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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官之圖在線閱讀 - 第93節(jié)

第93節(jié)

    朱一銘是九點多到的恒陽弘昱房地產(chǎn)公司,果然如他所料,崔昱才剛到辦公室,茶還沒泡好呢。見到朱一銘進來,他很是開心,不知何故,自從見了這個年青人以后,他就產(chǎn)生了莫名的好感,那種如自家兄弟一般的感覺。

    聽朱一銘說,沈衛(wèi)華想拜訪一下自己,他當即表示了同意。前兩天回應天的時候,聽一個朋友說的沈家的老二也去了恒陽,他就有心想結識一下。沈家在整個淮江省商界可是赫赫有名,這個沈衛(wèi)華好像很得沈自善的器重,將來極有可能執(zhí)沈氏家族的牛耳。趁現(xiàn)在還沒有成氣候之前,結識一下,對將來應該是很有幫助的。

    朱一銘來給沈衛(wèi)華做引見,還真的很出乎崔昱的意料。這個昔日李志浩的秘書,今日一鎮(zhèn)之書記,雖年齡不大,但能力還真是不弱。崔昱通過這件事情,也增加了對朱一銘的印象。

    兩人約定,等崔昱這次出差回來,就聚一下,他下午就要乘飛機去云貴省,估計要一個星期以后才能回來。朱一銘倒也不急,甚至吃不吃飯都不重要,只要幫沈衛(wèi)華和崔昱之間搭個線,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他們兩人都是商人,該怎么jiāo往,自然無需他去cào心。

    朱一銘從崔昱的公司出來以后,一打方向,直接往夢梁鎮(zhèn)的方向駛?cè)?。開了大概十多分鐘的時候,看見對面駛來了一輛紅色的桑塔納,他覺得很像人大的車,于是凝神望去。見黃成才正坐在后座上,心想,這家伙看來已經(jīng)適應了人大的生活,不知他心里藏著什么秘密,究竟怎樣才能讓他開口說話呢?朱一銘在心里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覺得什么時候有必要和他談一談。

    黃成才倒是沒有注意朱一銘的車,他的心思都放在電話上了,劉坤的手機怎么打,都不在服務區(qū)。開始那點想晾一晾對方的心思,此時已經(jīng)消失殆盡,他擔心如果因為自己的這次失約,使得那事黃了的話,那就太冤了,所以上車以后,他就一直撥打劉坤的手機。一直到現(xiàn)在,都是同一個結果,這讓黃成才泄氣不已,他隱隱覺得是不是要壞事。

    開會的時候,黃成才是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一門心思放在劉坤身上,利用上廁所的契機,還撥打了兩次劉坤的電話,可結果卻都是一樣的。

    會議臨近結束的時候,縣人大主任正在臺上講話,黃成才的電話猛的響起,他低頭一看是劉坤的號碼,連忙摁下了接聽鍵,隨即快速地往門外走去,根本顧不上臺上縣人大主任和眾多副主任那吃人般的目光。

    電話接通以后,黃成才連忙說他在縣里開會呢,中午回不去了,問改在晚上行不行。劉坤聽后,連忙說他在泯州參加全市組織工作大會呢,今天回不去,要到明天才行。黃成才聽后焦急不已,連忙說,那事究竟怎么樣的,你先告訴我一下。劉坤卻說,這事在電話里面三言兩句也說不清楚,等回去以后再聊,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

    黃成才聽了這話,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好悻悻地掛了電話。他進去沒有一會就散會了,然后安排午飯,吃完以后就打散了。

    出了飯店的門,黃成才心里恨恨地罵道,真是他媽的倒霉,這會什么時候開不行,非放在今天,這不是成心壞老子的事嗎?他走到車前,伸手拉開車門,剛想跨上去,猛地想起,自己這時候回去干嗎,難道還去上班,要不回家睡覺,天天待在家里也厭倦了。想到這以后,他對司機說:“小陳,我還有點事情,大概要兩、三個小時,你是在這等,還是?”

