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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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覺得應(yīng)該讓什么樣的公司中標?” 朱一銘不答反問。 劉瀏聽后一愣,想不到對方竟有此一問,他也不愧是老江湖了,略作思考以后回答道:“我覺得不管怎么樣,至少不應(yīng)該讓一家新開的公司中標,這樣的公司給人一種不信任感,您不覺得嗎?” 朱一銘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抽出一支煙來叼在了嘴上。孫運喜見狀連忙上前一步,為他點著了香煙,朱一銘在他的手上輕點了兩下以示感謝。他那煙叼在嘴里慢慢地吸了兩口以后,噴出一股nongnong的煙霧。 第164章 底氣十足 吸了兩口煙以后,朱一銘沖著劉瀏說:“記者同志,請你搞清楚一個最基本的問題,一個公司值不值得人信任,以及最后能否中標,不是只憑你我的感覺,我們鎮(zhèn)上有一系列的指標進行考核。我現(xiàn)在能告訴你的是,這家你嘴里新開的公司,他們恰恰在我們的考核中名列前茅,并且他們還提出了別的公司無法提供的優(yōu)惠政策,這就是他們最后中標的原因?!?/br> “能不能請你具體談?wù)勬?zhèn)上的考核指標,以及這家公司提供了什么樣的優(yōu)惠政策?” 劉瀏接著問。 “不好意思,這對于我們鎮(zhèn)上來說,目前是一個秘密,無可奉告!” 朱一銘凝視著這個叫劉瀏的記者一字一句地說。 劉瀏想不到對方如此強硬,見對方把話又說絕了,一下子真還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在旁邊一直沒有開口的年青人對劉瀏說:“師傅,我看就這樣吧,這位鎮(zhèn)長怎么說的,我們到時候就怎么寫吧。” 劉瀏一聽立即明白了徒弟的意思,對朱一銘說道:“朱鎮(zhèn)長,我們這么做,你沒有意見吧?” 朱一銘笑著說:“我有沒有意見,這不重要。只要你們的路云聲主編沒有意見,同意發(fā)出來就行?!?/br> 朱一銘這話里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你們怎么寫不重要,關(guān)鍵能發(fā)出來才行。 劉瀏聽后,臉都氣綠了,站起身來沖著朱一銘說道:“我的稿子能不能發(fā),朱鎮(zhèn)長,在三天之內(nèi),你就會知道答案?!?/br> “好,我等著。” 朱一銘站起身來冷冷地說,“黃主任,送客。” 黃成才聽后,連忙把劉瀏師徒送下樓去,看著對方上車離去。看著朱一銘憤怒的目光,魏強說道:“鎮(zhèn)長,你看,都是我們不好,給你添麻煩了。” 朱一銘站下身子,笑著說:“魏鎮(zhèn)長,你說什么呢,和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了對方是沖著誰來的?” “是呀,我也覺得很奇怪,這哪兒是來為我們長贊歌的,純粹是來找茬的嘛,不過鎮(zhèn)長,你剛才……” 魏強欲言又止?!皼]事,我能那么說,自然心里有數(shù)。” 朱一銘安慰二人說道,“你們該干什么還干什么,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魏強和孫運喜兩人聽后,用力地點了點頭。朱一銘站起身來,剛準備往外走,又停住了腳步,對孫運喜說:“運喜主任,你去一下裴書記那邊,把這兒的事情向他做一個匯報。” 孫運喜聽后,連忙點了點頭。 朱一銘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以后,面色凝重,你要說這個記者只為采訪而來,那是不可能的,他們的目的性太過明顯了,顯然是沖著綠盛公司而來的。這樣的話,就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他們是綠盛公司的對頭。