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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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銘緩緩地站起身來,往這邊踱了過來,在離對方還有三五步遠(yuǎn)的地方站住了腳,一一打量了一番站在他身前的這一幫人。雖然穿警服有十來個,但顯然站在他們身前這兩位穿便衣的才是正主。 一個已經(jīng)自爆過了徐源區(qū)公安局長,另一個雖然一言未發(fā),但顯然比公安局長還要高一級,自認(rèn)為這樣的小場子根本不需要他出手,對方就能將眼前的事情搞定了。這位沒有開口的定是洪二狗的老爸,徐源區(qū)的副區(qū)長,兩人就像是從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只不過一個年齡長一點,一個年輕一些罷了。 朱一銘把目光聚集到曹國棟身上,足足一分鐘以后,他才冷冷地說道:“你確定你是徐城市徐源區(qū)的公安局長?” 曹國棟看到對方這逼人的目光,先是有點發(fā)怵,聽到這話以后,心里猛地放松了下來,沖著身后的治安大隊的副大隊長說道:“陳隊長,這個年青人居然懷疑我的身份,你給他做一個詳細(xì)的介紹?!?/br> 陳隊長今天被局長叫出來,憋足了勁要好好表現(xiàn)一番,誰知道到了現(xiàn)場以后,局長居然親自上陣了,這讓他很是郁悶,以為下面應(yīng)該沒有他表現(xiàn)的機會了,在徐源區(qū),他還沒有見過有局長擺不平的事情。想不到轉(zhuǎn)眼之間,領(lǐng)導(dǎo)就發(fā)話了,讓他為眼前的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介紹了局長大人,這可是非常難得的機會,他當(dāng)然不會讓其溜走。 陳隊長往前跨了一步,然后沖著朱一銘說道:“連我們曹局長都不認(rèn)識,你居然趕到徐源區(qū)來混,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朱一銘看到這只汪汪亂叫的家伙,心里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怎么什么時候都少不了這些家伙,剛走了一個胡東,這會又來了一個什么陳隊長,真是讓人不爽。他沖著對方怒聲喝道:“說話注意文明,你們局長就是這樣教你的?” 陳隊長正準(zhǔn)備好好表現(xiàn)一番呢,想不到竟被朱一銘罵了回來,這心里自然不爽,于是大聲吼道:“他媽的,我就不文明了,你能拿我怎么著?快點死過去,好好給我們局長和洪區(qū)長賠個不是,他們大人不記小人過,也許還會放你一馬,要是遲了,那可就怪我不客氣了?!?/br> 第1011章 這人到底是誰?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狠狠地剜了對方一眼,然后沖著曹國棟說道:“曹局長,這就是一個區(qū)公安局治安大隊長說出來的話,你們局里的思想教育就是這樣抓的,我今天還真是開了眼了?!?/br> 曹國棟見對方到這個份上了,扔在裝逼,冷笑道:“陳隊長的話雖然偏激了一點,但理卻一點不錯。這本來沒有你什么事,你偏要替人強出頭,槍打出頭鳥的古語不用我告訴你吧,另外沒有金剛鉆就不要攬瓷器活,免得傷了手。” 朱一銘聽到對方這話以后,呵呵一笑,然后開口說道:“謝謝曹局長的關(guān)心,我的事就不勞你費神了,一會我倒要問問葛書記,誰賦予你們徐城市公安系統(tǒng)隨便恐嚇、辱罵他人的權(quán)利,是他?還是李志浩書記?” 說到最后半句的時候,朱一銘刻意放慢了語速,他心里很清楚這句話對對方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影響力。他們一個是區(qū)公安局長,另一個也不過是副區(qū)長,一個正科,一個副處,無論是葛年還是李志浩,都不他們所能企及的,所以這話說出去以后,對眼前這兩人的震撼力可想而知。 果然如朱一銘所料,聽到他的這話以后,洪勇和曹國棟的身子俱是微微一怔,然后下意識地轉(zhuǎn)頭望向?qū)Ψ?,那個陳隊長臉色都有了變化。他雖然只是徐源區(qū)局的治安副大隊長,但對于市里這些大佬的名號還是非常清楚,再加上眼前的這個年青人剛才說得非常清楚,他聽得一清二楚,此刻心里難免有些許緊張。 