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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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銘盯著吳華秋說道:“吳華秋同志,你有什么問題,就在這說,當著袁市長的面,你把你的冤屈都說出來,我們洗耳恭聽?!?/br> 吳華秋本來就想鬧一鬧,出一出心里的那口惡氣。他聽說朱一銘因為取消教育附加費的事情,極有可能受到領導的褒獎,氣就不打一處來,再加上有人煽風點火,頭腦一熱,就想出了這樣一個主意?,F(xiàn)在人家指名道姓地讓他說出自己的冤屈,他一下子反而安靜了下來,頭腦里正在盤算該怎么說。 吳華秋略作思考以后,鎮(zhèn)定自若地往前面走去,畢竟做過一鄉(xiāng)之長,定力還是不錯的。他走到袁紅梅的跟前停下了腳步,滿臉尊敬之色,帶著哭腔說道:“袁市長,您是市里的領導,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呀!” 袁紅梅看了他一眼,眉頭皺了皺,然后說道:“這位同志,你們朱市長剛才已經(jīng)說了,你有什么話直接說出來,相信大家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她心中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充滿了不屑,華夏國最講究的就是秩序,看他這打扮應該是體制內(nèi)的人,不至于不知道這一點,今天還執(zhí)意這么去做,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目的性。 吳華秋本來以為女人都比較有同情心,所以才把自己裝扮成一幅可憐相,可人家居然根本不為所動,心里不禁有幾分失落。他看了朱一銘一眼,說道:“朱市長,今天當著大家的面,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憑什么撤了我的職?那個方案是鎮(zhèn)上黨委會上通過的,要說處罰的話,應該所有人都有份,如果非要找一個人負責人的話,那找個人也不應該是我?!?/br> 朱一銘聽了他的話以后,臉上一樂,心想,就你這點道行也來興風作浪,真是不自量力。他收起笑容,板著臉,瞪著吳華秋大聲說道:“吳華秋同志,這就是你的冤屈,是吧?好,我現(xiàn)在就來回答你的問題。首先為什么撤你的職,這兒除了袁市長和泯州下來的同志,大家都知道。你用讓老百姓自愿捐資的幌子,來行教育捐資之實,經(jīng)恒陽市市委常委會研究通過,并報人大批準,撤銷你的鎮(zhèn)長職務。這完全合理合法,你有什么冤情可訴?!?/br> 朱一銘說到這以后,略作停頓,然后接著說道:“至于說,你所說的那個方案是你們鎮(zhèn)黨委會上通過的,這個據(jù)我了解應該沒錯,但那是怎么通過的,你應該比我清楚。這個問題由于牽扯到市里的領導,我一會兒會單獨向袁市長匯報。說到承擔責任的話題,你剛才話里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黨委會上通過的決議,應該由班長,也就是你們鄉(xiāng)的黨委書記張鵬同志來承擔責任?我只能說,你這個觀點,在一般情況下是正確的,但在之前的事件中,正由于我剛才說的那個原因,如果讓張鵬同志來承擔責任的話,我個人認為,那他恐怕才是比竇娥還冤呢!這就是我對你剛才那番話的回答,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吳華秋聽了朱一銘的話后,頭腦里面一片空白,哪兒還能再說出什么來,只好嘴里嘟嚷道:“你是領導,你怎么說,都是對的?!?/br> “我說得對不對,我說了不算,同樣你說了也不算,大家都會做出判斷的。” 朱一銘冷冷地說,然后轉(zhuǎn)過身來,沖著袁紅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袁紅梅微笑著點了點頭,帶頭向政府的大門里走去。 眨眼的功夫,喧鬧的人群全部消失了,只留下吳華秋一個人孤獨地站在政府門前的臺階,此時他猛然覺得一陣寒意襲來,從后背逐漸蔓延到全身,最后不禁哆嗦起來。 袁紅梅沒有在小紀鄉(xiāng)多待,實際上看完了在政府門前的這出戲以后,她完全可以不上樓去了,因為她心里已經(jīng)非常清楚,取締教育亂收費的事情,看上去也許難度不小,但真正去做的時候,只要沒有什么私心的話,實際上也不是那么難的。實在不行的話,就像恒陽市這樣擼掉他們的烏紗帽,你看還有誰敢拒不執(zhí)行或者是陽奉陰違。 袁紅梅沒有留在恒陽吃晚飯,在臨走之前,她和朱一銘單獨交流了有十分鐘左右,至于這十分鐘,他們究竟談了一些什么,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袁紅梅走后的當天晚上,泯州電視臺就播出了她的恒陽之行,主持人對恒陽整治教育亂收費之舉,不吝贊美之詞,聽得蘇運杰和潘亞東都眼熱不已,他們甚至對沒有參加袁紅梅的調(diào)研之行,心生懊悔之心。 第二天晚上,泯州電視二臺的教育在線欄目播出了一檔專題節(jié)目《教育附加費的“變身”專門播放了恒陽這次整治教育附加費的前后經(jīng)過,其中就以朱一銘對吳華秋說的那番話作結(jié)束,“我說得對不對,我說了不算,同樣你說了也不算,大家都會做出判斷的?!?/br> 然后畫面一轉(zhuǎn),切換到小紀鄉(xiāng)的老百姓七嘴八舌議論取消教育附加費的畫面,最后大家沖著攝像機鏡頭,一起伸出了大拇指,其中的意思,就是傻子也能看得明白。 