    司機小陳聽后,連忙說:“黃主任,沒事,你去忙,我就在這等。”

    “好!”

    黃成才說完以后,就直接往大門口走去。他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找個地方放松一下,這段時間真是太憋屈了。

    出了政fu大院的門以后,黃成才刻意地往前走了大約二、三百米,然后停了下來,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以后,他對司機說道:“去云海酒店!”

    司機聽后看了他一眼,然后邊調(diào)轉(zhuǎn)車頭邊說好唻。出租車司機自然清楚云海酒店里面有什么,黃成才還是擔任黨政辦副主任的時候,一個辦公用品的供應商帶他去的,至今那感覺都令人念念不忘。今天決定故地重游,再入溫柔鄉(xiāng)。

    進入云海酒店以后,黃成才直奔三樓的休閑中心,他特意要了一個單人的包間,負責吧臺的女人會意地露出了微笑。

    單人包間是云海休閑中心里面最為豪華的,面積和雙人的一樣大,床一樣的躺椅放在正中間,里面電視、空調(diào)之類的一應俱全,小冰箱里還放著不少的飲料、啤酒,裝修非常的豪華,但卻是一片朦朧,因為唯一的一盞燈發(fā)出昏黃的燈光,讓房間里的一切都鋪上了一層薄紗。黃成才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房間里面,他故意敞開著門,眼睛在不時從門口走過的那些小姐身上掠過,環(huán)féi燕瘦,真是應有盡有??吹竭@副you人的風景,黃成才只覺得身體的某些部位,異常興奮起來,連忙除去衣服,迅速往浴池走去。

    在碧綠的大池子里面泡了一會以后,黃成才迅速地沖洗一番,就上來了。剛進包間,就有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跟了進來,是那種清純型的,雖然長相很漂亮,但是卻不對他的胃口。女孩出去以后,不一會又進來一個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的,全身在近乎透明黑裙的映襯下,顯得凹凸有致,尤其是胸部的那對寶貝,不夸張地說,黃成才還沒見過這么大的。

    兩人一拍即合,女子引著黃成才往里間的包間走去。黃成才知道這的價格很高,但是確實物有所值,那女人確實聽話,可以說讓干嘛就干嘛。在口中吞吐的時候,黃成才差點一下子沒有守住,立刻叫她停了下來。休息一陣以后,立即提槍上馬,剛剛縱橫馳騁了一會,就掛上了白旗。女子很溫柔地做著善后工作,然后問道,要不要再來一次。黃成才立即點頭,于是剛才的一幕重又上演,這次黃成才的表現(xiàn)可比剛才強了很多,在那女子夸張的喊叫聲中,足足折騰了有一刻鐘,才滿足地從她身上下來。

    回到自己的包間以后,黃成才覺得渾身舒坦,雖然他知道這番風流過后,一個多月的工資沒有了,但是他倒不是太在乎的。這么多年的黨政辦副主任做下來,大的動作雖然沒有,小打小敲的,自然少不了,所以這點小錢,他還真沒這么放在心上。看著不知所云的電視,他心想,這還真是個好的去處,有錢就是他媽的大爺,其他的都讓他們滾一邊去。

    也許是心虛,也許是被劉坤的電話,重又勾起了向上的ji情,黃成才一直到下班時間才離開辦公室,搞得人大的人都很不適應,都在暗想,這位副主任什么時候也轉(zhuǎn)性了。

    朱一銘忙完了之前的兩件大事以后,并沒有喘息,他把眼光又盯上了花木產(chǎn)業(yè),這也是他一直以來都非??粗氐囊粋€方面。他正在查閱相關資料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在夢梁鎮(zhèn)能如此大膽的,不敲門直接進的,他不用睜眼看,就知道,只有肖銘華莫屬,果然,當他抬起頭的時候,肖銘華正滿臉壞笑地看著他。

    朱一銘掏出煙來,遞給他一支煙,問道:“聽說你要升官了,是不是來通知請我吃飯的?”