洪勇心里雖然也很有幾分吃驚,但他們這邊他的官職最大,另外也是因為他兒子的事情才會到這來的,因此他絕對不能就此軟下來。洪勇心里還有另外一個想法,就是眼前的這個年青人在忽悠。 聽對方剛才說話的口氣好像和李志浩、葛年很熟,但他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那兩位在泰方市有什么關(guān)系。葛年的情況,洪勇非常清楚,對方就是土生土長的徐城人,之前在區(qū)里還干過一段時間,他對其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市里一號的情況他雖然不是很清楚,但對方是應(yīng)天人,之前曾經(jīng)在泯州干過一段時間,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從沒聽說過與泰方市政府的人有過瓜葛。 經(jīng)過這樣一番分析,洪勇心里有數(shù)了,眼前這位年青人一定是想扮豬吃虎呢!他倒是有幾分佩服對方的演技,當(dāng)著他們這些老官油子的面直接開蒙,并且臉上一點緊張、擔(dān)憂的表情都沒有,看來沒少這么干。 搞清楚情況以后,洪勇呵呵兩聲大笑,然后沖著朱一銘說道:“看來這位小兄弟的門路很廣呀,對于我們市里的情況很熟悉呀,不知和趙市長、黃書記是不是也有來往,那樣的話,我們就該直接走人了?!?/br> 朱一銘聽到對方的這話以后,當(dāng)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他冷笑一聲,開口說道:“趙市長、黃書記,我倒是不認(rèn)識,你也可以認(rèn)為我剛才說的認(rèn)識你們李書記、葛書記也是忽悠,我看要不這樣吧,你們直接把我?guī)У骄掷锶グ?!?/br> 洪勇聽到這話以后,心里暗笑不已,這家伙見被他戳破了,居然知道化被動為主動,直接拿剛才曹國棟的話來堵他們的嘴。他決定再好好地戲弄對方一番,于是故意往前一步,裝作仔細(xì)打量了朱一銘一番,然后像猛地想起什么似的,開口說道:“哎呀,這不是泰方市的朱市長嘛,剛才沒有仔細(xì)看,現(xiàn)在聽你說話的口氣,我終于認(rèn)出來了,真是失敬呀!” 聽到他的這話以后,朱一銘也一下子愣住了,在他的印象當(dāng)中,從來沒有和這位洪副區(qū)長有過接觸,他怎么會認(rèn)識自己的呢? 正當(dāng)朱一銘在疑惑不解之際,李常樂走上前來,開口說道:“算你識相,這位是泰方市常務(wù)副市長朱一銘同志,你們要真把他帶到公安局去,到時候,我看你們怎么把他給送回來,恐怕你們?nèi)A書記出面都搞不定吧!” “你又是哪位,居然認(rèn)識我們?nèi)A書記,要不要我打個電話幫你把他老人家請過來?” 洪勇陰陽怪氣地說道,“原來這位居然是泰方市的常務(wù)副市長,不對呀,我記得應(yīng)該是一把手市長呀,怎么官反而越做越小了?” 聽到這以后,朱一銘明白過來,對方完全是在信口雌黃,拿李常樂開心呢!他把臉立即往下一沉,沖著洪勇說道:“洪區(qū)長,今天的事情和這兒的人都沒有關(guān)系,這樣吧,我和你們走,你讓他們都離開,怎么樣?” 洪勇聽到這話以后,下意識地認(rèn)為朱一銘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冷笑一聲,然后大聲喝道:“你以為這是菜市場呀,還可以討價還價呢,陳隊長把他們?nèi)冀o我?guī)Щ厝ィ鋈魏问虑?,都由我我姓洪的一人承?dān)?!?/br> 要說來之前洪勇還有點擔(dān)心,這會他則完全沒有顧慮了,對方根本就不是什么泰方市政府的工作人員,極有可能就是騙吃騙喝的小混混。管家倒臺在即,現(xiàn)在有點病急亂投醫(yī)的意思了,才給了這家伙可乘之機。等一會到了區(qū)公安局里面,他一定要好好收拾一番這個裝逼的東西。 陳隊長此刻也緩過神來了,眼前的這家伙還真能裝,剛才三言兩語居然把他給嚇住了。要不是洪區(qū)長見多識廣,他們今天可就被對方蒙了去了,那可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想到這以后,陳隊長憤怒到了極點,聽到區(qū)長的一聲令下,隨即沖了手下人使了一個眼色,便準(zhǔn)備猛撲上去。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響起了一聲大喝,都給我站在那別動,誰要敢動一下的話,我現(xiàn)在就把你身上的警服給扒了。 