袁紅梅走后的第三天上午,潘亞東一早就接到了泯州市府辦的電話,然后急急忙忙地上車直奔泯州而去。有人注意到潘市長到臨近中午的時候才回來,并且一臉的喪氣之色,仿佛家里面死了人一般。據(jù)曾云翳的消息,當天是王吉慶召見他,可一直到十點多鐘的時候,才讓他進了辦公室,并且隱隱從緊閉的門后傳來呵斥之聲,大家不禁為恒陽市長充滿了擔心之意。 潘亞東回到恒陽以后,特意找朱一銘交流了一番,大概的意思有兩個,一是繼續(xù)深入開展教育附加費的整治工作,以防明年開學的時候回潮,二是臨近年底,一定要加強對教育亂收費的督查和監(jiān)管工作,防止有人以為風聲過了,再生事端。朱一銘聽后點了點頭,心里雖然很是疑惑,但表面上還是很客氣地感謝潘亞東對自己工作的支持,并表示一定會強化這方面的工作。 朱一銘本以為這事基本就到此為止了,誰知一周以后,省電視臺教育頻道居然播放了泯州市臺制作的節(jié)目《教育附加費的“變身”一時之間,恒陽市整治教育亂收費的舉措,在全省引起了廣泛關注。有小道消息說,淮江省的省委書記陳.元熙都表態(tài)要把這項工作認真抓起來,實實在在地減輕老百姓負擔,讓她們的孩子能上得起學。 進入十二月份以后,朱一銘陸陸續(xù)續(xù)地接待十多批來自省內(nèi)各個縣市的考察團、學習團,他們都是沖著恒陽如何整治教育亂收費來的。雖然讓人覺得疲于應付,但是兄弟縣市的同志們這么熱情,自然也沒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道理,朱一銘只有熱情地做好各項接待工作。這一輪忙下來,朱一銘真是累得不行,甚至比當初開始整治教育亂收費的時候還要累,整天開會、交流、接待、喝酒,不累才怪,每次還都要吃好喝足,不身在其中,是絕對無法體會其中之難的。 朱一銘在這當中特意去了泯州一趟,向李志浩匯報了當前的情況,說實話,他心里有點沒底,這樣的炒作,對自己來說,究竟是利大還是弊大。 李志浩聽了他的擔心過后,笑了笑說道:“這個利大還是弊大,我一下子還真無法回答你,我只能說這是一把雙刃劍,用好了自然是利大,反之,則肯定是弊大。就拿眼前的情況來說,政府這邊還缺一個常委,潘亞東雖然虎視眈眈的,但蘇運杰就是不松口。據(jù)我的觀察,老蘇應該是想讓這個常委名額發(fā)揮出最大的效益,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你應該還記得我在離開恒陽之前,和你說過的關于為官之道的問題吧,為官的精髓在于利益,如何實現(xiàn)自己利益的最大化,這是關鍵,也是終極目標。在此過程中,我們不排除交換、讓步,甚至是妥協(xié),這些都是策略,不是太在乎一時的得失,要著眼于長遠。蘇運杰和潘亞東都在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那么在這過程中,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也要實現(xiàn)自己利益的最大化?!?/br> 朱一銘聽了李志浩的話后,有茅塞頓開之感,今天這趟泯州確實不虛此行,但是他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聽季曉蕓說過有關潘亞東的事情以后,朱一銘就斷了和他合作的念頭。為了實現(xiàn)利益,可以互相交換、讓步、甚至妥協(xié),這話沒錯,但朱一銘覺得這得有個前提,就是在不觸及底線的情況下。如果觸及了底線,那就是你死我活的問題了,自然不會再存在利益最大化的問題了。潘亞東對季曉蕓的舉動,無疑觸動了朱一銘身上的逆鱗,他本來就覺得對這個女人有愧疚,對方居然還想動歪心思,那么帶來的后果自然可想而知了。 衛(wèi)生局的藥品價格整治工作,暫時還處于宣傳發(fā)動當中,朱一銘重新作了一番思考以后,覺得目前的時機并不是太適合的。眼看春節(jié)就要臨近了,大家工作狀態(tài)自然不會太好,這時候去啟動這項工作的話,效果可想而知,所以當呂遠才來請示的時候,朱一銘讓他不要著急,暫時不采取措施,把工作組的人都撒出去,了解第一手的資料,等節(jié)后再采取相應的措施。 呂遠才聽了以后,覺得很有道理,他從中感受到了朱一銘整治藥品價格的決心,也不由得蠢蠢欲動起來。這段時間市里關于整治教育亂收費的新聞,他可是沒少聽說,教育局長胡一旻為此受到了泯州市教育局的表彰。呂遠才正在憧憬著來年的時候,是不是也該輪到自己了。不管怎么說,他感覺到跟在這個主管市長后面,只要認真干好本職工作,政績什么的,一定少不了的。 第299章 難以開口 他之所以如此確信,是因為現(xiàn)在恒陽官場都在流傳朱一銘的來頭很大,說他的女朋友是紅色家庭出來的,在燕京有很深的關系試想一下,跟在這樣的領導后面干工作,你還愁沒有政績可撈嗎? 呂遠才甚至覺得一把手局長的位置正在向自己招手,至于說現(xiàn)在正坐在上面的陳燃該何去何從,則不是他所關心的了看著愈來愈臨近的年關,朱一銘的心里是思念一個人——歐陽曉蕾他通過多方打聽,都沒有得到任何與她相關的哪怕一點信息,仿佛這個人一下子從地球上面消失了一般他曾不止一次地在夜深人靜之時,來到紅光小區(qū)的401室,期待著歐陽曉蕾突然一下子回來了,然后這一切注定只能是他的夢想朱一銘知道歐陽曉蕾短時間之內(nèi)不會回來了,她是不想給他惹麻煩,怕由于她的存在影響到他對待婚姻的態(tài)度,所以才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離開朱一銘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地捫心自問,