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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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兩人本來一腔熱情、滿心歡喜,現(xiàn)在卻有點不知所措了,這確實是個問題。如果找保姆的話,不要說鄭璐瑤不適應(yīng),朱一銘也不太喜歡,誰愿意二人世界里面猛地加入一個陌生人進來呢? 兩人仔細討論了好一陣,也沒有想出什么好的主意,實在讓人頭疼起來,索性干脆就不去想了,反正胡梅說和鄭相國去商量的。朱一銘和鄭璐瑤索性做起了甩手掌柜,到時候大不了照著老人家的意思去辦就行了,打定主意以后,兩人干脆沒心沒肺地看起電視來了。這泡沫劇是鄭璐瑤喜歡看的,朱一銘的目的自然是為了陪陪老婆,要不然他早到電腦上血戰(zhàn)四國了。 第593章 兩全其美 大約將近九點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鄭璐瑤接起來以后,果然是她母親的。胡梅在電話那頭說道:“璐瑤,我和你爸商量過了,我準備到應(yīng)天來照顧你,這樣用不著再去找保姆了,吃飯什么的也一并解決了?!?/br> 鄭璐瑤聽了這話很是意外,一下子愣在那不知該如何作答了,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真是一點也沒錯。華夏國的父母可能是天底下最關(guān)心子女的父母了,不是有句老話嘛,你的年齡即使再大,在媽的眼里,也只是一個孩子。 胡梅聽女兒不做聲了,還以為她一時難以決斷,于是對著電話說道:“璐瑤呀,這只是我們的一個想法,具體的,你和一銘再商量一下,反正這個事情也不急在一時。你們商量定了,告訴我們一聲就行了?!?/br> 鄭璐瑤知道母親誤會她的意思,但是此時也不方便解釋,因為這事她確實需要和朱一銘商量一下,不能擅自做主。她接著母親的話說:“好的,媽,一會我和一銘商量一下,然后再告訴你們?!?/br> 胡梅聽后應(yīng)了一聲,然后又告訴她懷孕期間的注意點,尤其是前三個月和后三個月要特別留心,因為這兩個時間段里,最容易出現(xiàn)狀況。鄭璐瑤把母親說的,都一一記在了心上,現(xiàn)在她愈加覺得自己身上的任務(wù)艱巨,千萬馬虎不得。 鄭璐瑤掛斷電話以后,就把剛才母親的建議告訴了老公。朱一銘聽后也是一愣,他也被岳母的這份愛女之心感動了。岳母愿意過來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因為母女之間是最貼心,另外她對鄭璐瑤的生活習(xí)慣、飲食特點,以及興趣愛好等都了如指掌,這樣,自然就能更好地照顧好她。 這對于他們小兩口來說,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是朱一銘同時也想到了另外一種非?,F(xiàn)實的問題——岳母來了以后,岳父怎么辦?雖說他那有勤務(wù)兵什么的,但是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朱一銘還清楚老爺子可沒什么自覺性,尤其是在酒上面,要是沒有岳母督促他的話,估計不行。 朱一銘此刻也有點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相信對于岳母來說,也同樣是如此,一邊是丈夫,另一邊則是女兒,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女兒這邊,這當然是她偉大母愛的體現(xiàn),但是作為他們做女兒、女婿的來講,如果坦然受之,那可就有點不太地道了。鄭璐瑤只是正常的懷孕,相比較而言,鄭相國更為需要她,所以此刻朱一銘很是為難,甚至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眼前的這個問題。 