陳隊長剛被忽悠了一番,正準(zhǔn)備好好發(fā)泄一通,想不到又來了一個裝逼的。他大聲罵道:“哪個王八蛋又嚇唬老子,你倒是把我這身警服拔下來看看呀!” 他邊罵,便轉(zhuǎn)身伸手撥過眾人,往門口走去,一副要去打?qū)Ψ侥樀募軇荨?/br> 往前走了兩步,陳隊長終于看清楚眼前這人的廬山真面目了,只聽見咚的一聲,他兩腿一軟扎扎實實地跪在了地板上。他恨不得能習(xí)得隱身之術(shù),這時候能悄悄地隱去,這樣一來的話,就什么事也沒有了,遺憾的是,那只有yy小說里面才會出現(xiàn)的場景,現(xiàn)實生活中到哪兒找去。 就在陳隊長跪倒在地之時,洪勇和曹國棟都已經(jīng)看清楚眼前的來人了,一個是市政法委書記葛年,另一個則是市委秘書長余仁慶。子舅二人都覺得頭腦子里嗡的一下,他們怎么也搞不明白這兩位市委常委怎么齊刷刷地出現(xiàn)在這兒的,難道真是沖著這位年青人來的?洪勇和曹國棟疑惑不解地看著距他們僅三五步之遙的朱一銘,心里頭冒出了一個共同的想法,這人到底是誰? 洪勇和曹國棟的問題很快有了答案,葛年和余仁慶大步?jīng)_著朱一銘走了過去,大聲說道:“朱市長,真是不好意思呀,在徐城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李書記讓我們二人過來向你賠罪。”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連忙說道:“兩位領(lǐng)導(dǎo),你們這樣說,我可擔(dān)待不起呀,麻煩你們了,改天我替志浩哥補請兩位?!?/br> 朱一銘這么說,是因為他知道之前這兩位正在和李志浩一起吃飯的,人家飯還沒吃完就來幫你平事了,你當(dāng)然該有所表示。 ps:這是保底第二更,下更開始為加更的。 第1012章 掐斷電話 余仁慶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想葛年打聽清楚朱一銘的身份了,這會聽到對方口中的這個“志浩哥”還是微微一愣。在徐城市敢這么稱呼李志浩,起碼得喝了一斤半白酒以上,否則誰也沒有這么大的膽子。 聽到朱一銘的話后,洪勇和曹國棟兩人臉上一片死灰,他們現(xiàn)在終于相信原來剛才人家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他們卻一直認(rèn)為對方在吹牛、忽悠,真是假作真時真亦假呀,唉…… 見到葛年和余仁慶聯(lián)袂到場的時候,洪勇和曹國棟就感覺到了事情不妙。這兩位可都是大老板身邊的紅人,尤其是余仁慶,在徐城市有李志浩智囊之稱,許多時候,他就是李志浩的代表。盡管如此,他們心里還是抱有一絲幻想的,尤其是洪勇,不管怎么說他在市長面前還是能說得上話的。如果僅僅是這兩位出手的話,市長要是發(fā)句話的話,問題應(yīng)該不大。 當(dāng)聽到朱一銘那句很隨意的“志浩哥”從嘴里說出來的時候,洪勇和曹國棟都知道完了,徹底地完了。葛年和余仁慶果真是代表大老板而來的,眼前這個年青人居然是市委書記的兄弟,老天爺,你用不著這樣玩人吧,這也太坑了! 葛年和余仁慶到場以后,這事就算結(jié)束了。葛年讓跟他一起過來的兩位督查,把今天在場眾人的警號一一登記了下來,然后便讓他們走人了,那個陳隊長當(dāng)場就被停了職,當(dāng)中辱罵領(lǐng)導(dǎo),這還有的了? 至于說洪勇和曹國棟,雖然沒有受到了什么直接的處罰,但葛年和余仁慶卻分別交代,讓他們明天一早就去市里,同時讓他們通知徐源區(qū)的書記和區(qū)長。 兩人此刻哪兒還敢再說半個不字,只得忙不迭地點頭稱是,那架勢簡直比孫子還要乖。洪慶財已經(jīng)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傻站在那兒不知該如何是好。就這件事情本身而言,他雖然沒有犯多大的錯誤,但只要他的老子和舅舅倒臺了,他怎么可能還有好日子過,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朱一銘分別將葛年和余仁慶送走以后,才又回到了包間里面。他問及管云龍大家住宿的問題時,管云龍說,本來是安排在這兒的,但既然出了這一檔子事情,只能安排到別處去了,不過他拍著胸脯保證,這事由他來搞定,不用朱一銘cao心。 盡管一品御園出了事情,不過朱一銘相信安排一個十來個人的住宿,應(yīng)該還是沒有問題的。