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讓一個美麗的女子如此垂青,寧愿背井離鄉(xiāng),離父別母,真的是連一片云彩都沒有留下鄭璐瑤在剛進臘月門的時候,就打電話過來說,今年過年的時候,她的父母想到周西來朱一銘聽后自然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無法推脫,也不能推脫,他不能讓兩個女人同時為自己傷心到了臘月二十的時候,鄭璐瑤又打電話過來說,她后天就到恒陽來,然后和朱一銘一起回周西聽她話里的意思,這個年就不準備再回肥城了,因為她說鄭相國和胡梅要回老家甘西省去過年,然后到初五的時候,直接從那邊飛過來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思考過后,朱一銘的心態(tài)基本也調(diào)整過來了既然歐陽曉蕾已經(jīng)遠走,季曉蕓那也沒有任何問題,那還是快點把這婚事給辦掉,畢竟老拖在這也不是一個事情不光雙方的父母等不及了,看鄭璐瑤的那架勢,自己要是再不答應的話,她大有逼婚的意思了臘月二十一的時候,朱一銘特意去了一趟泯州,在城東的綠水花園小區(qū)買了一套三室一廳的商品房,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季曉蕓的名字他辦完這一切的時候,開著車來到了上次兩人幽會的紅葉賓館,開好房間以后,才打了個電話給季曉蕓季曉蕓接到電話以后,很是開心,立即打了個車就奔泯州來了上車以后,才打了個電話給母親,說去泯州有點事情,讓她照顧好孩子季曉蕓的母親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這段時間有點不對勁,不過她知道女兒不容易,也就睜只眼閉只眼,沒有去深究什么當朱一銘把一串鑰匙交到季曉蕓手上的時候,她愣住了當搞清楚狀況以后,她說什么也不愿意要這么貴重的禮物,朱一銘好一番安慰、勸解都沒用,最后不得不擺下臉來,季曉蕓這才收了下來把鑰匙放進包里的時候,季曉蕓感動不已,這個男人的表現(xiàn),真的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和其發(fā)生關系,真的不是沖著錢財或者是職位,純粹就是被吸引,再加上和丈夫之間的關系很差,所以下意識地想要尋找一個可以依靠的膀彎正如她自己所說的,只要隔一段時間能和朱一銘相聚一次,她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在這個夜晚,朱一銘對投桃報李這個詞有了為深刻的理解,季曉蕓充分發(fā)揮了她的主觀能動性,把他侍候得舒服至極,美中不足的是,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由于時間關系,沒有來得及再入溫柔鄉(xiāng)和上次一次,在臨近恒陽的路口,朱一銘把季曉蕓放了下來,讓她自己打車回夢梁鎮(zhèn)朱一銘發(fā)現(xiàn)到市里以后,臨近春節(jié)的時候,竟然沒有在鎮(zhèn)里忙碌,轉(zhuǎn)念一想,也在情理之中在鎮(zhèn)上的時候,他是一把手,方方面面都要顧及到,現(xiàn)在只是市政府的諸多副手之一,做好自己分管的工作以外,領導招呼的時候,才跟著出一下場,所以反而清閑了下來在臘月二十二的晚上,朱一銘特意邀請了李亮、裘兆財、肖云飛、柴慶奎、田長業(yè)一起吃了一頓飯明天鄭璐瑤就要過來了,他應該要花點時間陪她,另外過了小年的話,其他人應該也會忙碌起來,再想聚在一起,就難了,所以朱一銘才選在這個時候他本來準備安排在聚龍都的,后來想想似乎不太合適,去了田長業(yè)的老相好那——玉雅魚味館這除了地理位置比較偏僻以外,魚的味道確實不錯,讓這些吃慣了大酒店的常委們偶爾嘗嘗農(nóng)家風味,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事實也證明了朱一銘的判斷,在一陣推杯換盞中,眾人對于魚味館里的菜是贊不絕口,那紅燒泥鰍吃完以后,李亮竟然嚷嚷著讓再上一盤朱一銘可以看得出來,經(jīng)過一段時間卓有成效的工作以后,現(xiàn)在李亮已經(jīng)儼然成了這群人當中的老大,不過他也很注意和其他人的交流,尤其是裘兆財?shù)囊庖娭煲汇懺僖淮斡∽C了李志浩關于官場利益的論斷,現(xiàn)在看來確實是那么回事吃完飯以后,朱一銘把眾人一一送上了車,李亮上車之前拍著朱一銘的肩膀說:“那事,你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不過也不能急,現(xiàn)在這些家伙一個個賊著呢,不過只要他們做過什么,遲早會露出狐貍尾巴的”朱一銘聽后一陣感動,李亮竟然對陳玉瓊的事情如此上心,之前他已經(jīng)和肖銘華進行了交流,由于衛(wèi)生局這塊沒有行動起來,所以公安局那邊也沒有什么收獲兩人一致認為不著急,現(xiàn)在這樣也不錯,給對方制造一個松散的假象,到時候便于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朱一銘喝了不少的酒,把眾人送走以后,全身如散了架一般,坐在車后座上一動也不想動他猛然發(fā)現(xiàn)田長業(yè)從門里走了出來,剛才就見他落在了后面,朱一銘也沒有注意,現(xiàn)在看了這個情況以后,他連忙讓于勇開車,免得他見了自己以后,還要再過來打招呼,然后,還要開上車裝模作樣地兜一圈再回來他做得不累,自己看得還累呢,嘿嘿朱一銘躺在后座椅上笑著想道朱一銘在迷迷糊糊當中,還是覺得田長業(yè)這樣做很是不妥,有點太過