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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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晚,朱一銘注定是難以入眠的。雖然洗完澡以后,直接躺在了床上了,但是卻翻來覆去地怎么也睡不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朱一銘拿起了枕邊的手機,看看上面的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了,而此刻,他卻依然睡意全無…… 第二天一早,朱一銘睜開眼睛的時候,六點還沒有到。他本以為晚上睡得遲,第一天一早一定能睡一會的。誰知上了一下衛(wèi)生間,重新回到床上以后,又毫無睡意了。又挨了半個小時以后,朱一銘實在忍受不住了,于是便起床,洗漱一番以后,便往酒店外面走去了。 這時候,沈衛(wèi)華一定和葉夢溪互相摟抱著睡得正香,他自然不便去打擾,于是決定出去走走。 出了酒店,朱一銘拐了一個彎,走進了一條幽靜的小巷。在東方市,雖然展現(xiàn)在人們眼前的都是高樓大廈,但你要是留心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巷子里弄還是不少的,走進去的話,還是別有一番感受的。 朱一銘穿過眼前的小巷,竟意外地發(fā)現(xiàn)前面居然是一個小公園,不收門票的那種。跟著四五個晨練的老人身后,朱一銘走進了小公園。這兒無疑是老人的樂園,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練功,更有甚者,幾人圍坐在一張不大的桌子跟前,扒起了紙牌。 朱一銘很隨意地找了一個石凳坐了下來,享受這早晨的寧靜。他看著眼前這些頭發(fā)花白的老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幾十年以后,他一定也如今日的他們一般,一壺清茶,三五知己,找一個僻靜的所在坐上許久。這就是生活,都說平平淡淡才是真,但誰也不可否則,該爭取的,該努力的,還是要拼一拼,搏一搏的,否則等到年老之時回憶起今日林林總總之時,只會空留一聲嘆息了。 坐了一會以后,朱一銘下意識地把手伸向了上衣袋中的香煙,可當他看到那位正在用腰背部賣力撞樹的大爺以后,他把香煙重新揣了回去。人就是這樣,總要等到一個東西失去,或者即將失去的時候,才會倍加珍惜,尤其是健康、生命之類一去不還的東西。 朱一銘走走、坐坐、看看,也不知過了多久,褲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在這寧靜的早晨,那悅耳的音樂聲一下子傳出了老遠,本來很是悠閑的老頭老太們,都把目光投向了朱一銘,大家都像看怪物一般打量著他。年青人這時候一般都賴在床上才對,這小伙子怎么來這和他們混在了一起呢? 朱一銘見此情況,連忙走到一邊去,摁下了接聽鍵。原來是沈衛(wèi)華去敲門沒有人開,他還以為朱一銘睡得比較死,于是打電話讓其開門。 當?shù)弥煲汇懢谷辉谕饷婺?,沈衛(wèi)華不禁狠狠鄙視了一番,大早上的,有覺不睡,瞎溜達什么呀。他讓朱一銘直接到三樓的餐廳來,他和葉夢溪先過去了。 朱一銘想到和他們兩人在一起吃早飯也別扭,于是說,他就在外面吃了,一會再回去。沈衛(wèi)華有點明白朱一銘的意思,于是也沒有強求,只是讓朱一銘吃完飯以后,到他的房間來一下,他有好消息要告訴對方。朱一銘聽后,嗯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丁?nbsp;. 第761章 東方行(三) 朱一銘在出小公園后門的時候,看見一個吃早點的小飯店。人都喜歡往大城市里面鉆,實際上大城市也有不好之處,那就是物價相對較高。朱一銘只要了一碗普通的rou絲面,居然要十二塊之多。這個價格,估計也只有在東方和南方的幾個城市才會出現(xiàn)。 rou絲面的價格不低,但味道也就一般般而已。這樣的一碗面,即使在應天也就幾塊錢罷了,要是在恒陽的話,那更談不起來了。 回到賓館以后,朱一銘本來準備先打個電話給沈衛(wèi)華的,怕他和葉夢溪正在玩兒什么游戲,他要是冒然闖進去,那可就不好了。后來轉(zhuǎn)念一想,剛才對方可是在電話里面說好了,讓他會賓館以后,立即去房間里面找他。 朱一銘輕敲了兩下沈衛(wèi)華的門,一會以后,門打開了,出乎朱一銘意料之外的是,葉夢溪并不在房間里面。這本來就是別人的事情,他也就沒有多問。 沈衛(wèi)華見朱一銘進來以后,連忙急道:“你這一大早跑到哪兒去了,害得我一通好找,難不成……” 朱一銘看見對方那曖昧的表情,笑著說道:“你想什么呢,別把所有人都當成你一樣。我是怕打擾你的清晨好夢,所以才到外面去轉(zhuǎn)了轉(zhuǎn),你這么著急找我,是不是那邊有消息了?” 