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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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銘信步往門診部走去,這里面不出意外地忙碌,雖然已經(jīng)是下午的三點多鐘了,但有些科室里面依然是人滿為患。朱一銘打量了一下,主要集中在內(nèi)科專家門診,不管是消化內(nèi)科,還是呼吸內(nèi)科。朱一銘不清楚科室這樣的分類,是否合理,但科室的門牌,確實這樣標注著。 朱一銘抬眼往消化內(nèi)科的專家門診里面望去,只見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醫(yī)生,正在專心地詢問病人的病情,看樣子一副經(jīng)驗豐富的樣子。現(xiàn)在每個醫(yī)院里,都有所謂的專家門診,是不是專家不重要,關鍵能讓患者更加信服,國人偏偏比較信這個,一個勁地往這里面鉆。 朱一銘往前走了兩步,見門牌寫著“消化內(nèi)科”少了專家二字,效果就是不行,只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的醫(yī)生,在里面有一句沒一句的攀談著。兩人一見,有人在門口張望,還以為是病人,臉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朱一銘見后,只有抱歉地笑了一笑,然后快步走了開去,他覺得自己如果真是來瞧病的,倒不妨就給這兩位小醫(yī)生看看。老專家的經(jīng)驗雖然更為豐富,但年青人不也有自己的優(yōu)勢,至少他們經(jīng)過了醫(yī)科大學的四年乃至更長時間的學習,有豐富的理論知識,最為重要的是,一般的病人其實也都是一些常見病,沒有必要排一、兩個小時的隊,就為了專家們不到五分鐘的治療。當然這有個前提,如果有大病的話,還是要相信那些專家,畢竟對醫(yī)生而言,臨床經(jīng)驗重于理論知識。 朱一銘正在邊看邊想,邊往前走著,突然發(fā)現(xiàn)收費處那圍著好多人,并且發(fā)出很大的吵鬧聲聲,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下意識地想到,隨即加大了腳步,迅速地向事發(fā)處走去。 剛到跟前,朱一銘就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你這個藥怎么這么貴,藥店里面才賣十五,你這怎么賣二十二? “你愛買不買,藥店里面便宜,你去那買呀,我們這就這個價!” 一個尖銳的女聲,從收費處的窗口里面?zhèn)鱽怼?/br> 朱一銘聽后不禁皺了皺眉頭,人家患者有疑問,你作為醫(yī)院的工作人員應該做個簡單地做個解釋,怎么能這樣說話呢。 果然,她這話一說完,那個買藥的男人,立即火了起來,大聲嚷道:“你這什么態(tài)度,我就是問一下,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我怎么說話了,我就這樣說話,你不喜歡,把耳朵堵起來呀!” 收費處的女聲針鋒相對。 “你,你……怎么說話呢?我找你們領導去?!?/br> 男人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 女聲繼續(xù)響起,得意之情很是明顯,“我們領導去泯州開會了,你要是想找她的話,可得明天再來,好走呀,下一位?!?/br> 話音剛落,從窗戶里立即飛出幾張紙來,朱一銘一看就知道那是醫(yī)生開的處方。 男人一看這架勢頓時軟了下來,沖著窗口里面低聲說道:“算了,二十二就二十二,你拿兩盒給我?!?/br> “下一位,輪到你買的時候,你不買,現(xiàn)在要買到后面排隊去。” “你……” 男人剛準備開口,想了想,搖了搖頭,郁悶地向后面走去。 朱一銘走到他身邊,遞過去一支煙,笑著說:“老哥,究竟是咋回事,你說的是同一種藥嗎?藥店和這有這么大的差距?” 男人一看朱一銘遞過來的是一支中華,連忙伸手接過來,放在鼻子跟前使勁嗅了嗅,然后才用打火機點火,用了地抽了一口,從嘴里吐出去,再用鼻子吸回來,如此往復了兩次。朱一銘也不急,只是微笑著看著他。男人這時才猛地意識到人家正在等自己回話呢,于是連忙拿下香煙,說道:“是呀,我次就是在外面藥店里面買的,記得很清楚,兩盒三十元錢。剛才放心,防止藥店里面也漲價了,結果去看的時候,還是這個價?!?