于張揚了,要是落在哪個有心人的眼里,在這件事情上面做點文章的話,可不是鬧著玩的雖說養(yǎng)個情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如果放到桌面上來,可就說不過去了作風問題,在華夏國一直就不是一個小問題,他足以毀掉一個人的前途、家庭,乃至你所擁有的一切朱一銘雖意識到這事的嚴重性,但還真不好對田長業(yè)張口,這事畢竟不比其他事,你怎么說,都不是太合適的到家的時候,這酒勁上來了,朱一銘都不記得是怎么上的樓,好像完全是于勇把自己走的倒在床上的時候,他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于勇為他燒了一壺開水以后才離開的,酒喝多的人到半夜的時候,一般都要喝水,所以提前為老板做了準備,不過遺憾的是,朱一銘對此一無所知于勇倒也無所謂,憑著這么多年跟在朱一銘后面,他自然不在意這點小細節(jié),這多的是一份默契 第300章 鴛鴦成雙 朱一銘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他自己都有點奇怪,一般情況下,酒喝多了,半夜一定會醒來的,今天這是怎么回事后來轉(zhuǎn)念一想,立即明白過來了,前天晚上在泯州紅葉賓館太勞累了,昨天中午又沒有睡午覺,所以晚上比較瞌睡,自然就不知道醒了有了充足的睡眠,朱一銘覺得工作起來效率特別高,把這段時間積壓下來的文件、通知,及時作了批示和處理,然后讓曾善學轉(zhuǎn)到了相關部門一番忙碌剛剛停下來,手機卻響了起來,不出意外是鄭璐瑤的電話朱一銘本以為她快要到了,誰知,電話里卻傳來了一陣哭腔,說單位里面有活動,今天不能過來了,要等到明天才行朱一銘聽后,連忙安慰了兩句,他甚至能聽到朱婷在電話里面的抱怨之聲,看來不能回來,不光鄭璐瑤不爽,他的寶貝meimei也是很有意見后來據(jù)鄭璐瑤說,由于她工作的原因?qū)е庐斕鞗]能過來,朱婷硬生生地從她這敲走了三百塊錢,說是心情不好,要買件衣服安慰一下她聽得朱一銘大跌眼鏡,看看小妹在鄭璐瑤的調(diào)教下,大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架勢這個消息對于朱一銘來說還真不能算是一個壞消息,這兩天晚上不是色就是酒的,這身體還真有點吃不消要是交公糧的時候,表現(xiàn)不佳的話,可容易引起鄭璐瑤的懷疑,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朱一銘決定今天晚上哪兒也不去,早點休息,將養(yǎng)好身體,到時候可以一展身手其實他的這個擔心完全是多余的,初經(jīng)人事的鄭璐瑤至今為止,對那事還心存余悸,哪兒能感覺到這些東西朱一銘的愿望沒有能夠?qū)崿F(xiàn),臨近傍晚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崔昱的電話,約他晚上一起去泯州,說是過去找李志浩拼酒別人的邀請,朱一銘可以拒絕,這位公子哥的盛情,他是絕對無法推卻的說實話,人家能打電話過來,這就是給面子了,再說崔昱這幾個月都沒有在這邊,好像在徐城市搞了一個工程,攤子搞得挺大,這段時間他的精力都放在那邊的臨近下班的時候,朱一銘沒有開車,崔昱直接把車開到政府來接他的這一幕恰巧落在了蘇運杰和潘亞東的眼里,他們開始不知道崔昱是何方神圣,后來在接待一位應天客商的時候,對方無意當中說了出來當時二位聽得一陣心驚rou跳,現(xiàn)在終于找到當時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兩人都有心想要巴結(jié)一番,奈何一打聽,人家這段時間根本就不在恒陽,只有自我哀嘆一番時運不濟想不到今天居然看到這位傳說中的公子哥兒開車來接朱一銘,由此產(chǎn)生的震撼力,讓兩位一把手竟有不堪承受之重到了泯州以后,崔昱并沒有立即去和李志浩聯(lián)系,而是把車直接開進了海陸空大酒店的地下停車庫,然后上樓開了一個房間進去之后,才打電話給李志浩,朱一銘跟在他后面,悄悄地把剛才崔昱遞給他的兩瓶洋酒,放在了桌子上崔昱收起電話以后,對朱一銘說道:“兄弟,這段時間混得不錯呀,我在電視上面都看到你了”朱一銘聽后,連忙說道:“崔哥,哪兒的話,你太抬舉我了,都是老板照應的,要不然,我哪兒有這個機會”“你也不要太謙虛了,宣傳報道什么的,可能是李哥幫著安排的,但那些事情是你做的,這個總錯不了?” 崔昱笑著說,“我老子總是教育我們兄弟兩人,為官也好,做生意也罷,我們都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凡事有所為,有所不為,從你身上,我還真看到了這點”朱一銘聽了這話,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心里對于省委常委組織部長崔楷文不禁充滿了敬佩之情難怪崔昱做事如此有章法,看不到半點官二代的暴戾之氣,原來和我們部長大人的教育有關李志浩過來的時候,見到朱一銘一點也不意外,顯然之前崔昱已經(jīng)給他打了招呼朱一銘下去以后,要了一個包房,然后打電話給崔昱讓他和李志浩下來三人這段飯吃了有一個半小時,開始的時候,還在邊吃邊喝,后來基本就喝酒吹牛了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朱一銘對崔昱帶過來的兩瓶洋酒是敬而遠之,要了幾瓶啤酒,陪著他們喝李志浩和崔昱也沒有和他計較,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假裝的,估計確實是喝不慣這玩意,其實他們也不過