沈衛(wèi)華聽朱一銘說到了正事,于是也收起了剛才的玩笑之色,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是呀,剛才葉夢溪的同學打電話過來,說他們公司華夏區(qū)的總裁中午的時候就到了,我這才急著想要和你商量一下,看看究竟該怎么辦?!?/br> “葉夢溪……的同學?” 朱一銘一臉茫然地看著沈衛(wèi)華。 沈衛(wèi)華聽了朱一銘的問話以后,得意地說道:“你以為我?guī)^來就是游山玩水的呀,嘿嘿,她有一個死黨就在沃爾斯公司里面,并且職位還非常關鍵,是副總裁的秘書,我的這點消息可都來自她那邊?!?/br>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才真正明白沈衛(wèi)華帶葉夢溪過來的目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無商不jiān。他瞄了對方一眼,低聲說道:“jiān商!” 沈衛(wèi)華聽后,不怒反樂,他笑著說道:“你算是說得沒錯,哪兒有經(jīng)商不動點腦子的,否則到哪兒去賺錢呀!” 朱一銘看著對方一眼,附和地點了點頭,心里卻很不以為然。至少他不會為了利益讓自己女人拋頭lu面,那可真不是他的性格,但沈衛(wèi)華如此這般地去做,他也不能多說什么。 “你的內(nèi)線有沒有打聽清楚,那個總裁到底什么時候過來?我們總不能一直守在機場吧?” 朱一銘問道。他不想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于是故意岔了開去。 沈衛(wèi)華掏出煙來,遞給朱一銘一支,然后說道:“你問的這個暫時還不知道,但我已經(jīng)讓葉夢溪過去打聽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了,我們利用這個時間商量一下具體該怎么辦?!?/br> “這個有什么好商量的,見到人以后,我們就直接過去,然后向?qū)Ψ秸f清楚我們的來意就行了?!?/br> 朱一銘不以為然地說道。 朱一銘說的這話讓人聽上去有幾分武斷,但這有個前提,他在內(nèi)心伸出下意識地認為沃爾斯公司華夏區(qū)的總裁就是歐陽曉蕾。這樣的話,那他還有什么要注意的呢,確實只需直接走過去就行了。 沈衛(wèi)華不以為然地看了朱一銘一眼,笑著說道:“你是不是還準備讓對方看見你以后,直接迎上來說,朱處長好,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來,我一定會幫你搞定的。你真覺得你身上有王八之氣呀,只要往人身邊一站,就一切都搞定了?”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對方話里的意思,自己剛才那話說得確實有點過了,于是笑著說道:“呵呵,這些東西,我沒什么經(jīng)驗,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吧,我沒意見?!?/br> 沈衛(wèi)華聽了這話以后,想了一下說道:“我們和人家素昧平生,一下子過去打招呼的確實比較突兀,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那么大的公司,這個總裁又是初來乍到,肯定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去處理,如果按部就班的來,等到他有空見我們的時候,怕是要等到十來天開外了?!?/br> “你說這些沒用的干嘛,我現(xiàn)在讓你說,一會我們見到對方的時候,具體該怎么辦?!?/br> 朱一銘搶白道。 沈衛(wèi)華聽了這話以后,無奈地說道:“似乎除了你剛才說的也沒用其他更好的辦法了,我覺得我們最起碼還得準備一束鮮huā。這樣至少能表現(xiàn)出我們的誠意,再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就算被我們半路攔截,心里有點不爽,至少在面上不能表現(xiàn)出來,那樣也失了他堂堂總裁的身份。” 朱一銘聽了沈衛(wèi)華的話以后,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對方分析得確實很有幾分道理。他現(xiàn)在也從最初的幻想中走入了現(xiàn)實,不管來人是不是歐陽曉蕾,他們兩人既然來了東方,就不能空著手回去,那樣的話,還不被吳天誠給笑死。 兩人又聊了一會以后,葉夢溪打來了電話,說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那個總裁的飛機大約十二點半左右降落在東方機場。沈衛(wèi)華聽后,嗯了一聲,便讓對方先回來了,說有事讓她去辦。葉夢溪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三人十一點半左右就吃完午飯了,然后就往出發(fā)前往東方機場。