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和大家告了一個別以后,招呼了一聲張揚和李常樂,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朱一銘敏銳地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了剛才的那件事情以后,同學(xué)們看他的目光已經(jīng)和之前不一樣了,他頭腦子里不由得冒出一個詞來——敬畏。這顯然不是他想要看見的結(jié)果,于是便先行離開了。 張揚本就和他住在一起的,自然應(yīng)該一起離開,至于說為什么叫上李常樂,那是因為在座的同學(xué)都知道之前上大學(xué)的時候,他們?nèi)送娴米詈?。在這個場合,他必須給李常樂面子,否則的話,對方極有可能記恨他一輩子,這和前面大家對他的態(tài)度相比,更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不出朱一銘的所料,聽到他的招呼以后,李常樂很是開心,上車的時候,不光主動幫他開車門,連張揚的也一并打開了,搞得張揚很不適應(yīng)。他自己則自覺地坐在駕駛座上,充當(dāng)起了二人的司機。 車剛啟動,朱一銘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下意識地想到了某個人,于是把手機號報了出來,問李長樂和張揚這是誰的號碼。 張揚微微一愣,欲言又止,李常樂則爽快地說道:“一銘,我要是沒記錯的吧,這應(yīng)該是李琴的號碼,張揚,你說是吧?” 張揚聽到李常樂的問話以后,輕輕地點了點頭。 朱一銘聽兩人說的,和他猜想的一樣,頭腦子里不由得浮現(xiàn)出多年以前的一幕一幕,淮大校園的林蔭道上,宿舍前的河邊樹下,都曾經(jīng)留下過他們的牽手走過的身影,然而那一切畢竟只是多年以前了,和現(xiàn)在無關(guān)。 打定主意以后,朱一銘看著那組陌生的手機號碼,輕輕地摁下了“no”鍵。每個人腳下的路都是自己選的,不管最終通向何方都得親身承受,不存在對錯,只有值與不值。不管值與不值,只要做出了選擇,就不會再有回頭的機會。 李常樂和張揚看到朱一銘的這個動作以后,心里微微一動,在他們的記憶中,朱一銘一直是一個非常念舊的人。從當(dāng)年李常樂搞出來的那檔子事情中就可見一斑,關(guān)鍵時刻,要不是朱一銘伸手的話,他要從那事當(dāng)中去全身而退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今天對方的這個做法,讓他們對其有了一個新的認(rèn)識,有些人,有些事可以原諒,而另一些人和事,則絕沒有半點重新來過的機會。 到了龍運大酒店以后,黃振把一個房卡交到了李常樂的手中,在這之前,朱一銘就已經(jīng)給他打過電話了,讓他再開一間房。 黃振接到電話以后就到了找到了前臺,可對方說已經(jīng)沒有房間了,后來得知他所住的房間號碼以后,立即說幫他騰一間出來。黃振說了一聲謝謝,便坦然接受了下來。他心里很清楚,人家賣的是他老板的面子,和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自然也沒必要沾沾自喜什么的。 剛才雖說都喝了不少酒,但由于后面出了哪一檔子事情,所以大家心里不是很痛快,于是還準(zhǔn)備再找個地方接著邊喝邊聊。黃振聽到三人聊起剛才的事情,說什么也不愿意再呆在酒店里面了,一定要跟著出去。朱一銘體會到對方的一片好已,于是便答應(yīng)了下來。 黃振開著車載著同學(xué)三人,找了一家燒烤店,拿了一箱啤酒放在他們桌前,讓他們慢慢喝,他則在一邊吃rou串、看電視。 剛才在一品御園里面,雖說酒好菜豐,但卻沒有現(xiàn)在這樣的氛圍,三人好像又回到了大學(xué)校園,聊著閑話,一杯接一杯往肚里灌著啤酒。雖說末春時節(jié),徐城又地處淮江省的最北端,這會的氣溫還是比較低的,但三人由于有剛才的白酒做底子,所以這會喝起啤酒來,一點也不覺得冷,反覺得很是舒爽。 黃振本以為他們之前已經(jīng)喝過酒了,再有一箱啤酒的話應(yīng)該差不多了。誰知他還是低估了三人的戰(zhàn)斗力,一箱啤酒喝完以后,他隨即招呼伙計又捧了一箱過來,最終,他們居然把第二箱也喝完了。 這一場酒拼下來,朱一銘居然是最為清醒的,他幫著黃振把那兩個家伙搞上了車,然后才一屁股坐在了副駕駛的座位抽起了煙。