圖個鮮,要談喝酒的話,什么酒也不能和茅臺、五糧液相媲美聽他們閑聊,朱一銘得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崔昱的父親崔楷文在年后將會升任為淮江省的省委副記,名副其實的三把手,原先的副記調(diào)到中央,擔任某部位的部長崔楷文的順利上位,和李志浩身后的盧氏家族不無關系,聽他們的意思,開始的時候,應該是崔昱通過李志浩牽的線,至于說后面的事情,自然不是他們所能左右的了今天崔昱過來,也算是表示一個感謝,同時何嘗不也是表明一種態(tài)度朱一銘聽后心里一動,加堅定了跟在李志浩后面走下去的決心,雖說從政之路布滿了荊棘,但何嘗不也是對你的能力水平、精神意志的一種綜合考量華夏國有個說法,一等人才在官場,二等人才才在商場,為官的都是蕓蕓眾生當中的精英,官場上的佼佼者則是精英當中的精英朱一銘在得知這個消息的同時,也感覺到兩位老大哥似的人物,對自己的信任,剛才的那個消息看似是在他們喝酒時,無意當中說出來的,試想一下,又有幾人能有機會聽到他們的酒后之語呢朱一銘再一次見識到了洋酒的威力,他是知道李志浩和崔昱的酒量的,第二瓶喝了一半左右,他們倆都差不多了朱一銘連忙提醒他們,因為臨近春節(jié),大家的事情都多,喝多了可能會誤事兩人都覺得有點道理,于是就沒有再繼續(xù)喝下去三人到四樓的海陸空浴城了一個澡以后,就打散了朱一銘把崔昱送到房間,然后把李志浩送回了家,自己再打了個車回恒陽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要十一點了,倒在床上立即睡了過去鄭璐瑤是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到的恒陽,和她一起的自然還有小跟屁蟲朱婷朱一銘帶著她們在聚龍都吃了個飯,本來想隨便找個飯館的,后來想想鄭璐瑤難得過來,不能做這么草率,于是還是去了聚龍都朱婷吃完以后,對鄭璐瑤說道:“你看我哥都大方,請我們到大酒店吃飯,哪兒像你,整天就帶我在路邊攤混”鄭璐瑤聽了這話以后,沒有吱聲,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朱一銘下午并沒有去上班,然后和潘亞東打了一個招呼,直接帶著未婚妻和meimei回了周西到老家以后,朱國良和韓春秀正在忙著做晚飯,見兒子、媳婦和女兒回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忙著張羅他們直到天要黑的時候,朱一飛開著車帶著吳玉花回來了這段時間,吳樾蔭的車基本成了他們兩人的座駕了,因為吳玉花懷孕了,所以現(xiàn)在在兩家人的心目中的地位,直逼國寶大熊貓按照周西的習俗,臘月二十四的晚上要送灶,也就是祭灶神,小年過后的第七天就到年三十了,傳說灶神爺要在廿五日,向玉皇大帝匯報主家一年功過,做年終總結(jié),所以,廿四夜主家燒香送灶祭拜過灶王爺以后,一家人圍坐在一起,開開心心地吃了一頓團圓飯,老兩口是笑得合不攏嘴,好像還是前年過小年的時候如此熱鬧的,去年鄭璐瑤沒有過來聽說鄭璐瑤今天來了以后,過完年以后才走,再加上吳玉花的懷孕以后,反應一切正常,這個夜晚,朱國良和韓春秀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吃完晚飯以后,朱一飛和吳玉花回了城里他們自己的家,離得不遠,又有車,回去也方便一家人待在一起聊了一會以后,韓春秀把朱婷叫進了房間,小姑娘一會功夫出來的時候,怪異地看了鄭璐瑤兩眼,然后抿嘴一笑,搞得鄭璐瑤一陣郁悶由于有朱一銘的父親在,也不方便問她怎么回事朱一銘則正在和朱國良抽煙、喝茶,根本沒有注意到朱婷的異常表現(xiàn)臨近睡覺的時候,鄭璐瑤終于知道朱婷剛才怪異表現(xiàn)的原因,因為朱國良、韓春秀和朱婷不約而同地進了各自的房間,只留下她和朱一銘在堂屋里面鄭璐瑤低聲為了朱一銘一聲什么意思,朱一銘則茫然地搖了搖頭,他還真不知道父母這么做的用意兩人洗漱完畢,進了房間以后,看見床上鋪著嶄的被褥,那大紅的綢緞被面上,一對對戲水的鴛鴦格外惹眼,這才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敢情今晚就是他們倆的洞房花燭夜了鄭璐瑤雖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在朱一銘的連哄帶騙之下,還是寬衣解帶上得床去了有的人則是早就急不可待了,立即向鄭璐瑤這邊移了過來鄭璐瑤象征性地一番推擋之后,就放棄了抵抗,某人順利地達成所愿不到五分鐘的功夫,老式的床鋪就不堪重負發(fā)出吱呀的響聲,鄭璐瑤連忙摁住了朱一銘,但半分鐘以后,那刺耳的聲音又重響了起來兩人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九點多鐘才起床,朱婷見到鄭璐瑤以后,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么鄭璐瑤頓時羞得滿面通紅,追著朱婷打,姑嫂兩個打鬧了好一陣,這才罷休韓春秀在一邊看得開心不已,經(jīng)過了昨晚,她才徹底放心,這個漂亮又能干的兒媳婦注定是跑不了了朱一銘和鄭璐瑤是吃完午飯以后,一起回的恒陽,朱婷本來也吵著要去,結(jié)果被韓春秀喝止了姑嫂兩個還是偷偷地約好,明天早晨一起去泯州逛逛,朱一銘去上班,鄭璐瑤無所事事,巴不得有個人來陪自己呢臨走前朱婷的一句話,又搞了她一個大紅臉,小丫頭說:“你明天早晨早點起,別像今天似的,那么遲才起來,還這么去泯州呀”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鄭璐瑤想到哪兒去了,朱一銘心知肚明 第301章 所為何來 兩人上了藍鳥以后,鄭璐瑤自覺地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朱一銘開始的時候,不敢開這小車,自從開過幾次以后,現(xiàn)在竟喜歡上了他那強勁的動力,只要腳尖輕點油門,立即就沖了出去,那種感覺,絕對不是桑塔納所能比擬的藍鳥一路飛馳,看著路邊飛馳而過的樹木、莊稼,朱一銘不經(jīng)有點心不在焉起來,時間過得飛快,一年又一年,他真切感受到了歌里面唱得“歲月如飛刀,刀刀催人老”一時,他竟有點失神“當心,對面有車”鄭璐瑤小聲說道,“你在想什么呢?” 