    “呵呵,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肖銘華接過煙來,上前一步,為朱一銘點著了火?!斑€在討論階段,有這個可能,不過還不一定?!?/br>
    肖銘華的動作如此的自然,朱一銘都微微一愣,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是肖銘華第一次為他點煙,當然之前上學的時候除外。看來再好的朋友,在官場這個大環(huán)境下,也是漸漸被世俗的上下級關系所替代。他雖有些許的失落,但也沒有太過在意,俗話說得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跟我還打埋伏?你們所長不是要調(diào)進縣里去了嗎?”

    朱一銘問道。

    “是呀,我爸他們正在cào作這個事情,具體我也不清楚。我舅舅只是讓我安心工作,還有就是有時間多到你這來匯報工作?!?/br>
    肖銘華一本正經(jīng)地說。

    朱一銘聽后笑著說:“去你的,裘部長會這么說,你就扯吧!”

    “真的,他真是這么說的,我騙你干嘛!”

    肖銘華的臉上一片嚴肅之色。

    見他的表現(xiàn)以后,朱一銘還真是信了幾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對裘兆財?shù)淖龇ǖ故强梢岳斫獾?。他看了肖銘華一眼說:“怎么,你今天就是來貫徹你舅舅的指示來了?”

    朱一銘覺得這段時間沒怎么和肖銘華jiāo流,覺得他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也許這就是大家眼里所謂的成熟了。

    肖銘華回答道:“憑我倆之間的關系,我覺得不需要搞這些……”

    朱一銘聽后,深以為然,緊接著他的話說道:“是呀,咱倆是什么關系,不需要來社會上的那一套。有我一步路走,絕對就不會少了你的?!?/br>
    朱一銘的話語中充滿了真誠。

    肖銘華聽后開心地說:“那我以后,就緊跟著書記大人的腳步了。呵呵!”

    “去你的,哈哈哈……”

    兩人的笑聲傳到隔壁曾云翳的耳朵里面,她甚至有點羨慕肖銘華,能和朱一銘在一起肆無忌憚地說笑。她上次憋了半天勁,試探了一句,結果得到的答案差點沒被氣過去。晚上去相親的時候,自然沒有給人家好臉色,氣得曾琳說,下次再也不管她的事了。對方可是市里萬安集團的少東,和王吉慶的關系非常深厚,本來準備幫曾云翳謀一個好人家,想不到這沒心沒肺的丫頭,居然不領情,一到那就板著一張臉,把曾琳著實氣得不輕。

    第218章 計劃落空

    兩人說笑了一陣以后,肖銘華說今天過來還真有點事情匯報。朱一銘一聽他說得這么認真,估計是和李賀天有關的事情,連忙讓他說。

    肖銘華說,這兩天發(fā)現(xiàn)鎮(zhèn)婦聯(lián)的黃梅雨的動作比較異常,一連兩晚,忙著逛街買衣服和化妝品。在前兩天的一個晚上,負責監(jiān)視的人發(fā)現(xiàn)李賀天的弟弟李賀福去找了她,待了大約一刻鐘以后,就出來了。肖銘華懷疑黃梅雨是不是可能去見李賀天,所以才忙著購買衣物之類的東西。負責監(jiān)視兩人工作非常到位,他們發(fā)現(xiàn)黃梅雨一連兩天都去了知名的內(nèi)衣店,第二次去的時候并不是調(diào)換,而是繼續(xù)購買。本來兩人還不好意思說,肖銘華說這對案子很重要,他們才訕訕地說了出來。是呀,兩個大男人跟在女人后面逛內(nèi)衣店,確實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盡管他們并沒有進去。