鄭璐瑤自然也看得出來丈夫的矛盾之處,她心里也很清楚母親這么做意味著什么,所以她也陷入了沉思,希望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出來。 夫妻兩人剛才很輕松,此刻卻陷入了沉思當中,過了許久,誰都沒有說一句話,電視里面倒是不停地在嘰里呱啦的,鄭璐瑤嫌心煩,直接將其關(guān)閉了。過了將近半個小時以后,鄭璐瑤才猛地說道:“一銘,你看這樣行不行?” “啊,哪樣?” 朱一銘有點蒙住了,隨口問道。 鄭璐瑤聽了丈夫的問話以后,輕聲說道:“我媽要是來我們這的話,那勢必照顧不上我爸,要是不來的話,她有不放心。要不這樣,你看行不行,我到肥城去,這樣不是就兩全其美了嗎?” 朱一銘聽后先是一愣,隨即一想這倒確實是個不錯的方法,這樣岳母就兩頭兼顧了,而他們這也沒有什么不方便的。至于說工作什么的,朱一銘倒不擔(dān)心,有了昨天的事情,他自己去和褚文峰打個招呼,就能搞定了。 想到這以后,朱一銘笑著說道:“這倒確實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過不知你爸媽他們會不會說,哪兒有女兒懷孕回娘家的道理。” 鄭璐瑤聽后,笑著說道:“你說什么呢,他們怎么可能會說呢,我覺得他們應(yīng)該開心才對,只是這樣一來的話,你就一個人在這邊,沒人照顧,吃飯什么的,都不方便,我有點放心不下?!?/br> “沒事,我都這么大的人了,再說,等去那邊上班以后,估計在家里一個人吃飯的次數(shù)也不多,呵呵!” 朱一銘笑著說道。 鄭璐瑤聽后,覺得也確實是這么回事,于是便打定了主意,準備去肥城她爸媽那兒。電話打過去以后,鄭相國和胡梅聽了女兒的話以后,開心不已,連忙讓她盡快過來,倒是鄭璐瑤說暫時不急,等把這邊的事情安排妥當了,她再過去。 放下電話以后,夫妻兩人又合計了好一陣,覺得這確實是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但是這樣一來的話,就得讓朱國良和韓春秀快點過來了。老兩口嘴上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意思是很顯然,他們想看望一下二兒媳婦,到應(yīng)天來玩,甚至看望小女兒都只是捎帶為之。 朱一銘準備再打個電話回去的,鄭璐瑤說時間不早了,這時候估計公婆都休息了,還是明天再打吧,她想了一下,又特意說了一句,明天我來打這個電話,你有事情去忙你的吧。 朱一銘乍一聽以后,想道,我這黨校培訓(xùn)都結(jié)束了,組織部那邊要到下周才過去報到,那通知上面都有,所以這兩天他可以算是無所事事。他剛準備開口的時候,猛地想到了妻子剛才那話里的意思,她是準備親口和他的爸媽說準備去肥城的事情。 想明白這點以后,朱一銘還是挺感動的,你別看老婆平時有點大大咧咧的,但是在孝敬父母這一塊做得還是很到位的,這已避免了他再為這個事情多cao什么心。思考了一會以后,朱一銘什么也沒有說,只是輕嗯了一聲,答應(yīng)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按朱一銘的意思,讓鄭璐瑤就不要去上班了,誰知她一定要去,并說臺里請假神馬的,她自己去辦就行了。朱一銘本來準備說他去的,但看了妻子堅決的態(tài)度,他有點明白了,經(jīng)歷了前兩天的那件事情,鄭璐瑤應(yīng)該也受到了觸動,看昨晚和今早的態(tài)度,有點要直面人生的意思。 這倒是朱一銘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照目前的趨勢看,他在仕途上,應(yīng)該還能往前走幾步,那這樣一來的話,以后鄭璐瑤難免要應(yīng)對這樣那樣的場合,尤其是在待人接物這一塊,多鍛煉鍛煉,自然就會有所進步。 兩人在小區(qū)門外吃了早飯以后,朱一銘駕著車直奔電視臺而去。到大門口以后,鄭璐瑤下車之前對朱一銘說,從今天開始,他就要適應(yīng)一個人的生活了,午飯什么的,自己解決。 朱一銘聽后,連忙說了一聲是,而且還做出了一個舉手敬禮的動作,逗得鄭璐瑤咯咯直笑。 