朱一銘一愣,連忙集中注意力開車,并隨口敷衍道:“我在想著什么時候,身邊的這個大美女能成為我的老婆”鄭璐瑤聽了這話以后,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坐在一邊再也不開口了,過了好長時間,才偷偷地瞥了朱一銘一眼,見他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的道路,心里不禁有微微失落之意到了恒陽以后,朱一銘忙著去上班,鄭璐瑤則收拾起屋子來,足足忙了兩個多小時,才讓其煥然一看著晾曬出去的被單、床單,鄭璐瑤這才想起來,晚上晚上床上貌似沒有東西了,朱一銘一個單身漢,自然不會準備幾套床上用品的想到這以后,鄭璐瑤立即拿起了車鑰匙下樓去了年關歲尾的主要工作自然是開會,除了總結(jié)就是表彰,市委組織召開的會議一致持續(xù)到了將近五點朱一銘真有點佩服坐在上面侃侃而談的蘇運杰,將近兩個小時了,除了喝了幾口水以外,他的姿勢都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看來要想邁上高的臺階,這個開會的基本功還得多多鍛煉,朱一銘自問,他是絕對看不到這么長時間的會的朱一銘還發(fā)現(xiàn)一個值得玩味的現(xiàn)象,市委副記魏煌似乎也不擅長開會,輪到他講話的時候,照著手上的稿子直接讀,沒有展開來說這樣度就快了,不到二十分鐘就結(jié)束了有過參會經(jīng)驗的同志都知道,開會不怕稿子長,就怕領導展開講,不管稿子有多長,讀起來的度還是很快的,一旦領導臨場發(fā)揮的話就完了,一句話給你分析十分鐘,都算是短的中途休息的時候,朱一銘走到了陳強跟前,沖著他輕輕招了招手兩人來到僻靜處,朱一銘約陳強一起吃飯,并讓他把夫人也帶上陳強隨即明白了過來,他對朱一銘說道:“弟妹過來了?這頓飯,我請,你可別和我搶”朱一銘見狀也沒有多說什么,笑著點了點頭,他想了一下說道:“我上次去開發(fā)區(qū)的時候,那邊有一家魚味館不錯,店名叫做也好記,叫作玉雅,好像是財政局蘇局長的表妹開的,就在開發(fā)區(qū)管委會的后面一點”陳強聽后自然明白朱一銘的意思,他是不想被人看見,在這彈丸大的城區(qū)里面,難免不遇到熟人、朋友的,一個副市長,一個市委辦副主任,攪在一起,總是容易引人遐想的陳強笑著說:“那正好了,你嫂子前段時間還和我說,想找個地方吃魚呢,今天正好,呵呵”朱一銘聽后也沒有多說什么,陪著呵呵笑了兩聲,其中的意思,兩人心里非常清楚,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省力,真是一點沒錯會議一直持續(xù)到五點多,再有一會天都要黑了出了會場以后,朱一銘連忙上車準備回家,他還真怕鄭璐瑤等得無聊她在恒陽人生地不熟的,依照她的性格,一定這會正難受不已呢朱一銘剛把車打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正是鄭璐瑤的號碼,連忙摁下了接聽鍵“你在哪兒呢?快點過來一下,我的車和別人撞上了”電話剛接通,里面就傳來鄭璐瑤焦急的聲音朱一銘一聽這話,吃了一驚,連忙問道:“你在哪兒呢?嚴重不嚴重?” “我在恒陽商城的停車場里面,沒什么太大問題,只是這人……” 說到這以后,鄭璐瑤停住了沒有再往下說朱一銘聽說是在停車場里面撞車的,這才放下心來,在那就是有個什么磕碰的,也是小意思,只要人沒事就行了他可是知道鄭璐瑤的開車風格的,再加上那小藍鳥的動力可不是一般的強,他還真擔心她在路上和人家撞上了朱一銘沖著電話說道:“你別急,我一會功夫就過來,你在那等我”說完以后,連忙掛斷了電話,掛上檔以后,猛地一踩油門,桑塔納迅竄了出去這一路上開得朱一銘很是窩火,這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車的度根本上不來,到恒陽商城的時候,已經(jīng)十分鐘過去了進了停車場以后,朱一銘立即看到了那輛黃色的藍鳥,鄭璐瑤正站在車的旁邊,在她后面停著一輛捷達,但是卻沒有看見人朱一銘把車停好,從車上下來以后,連忙向鄭璐瑤走去鄭璐瑤見他過來以后,伸了伸小舌頭,然后迎了上來朱一銘問道:“怎么回事?怎么會撞上了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上車的時候,往后面看了一眼,當時后面并沒有車,倒的時候,我也沒注意,突然一下子就撞上去了”鄭璐瑤解釋道朱一銘聽后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雖說鄭璐瑤倒車沒注意確實不對,但你在后面看見前車往后倒,應該摁一下喇叭提示一下,這樣不是就不會撞上了嗎?這話,朱一銘只是在心里想想,他很清楚,要是把這話說出去的話,一定會惹出一場糾紛他對鄭璐瑤說道:“現(xiàn)在怎么處理?