    朱一銘聽后,腦海立即浮現(xiàn)出歐陽曉蕾上次穿的那件淡紫色內(nèi)衣,真的比全部脫光了,還要性感。他在潛意識里立即認可了肖銘華的判斷,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加強對黃梅雨的監(jiān)控,必要的時候,請示李亮,對她的電話進行監(jiān)聽?,F(xiàn)在看來,要想捉住李賀天的話,這個黃梅雨還真是個關鍵性的人物。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有時候還真不能不信。

    送走肖銘華之后,朱一銘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李賀天曾經(jīng)那自信得不可一世的身影,他在想,如果這次能順利捉住他的話,不知又將會是怎樣的一副樣子,是不是仍如以往那般的意氣風發(fā)、光彩照人。

    接下來的幾天,最為難熬的自然是黃成才,他想打劉坤的電話,又有點不敢。之前毫無消息的時候,他是不管不顧,現(xiàn)在得知劉坤那已經(jīng)有消息了,他反而顧慮重重。一方面既希望知道結果,又有點害怕,不知道的時候,至少還有點希望,要是得到一個不好的結果的話,他甚至有點擔心,自己是否承受得了;另一方面,他也害怕打電話把劉坤給惹máo了,到時候,直接給他撂下臉來,那樣的話,就不好了。

    他心里比誰都清楚,所謂的魚死網(wǎng)破,最多只能嚇唬嚇唬別人。要是真那樣去做的話,最先倒霉的將是他自己,他干的那些事情,要是往大里說,可不得了。他的腦海里經(jīng)常把上次tou拍照片的事情,和間諜的所作所為進行比較,最后發(fā)現(xiàn)竟有許多的相似之處,這讓他不由得渾身冷汗直冒。

    到第三天的時候,黃成才憋不住了,撥打了劉坤的電話,得到的答復是出去考察了,估計要過個十天半月的才能回來。黃成才聽后郁悶不已,還又發(fā)作不得,只好悻悻地掛了電話。

    劉坤去市里開會不假,但那會到當天晚上就結束了。他現(xiàn)在故意躲著不見黃成才,是邵大慶想的招,暫時先冷一冷他,也許他自己就能想明白了,到時候和他談的時候,效果可能會更好一點。他們要知道黃成才每天如百爪撓心一般地艱難度日,也許就不會這么干了,邵大慶也算是聰明一世,胡涂一時了。

    一直到五一勞動節(jié),劉坤也沒有現(xiàn)身,黃成才真是急眼了,甚至直接去找了袁長泰,揚言要是再不見劉坤的話,大家就一起玩完,袁長泰答應他會和劉坤聯(lián)系的。把他糊弄走以后,袁長泰立刻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了邵大慶。

    聽了袁長泰的描述以后,邵大慶才發(fā)現(xiàn)這步棋也許是走錯了,現(xiàn)在黃成才不光沒有冷靜下來,反而變本加厲,更加激動,這事真是弄巧成拙。

    在袁長泰、邵大慶他們郁悶不已的時候,朱一銘的日子也不輕松。本來以為五一期間,李賀天會約黃梅雨見面的,前幾天有一個電話也印證了他們的猜測。那是一個和淮江省相鄰的直轄市東方市打來的電話,通話時間很短,只有短短的十幾秒鐘,內(nèi)容也很簡單,只有一句話,五一的時候,我再和你聯(lián)系。黃梅雨顯然知道對方是誰,輕輕地摁了一聲,那邊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誰知五一之前的一個晚上,李賀福乘著夜色來到了黃梅雨的家,同樣是十來分鐘以后,就出來了。從那以后,黃梅雨就沒有了之前的忙碌,整個五一就窩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個來自東方市的電話,再也沒有打進來過。他們雖然也對李賀福的電話進行了監(jiān)聽,但是卻一無所獲,估計他有其他的途徑和李賀天聯(lián)系。