/br> 朱一銘聽后一愣,隨即問道:“那你干嘛不在藥店里面買,還要來這干嘛呢?” “兄弟,你有所不知呀,現(xiàn)在市人醫(yī)的醫(yī)生壞透了,他們等你取來藥才告訴你用法。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外面買的藥,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然后告訴你這是假藥,讓你重買去,這不是坑人嗎?” 男人說到后面的時候,聲音壓得非常低,好像怕被人聽到似的。 朱一銘聽后不由得皺起來眉頭,特意在男人手的處方面掃了兩眼,記住了藥名,決定一會去門口的藥店看看究竟是不是這么回事。他雖然知道醫(yī)院和藥店的價格有差距,但是絕對想不到居然會有這么大,十五塊錢的藥,賣二十二,這個差距居然達到藥本身價格的一半左右,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如果再減去藥店的利潤,那么這個藥的進價該是多少呢,恐怕是醫(yī)院賣出價格的一半,還不知有沒有呢。想到這以后,朱一銘的眉頭凝結得更緊了,臉色一片嚴厲之色。 告別了男子以后,朱一銘沒有再多作停留,直接出了門診樓,往市人醫(yī)外面走去。于勇看見老板出來了,剛準備下車為其開車門,卻見他徑直朝大門走去了,臉似乎還怒氣匆匆的,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他連忙發(fā)動了桑塔納,慢慢地往大門口駛去。 朱一銘出了市人醫(yī)的門,直接往對面的藥店——春恒堂走去。一進門,就聽見一聲溫柔的問候:“您好,請問需要什么?” 朱一銘微笑著,說了一聲,我就隨便看看。 “好,你請,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叫我一聲?!?/br> 女營業(yè)員滿臉堆笑地說,“我們這藥店是新開的,里面的藥非常齊全,并且價格比里面要低不少?!?/br> 說著用右手指了指市人醫(yī)里面。 朱一銘邊用眼睛在呼吸系統(tǒng)用藥貨架搜索著剛才看見的那個藥名,邊裝作好奇地對營業(yè)員說:“你們這的藥,為什么會比醫(yī)院里面便宜呢?” “這個,這個……具體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進貨渠道不同。” 營業(yè)員想了一下說道,顯然對于這個問題,她不想多說。 朱一銘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后專心地尋找起那個藥來。在最下面一格,終于看見了那個熟悉的名字,果真和那男人說的一樣,標價確實是十五元。朱一銘沖著那個營業(yè)員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身出了春恒堂。 朱一銘剛準備往市人醫(yī)里面走去,猛地看見于勇已經(jīng)把車開到春恒堂的門口了,暗暗地點了點頭,直接了車。坐到車以后,朱一銘的心情一下子難以平靜下來,今天在市人醫(yī)轉(zhuǎn)了一圈,感觸真是太深了。想不到醫(yī)院里面的藥價居然如此虛高,還有那些工作人員的服務態(tài)度,確實很成問題,和藥店里面一比,這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 回到辦公室以后,朱一銘坐在椅子,把電腦打開來,隨手登陸了qq。鄭璐瑤居然在線,兩人云里霧里的一陣神侃,朱一銘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她,鄭璐瑤聽后卻不以為然,說省城的價格還要高呢。 朱一銘聽后一愣,這事給他的震撼很大,而鄭璐瑤卻像沒事人一般,是自己太過于敏感,還是對方有點麻木。在擔任副市長之前,他也知道醫(yī)院里藥的價格比藥店高,但當時卻沒有任何感觸,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F(xiàn)在回過頭來想一想,醫(yī)院里藥的價格,憑什么就可以比藥店高呢?朱一銘想了很久,發(fā)現(xiàn)自己也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鄭璐瑤下線以后,朱一銘關閉了電腦,點一支煙,邊抽邊想這兩天遇到的事情。一支煙抽完以后,朱一銘做出了決定,衛(wèi)生方面的事情先放一放,現(xiàn)在看來教育面的問題應該更為突出,自己的精力還是先放到這面來。 