對方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他說要等他們老板過來,他只是一個司機”鄭璐瑤指了指那輛黑色的捷達車朱一銘這才注意到原來車里有人,剛才沒有看清楚他想了一下,上前一步,輕輕敲了兩下對方的車窗,捷達車的司機緩緩地搖下了車窗朱一銘看著對方笑著說:“剛才我未婚妻不小心撞了你的車,你看怎么辦,是我們私了,還是報警?” “這不是我的車,我們老板上去買東西了,應該一會就下來了”捷達車司機回答道“可是……” 朱一銘剛準備開口,那司機說道:“喏,我們老板過來了,你們和他談,我做不了主”朱一銘順著他的手勢望去,果然見一個年青人從對面走了過來,旁邊還依偎著一個妖艷的女人,看樣子,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朱一銘剛準備走上前去,突然猛地一下子收住了腳步,原來他發(fā)現(xiàn)對面過來的竟是老熟人,上次肖銘華請吃飯的時候遇見過的,李亮的外甥圣玉龍看來還真是冤家路窄,上次吃飯的時候不歡而散,想不到居然在這遇上了司機見圣玉龍過來了,連忙打開車門小跑著過去,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朱一銘遠遠地聽見圣玉龍罵了一句臟話,然后加快了腳步,沖著這邊過來了朱一銘的眉頭不禁一皺,對這家伙的印象本來就不好,再加上他的這一句臟話,是讓人無語了圣玉龍怒氣沖沖地走到跟前一看,居然是朱一銘和鄭璐瑤,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他沖著朱一銘冷笑了兩聲說道:“原來是朱市長呀,真是幸會,這車是你的,不錯呀”“嘿嘿,不是,這是我未婚妻借的別人的,圣老板不過開了一輛捷達,我怎么會有這么高檔的車呢”朱一銘微笑著說他始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古訓,反之亦然剛才圣玉龍的話中顯然是不懷好意,朱一銘自然也不會和他客氣,對這樣的人,你和他客氣,他只會得寸進尺圣玉龍聽了朱一銘的話后,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沖著身邊的女人和司機說:“你們倆去車里等著,我和朱市長有兩句話說”兩人聽說站在眼前的這個年青人竟然是一個市長,心里一震,尤其是剛才倚在圣玉龍身邊的妖艷女人,剛想飛個媚眼過去,一看鄭璐瑤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呢,連忙一扭頭,往捷達車走去朱一銘看著圣玉龍的做派很是奇怪,真不知他能和自己說出什么來,倒是有幾分期待圣玉龍見司機和女人都進到了車里,立刻換了一副嘴臉,笑著說道:“朱市長,不知上次和你說的那件事情能不能高抬貴手,兄弟心里有數(shù)的”朱一銘聽后一愣,立即想起了上次他提到過的事情,好像要做什么藥品生意,當即回答道:“我記得圣老板是做醫(yī)藥生意的,這個不需要我高抬貴手的,現(xiàn)在都是市場競爭,適者生存,我貌似并不能幫你什么”略作停頓以后,朱一銘又接著說道:“剛才我未婚妻倒車的時候,不小心把你的車給撞了,你看這事怎么辦,我們是私了還是報警?說實話,我馬上要去有點事情,要不然的話,我一定打電話讓交警過來處理”“沒事,沒事,這點小事算得了什么?” 圣玉龍滿臉堆笑地說,“既然朱市長有事,那你們就先忙,我改天再去登門拜訪”朱一銘剛準備拒絕,鄭璐瑤已經(jīng)開口了,“那就不好意思了,圣老板,這車是我撞的,一會我會和交警隊聯(lián)系的,隨便你去哪個修理廠,反正費用算我的這個,我會和他們說清楚的”說完這話以后,她沖著朱一銘使了一個眼色,然后鉆進了自己的車里,朱一銘也緊跟著她上了車他決定把自己的車就放在這了,鄭璐瑤剛撞了車,現(xiàn)在讓她開車,還真有點不放心圣玉龍見朱一銘夫妻倆聯(lián)袂而去,根本連正眼都沒瞧他一下,心里這個恨呀,臉上的肌rou都變了形,他真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老板一再讓他想辦法接近這個人,最好能把他拉下水這家伙一看就是一個軟硬不吃的人,在他身上下功夫,那不是吃飽了撐的,不過老板的話,他可不敢不聽,這車、女人,都是人家給的,可得罪不得朱一銘把車開除停車場以后,鄭璐瑤說道:“你和他廢話什么,看見那樣的人就討厭,不就擦了點漆嗎,賠給他就是了”朱一銘聽后沒有開口,他想的其實不是車的問題,而是圣玉龍一再說請自己幫忙和高抬貴手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是生意人,按說和自己并不搭噶,為什么一再表現(xiàn)出阿諛奉承之意,這讓人覺得很是奇怪 第302章 書記的善意 他是做藥品生意的,莫不是知道自己要整治虛高藥價,而故意討好***想到這的時候,朱一銘不禁有些許擔心起來,這個消息雖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他還是希望遲一點傳到商家那兒,畢竟準備工作還沒有做好,這個時候要是有什么風吹草動的話,很是被動一會功夫車就到了宿舍樓下,停下車以后,鄭璐瑤從后備箱里拿出了大包小包的床上用品朱一銘見后小聲問道:“你不會這么急,把結(jié)婚的用品都置辦回來了,貌似這也不需要我們自己準備?” “你想什么呢?” 鄭璐瑤小聲說道,“你看看你那宿舍,和狗窩沒什么區(qū)別,我把你的那些臟東西全都扔到洗衣機里面了,不買的話,晚上蓋什么呀?” 