    肖銘華打電話向朱一銘匯報這事的時候,他正待在花木場里陪著父母,本來鄭璐瑤說過節(jié)的時候,帶著朱婷一起過來的。誰知臺里臨時有任務,讓她跟著去燕京出差,好像和中央電視臺談一個什么合作項目。鄭璐瑤有心想要推辭,不過看著那個老女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就一陣氣憤,當即答應了下來。她隱隱約約聽說她也想去,不過臺里不知什么原因,卻安排了鄭璐瑤去,真讓人費解??粗抢吓耸哪抗猓嶈船庮D覺舒爽不已。接下任務以后,打電話給朱一銘的時候,她卻是一副哭腔,心里后悔不已。平時兩人難得有機會聚在一起,這次好不容易五一放假,還被自己賭氣給弄飛了。朱一銘好言安慰了好一陣,并答應等五一過后的那個星期天,他就去應天看她。鄭璐瑤才破涕為笑,高興地問朱一銘需要什么禮物,他去燕京的時候給他買。朱一銘說了一句,只要你買的我都喜歡,她才開開心心地掛了電話。

    過節(jié)沒什么事情,正好來陪陪朱國良和韓秀,雖說在同一個鎮(zhèn)上,平時由于工作的原因,他還真難得過來。接到肖銘華的電話,朱一銘心里很是不爽,他對李賀天可謂是恨之入骨了,恨不得早點將他捉拿歸案。朱一銘想了一下,問肖銘華,是不是這邊走漏了什么風聲。肖銘華連忙說,這絕對不可能,這邊就我們?nèi)齻€人知道,那兩人,我完全可以打包票。

    聽了這話以后,朱一銘想了一下,然后笑著說:“那就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一定是李賀天臨時有事,改變了主意,不過只有他有這想法,我們就沒什么好擔心。只要做好嚴密的布置,他遲早會上鉤的?!?/br>
    肖銘華聽后,也很開心,他本以為朱一銘會有點不爽,想不到他竟回過頭來,開導自己,那還有什么說的呢。兩人又商議了一番,決定這條線一定不能放松,另外向李亮匯報一下,對李賀天的另一個情人,電視臺編輯謝雨夏,是不是也要加強監(jiān)控?,F(xiàn)在還不能排除李賀天已經(jīng)從夢梁鎮(zhèn)地風吹草動,感覺到了一些什么,要是那樣的話,他去找謝雨夏的可能性就比較大了。肖銘華立即說道,等假期一結束,他就去向李亮匯報,爭取他的支持。

    這個假期,袁長泰、邵大慶等人過得是非常郁悶的,四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致發(fā)現(xiàn)當時邵大慶的主意是多么愚蠢了。其他人倒還好,忍著沒有說出來,劉坤可顧不了那么多了,好一陣埋怨,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黃成才正如發(fā)了瘋一般地四處找他。好一陣商議以后,四人一致決定第二天晚上讓劉坤去見黃成才,和他徹底攤牌,盡量動員他忍耐,實在不行的話,只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了。四人還決定每人拿出兩萬五出來,明天一早jiāo給劉坤,然后到銀行去辦張卡,到時候給黃成才,希望能就此堵住他的嘴巴。

    在夢鄉(xiāng)茶樓散了以后,劉坤回到家,妻子和兒子已經(jīng)睡覺了。他獨自一人坐在客廳里面chou了好幾支煙,思考著對策,主要就是明天見黃成才的時候,這話究竟該怎么說。考慮了大約一小時左右,他才算想好,至于說有多大的效果,不敢保證,他至少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才行。

    第二天一早,劉坤直睡到將近九點才起床。吃過早飯以后,就打了個電話給黃成才,和對方約好晚上八點去恒陽的雨帶畫廊喝茶。黃成才聽后冷笑了兩聲,沒有多說什么。劉坤卻從他的笑聲中聽出了鄙夷之意,忍不住怒上心頭,心想,你算個什么東西,居然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待我。他剛想發(fā)作,對方已經(jīng)掛了電話,只好恨恨地收了線。