至于說衛(wèi)生、醫(yī)療方面的事情,先找個信得過的人去摸摸底,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該找誰呢,現(xiàn)在在政府這塊,自己是兩眼一抹黑,還真不知道誰是值得信任的。朱一銘想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明天問問曾善學,看看他有沒有什么信得過的人推薦一下,反正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第270章 人員安排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朱一銘看了看時間,還沒到下班時間,于是他信步走到了窗前。天空黑沉沉的一片,外面的西北風呼嘯,這老天爺看來不折騰點雨還是雪下來,是不肯罷休的。 朱一銘下班以后,一到院子里就覺得寒風刺骨,似乎比下午的時候,風力大了許多,再看看天空更加陰沉了。朱一銘不由得加大了腳步,快步向食堂走去,早點吃完晚飯會宿舍,別等到下雨下雪了,回不去。 朱一銘早早地回到了宿舍,沒有一會,居然真的飄起了雪花,并且越來越大。朱一銘不禁有點得意自己的判斷來,了一杯茶,坐在沙發(fā)看起了電視。 第二天一早,朱一銘覺得光線很強烈,有種睜不開眼的感覺,朦朧中一驚而起,下意識地以為一定是睡過了頭了。坐在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手機,一看時間居然才七點。開始還以為手機鬧鈴沒有聽見,現(xiàn)在看來不是那么回事,他設置的時間是七點一刻,原來還沒到點。單身漢的生活就是簡單,起床以后,洗漱完了,下樓以后,直接找個早點鋪隨便對付一下,填飽肚子就行了,所以根本沒有必要那么早起床。 朱一銘透過窗戶往外看去,只覺得一片雪白,他立即想起昨晚下雪的事情,看來是下下來了,竟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看看。去年是個暖冬,一直沒怎么下雪,就是下也是稍微意思一下,地還沒白就已經(jīng)停止了。想不到到這時候居然來這么一出,老天爺?shù)氖虑?,真是誰也拿他沒辦法。 朱一銘起床以后,站在窗邊,就看到外面潔白一片,用力推開了窗戶,只覺得一股寒風猛地灌了進來,吹在臉猶如刀割一般。朱一銘用雙手狠狠地搓了幾下臉頰,覺得暖和了一點,緩過勁來以后,連忙向遠處望去。整座城市都是一片潔白,房屋、工廠、道路、橋梁、樹木都披一件潔白的冬衣,眼前的電線停留著兩只不知名的小鳥,嘰嘰喳喳叫個不停,估計是在大聲抗議,他們無處覓食了。朱一銘頓覺一陣神清氣爽,把左右臂曲于胸前,做了兩個擴胸運動以后,更覺得精神十足。輕輕地關窗戶以后,屋子里頓時安靜了下來,但光線也隨之一暗,朱一銘開心地向衛(wèi)生間走去。 朱一銘到辦公室以后,曾善學正在忙著拖地,可能是干了一會了,棉襖都已經(jīng)脫了下來,穿著羊毛紗在用力地干著。朱一銘走到跟前,他都沒有知覺,無奈只好輕咳了一聲,曾善學一驚,連忙扭頭往后看,只見老板正站在后面,看著他微笑呢。曾善學滿臉通紅,連忙說道:“老板,今天下雪,路不好走,來的遲了一點,耽擱下來了?!?/br> “天寒地凍的,這地沒必要天天拖的,看得過去就行了,我又沒什么潔癖?!?/br> 朱一銘邊說邊往屋里走去。這話看似批評,實則卻是表揚。曾善學聽完以后,站在當?shù)厣敌α藘陕暎豢蠢习逡呀?jīng)坐在老板椅了,連忙快步走過去,拿起茶杯幫他茶。當他看到那天朱一銘帶過來的茶葉以后,他終于知道前兩天老板每次端起茶杯來都皺眉的原因,感情是嫌那茶葉太差了。之前他一直琢磨是不是水沒有燒開,還是杯子不夠干凈,現(xiàn)在看來都不是。茶葉的原因,他就不去cao那個心了,這是市府辦主任的事情,和他無關。 喝著地道的極品龍井,雪后的陽光照在身后,覺得格外的暖和,朱一銘覺得這哪兒是在工作,簡直就是在享受生活。本來準備到下面的學校走一走的,現(xiàn)在這場雪一下,估計是談不起來,明天可就是星期天了,只有等到下周再說了。今天正好利用這個空閑時間,把對城區(qū)幾個醫(yī)院調(diào)查摸底的工作安排一下。 恒陽城里一共有四家醫(yī)院,市人醫(yī)、中醫(yī)院、為民醫(yī)院和第三人民醫(yī)院。朱一銘一直不明白為什么沒有第二人民醫(yī)院,卻有第三人民醫(yī)院,這很讓人費解。市人醫(yī)是龍頭老大,自不必去說他,剩下的三家醫(yī)院里面,中醫(yī)院的規(guī)模相對較大,在華夏國相信中醫(yī)的人還是很多的,這也是中醫(yī)院能夠緊緊跟市人醫(yī)腳步的根本原因。 