朱一銘這才知道誤會對方了,不過又不好意思承認,只有腆著臉說:“有美人陪著我睡,蓋不蓋被子都無所謂”鄭璐瑤聽后,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自顧自地上樓去了朱一銘搖了搖頭,也緊跟著上了樓進入房間以后,鄭璐瑤就忙著鋪床疊被了,朱一銘見狀連忙催她快點,說一會功夫要出去吃飯鄭璐瑤白了他一眼,剛準備叫他過來幫忙,見正在陽臺上打電話,也就沒有招呼朱一銘的電話是打給肖銘華的,既然剛才鄭璐瑤把話放在那了,怎么著也得處理一下肖銘華接了電話以后,聽說是這個事情,立刻打起了包票,說這事包在他身上朱一銘特意強調(diào)了一下,一定要把錢給圣玉龍,然后開張發(fā)票給他肖銘華見他說得如此慎重,倒也不敢大意,掛了電話以后,立即和交警隊聯(lián)系,把這事和他們說了一下,讓他們明天上班以后就去處理他覺得這事自己如果出面的話,反而不好弄,不如公事公辦的好等鄭璐瑤收拾好了以后,兩人就奔開發(fā)區(qū)的玉雅魚味館而去了,他們到那的時候,陳強和夫人已經(jīng)在那等了朱一銘一陣狂汗,讓陳強夫婦等自己,確實有點說不過去雖然兩人現(xiàn)在級別相當,從分工的角度出發(fā),朱一銘的位置還要為重要一點,但他們之間交往的出發(fā)點主要是兄弟感情從這方面來說,人家陳強可比他大了不少,是當仁不讓的老大哥,再說最初的時候,也曾經(jīng)實實在在地幫助過他,所以朱一銘覺得對對方有點不夠尊重陳強其實倒是一點也沒在意,對他來說根本是無所謂的事情,想不到朱一銘竟有了這么多的想法四人這頓飯吃得還是很融洽的,兩個男人在拼酒,兩個女人則在竊竊私語有時候你對女人還真不得不佩服,哪怕互不相識,三分鐘不到就能打得火熱,讓你不服都不行鄭璐瑤正在向陳強的夫人請教泯州哪幾家商場比較上檔次,看來她明天過去的時候準備血拼一把陳強夫人正在熱心地向她做介紹,并且主動提議明天陪她一起過去,鄭璐瑤聽后自然求之不得朱一銘把她的話聽入耳中,不禁心里一動,他怎么覺得陳強的妻子對鄭璐瑤有隱隱的巴結(jié)之意,難道…… 朱一銘猛覺得一陣尿急,于是和陳強打了個招呼,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去在廁所轉(zhuǎn)彎處,他猛地看見一個人影一閃,似乎有點熟悉之感,他連忙緊走兩步,到了拐角處往外探出了頭他終于看清楚了哪個人,果然和他事先預料到的一樣,是田長業(yè),并且他不是往包間去的,而是直接上了三樓朱一銘很清楚這個魚味館是個連家店,一樓是一個不大的廳,二樓則全是包間,大概有七、八個之多,三樓則是蘇夢雅和服務員的房間田長業(yè)居然往三樓而去,這說明什么,就是傻子也能想得明白朱一銘搖了搖頭,繼續(xù)往廁所走去,說實話,他一直很為田長業(yè)擔心,但就是不知該如何勸說,還確實有點傷腦筋重回到包間以后,二人又喝了一陣,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也就打散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陳強瞥了一眼停在院墻樹蔭下的桑塔納,沖著朱一銘使了個眼色,沒有說話,招呼了妻子一聲,往車里走去朱一銘坐到車里以后,凝視了一眼田長業(yè)的桑塔納,心里不禁是擔心起來看來陳強和蘇夢雅的事情,在恒陽官場上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要不剛才陳強不會有那樣的表現(xiàn)朱一銘始終也想不明白,田長業(yè)那么精明的一個人,怎么獨獨在這件事情上面泛起了糊涂,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英雄不過美人關嗎? 朱一銘和鄭璐瑤到家的時候,時間還早,兩人如小夫妻一般相擁相偎在一起,邊聊天邊看電視一番纏綿以后,朱一銘的心思早已不在電視上面了,于是動員鄭璐瑤上床鄭璐瑤滿臉害羞地去了衛(wèi)生間,一會功夫出來以后,就往房間走去朱一銘到衛(wèi)生間飛快地洗漱了一番,然后迅向房間飛奔而去今晚,終于沒有了那討厭的床板吱嘎聲,兩人盡情地享受了一番,不過也沒有再來第二次,朱婷的警告猶言在耳,鄭璐瑤現(xiàn)在可不敢輕易得罪這個小姑子再說,也和陳強的夫人說好了,到時候要是失約的話,那多不好接下來的日子是忙碌而充實的,朱一銘充分感受到了二人世界的甜美,不光衣食無憂,而且夜夜做郎,好不快哉圣玉龍的車修一下,一共花了三百元,肖銘華幫著墊付了朱一銘說改天見面的時候再給他,肖銘華卻說不用了,改天請他去聚龍都搓一頓就行了朱一銘也笑著答應了,有這樣的兄弟,別說聚龍都,就是去應天五星級大酒店金碧皇宮搓一頓也值得鄭璐瑤那天去泯州也很有收獲,雖花去了不少錢,但給朱一銘全家每個人從頭到腳都置辦了一套行頭朱一銘見后,也是開心不已,衣服、鞋帽價格、質(zhì)量如何,他并不關心,他注重的是鄭璐瑤的這份心思,讓他很是欣慰回來的時候,朱婷執(zhí)意要回周西,鄭璐瑤一再挽留,大有堅決不放行之勢朱婷被逼無奈,她只好說,臨來之前,韓春秀關照她一定要回去,不得影響二哥和嫂子這話一出,陳強的夫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鄭璐瑤則搞了一個大紅臉,狠狠地瞪了朱婷一眼小丫頭卻一臉的無辜,低聲嘟嚷了一句,這不能怪我,是你一再追問什么原因,我才說出來的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除夕,朱一銘和鄭璐瑤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到家,韓春秀剛準備抱怨,朱國良沖著她一瞪眼,這才去了廚房沒有開口朱一銘和鄭璐瑤忙著把購置的年貨一一從車里拿出來,朱婷也蹦蹦跳跳地過去幫忙不一會兒功夫,衣服、鞋帽、禮品、煙酒等都被搬下了車,唯一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