    朱一銘下午的時候,就回了鎮(zhèn)上,父母都去花木場了,他如個局外人一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朱國良可能都看不過去了,讓他回去了。到了鎮(zhèn)上的宿舍以后,好好地睡了個午覺,然后打了個電話給歐陽曉蕾,得知對方正在紅光小區(qū)的家中呢,說是乘著天晴,過去晾曬一下被褥。朱一銘一聽這話,頓時來了jing神,讓對方不要離開,他這就過去。歐陽曉蕾聽后,也很開心,說道,她去菜場買點菜回來,問朱一銘想吃什么。

    朱一銘聽了以后,壞壞地說了一聲,我就想吃你。

    歐陽曉蕾聽后,臉一直紅到脖子根,沖著電話說了一句色狼,然后就迅速地掛了電話。朱一銘剛想還擊,電話里已經(jīng)傳來了嘟嘟的忙音,只好悻悻地掛了電話,心里想到,一會一定要把她好好地收拾一番,居然敢掛自己的電話。午睡剛剛醒來的朱一銘,jing力顯得非常充沛,心里想到要好好懲罰一下歐陽曉蕾,立即就有了反應,弄得他自己都苦笑不已,這家伙也太積極了一點。

    劉坤也是下午去的恒陽,本想去云海休閑中心的,不過想想還是作罷了,畢竟懷揣著十萬塊的存折,要是出個什么事可不是鬧著玩的。那地方劉坤和袁長泰去過多次,他們四人里面,樊文章由于上了年紀的原因,在這方面沒什么愛好,邵大慶則有美艷的老婆和情人,一般也不怎么出來。這樣一來,劉坤和袁長泰就成了最佳拍檔了,幾乎恒陽的每一家上檔次的休閑中心,都留下過他們的身影,泯州也去光顧過好幾家。嘗遍了南北風味以后,兩人一致覺得還是云海的貨色最為正點,服務也更為到位,所以兩人最多隔個五天到一個星期,就要過來光顧一次。劉坤想到自己今天擔負的使命,去找了一家正規(guī)的休閑中心,好好泡了個澡,做了個腳,好好地休息了一下。直到將近六點左右,才從里面出來。

    肚子有點餓了,上車以后,劉坤直奔聚陽飯店。那的包子、干絲之類的從早一直賣到晚,一個人去那兒來籠湯包,再燙上一碟特色干絲,也不失為人生的一大享受。

    第219章 那事黃了

    劉坤從聚陽飯店出來的時候,恰巧被朱一銘看見,低頭走路的他并沒有看到對方。朱一銘心里覺得一陣好奇,劉坤怎么會在這個店一個人從里面出來呢,因為仔細打量了一番以后,都沒有在他周圍看見別的人。

    朱一銘回頭看了兩眼,繼續(xù)往飯店里面走去。他也是來買包子的,他到紅光小區(qū)的時候,歐陽曉蕾剛把家里收拾好,還沒來得及出去買菜。見面以后,朱一銘哪兒還容她脫身,直接抱起她來就往臥室走去。在這一路上,他的小弟弟就沒有安生過,此時更堅硬如鐵。歐陽曉蕾雖連聲說不,但哪兒經(jīng)得起朱一銘的耳鬢廝磨,不一會功夫就放棄了抵抗,全身心地配合起來。朱一銘見身下的女人動情以后,就沒有再做多余的前.戲了,抓住寶貝一挺而入。歐陽曉蕾一聲大叫以后,便全力配合起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以后,兩人才停止了動作。好一陣休息以后,看著冷鍋冷灶,歐陽曉蕾實在沒有做飯的熱情和jing力了。朱一銘見狀說道,干脆就煮點粥,我去聚陽飯店買點包子回來,他知道歐陽曉蕾喜歡吃那的包子。歐陽曉蕾哪兒會不明白他的心思,立即點頭同意了。