沈衛(wèi)華說他們兄弟四人正在競爭家族老大的位置,不排除誰在背后下黑手,但這種可能性應(yīng)該不大,因為現(xiàn)在知道沈衛(wèi)華是綠盛公司幕后老板的人并不多,他既然準備隱身幕后,自然不會去滿世界的嚷嚷,而夢梁鎮(zhèn)這邊除了自己知道,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了。第二種可能性,對方是沖著自己來的,他們拿綠盛公司中標說事,實際想要打擊的真正目標是自己。這種可能性是相當大的,因為這段時間,自己不光觸犯了袁長泰、邵大慶一伙的利益,就說裴濟在背后給自己一下子,也不是沒有可能。他讓孫運喜把這邊的情況告訴裴濟,他想看一看對方的反應(yīng)。 朱一銘剛才敢和瀏覽說那番狠話,倒不是心血來潮,這事他知道,不管對方針對的是誰,需要自己出手的可能性都不大,因為無論從哪個角度出發(fā),沈衛(wèi)華都要把這攤子事接過去。首先對方現(xiàn)在針對的直接目標是他的綠盛公司公司,其次就算對方的目標是自己,那也得先從他的綠盛公司入手,最后再加上自己已經(jīng)和他結(jié)盟,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會出手擺平這事。朱一銘相信以沈家在應(yīng)天的能量要擺平這樣一件小事,應(yīng)該不是死馬難題,否則的話,也就不值得再和他去結(jié)什么盟了。想到這以后,朱一銘果斷地撥出了沈衛(wèi)華的號碼,把這的事情詳細的向他說了一遍,果然不出朱一銘所料,沈衛(wèi)華當即表態(tài)這事由他來擺平。 朱一銘放下電話以后,心里頓覺一陣安慰,看來沈衛(wèi)華確實很看重和自己之間的結(jié)盟,這對于自己以后的仕途來說,應(yīng)該也是一大助力。 正當朱一銘的思緒在神游之際,電話突然響起,他一接竟然是鄭璐瑤的電話。朱一銘還覺得奇怪對方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的,原來和劉瀏一起來的那小伙子的女朋友和鄭璐瑤在一起,剛才聽說她男朋友和他的師傅去恒陽夢梁鎮(zhèn)了,鄭璐瑤不知道出了什么狀況,于是打個電話過來詢問一下。朱一銘聽后,心里一陣感動,鄭璐瑤對自己還真是關(guān)心,他當即也沒有隱瞞,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鄭璐瑤。鄭璐瑤聽后,一個勁地問他要不要緊,會不會出什么事情。朱一銘忙說沒事,已經(jīng)有朋友出面去擺平這事了。鄭璐瑤聽后,仍不放心,叮囑朱一銘一有消息,要立即告訴她。朱一銘笑著安慰了兩聲,才掛了電話。 剛放下電話,立即又響了起來,拿起來一聽是裴濟的電話。朱一銘在電話里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向他詳細地進行了一番匯報。裴濟聽后也覺得這事不簡單,很像有人在幕后推動。朱一銘聽了他的分析,心里一松,這事應(yīng)該和裴濟沒有關(guān)系,否則他不會不打自招,當然也不排除他借這個電話來欲蓋彌彰,但仔細推敲一下的話,他和這事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大。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如果夢梁鎮(zhèn)因為這事上了省報的話,最先挨批評的應(yīng)該是他裴濟,而朱一銘由于有李志浩在后面挺著,說不定到時候板子會全部打到他的身上,所以他不至于冒這么的風險,去賭這一場勝率不大的賭局。 掛了電話以后,朱一銘的心反而定了,因為該做的已經(jīng)做了,剩下的事情就是等沈衛(wèi)華的消息了。他想了一下,覺得暫時不把這事告訴李志浩,自己不能一遇到點困難就想著去向老板求救,那樣也顯得太無能了,另外還有一點,現(xiàn)在畢竟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再請老板出手應(yīng)該也來得及。