據(jù)葉夢溪說,沃爾斯公司華夏區(qū)的人都不清楚這個總裁究竟是何許人也,只是說到時候接機的時候,舉著牌子就行了。 沈衛(wèi)華本來也想搞一個這樣的牌子,但是被朱一銘否決了。那樣的話,有點太過張揚了,容易引起沃爾斯公司華夏區(qū)的人的反感,反而于事不利。沈衛(wèi)華想了一下,確實是這么回事,于是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東方機場在整個華夏國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比應天的久江機場還要高一個檔次,和féi城機場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了。朱一銘此刻根本無心留意機場的環(huán)境,他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似乎有從xiong腔里面跳出來的感覺。多年的相思,眼看今朝就能夢圓,這樣的感受,只有親身經(jīng)歷的人才能體會到。 十二點十分左右,沃爾斯華夏區(qū)的人也過來了,他們來了兩男一女,其中的那個女孩還沖著葉夢溪招了招手,這位一定就是她的同學了。都說家賊難防,今天再一次得到了應驗。 當機場廣播里面?zhèn)鱽?,從米國飛來的音bo777大型客機即將降落的消息時,接機口的人都開始忙碌起來,大家紛紛把手上的牌子舉了起來。一時間,朱一銘的眼前布滿了寫著各種語言的接機牌,這也從一個側(cè)面說明了東方市的國際大都市的地位,這可真不是làng得虛名呀! 又過了十來分鐘左右,陸續(xù)有人出來了,朱一銘只覺得心跳比剛才又加快了許多,手心都溢出了汗,滿臉的緊張狀。沈衛(wèi)華和葉夢溪此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出站口的位置,并沒有留心朱一銘,否則一定會大吃一驚,怎么轉(zhuǎn)眼間,對方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沃爾斯公司的那副總把眼睛往上推了推,然后對一邊的秘書說道:“小陳,你把牌子舉高一點呀,我們和總裁互不相識,就全靠你這牌子了,要是錯過了,那你這個月的將獎金可就要泡湯了?!?/br> 第762章 東方行(四) 被稱為小陳的那個女秘書正是葉夢溪的同學,聽完這話以后,她吃力地踮起腳,把手上的歡迎牌愣是往上舉高了一截。這樣一來的話,眼鏡男才不再唧唧歪歪了,他也把身子往前探去,做出滿臉的恭敬狀,用力向迎面而來的人流望去。 朱一銘此刻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女乘客的身上,幾年不見歐陽曉蕾了,他真有點擔心對面相見不相識,那他可就真心hun蛋了。 突然,朱一銘的身前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高挑的身材,一襲黑色的連衣裙,在白色肌膚的映襯下顯得楚楚動人。朱一銘此刻真有光如隔世之感,這個女人他太熟悉了,熟悉到閉著眼睛都能聞得到她身上的香味,此刻竟然真真實實地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叫他如何不ji動呢! 朱一銘不顧一切地往前擠去,沈衛(wèi)華的注意力此刻正集中在沃爾斯公司人的身上,只有通過他們,他才能發(fā)現(xiàn)誰是華夏區(qū)的總裁。突然,沈衛(wèi)華感覺到眼前一閃,他看見朱一銘猛地一下子竄了出去,想要伸手去抓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對方已經(jīng)直奔出口處而去了。 朱一銘終于搶在歐陽曉蕾的前面到了出口處,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等待著對方的到來。 歐陽曉蕾此刻抬眼搜尋著沃爾斯公司的人,本來總部那邊要提前把她的資料發(fā)過來的,但是她拒絕了?,F(xiàn)在面臨的情況是她不認識這邊的人,這兒的人也不認識她,只能靠眼力尋找迎接她的牌子了。 歐陽曉蕾終于在一堆歡迎牌里面找到了沃爾斯公司的牌子,看著上面用全球通用語寫著歡迎總裁的字樣,她不禁莞爾。看來這邊的人一定以為她是米國人了,所以才會這么去干。她低下頭,招呼了兒子一句,繼明,跟在mama后面,接我們的人到了。兒子很乖,抓著歐陽曉蕾的手,緊緊地跟在她的身邊。 雖然在米國好幾年了,歐陽曉蕾一直堅持用華夏國的方式教育兒子,所以從他身上看不到半點米國孩子的張揚。歐陽曉蕾堅信,他們娘兒倆在米國只不過是暫時的,他們總歸還是要回去的,那兒有孩子的爺爺、nǎinǎi、外公、外婆,還有她魂牽夢繞的他。 這不,總公司那邊一有消息要開發(fā)華夏市場,她便立即打報告要求過來了。