看著妻子進了電視臺以后,朱一銘才猛然發(fā)現(xiàn),這個時間點他還真沒什么事情好做,想要回家再睡個回籠覺,但之前他就打定主意了,想要去找一下白云區(qū)公安分局局長景國強,向他打聽一下前段時間讓他幫著查的那件事情。說實話,朱一銘有點不淡定了,按說這并不是什么難事,但是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貌似對方還沒有消息過來,這還真有點奇怪。 本想直接開車過去的,想了想,覺得那樣做的話,可能有點不妥,站在對方的角度,可能把這個理解上門來成興師問罪,那樣的話,可就有點蛋疼了。想明白這點以后,朱一銘決定先打個電話過去探個虛實。 第594章 拜會景國強(一) 從那天景國強的態(tài)度,朱一銘看出應(yīng)該不像是在敷衍,并且朱恒之前還特意打了招呼,按說他應(yīng)該不至于辦得如此費勁呀……朱一銘掏出手機來,在電話薄里找到了對方的號碼,摁下了發(fā)送鍵。 電話接通以后,一個男聲立即傳到了朱一銘的耳邊,朱處長,真是不好意思,居然麻煩你打電話過來了,說實話,我準備再等一會打給你的,這可絕對不是場面話。前天聽老板說,昨天你們培訓(xùn)班舉行結(jié)業(yè)儀式,我估摸著你昨天比較辛苦,今天有可能比較累,所以準備等會再和你聯(lián)系的。 朱一銘聽了對方的這話暗暗點了點頭,看這意思可不像是說謊,他笑著說道:“景局,不好意思呀,一大早就麻煩你了,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問問有沒有什么地方需要我?guī)兔Φ???/br> 聽了景國強的話以后,朱一銘有點后悔打這個電話了,人家既然這么說,那肯定是很盡心地在辦這事了,你還催的話,那就顯得有點不是很地道了,但電話已經(jīng)接通了,這時候再想掛斷,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于是只好找了一個還算合適的說辭出來。 景國強聽了這話以后,連忙說道:“朱處,不瞞您說,我還正有此意,想請你過來幫幫忙。這事現(xiàn)在確實遇到了一點問題,所以我就想著請你過來,我們商量一下,看看還能不能想起一些更為直接的線索?!?/br> 朱一銘聽后,立即明白了對方話里的意思,他之前提供給人家的那些東西,不足以讓他們找到相應(yīng)的人。朱一銘聽后,還真是有點意外,因為在他看來,有了形體特征,再加上外號神馬的都全了,找那三個人應(yīng)該不是難事,但現(xiàn)在看來這事似乎和他所想的還是有點出入。 他想光自己在這瞎琢磨,可不是辦法,干脆去對方那看看,了解一下具體是怎么回事。想到這以后,他笑著說道:“景局,不知你現(xiàn)在是否方便,我現(xiàn)在就到你那去一趟,你看?” “朱處長,你可太客氣了,哪兒能讓你跑一趟呢,這樣,你說地方,我去找你。” 景國強忙不迭地說道。 前天為了這事他特意去找了朱恒,結(jié)果對方雖然沒有說什么,但還是讓他多花點心思,并且言語之間隱隱還透露出這個朱處長的來頭很不簡單。 這讓景國強聽后很不淡定,促使他下定決心不管這事有多難,也一定要把辦成功了。作為朱恒的鐵桿手下,他太清楚對方的為人了,很少聽他這樣評價一個人,他這么說意味著什么,景國強的心里很清楚。 有了這個前提以后,他自然不敢在朱一銘的面前托大了,那樣的話,要是被朱大老板知道了,恐怕就有他的好果子吃了。 朱一銘聽后,笑著說道:“景局呀,你這個要求可真難住我了,我現(xiàn)在正在大街上呢,你也知道黨校那邊結(jié)束了,組織部那邊要到下周才過去報到呢。我現(xiàn)在可是正兒八經(jīng)地?zé)o家可歸,所以還是我去你那吧,呵呵!” 景國強聽了這話以后,知道對方不是在和他客氣,而是實情,于是連忙說道:“朱處,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呵呵!” “呵呵,景局客氣了?!?/br> 朱一銘也笑著說道,“我這就過去,一會就到。” 說完這話以后,他就掛斷了電話。 景國強聽到電話里面?zhèn)鱽砹肃洁降拿σ?,才收了線。