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那部黑色的電話機再次響起,朱一銘伸手一接,竟然又是鄭璐瑤的電話。朱一銘心里不禁產(chǎn)生了一股愧疚之情,因為自己的事情都讓女朋友跟在后面受累,這讓自己一個大老爺們情何以堪。這次鄭璐瑤沒有了剛才的慌張,在電話里笑著說:“告訴你個好消息,你那點破事不要放在心上了。” 朱一銘一聽一陣好奇,開口問道:“說說看,是什么好消息?” “剛才打過電話給你以后,我有點擔心,于是就給我爸打了個電話,故意把情況說得很嚴重。嘿嘿!” 鄭璐瑤得意地笑著,“你知道我爸給我說什么了嗎?” 她故意吊起了朱一銘的胃口。 朱一銘聽后真是哭笑不得,心想,我這都火燒眉毛,你還有心思讓我猜謎,但只得配合地問道:“伯父說什么了?” 第165章 背后陰招 “他說,省委組織副部長是他的老戰(zhàn)友,實在不行的話,讓你給他打電話,他再打電話給他的戰(zhàn)友?!编嶈船幍靡獾卣f,“怎么樣,我厲害吧,我早就知道他在淮江這邊有關(guān)系,我問過幾次,可他都不愿意告訴我。哼哼,這次終于被我挖出來了,還有,我爸說,他這位老戰(zhàn)友是盧家的人,叫盧什么的,我一激動給忘了。你知不知道,省委組織部是不是有個姓盧的?” 朱一銘一聽立即說道:“盧魁?省委組織部常務(wù)副部長?!?/br> “對的,就是他,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看來我爸沒有騙我,嘿嘿?!?/br> 鄭璐瑤笑著說,“好了,不和你聊了,那老巫婆又在那叫了,不知又想怎么折磨我。好了,掛了,記得實在不行,就打我爸電話,沒事的,他聽我說了你的事情比我還著急,恨不得直接坐軍用直升機趕過來呢。” 她嘴里的老巫婆就是她的上司,那個四十多數(shù)的老女人,不知為何,自從鄭璐瑤進了電視臺以后,她就處處看她不順眼。朱一銘聽了她的話后,真是哭笑不得,只好連聲說知道了。 令朱一銘沒有想到的是,通過這件事情,居然知道了岳父在淮江省的關(guān)系,其實他一直都知道,鄭相國在淮江省一定有過硬的關(guān)系,否則不可能把鄭璐瑤輕而易舉地就調(diào)到省電視臺來了,要知道她學的專業(yè)可和記者半點邊都挨不上。鄭相國不說,朱一銘自然也不好問,再說見到鄭相國的時候,他只祈求對方少問自己兩句,哪還敢向他發(fā)問。省委組織部常務(wù)副部長這可是個非常關(guān)鍵的位置,并且對方還姓盧,照此看來,李志浩能從組織部信息處處長這個相對冷門的位置上,一躍成為一縣之書記,也應(yīng)該是他的杰作。 下午的時候,沈衛(wèi)華打來電話說已經(jīng)搞定了,路主編已經(jīng)明確表示不會發(fā)這篇稿子,并說以后他們報社也絕對沒有記者再會去關(guān)注此事。朱一銘聽后很開心,連忙向沈衛(wèi)華表示了謝意。沈衛(wèi)華聽后,笑著說:“我的大鎮(zhèn)長,你這個可搞反了呀,就是要說謝謝,也該我謝謝你呀。” 朱一銘嚷聲笑道:“那還不是一樣,現(xiàn)在我們可是同進退共患難的盟友?!?/br> “呵呵,你這話說的倒也對,感謝鎮(zhèn)長的信任。” 沈衛(wèi)華停了一會,繼續(xù)說道,“我這還有一個消息,可能對你有用?!?/br> “哦,什么消息?” 朱一銘聽后心里一拎,連忙問道。 “我爸打來電話告訴我結(jié)果以后,我又打了個電話給路主編,向他道了感謝。據(jù)他說,他們那記者之所以下來,是因為有人舉報說鎮(zhèn)上主要領(lǐng)導和開發(fā)商沆瀣一氣,把美食街改造工程低價轉(zhuǎn)讓出去,并且為了堵住大家的嘴巴,還特意搞了一個什么公開招投標儀式?!?