很不錯了,于是也就答應了,約定過兩天簽合同。 朱一銘問劉久輝附近究竟有沒有棕櫚了,劉久輝說丁東和丁西肯定沒有,別的村的花木場里是不是有,他就不是很清楚了,讓朱一銘去碰碰運氣。 朱一銘看看時間還早,就和劉久輝借了一輛摩托,準備去其他村轉轉,薛必勝說要上千棵,現(xiàn)在只有五百棵有了著落。朱一銘騎上摩托車以后,在附近的幾個村子轉悠了一圈,確實如劉久輝說的那樣,幾個花木場里都沒有兩米左右的棕櫚樹。眼看到中午了,朱一銘到了夢梁鎮(zhèn)上,隨便找了個小飯館,下了一碗青椒rou絲面,可能因為餓了原因,覺得這面格外的香,連面湯都消滅干凈了。 吃完午飯以后,也沒地休息,于是朱一銘就又騎上摩托車出發(fā)了。湊不齊一千棵棕櫚樹,就沒辦法做這筆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了,可是天不如人愿,朱一銘一連又走了好幾個村子,依然沒有看見符合要求的棕櫚樹。眼看時間已經四點了,還剩下最北邊的兩個村子,比較偏,騎摩托車去也要近半個小時。朱一銘都不知道要不要過去了,因為來的時候問過司機,回恒陽的最后一班車是五點半,誤了車,今天可就回不去了。最后,朱一銘還是決定去看一看,畢竟這筆生意如果做成了,有兩萬多塊的收入,對自己來說,這可是筆巨款??! 朱一銘右手一扭油門,摩托車竄了出去,一路上,車開得飛快,再加上石子路高低不平的,就差把五臟六腑顛離位了。朱一銘到馬橋村的時候,才四點一刻,半個小時的路只用了二十分鐘就到了。向一戶住家問明花木場的位置以后,摩托車有突突地啟動了。也許上天也被感動了,還沒到花木場,朱一銘就看到了棕櫚樹那如蒲扇一樣的大葉子,目測一下,應該足有兩米高了。 朱一銘停下車以后,發(fā)現(xiàn)這花木場完全是被廢棄的感覺,昔日高高的圍墻早已倒塌,所謂的門是由竹子編制而成地,此刻正半敞著,叫了許久也沒有人應聲。朱一銘推開門走了進去,發(fā)現(xiàn)這個花木場的規(guī)模還比較大,占地有二十多畝,但由于長期缺乏管理,到處雜草叢生,有些小的樹木沒在雜草里,根本看不見。朱一銘也顧不上其他的樹木,直接走到棕櫚樹跟前,發(fā)現(xiàn)這些樹比自己略高,長勢很旺,甚至比在劉久輝那看見的還要好,估摸著數(shù)了一下,大概有二、三百棵。 朱一銘很是高興,覺得去村部找人具體了解一下,之前他已經打聽清楚了,各村的花木場當時都是夢梁鎮(zhèn)政府牽頭,由村里具體負責栽種的,當時也是夢梁鎮(zhèn)提高農民收入的新舉措,但時至今日,只有少部分村里實現(xiàn)了這一目標,大部分村里的花木場都成了雞肋,棄之可惜,食之無味。 馬橋村的村部,就在花木場的前面,一排青磚瓦房,后面有個不大的院子。朱一銘看見第三間辦公室里面有人,于是敲了敲敞開著的門,然后說道:“請問,村支書在嗎?” “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嗎?” 那人抬起頭來,順手把報紙放在了一邊。朱一銘連忙遞上一支中華,客氣地說道:“我想買些花木,請問您貴姓?!?/br> “免貴姓王,你說什么,想要買花木?” 王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花木從栽下去至今就無人問津,之前自己也想過辦法,和丁東、丁西的幾個花木大戶聯(lián)系過,可人家說自己村里的都銷不完,哪兒還顧得上別的村。 朱一銘確定地說:“對,我想買那些棕櫚樹,不知道你們賣不賣?” “賣,賣?!?/br> 王華連忙一把抓住了朱一銘的手,拉著他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好像生怕這財神爺跑了似的。 “你看,價格方面,多少錢一棵?” 朱一銘也被對方的表現(xiàn)蒙住了。 “價格好說,老板,你看呢?對了,還沒請教您怎么稱呼?!?/br> 王華聽說有人要賣讓村民免費撿回家燒鍋都沒人要的花木,真是激動,都有點語無倫次了,平時他可是精明能干的一個人。 “我姓朱,你就叫我小朱吧?!?/br> 朱一銘此時明白過來了,看來這的花木銷售量很低,于是說道,“我只能給十五塊錢一棵,你看?” “十五塊啊?!?/br> 此時王華也反應過來了,知道對方是真心想買,故意裝著漫不經心起來,但他那雙眼睛里迸發(fā)出的熱切的光芒,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他接著說道:“你要多少?。俊?/br> 這是他非常關心的問題,別弄到最后自己高興半天,對方只要幾棵。 “你有多少棵?” 朱一銘問道。 “我,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