    朱一銘買好包子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劉坤的身影。他剛才過來的時候,難怪看到那輛桑塔納有點眼熟,原來是劉坤開過來的,此時他的車前面空空如也。朱一銘的心里還真充滿了好奇,因為劉坤的表現(xiàn)太反常了,既不是跟袁長泰、邵大慶他們過來的,也沒有帶著老婆、孩子,一個人大過節(jié)的,怎么會在聚陽飯店吃什么小吃呢。難道他又想搞點什么事出來?朱一銘在心里,畫了個大大的問號。

    裴濟臨走之時的話語時常在朱一銘的耳邊響起,裴濟對劉坤的評價就是這家伙有點小聰明,但卻不登大雅之堂,膽子不大,但還喜歡事事沖在前面。

    前段時間,鎮(zhèn)上怪事頻出,再加上黃成才曾去他那兒鬧過,在這特殊的時間,特殊的地點,遇到這樣一個不讓人省心的人,朱一銘自然很是關注??匆娙艘呀?jīng)走了,朱一銘甚至有點后悔,早知道剛才就不去買包子了,跟在他身后,看看這家伙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劉坤此時已經(jīng)到了雨帶畫廊,雖然他知道時間還早,但既然主動約了黃成才就拿出點態(tài)度出來,早點過來,另外他也怕來得遲了,人家沒有包間了,兩人總不至于在大廳里面談吧。選在這兒,劉坤可是很動了一番腦筋的,這的人流量比較大,黃成才不敢有什么異常的舉動。他倒不是怕黃成才揮拳相向,主要怕他大聲的吵鬧的,那樣的話,劉坤真不知該如何收場。在這兒,他應該會有所顧忌,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出來的。

    出乎劉坤意外的是,一直等到將近八點半了,還不見黃成才的身影,他有點坐不住了,拿出電話來,剛準備撥號。黃成才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推門進來了。劉坤見后,氣就不打一處來,心想,這家伙真能裝,明明心里急得像著了火一般,還偏偏裝得滿不在乎的樣子,真有本事,就別來,我才佩服你呢。劉坤冷冷地開口說道:“黃主任現(xiàn)在很忙呀,早知道我就等你有時間的時候再約了。”

    黃成才邊做邊斜了劉坤一眼,還擊道:“我哪兒有劉大委員忙,開個會都是個把星期,這會是到燕京去開的?”

    服務員見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連忙出口打斷道:“請問先生,您喝什么茶?剛才這位先生已經(jīng)點了龍井,是為您加只杯子,還是重新沖泡?”

    “給我泡一壺碧螺,人家是領導,那茶金貴,我們小老百姓喝不起?!?/br>
    黃成才沖著服務員說,眼睛卻緊盯住劉坤。

    劉坤此時才意識到眼前的這人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再和他斗下去,已經(jīng)毫無意義了。他把緊繃著的臉往下一松,對著服務員微笑道:“我這位兄弟是開玩笑的,你別聽他的,我哪兒是什么領導,你就再來壺碧螺?!?/br>
    服務員聽后,點頭退了下去。

    黃成才看了劉坤的表現(xiàn)以后,心想,想和我耍心眼你還嫩了點,當年要不是不要臉地去巴結李賀天,哪兒會輪到你做黨委委員、組織科長,夢梁鎮(zhèn)比你強的人多了去了,遠的不說,我就比你要強上幾倍。

    劉坤要是知道黃成才此時心里的想法,說不定會氣得背過氣去,哪兒還會再和他jiāo流什么。小服務員的動作很快,一會功夫,一壺新泡得碧螺就送了上來,然后輕輕地帶上門出去了。她感覺到這兩人之間有點不對勁,為避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所以連忙躲了出去。