朱一銘點一支煙,陷入了沉思,對醫(yī)療和衛(wèi)生行業(yè)來說,他雖然是外行,但是經(jīng)過昨天的觀察,他發(fā)現(xiàn)老百姓們最為關注的是價格,另一個不容忽視的是服務態(tài)度。得病的人,身體正在承受痛苦,你再來了冷言冷語的,不是典型的雪加霜嗎?醫(yī)生和護士被稱為白衣天使,救死扶傷是其工作的出發(fā)點和歸宿,你連病人或者家屬說兩句、問兩聲都不耐煩,恐怕指望你去全心全意地為病患服務,那純粹是扯淡了。 思索許久以后,朱一銘決定就從藥品價格和服務態(tài)度兩方面入手,開展對醫(yī)療系統(tǒng)的摸底調(diào)查,如果在此過程中,發(fā)現(xiàn)還有其他方面有非常大的問題的,再一并進行調(diào)查。切入點選好以后,剩下來的事情,自然就是人選的事情。這個事情現(xiàn)在才屬于調(diào)查了解階段,所以不需要過多的人,有一、兩個信得過的,并且有一定工作能力的人,就可以了。等掌握了第一手資料以后,再讓衛(wèi)生局的人參與進來,到時候他們就是想護短什么的,也由不得他們了。 打定主意以后,朱一銘把曾善學叫了過來,對他說道:“善學呀,昨天我在市人醫(yī)里面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了不少的問題。你這段時間正好在醫(yī)院里面待的時間比較多,多留心一下藥品價格和醫(yī)生、護士的服務態(tài)度這兩方面的問題。藥品價格方面,別的不說,市人醫(yī)里面的價格和他門口的春恒堂藥店比,都有不小的差距,這可不是一個小問題那!” 曾善學聽后心里一驚,看來老板是準備對醫(yī)療系統(tǒng)下手了,這第一把火,難道就要燒起來了。想到這以后,曾善學不禁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連忙回答道:“老板,我知道了,請你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br> 朱一銘聽后點了點頭,然后看著曾善學說道:“善學呀,這事光你一個人做不行,還有其他的幾個醫(yī)院,我想一起了解一下,你看市府辦里面還有誰能參與進來?” 說完這話以后,朱一銘端起了茶杯,邊喝邊觀察這曾善學。 曾善學聽后,心里異常激動,這是老板讓自己幫著推選人手呢,這是多么大的信任呀,可一定不能辜負了老板。曾善學想了一下,說道:“老板,我覺得市府辦的陳玉瓊不錯,她雖然是個女同志,但工作能力很強,以前在市府辦的時候,經(jīng)常幫助、指導我。” 說完這話以后,曾善學立即閉嘴,恭敬地站直了身子。 朱一銘聽他說出一個女人的名字,開始心里一愣,后來一想也就釋然了,人家既然能正大光明地舉薦,說明中間一定不會有什么名堂,最多也就是平時關系不錯。想到這以后,朱一銘對曾善學說道:“這樣,你打個電話讓她現(xiàn)在就過來,我們來具體研究一下,把這事定下來。” 曾善學“嗯”了一聲就向門外走去,表面看去沉著冷靜,實際心里卻長出了一口氣。朱一銘讓他推薦一人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陳玉瓊,可話一出口,才發(fā)現(xiàn)對方居然是個女同志,不禁擔心老板會不會誤會自己。現(xiàn)在看來真是有點杞人憂天了,美滋滋地去給陳玉瓊打電話了。 一會功夫,陳玉瓊就到了曾善學的辦公室,進了以后,惴惴不安地問道:“善學,朱市長找我干嘛?我好像沒什么事,最多就是有時候溜個號,他不會為了這事找我?” 曾善學看著陳玉瓊笑了笑說:“陳姐,我發(fā)現(xiàn)你絕對不能做什么壞事,要不然的話,還沒等公安局的人找到你,估計你就去主動坦白了。嘿嘿!” “你說什么呢,有你一大早就這么咒人的嗎?” 陳玉瓊假裝生氣的樣子說,“快告訴我,找我到底什么事?” 邊說邊把嘴向朱一銘的辦公室歪了歪。 “呵呵,沒事,我老板找你有好事,還是我舉薦的,到時候,可別忘記請我吃飯??禳c走,老板正在里面等著呢?!?/br> 曾善學說完以后,站起身來,往對面的辦公室走去。陳玉瓊連忙緊跟去,同時還不忘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特意滿臉堆滿了微笑,想了一下,覺得有點太夸張了,于是連忙收斂了一些。 曾善學進門以后,見朱一銘正用筆在辦公桌的稿紙寫劃著什么,站住腳以后,輕聲說道:“老板,市府辦的陳玉瓊過來了?!?/br> 朱一銘聽后嗯了一聲,隨即抬起了頭,只見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正站在曾善學的身后,穿著一件淡紅的大衣,扎著一條絲巾,梳著馬尾辮,看去雖然普通,但絕對是屬于比較耐看那一類的。 “朱市長好,市府辦的陳玉瓊向您報到?!?/br> 正當朱一銘認真打量之時,陳玉瓊開口說道。 “好,好,我次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那個電話是你接的?我對你的聲音有印象?!?/br> 朱一銘自信地說。當時這個溫柔的女聲,就給他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今日在耳邊再次響起的時候,他立即敏銳地做出了判斷。 “是的,市長,當時我立即就轉(zhuǎn)告曾善學了,這個你可以問他?!?/br> 陳玉瓊連忙說道。她聽了朱一銘的話后,以為市長是在說她次接電話的表現(xiàn)不到位呢。 朱一銘聽后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究竟是什么原因?qū)λ穆曇暨@么敏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并且不足為外人道也。 朱一銘把剛才對曾善學的話又對陳玉瓊重新說了一遍,陳玉瓊聽后點了點頭,連忙說道:“市長,請放心,這事我一定辦好了,不過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一點時間?!?/br> 朱一銘聽后暗暗點了點頭,看來曾善學推薦的這個人還是不錯的,應該是認真辦事的人。她首先表態(tài)會把事情辦好,同時也提出了需要一定的時間,絕不是那些好大喜功之輩,在夸夸其談。 “那你看需要多長時間?” 朱一銘喝了一口茶后,問道。 “我覺得這事要好摸清楚,必須做大量的工作,一方面是調(diào)查了解,另一方面還需要走訪老百姓,涉及的面越廣,得出的答案應該越精確,所以我覺得一個月以后,我們先來向你做個簡單的匯報,具體的時間,到時候再確定。” 陳玉瓊仔細認真地回答道。 第271章 無人上課 朱一銘聽后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好,就依你說的,一個月以后,我等著你們的匯報。這樣,這事就以你為主,善學畢竟還要跟在我后面跑進跑出的,如果有什么問題,你可以直接和我聯(lián)系。需要人的話,你直接和你們趙主任要,他應該會大力支持的?!?/br> 朱一銘說到這以后,腦海里立即浮現(xiàn)出趙云生失落的模樣,相信通過次打臉以后,這家伙應該學乖了。 送走了陳玉瓊,曾善學回到朱一銘的辦公室,為他的茶杯里面續(xù)完水以后,見老板沒有什么吩咐了,就悄悄退了出來。 三天以后,雪化凈了,路也好走了,朱一銘一大早就帶著曾善學下鄉(xiāng)去了。他們首先來到了位于恒陽市正北的橫垛鄉(xiāng),離鄉(xiāng)政府大約二、三百米的地方,看見了一所學校,朱一銘示意于勇把車靠邊。曾善學連忙下車,幫朱一銘打開了車門,朱一銘下車以后,抬眼望去。他不禁產(chǎn)生了一絲疑惑,這是學校應該沒錯,里面正傳來朗朗的讀聲,但居然看不見任何招牌,讓人覺得很是怪異,究竟是小學還是中學,一下子還真看不出來。 朱一銘滿懷疑惑地往門口走去,里面有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估計是看門的,見朱一銘和曾善學以后,看了兩眼,也沒有過問,繼續(xù)去看他的電視了。朱一銘聽那對白,應該是《西游記》孫悟空正在尋豬八戒開心呢,老頭居然看得樂不可支,真是太有才了。朱一銘邊笑了笑,抬起頭來,往學校里面走去。 迎面走來一個戴紅領巾的小女孩,見到朱一銘和曾善學以后,舉起手來,大方地說道:“叔叔們好!” 朱一銘看一下眼前這個小姑娘,大概十一、二歲的模樣,穿著一件淡青的棉襖,扎著兩個羊角小辮,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真是一個靈氣十足的孩子?!靶∨?,你準備到哪兒去???現(xiàn)在好像是課時間?!?/br> 朱一銘低聲問道。 “叔叔,我是四1班的,我在找徐老師去給我們班同學課?!?/br> 小姑娘立即回答道。 朱一銘一聽這話,連忙說道:“你去,不能耽誤了你的正事?!?/br> 小姑娘一聽這話,蹦蹦跳跳地走開了,還不忘轉(zhuǎn)過頭來,說了一聲叔叔們再見。 “多懂事的小女孩呀!” 曾善學見后,由衷地贊嘆了一句。他話剛說完,見朱一銘已經(jīng)加大了腳步,急匆匆地往前走去,曾善學不明就里,一看這種情況,也連忙快步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