/br> 沈衛(wèi)華在電話里小聲地把他了解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不待朱一銘作出反應(yīng),他又接著說:“舉報的人應(yīng)該對你們很熟悉,路主編還和我提了一句,你們那的鎮(zhèn)長還真有兩下子,自己不出面,就讓那個姓魏的副鎮(zhèn)長在前面蹦跶。” 朱一銘聽后久久沒有開口,直到沈衛(wèi)華問,你在聽嗎?朱一銘才緩過神來,連說抱歉,兩人又聊了兩句其他的,就掛斷了電話。 沈衛(wèi)華的這個電話完全驗證了朱一銘的猜測,這事一定有內(nèi)鬼,不是綠盛公司那邊出問題,那一定就是夢梁鎮(zhèn)上的問題了?,F(xiàn)在看來果真被自己不幸猜中,應(yīng)該是鎮(zhèn)上這邊的問題,之前已經(jīng)探了裴濟的口風,是他的可能性不大,現(xiàn)在看來一定是袁長泰、邵大慶一伙在興風作浪了。這也符合他們的風格,當面鑼對面鼓的不是對手,就背后出陰招,真是提不上嘴的小人。這事讓朱一銘比較郁悶,自己不光不能對他們采取什么措施,就連當面質(zhì)問,都不妥當,畢竟也僅僅是道聽途說,再加上自己的推測,說白了,這些東西都是擺不上臺面的。思索許久,朱一銘決定去和裴濟那邊一趟,和他溝通一下,看看是不是能有什么好的建議。 裴濟見朱一銘進來后,很是熱情,連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和朱一銘一起來到沙發(fā)上坐下。自從上午接了朱一銘的電話以后,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雖說這事一直是朱一銘在辦,和他并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但如果報紙上報道出來,是不會分書記還是鎮(zhèn)長,上面只會籠統(tǒng)地說夢梁鎮(zhèn)怎么樣,那到頭上自己還是得陪著朱一銘一起挨板子。這事想起來就讓他覺得冤枉,好處沒撈著,眼看還要跟著一起倒霉,真是流年不利。 朱一銘看見裴濟滿臉的喪氣,一副爹死娘嫁人的樣子,連忙對他說:“裴書記,我早晨向你匯報的那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搞定了,《淮江日報》的主編已經(jīng)表態(tài),不會發(fā)那篇稿子,同時也不會再有人過來糾纏這個問題了。” 裴濟聽后“哦”了一聲,心里壓著的那塊大石頭終于不翼而飛,但隨即轉(zhuǎn)念想到,聽朱一銘的口氣,應(yīng)該是把那主編搞定了。裴濟不禁頭大不已,兩眼凝視著朱一銘,越來越覺得看不明白眼前這位年紀輕輕的搭檔了,他哪兒來的這么的能量,居然輕而易舉地讓《淮江日報》的主編,在不到半天的時間內(nèi)松口,這也未免也太夸張了點吧。省級大報的主編,在裴濟看來,那可是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朱一銘見裴濟的臉上陰晴不定,自然知道對方心里在想什么,他也不點破,心想,我只是實事求是地告訴你結(jié)果,至于說怎么去想,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反正我什么也沒說。 過了兩三分鐘,裴濟可能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坐正身子,尷尬地笑了笑說:“鎮(zhèn)長,這次可真是多虧了你呀,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br> “書記,你太客氣了,是我們工作不到位,給你帶來了麻煩。以后我們在工作中一定多注意方式方法,盡量地把矛盾解決在萌芽狀態(tài)?!?/br> 朱一銘誠懇地說。他的話中若有所指,裴濟這個老官油子怎么會聽不出來。他假裝一愣,對朱一銘說:“難道我們鎮(zhèn)上的同志和那兩位記者之間產(chǎn)生了什么矛盾?” 朱一銘搖搖頭說:“書記,你誤會了,不是那么回事,我們鎮(zhèn)上出面接待他們的三位同志表現(xiàn)很好,尤其是孫運喜主任一發(fā)現(xiàn)對方的苗頭不對,立刻向領(lǐng)導匯報。