本來回來的還要更早一點,但總公司那邊讓他負責挑選一批員工,和她一起去華夏,這樣一來二去就耽擱了下來。 她本來準備把日程安排告訴李倩的,但想想還是沒有那么去做。她知道她只要告訴對方,那肖銘華一定會去告訴那個人。他現(xiàn)在生活得如何,心里是不是還牽掛著她,對于這些一無所知,歐陽曉蕾的心里真有點沒底,所以才決定,等回到華夏國以后看看再說。 歐陽曉蕾右手拖著行李箱,左手牽著兒子,慢慢往出口處走去。她已經(jīng)能夠看清公司的來人了,于是抬起手來沖著對方揚了揚,然后大步向前走去。就在沃爾斯公司的兩男一女感覺到這位帶著孩子的女士就是他們的總裁之時,三人也快步向這邊走了過來。 歐陽曉蕾很滿意,她點了點頭,眼睛看向了出站口,她突然愣住了。那人是誰,怎么這么眼熟,難道是自己眼huā了,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呢?李倩之前說他的工作有變動了,但去的是應天可不是東方呀!為了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歐陽曉蕾摘下了眼睛上的墨鏡,凝神聚力往前看去。不錯,真的是他,那個她魂牽夢繞的男人,對方顯然早就看見了她,這會正一臉微笑地看著她呢! 歐陽曉蕾頓時石化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怎么可能呢?沒有人知道她今天回來,李倩、韓冬梅不知道,就連的她的父母都不清楚,她告訴二老,只是說近期要回去看他們。至于說公司這邊也是如此,他們要是知道她的情況的話,那接機牌上一定會用華夏語了。既然沒有人知道,那眼前的一幕又該如何解釋呢,難道他有未仆先知之能。 直到身后響起催促之聲,歐陽曉蕾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輕拽兒子一把,帶著他向前走去。朱一銘見狀,也迎了上來,沖著歐陽曉蕾伸出了手,笑盈盈地說道:“曉蕾,你終于回來了,我沒能送你們走,但我來接你們回家了?!?/br> 歐陽曉蕾聽到這話以后,兩眼頓時濕潤了,朱繼明則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這位陌生的叔叔,不知出了什么事情。當他抬頭看見mama要哭的時候,小家伙不干了,沖著朱一銘怒目圓睜,大有沖上去的意思。 歐陽曉蕾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公司的兩男一女已經(jīng)迎了上來,為頭的眼鏡說道:“請問女士,您是從米國過來的沃爾斯公司華夏區(qū)總裁嗎?” 聽了這話以后,歐陽曉蕾連忙收起ji動之情,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沖著眼睛說道:“你是許副總吧,我是歐陽曉蕾,這段時間麻煩你了,這兩位是?” 被稱為許副總的眼鏡男聽了這話以后,忙不迭地把身后兩位下屬向歐陽曉蕾作了介紹。歐陽曉蕾伸出手去,和三人一一握了握手,但動作很輕,完全是一副領導與下屬之間才有的姿態(tài)。 這時候,沈衛(wèi)華也趕了過來了,葉夢溪捧著一大束鮮huā跟在后面。朱一銘見狀,一把抓過那束鮮huā,雙手捧著,一臉微笑地說道:“歐陽總裁,這是送給你的,希望你能喜歡!” 這會當著沃爾斯公司人的面,朱一銘自然不能再稱呼對方為曉蕾,而是換了一個比較正式的稱謂。 歐陽曉蕾接過鮮huā,開心地說道:“謝謝朱先生!” 說完這話以后,她轉(zhuǎn)過身來,把鮮huā遞到站在眼鏡男身邊的那個女孩手上,然后邊把箱子的拉桿遞給了另一個男人,邊開口說道:“許副總,我這遇到了一個朋友,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你替我把東西送到酒店去,然后,我明天會到公司去,有什么事情,我們到時候再說。” 眼鏡男聽了這話以后,一下子愣在了當場,在這之前,他可是jing心設計了歡迎儀式,總裁要是不過去的話,那不是白搭了。他心有不甘地說道:“歐陽總裁,公司的人聽說您過來了,都很受鼓舞,您看是不是先回公司一下,然后您再去見你的這位朋友?當然,這只是我的建議,具體的,您……” “行了,許副總,你的心意,我領了?!?/br> 歐陽曉蕾掃了對方一眼,冷冷地說道,“你就照我剛才說的去辦吧,其他的事情,等我明天去公司再說?!?/br> 說完以后,歐陽曉蕾便不再理睬眼鏡男,直接把臉轉(zhuǎn)向了朱一銘這邊。眼鏡男聽了這話以后,后脊梁冷汗直冒,心里暗罵道:“你這二貨,人家總裁說怎么辦,照著去做就行了,什么時候輪到你沖著人家指手劃腳了,真是欠!” 原來他這個副總只是臨時任命的,這次跟著歐陽曉蕾一起過來的還有十多位總部的jing英,他們在今后的幾天內(nèi)都會陸續(xù)抵達東方市。他能不能保住副總的這個職位,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歐陽曉蕾的太低,所以他才挖空心思,搞歡迎儀式什么的,就是想拍拍總裁的馬屁。 