他并沒有把手機放下,而是在電話薄里面翻出了一個號碼,然后摁下了發(fā)送鍵。 電話接通以后,他嗯嗯啊啊了幾句,只聽對方恭敬地說道,景局,您放心,我知道了,我這就立即到您的辦公室去。 景局聽完以后,說道:“記得一會過來之前,把自己收拾一下,胡子刮刮干凈,衣服什么的,給我穿整齊了?!?/br> “好,好,景局,您放心,一定不會再出現(xiàn)上次的情況了,我保證!” 電話那頭的聲音愈加恭敬,隱隱有幾分諂媚的意思。 景國強聽后,沒有再和對方啰嗦,而是直接掐斷了電話。他心里很清楚,要想讓這些真正誠服于你,必須給他們足夠的壓力,不管是說話、做事,甚至是打個電話都是如此。一般情況,他不會親自給對方打電話,只不過今天朱一銘來得比較急,他才破例一次。他打這個電話就已經(jīng)很給對方面子了,哪兒還會再和顏悅色的,那電話那頭的家伙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朱一銘準備起動車子的時候,猛地想起一個問題,自己去請對方辦事,就這樣兩手空空的似乎不太好,但又能帶點什么呢,總不至于拎點煙酒神馬的去對方的辦公室吧,那似乎也有點太夸張了。 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猛地想起上次他們夫妻倆去盧魁家臨走的時候,他的夫人好像塞了一個條狀東西在鄭璐瑤的手上。后來,上車以后,忙著商量去處的問題,倒把這事給忽略了。想到這以后,朱一銘便從車上下來,到后備箱里面拿出那個長條形的東東,然后再上車來準備查看一番。 拆開包裝紙一看,里面果然是一條香煙,朱一銘開始以為只是普通的軟中華,也沒有在意,準備一會去景國強辦公室的時候,順便帶過來。就在他準備將其放到一邊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晃,好像有字還是什么的,朱一銘又拿起那條煙仔細查看了一番,果然見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字“特供”雖然是同樣的香煙,有這兩個字和沒這兩個字差別可大了去了,除了產(chǎn)品質(zhì)量本身的差別以外,多了這兩個,字可意味著你有再多的錢也沒處買去,是關(guān)系到身份和面子的大問題。這也就是國人特別迷信特供的根本原因所在。 有了這兩個字,朱一銘自然不能將這一條全部給景國強了,那樣的話,就凸顯不出這煙的珍貴了,再說以后說不準其他場合應(yīng)該還有用處。他把香煙拆開以后,拿了兩包放進包里,其他的則仔細地存放好。 做完這一切以后,朱一銘發(fā)動了車子,往白云分局的方向駛?cè)ァ?/br> 景國強知道朱一銘要來,自然不能坐在辦公室里面等,他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的背景很牛叉,哪兒還敢如此托大,所以就來到了門口傳達室里面等著。 在一個局里面一把手的一舉一動自然是最受關(guān)注的,尤其像景國強這種,因為白云分局里面出了事,市局直接將其調(diào)過來主持大局的,那威信較之一般的局長更要高上好幾分。 白云分局一共有四個副局長,其中有兩個之前是劉向東在這的時候提拔上來的,可以算是他的左膀右臂?,F(xiàn)在猛地一下子變了天了,劉向東被調(diào)回市局掛了一個閑職,皮之不存毛將焉附,他們現(xiàn)在的日子可想而知。 這兩個家伙心里很清楚,要想保住眼前的位置必須把新局長服侍好了,所以自從景國強到任以后,他們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不光工作認真負責(zé),而且芝麻大的小事都及時請示匯報,絕不擅作主張。 這兩人的表現(xiàn)落在其他兩位副局長的眼里,他們當然也跟在后面效仿起來,他們雖然和劉向東沒有什么太深的關(guān)系,但是新局長上任以后,要是看你不爽,把你搞掉,也不是什么難事,畢竟人家可是帶著尚方寶劍過來的。 第595章 拜會景國強(二) 景國強本來還準備把白云分局的人動一動,現(xiàn)在一看眼下的這個趨勢,似乎沒有動的必要了,至少不必急著去動,多觀察觀察,以靜制動,這樣的效果反而更佳。