這種敏銳的洞察力和迅速的反應(yīng)能力,應(yīng)該大力表揚?!?/br> 裴濟極不情愿地點了點頭,心想,他向領(lǐng)導匯報也理應(yīng)先來我這,怎么直接跑去你那兒了呢? 朱一銘當時說這話的時候,確實沒有估計到裴濟的感受,這應(yīng)該是一個敗筆。華夏的官場有時候就是這么講究,有時候一句說得不到位,就能葬送自己的大好前程,甚至招來滅頂之災。當然朱一銘的這話,還不至于帶來那么嚴重的后果,但作為官場新兵的朱一銘,確實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多加錘煉。 朱一銘見裴濟點頭以后,繼續(xù)說:“據(jù)我所知,《淮江日報》的兩位記者下來,是因為他們收到了我們鎮(zhèn)上人的舉報,說在美食街改造工程的招標過程中,有鎮(zhèn)上的領(lǐng)導以權(quán)謀私,故意讓綠盛集團中標?!?/br> 裴濟聽到這兒,終于明白朱一銘話中的意思了。說實話,盡管現(xiàn)在和朱一銘只見產(chǎn)生了裂縫,但是裴濟聽了這個消息以后還是非常生氣的。 第166章 低級且致命 舉報自然是針對朱一銘的,但不管互相之間不管怎么爭斗,都不應(yīng)該以犧牲整個夢梁鎮(zhèn)的利益為代價,那樣的話,就破話了游戲的規(guī)則,必然會遭到所有人的唾棄。 裴濟略作思考以后,對朱一銘說:“鎮(zhèn)長,你這消息的來源……” “這個請書記放心,我雖不方便說這消息究竟是哪兒來的,但是有一點可以保證絕不是空xue來風,也絕不是我個人編造出來的。這點我可以用我的黨性和人格保證?!?/br> 朱一銘嚴肅地說。 裴濟聽后,連忙搖搖手,沖著朱一銘嗔怪道:“我就是隨口一問,鎮(zhèn)長也不用說的那么嚴重,我還不知道你的為人?” 朱一銘聽后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后說:“書記,我是有點激動了,但是有的人這樣的做法確實有點太不講究了,想要對付我,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來,不應(yīng)該把你和鎮(zhèn)上的其他同志也牽扯進來,這樣就有點太不地道了。” 裴濟配合著朱一銘的話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對方所指何人,沉思了一下,他說:“鎮(zhèn)長,這樣吧,這事出了以后,給我們鎮(zhèn)上帶來了很不好的影響,尤其是一些不了解真相的同志。這樣吧,明天我們開個黨委會,鎮(zhèn)長在會上把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和大家做個交流,也可以以正視聽,避免以訛傳訛?!?/br> 朱一銘聽后點了點頭。 送走朱一銘以后,裴濟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點上一支煙,靜靜地思考著。剛才朱一銘的表現(xiàn),是讓裴濟非常開心的,年青人就是年青人,到底火候不夠呀,他們兩人其實都清楚是誰在背后搞的鬼。明天開會的時候,朱一銘一定會就此發(fā)炮,那邊如果再有一、兩個人按捺不住,說不定會爭鋒相對地爭論起來。那對他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的結(jié)局了,不光使得那兩方的關(guān)系進一步惡化,他自己也可以從中漁利,最后做個和事佬,雙方都要感謝他。 想到這裴濟不禁有些自得起來,本來是一件看上去對自己極其不利的事情,想不到經(jīng)過一番cao作,翻云覆雨,居然會往好的方向發(fā)展,甚至自己還能從中撈到好處。 朱一銘聽了裴濟的話以后,就知道他按的什么心,但他卻無法拒絕,因為這次對方的做法確實非常過分,自己必須給他們迎頭痛擊,否則還不定又生出什么幺蛾子出來呢。