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他這記馬屁很顯然是拍到馬tui上面去了。這會,眼鏡男如死了爹娘一般哭喪著臉,站在一邊,再也不敢張口亂說了。 第763章 東方行(五) 朱一銘聽了歐陽曉蕾的話后,知道這兒絕非久留之地,于是微微側(cè)過身來,沖沈衛(wèi)華伸出了手,嘴里低聲說道:“車鑰匙!” 沈衛(wèi)華是個人jing,一看這架勢就有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連忙從衣兜里面掏出車鑰匙,遞給了朱一銘。朱一銘接過車鑰匙以后,轉(zhuǎn)過身來,一臉微笑地沖著歐陽曉蕾說道:“歐陽總裁請,給你添麻煩了!” 歐陽曉蕾見狀,微微頷首,低聲說道:“沒事!” 說完這話以后,她便牽著兒子的手,跟在朱一銘的后面往前走去。 在場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尤其是沃爾斯公司的人,簡直是一頭霧水。他們是來迎接新任總裁的,結(jié)果人確實是接到了,但是人家卻不愿意和他們走,還說明天會直接去公司,這真是讓人覺得丈二的和尚mo不著頭腦。 沈衛(wèi)華心里有了一些想法,不過當著其他人的面卻不能表lu出來,尤其那女孩和葉夢溪還是同學。他要是一不小心說出點什么的話,不管實際情況是不是他想的那樣,到時候,朱一銘是一定不會放過他。有了這層顧慮之后,他輕扯了葉夢溪一下,兩人也轉(zhuǎn)身離開了接站大廳。 朱一銘此刻的心情好到了極點,他甚至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當從后視鏡看見坐在后排的歐陽曉蕾正沖著他微笑時,他才敢確認這一切都是真的。 朱一銘看了一眼正在埋頭擺弄手機的小家伙,輕聲問道:“他在忙什么呢?” “哦,在玩手機游戲,對了,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歐陽曉蕾問道。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才想起這個問題來,是呀,他準備帶著母子倆去哪兒呢。他想了一下說道:“要不,我們?nèi)タ纯春0?,我還沒有見過東方市的海呢,這兒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海,你說是嗎?” 歐陽曉蕾自然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她輕輕嗯了一聲,然后用手在兒子的頭上輕拍了兩下。她抬起頭,看了朱一銘一眼,柔聲問道:“一銘,這么多年了,想不到我們竟然會在這兒重逢,你不會怪我吧?” “曉蕾,你這樣說,讓我情何以堪呀?” 朱一銘沉聲說道,“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我怎么可能反過來責怪你呢,在你的心里,我就是如此的不識好歹之人?” 朱一銘見歐陽曉蕾一見面就說問出這樣的話來,知道她心里一定一直放不下這件事情,所以才故作輕松地說道。 “一銘,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歐陽曉蕾急道。 這一直以來都是她的一個心結(jié),雖然從她的角度出發(fā),她這么多年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朱一銘,但對方要是不理解的話,那可真夠她受的。就算有心想要解釋,也未必就能解釋清楚。這也是她在回國前一直猶豫著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李倩和韓冬梅的原因所在。 現(xiàn)在聽了朱一銘的話后,她可以算是徹底放下了心,不過當聽到對方說在自己的心目中,他只是一個不識好歹之人,她是真心急了。 朱一銘見狀,輕笑兩聲,說道:“曉蕾,我是和你開玩笑的,不是米國人都很幽默嘛,你怎么沒有受到這方面的熏陶?” 歐陽曉蕾聽了這話以后,才放下心來,她抬頭看了對方的一眼,笑著說道:“你呀,都已經(jīng)快三十的人了,說話還沒有個正型,當心把孩子給教壞了。” 朱一銘聽到歐陽曉蕾說到“孩子”二字,心里像被針扎了一般,疼得厲害。孩子已經(jīng)四歲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世界上像他這么當?shù)模荒苷f沒有,估計少之又少了。 他心里很清楚,歐陽曉蕾當年那么做,完全是為了他,但不管怎么說,那也是她的選擇,可孩子沒有這么選擇呀!他從出生以后,身邊就只有母親,甚至還漂洋過海,去往異國他鄉(xiāng),這一切可都是他這個做爹的惹出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