    劉坤見服務員出去了,站起身來,看了看門是否關嚴實,然后又重新坐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上。黃成才正在認真地洗杯子、倒茶,看上去氣定神閑的,一點也沒有著急之意。他很清楚,現(xiàn)在兩人之間比的就是耐心,不見劉坤的時候,他很著急,現(xiàn)在兩人已經(jīng)對面而坐了,他還有什么急的呢,安心地喝茶chou煙。他倒要看看,今天劉坤究竟準備唱哪一出。

    朱一銘的車此時也開到了雨帶畫廊門口,在霓虹燈下只有一輛車孤單地停在門口,一看就可以看出就是劉坤的車。朱一銘連忙把車停到路邊,仔細地打量起周圍的情況來,看了好一陣以后,也沒有見到劉坤的身影。朱一銘特意下車來,進距離查看了一下,確實是劉坤的車,可是人哪兒去了呢。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進了雨帶畫廊,可他怎么會一個人吃完飯,然后再和別人到這來喝茶呢?這里面透著怪異,朱一銘很想一探究竟,但是不能進去查看,也不能在這一直守著,歐陽曉蕾可還等著自己回去吃晚飯呢。

    正在為難之際,朱一銘想到了肖銘華,于是坐上車以后,撥打了他的電話。聽朱一銘說了這的情況以后,肖銘華立即說道,他正在家里呢,馬上就過來,讓在這稍等一會。朱一銘掛了電話以后,點了一支煙,把車座椅放下了,仰躺在里面,一方面等肖銘華過來,另一方面也怕遇見熟人。你一個個堂堂的鎮(zhèn)黨委書記,在這搞什么名堂,蹲坑、監(jiān)視,等人,抑或是在數(shù)星星,總之不管怎么說,都解釋不過去。

    朱一銘的一支煙還沒有chou完,肖銘華已經(jīng)到了,他把車停在后面有十來米的遠的地方,然后走過來,直接上了朱一銘的車。朱一銘把剛才看見的怪異情況一一說了出來,肖銘華聽后,一陣激動。他和朱一銘一樣,對于袁長泰、劉坤他們一伙的所作所為也是非常關注,根子還是通到李賀天身上。

    朱一銘指了指副駕上面的包子,不好意思地說:“那邊正等著我回去吃晚飯呢,所以才打電話讓你過來?!?/br>
    肖銘華聽后,連忙說道:“沒事,這邊就jiāo給我了,一有消息,我就給你打電話。你就是沒事也不能待在這,你一個書記在這讓別人看見算是怎么回事。我是警察,誰看見了,也不好多問什么?!?/br>
    朱一銘聽后點了點頭,說道:“只是這么晚了,讓你在這蹲守,李倩不會有什么意見吧?”

    “這還不是常事,我們已經(jīng)是老夫老妻了,哪兒像你們,小別勝新婚,嘿嘿!”

    肖銘華隨口說道。此時兩人完全是相識多年的朋友、哥們,所以什么話都可以往外說,沒有什么可顧慮的。

    朱一銘聽后嘿嘿一笑,在這問題上,他還真不好解釋,遞了支煙給肖銘華,然后滿懷歉意地說:“那我就先走了,你也別老跟著他,我只想知道他和誰在一起,就行了。”

    肖銘華聽后點了點頭,然后就下了車,往自己的車走去。朱一銘打著火,起動了桑塔納,慢慢地滑進了車流中。

    雨帶畫廊的包間里面,此時劉坤非常不爽,他看見黃成才這裝.b的樣子,恨不得上去給他一拳,這家伙真是太可惡了,到這時候到裝得和沒事人一樣。耐了耐性子,劉坤緩緩地說道:“成才呀,前兩天確實是開會的,后來出去了幾天,就把你這是給耽擱了下來,你不會介意吧?”

    “劉委員,你說這話,我可擔待不起,我可沒這么大的膽子?!?/br>
    黃成才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停頓一下以后,繼續(xù)說道:“只要你能把我的那事辦妥,等幾天我倒是無所謂?!?/br>
    劉坤聽后,沖著黃成才伸了伸手說:“成才老弟,來,喝茶、喝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