那這樣的話,就會給裴濟有機可乘,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任何一件事情,都有利、弊兩個方面,衡量去不去做的標準,就是利大還是弊大,就這件事情而言,自己如此去做,肯定是利大于弊。 回到辦公室以后,朱一銘立即打電話和周建設(shè)、柴雪華做了溝通,這樣就可以保證在明天的黨委會上,三人的步調(diào)保持一致。 朱一銘剛放下電話,孫運喜就走了進來,他來是通知明天開會的事情,具體時間是九點,當然他來還有個目的,就是想向朱一銘打聽一下那事的進展。此時朱一銘真切地感覺到,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確實是可以信賴的人,于是就把最新的情況告訴了他,并讓他轉(zhuǎn)告一下魏強。孫運喜聽后,急忙開心地離開了朱一銘的辦公室。從他那輕快的腳步中,朱一銘感覺到他的這份愉快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和為了討好領(lǐng)導而裝出來的那份開心,完全是兩回事。 孫運喜過去了沒一會功夫,魏強也打了電話過來。經(jīng)過上午的那事以后,他心里還真有點堵得慌,本以為是一次露臉揚名的機會,想不到后來竟出現(xiàn)了那樣的局面。他最擔心的是朱一銘會不會就此遷怒于自己,甚至會不會讓自己把整個黑鍋背下來,充當替罪羊。一般情況下,像這樣的事情出了以后,上級領(lǐng)導為了給媒體以及民眾一個說法,往往會找一、兩個人出來承擔責任。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沒有誰比他更合適的了,首先他是副科級,也算拿得出手了,其次這件事情從始至終都是他在cao辦,現(xiàn)在出了事了,自然為他是問,最重要的一點,就算對方是沖著朱一銘來的,但人家有縣委書記撐腰,自然不會有事,那讓他魏強頂上去,也算順理成章。 從上午那兩個記者走了以后,魏強可以算是寢食難安,整個下午在辦公室里面,根本無心做任何事情,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運氣不好。好不容易搭上了朱一銘的線,眼看有出頭之日了,想不到又攤上這么一件倒霉的事情。原先雖說沒什么實權(quán),至少還是一個副鎮(zhèn)長,級別還在那,現(xiàn)在看來,這一切都終將離自己遠去了。不知會給一個什么處罰,能保住黨籍、公職,他就燒高香了。 正在他患得患失之際,孫運喜跑過來告訴他早晨的那事已經(jīng)搞定了,鎮(zhèn)長竟然請動《淮江日報》的主編出面,硬生生地把這事給攔了下來。聽了孫運喜的話以后,魏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來鎮(zhèn)長當時對那兩個記者說的話并不是一時的氣話,他和那主編確實有交情,能說得上話。魏強想通了這點以后,之前郁悶的心情一掃而空,對孫運喜說:“老孫,我們今晚一起請鎮(zhèn)長吃個飯怎么樣,這事要不是他出面的話,我恐怕……” 孫運喜自然明白魏強話中的意思,他笑著說:“魏鎮(zhèn)長你要請鎮(zhèn)長吃飯,這是好事呀,我一定奉陪。他現(xiàn)在正在辦公室呢,你這時候打電話過去,應(yīng)該來得及。我先去通知其他領(lǐng)導明天早晨開會,一會再到你這來,聽消息?!?/br> 等孫運喜的身影消失以后,魏強立即拿起了電話。魏強打電話過來,在朱一銘的意料之中,想不到對方居然說出晚上要請自己吃飯。朱一銘本來想拒絕,畢竟這事的余波還在,他不想節(jié)外生枝,但一聽到魏強那懇切的話語,又覺得拒絕了不太合適,于是就答應(yīng)了下來。 掛斷電話以后,朱一銘這才體會到這事對魏強的影響,是呀,如果這事被爆出來,不管怎么樣,鎮(zhèn)上勢必要有人出來承擔責任。雖說那個人最應(yīng)該是自己,但也不排除縣里為了照顧到方方面面,把自己保下來。那樣拿魏強開刀,就是一個再合適不過的選擇了。