這樣一來的話,景國強在白云分局的人氣可以說達到了一個頂點,他交代下去的事情,絕對是從上到下一以貫之。 就是在這樣的前提下,朱一銘上次要找的那三個人,他費了老大的勁依然一無所獲,為此,他甚至動用了一些道上的人,結(jié)果還是一無所獲。這讓他很不淡定了,為了防止朱一銘不滿,去老大那告他的狀,所以他才在前兩天特意去朱恒那匯報了這個情況。 由于分局的人都很關(guān)注景國強的一言一行,所以他到傳達室還不到兩分鐘,樓上的幾位副局長就已經(jīng)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局長都去門口迎接去了,你一個副局長居然還敢穩(wěn)坐在辦公室里面,那是找死嘛,于是他們也紛紛來到了傳達室準備迎接貴賓。雖然誰也不知道要迎接的這人是誰,但是緊跟局長的腳步一定沒錯。 景國強意識到這個問題以后,真有點哭笑不得之感。按說他應(yīng)該高興,這說明白云分局的人都唯他馬首是瞻,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能有這么高的威信,他自然有理由開心。現(xiàn)在問題的關(guān)鍵是他在這等的是朱一銘,對方的級別雖然也不低,但畢竟并不是一個系統(tǒng)的,自然談不上領(lǐng)導(dǎo)這一茬了,何況嚴格的說,對方來找自己,只不過是為了一己私事而已?,F(xiàn)在他們白云分局居然搞出了這么大的動靜,一會別把朱一銘給嚇著,別馬屁拍到馬蹄子上,那可就不妙了。 現(xiàn)在的問題是,景國強還不能叫這幾個副局長回辦公室去,那樣的話,他們一定認為是哪個重量級的領(lǐng)導(dǎo)要過來,他準備不給他們接近的機會。這真讓景國強有種進退兩難、哭笑不得的感覺。既然這樣,那就一起等著吧,反正是你們愿意來等的,可不是我請你們過來的。景國強暗想道。 朱一銘到白云分局門口的時候,沒打算下車,說實話,他真有點擔(dān)心門口的人一通報,到時候景國強下來迎接神馬的,那他可就被動了,所以車到門口的時候,他就準備直接開進去。 誰知剛到門口,就看見一幫當官模樣的人正站在那,好像在等人。朱一銘心想,不會有領(lǐng)導(dǎo)要到白云分局來檢查還是怎么的吧,剛才沒聽景國強說呀,早知道就換個時間再過來了。 景國強此時也看到這輛掛著軍牌的大桑塔納,上次他留意過朱一銘的座駕,自然知道。當時坐在里面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這車外表看上去是桑塔納,但他坐在里面以后,便肯定絕對不是了,桑塔納的內(nèi)飾怎么可能這么豪華,那樣的話,大家都去買了。 下車以后,他特意留心了一下車牌,這下心里有數(shù)了,這一定是一輛改裝車,掛的是軍牌。從這車也可以驗證老板所說的這位朱處長確實是很牛叉的人物。 要知道軍牌本來就難搞,人家現(xiàn)在居然都掛到改裝車上去了,這可不是一般的牛叉。當然,景國強壓根就沒懷疑這車牌的真假,作為一名國家干部居然使用假冒的軍用牌照,那豈不是腦子進水了。 確認來人就是朱一銘以后,景國強立即迎了上去,朱一銘看著四、五個警官沖著自己的車走過來,不禁產(chǎn)生了莫名之感,心想,你們這不是準備迎接我的吧,這陣勢未免也太夸張了一點吧。雖然心里很是疑惑,但他還是從推開車門,從車里出來了,貌似白云分局這寬闊的大門口除了他的車以外,再也看不見第二輛車或者第二個人。 景國強見到朱一銘以后,連忙大聲招呼:“朱處長呀,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親自跑一趟,你這可真是在罵我呀!” 幾位副局長聽了景國強的話以后,心里一愣,對方的強勢他們是領(lǐng)教了的,幾時見過居然這么低調(diào)??纯囱矍斑@個剛從車里下來的年青人,他們更是不淡定了,這人應(yīng)該絕對不滿三十歲,居然就是什么處長了,真是讓人大跌眼鏡。想到這以后,他們心里隨即產(chǎn)生了一個疑問,這究竟是何方神圣,是市局的,還是廳里的,什么時候居然提拔了這么年輕的處長,自己都還不知道,看來這消息真太閉塞了,以后一定要往外面跑跑,免得落伍。 