想通了這點以后,朱一銘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那樣的話,對方不僅順利地卸掉了自己一條膀臂,而且給那些中間派們以強烈的暗示,就是跟著朱一銘混是沒有好下場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自己勢必在夢梁官場會被孤立起來,不要談什么安身立命、造福一方,恐怕不排除出現(xiàn)灰溜溜走人的可能。想明白這點以后,朱一銘更是覺得,在明天的黨委會上一定要給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以狠狠地打擊,因為他們的招數(shù)不僅低級,而且致命。 照此看來,剛才答應(yīng)魏強過去吃飯是一件多么明智的選擇,不光安撫了下屬,而且也可以告訴那幫家伙,你們那些下三濫的招數(shù)根本傷不到我分毫,你看我照樣喝酒吃rou,你能奈我何?朱一銘打定主意以后,特意打了個電話給魏強,讓他就安排在幸運樓。那現(xiàn)在是目前夢梁鎮(zhèn)信息最為集中的地方,朱一銘相信,他們坐下來不出半小時,那邊的人就一定能得到消息了。 魏強聽后一愣,剛才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鎮(zhèn)長好像還有點不想張揚的意思,怎么這一會功夫,就讓去幸運樓了,真是想不明白。鎮(zhèn)長既然這樣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明不明白沒關(guān)系,只要照著吩咐去做就可以了,魏強在心里對自己說。經(jīng)此一事,他算是明白了,朱一銘絕對是一個值得信賴的領(lǐng)導,這就更加堅定了他跟在后面走下去的決心。 第167章 背后黑手 說這是一次家宴一點也不過分,因為參加的除了孫運喜和魏強以外,全是朱一銘身邊的人,司機于勇,秘書曾云翳,甚至曾云翳還把她的好朋友季曉蕓也叫上了。曾云翳過來和朱一銘說的時候,朱一銘倒是沒有在意,對她說,今天魏鎮(zhèn)長請客,你來問我干嘛,多個人少個人,我反正沒什么意見。他本來覺得季曉蕓可能不會過來,因為通過幾次接觸,他覺得對方應(yīng)該是一個比較老實本分的人,畢竟自己的鎮(zhèn)長身份擺在那,可能有所不便。 誰知,他到幸運樓的時候,兩個小女人正在那嘰嘰喳喳的呢,季曉蕓見朱一銘進來,立即站起身來說:“鎮(zhèn)長,你好,云翳告訴我說你請吃飯,所以我就過來了。” 朱一銘聽了真是一陣郁悶,但對付畢竟是個年輕的女同志,總不至于說我沒請你過來吧,只好淺笑兩聲,說:“我請,魏鎮(zhèn)長請都一樣,歡迎你參加?!?/br> 季曉蕓聽了朱一銘的話,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兩邊的臉頰上竟莫名的飛起兩道紅霞。曾云翳則在一邊,捂著嘴偷笑。 “鎮(zhèn)長,來,您請上座,喝茶?!?/br> 魏強適時出現(xiàn)幫朱一銘解了圍。朱一銘坐下身來以后,就和魏強、孫運喜攀談起來,他們在等于勇停好車上來。于勇進來以后,裴紅艷親自過來問是否可以上菜了,魏強連忙招呼她上菜。 果然如朱一銘所料的那樣,他們這邊剛開吃,邵大慶那邊就得到消息了,他手下的一個人也在幸運樓吃飯看見的,于是,及時向他作了匯報。此時袁長泰、邵大慶、樊文章和劉坤四人正在恒陽吃飯,他們今天很是得意,所以特意進城來慶賀一番。 聽了這消息以后,劉坤臉上的肌rou抖動了兩下,笑著說:“看他們現(xiàn)在得瑟,估計到明天就翻眼了?!?/br> 樊文章接著他的話說:“老弟,也不能這么說,說不定人家神通廣大,把那兩個記者擺平了。嘿嘿!” 樊文章這話看上去是幫著對方辯護,其中的嘲諷之意卻清晰可見。 “嘿嘿,你以為是恒陽報社的記者?” 劉坤得意地說,“之前,我就說捅上去以后,人家準有人下來,你們當時還說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