他們看了景國強的表現(xiàn),下意識地認為朱一銘也是警察系統(tǒng)的,對于市局或是廳里提拔了這么年青的一個處長,他們尚不自知,自然有些不淡定之感。 官場上什么最值錢,那自然是信息了,在當下這個瞬息萬變的社會里面,你信息要是落后于人,還談神馬競爭,那邊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你這還沒得到消息呢,你拿什么去和人家競爭呢? 朱一銘聽了景國強的話以后,連忙說道:“景局,你好,你這樣說,我可就不淡定了,這就是來給你添麻煩的。” “朱處,感謝你的體諒呀,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浪費你時間了。” 景國強說道,“對了,這是我們分局的其他幾位局長,他們聽說朱處長大駕光臨,所以也要跟著一起過來見識一下,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殷局,這位是許局,這位是……” 景國強把身后的四位副局長一一為朱一銘做了介紹。 這四個人雖然不知道朱一銘究竟是何方神圣,但一把手對其都這么尊敬,他們自然不敢小覷了,連忙一一上前去和對方握手,在伸手的時候,刻意把身子往下低了低,以示對對方的尊重,同時都低聲說道:“朱處長,您好,請多關(guān)照!” 朱一銘雖然不知道對方這是唱的哪一出,但也笑著分別和四人握手,還鸚鵡學(xué)舌般地說道,互相關(guān)照,互相關(guān)照。 景國強等他們握完手以后,沖著四個手下笑著說道:“幾位,給你們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省委組織部干部三處的處長朱一銘同志,這段時間大家忙得那個事情,就是朱處長交代下來的,所以我們一定要多花點心思?!?/br> 景國強的這話說得太有水平了,不光給四個副局長點明了朱一銘的身份,而且也向朱一銘表明了,你交代的事情我確實在認真地做。至于說到現(xiàn)在為止,為什么還沒有個結(jié)果,是因為這里面確實有難度。 一句話就解決了兩個問題,都說華夏國的一等人才在官場,這話還真不是空xue來風(fēng),從景國強的身上就可以得到印證。 看看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景國強引著朱一銘往分局里面走去,同時,回過頭來對四個副局長說道:“我馬上和朱處有點事情要商量,中午的時候,大家就不要回去了,就到門口的佳味樓吧,方便點,里面味道也還不錯。到時候,你們直接過去,我就不一一通知了。” 四人聽后,連忙點頭,亦步亦趨地跟在朱一銘和景國強的身后,往前走去。 進了辦公樓以后,四人和朱一銘道了再見以后,知趣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朱一銘則跟在景國強的后面,去了他的辦公室。 兩人剛落座,一個年青的警花泡了一杯茶,放在了朱一銘的身前的茶幾上面,然后微微一笑,轉(zhuǎn)身出門而去。 等門掩上以后,朱一銘從包里拿出剛才準備好了的那兩包香煙,遞了過去,笑著說道:“景局,這段時間麻煩你了,我也沒別的東西,這兩包煙是朋友給的,我這就借花獻佛了?!?/br> 第596章 拜會景國強(三) 景國強看見朱一銘拿出兩包軟中來,本就有點奇怪,現(xiàn)在聽他這樣一說,更是多留了一個心眼,兩包煙接到手上以后,他刻意掃了一眼,只見上面“特供”兩字顯得格外清楚。景國強的手猛地一抖,他的層次相對較低,幾時接觸到這樣的東西,所以這樣的表現(xiàn)倒也在意料之中。 景國強可能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但是他卻并不在意,笑著說道:“朱處呀,不怕您笑話,我這還是第一次見這東東,手都有點拿不穩(wěn)了,呵呵,真是太感謝你了,你這未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