經(jīng)此一役,黃振才發(fā)現(xiàn)老板真正的酒量,完全可以用恐怖二字來形容。 朱一銘今晚其實很想將自己灌醉,剛才和洪勇和曹國棟等人一番較量對他沒有絲毫影響。他現(xiàn)在心里覺得堵得慌,主要是因為完事以后的那個電話。 自從離開淮大校門的那個早晨開始,朱一銘就一直認(rèn)為李琴對他而言,就是一個路人甲而已,當(dāng)今天真正面對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一直以來的那個觀點是錯誤的。有些事情不是想忘就能忘的,不過從剛才掐斷對方電話的那一瞬間,他知道初戀這兩個美好的字眼,從此以后和他再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第1013章 果斷離開 坐在熟悉的車?yán)?,看著徐城市陌生的街燈,朱一銘有種置身夢中的感覺,他不清楚身處何地,從何處而來,又將去向何處。他搞不清楚是因為酒后的幻覺,還是他從來就不曾清醒過,在迷迷糊糊中閉上了眼睛。 車到龍運大酒店以后,黃振沒有立即叫醒朱一銘,而是獨自一人分別把張揚和李常樂送回了房間,然后才輕輕地推醒了老板。黃振心里很是奇怪,剛才從燒烤店出來的時候,朱一銘很清醒,怎么上了車以后,短短的幾分鐘的路程竟沉沉地睡了過去,嘴里還支吾著什么,他沒有聽清。 回到房間以后,朱一銘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后躺在床上以后,說不出的舒服。剛才陡然襲來的那股莫名的傷感,在熱水的浸泡下先是殆盡,此刻他兩只眼睛炯炯有神,精力充沛,怎么也無法進入夢鄉(xiāng)。 由于晚上睡得很遲,所以朱一銘一直到八點鐘左右才醒過來。過來之前,他就和元秋生請過假了,下午再過去上班。 到黃振的房間一打聽,才發(fā)現(xiàn)張揚和李常樂還沒有醒呢。想了一下,他便招呼黃振離開了。經(jīng)過昨晚的事情以后,徐城顯然不是久留之地。上車以后,他才給李志浩打了一個電話,稱泰方有點事情,他已經(jīng)在回去的路上了。 李志浩聽后,也沒有客套,直接開口問昨晚的事情他有沒有什么想法。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在那,這些事情沒有必要轉(zhuǎn)彎抹角的。 朱一銘之所以醒來以后,便急著離開,就是不想摻和進徐城的事情當(dāng)中。李志浩這邊倒是無所謂,只要他提出要求,對方一定會給這個面子的。 朱一銘對管云龍的印象并不好,所以不想在繼續(xù)摻和下去。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居然還忙著在同學(xué)面前裝逼,搞到最后無法收拾,昨晚要不是機緣巧合,就算大家是同學(xué),他也不會出手的。 聽了李志浩的問話以后,他直接說道:“志浩哥,這事你看需要怎么辦就怎么辦,我不提半點意見?!?/br> 李志浩聽后,嗯了一聲,便沒有再說其他的。 掛斷電話以后,朱一銘想到管云龍的事情,他知道對方此刻巴不得他能夠出手幫一把,但他卻不愿意那樣去做。朱一銘這么做倒不是不顧同學(xué)之情,而是另有顧慮,徐城雖說是李志浩的地盤,但這兒的關(guān)系也是錯綜復(fù)雜的,他不想讓對方為難。再說,像管家遭遇到的這類事情多了去了,他可不是什么救世主,管好和自己相關(guān)的事情就很不錯了,至于說其他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 寶馬桑塔納上了高速大約半個多小時以后,朱一銘接到了管云龍的電話。對方先是熱情地表示了問候,隨即表示中午想請對方吃頓飯表示感謝。朱一銘笑著說了聲抱歉,然后才說他已經(jīng)在回泰方市的路上了。管云龍聽后很是失望,奈何人家表明了不像摻和他家的這一檔子事情,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朱一銘向?qū)Ψ秸f了一聲抱歉以后,便掛斷了電話。既然已經(jīng)決定抽身事外,那就沒有必要再和對方虛與委蛇了。 一周以后,朱一銘接到了李志浩秘書的電話,對方說那天晚上的事情,李書記非常關(guān)注,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工作,確認(rèn)洪勇和曹國棟身上存在充當(dāng)洪慶財保護傘的問題,徐城市紀(jì)委已經(jīng)對這兩個人進行了雙規(guī)。 朱一銘聽后嗯了一聲,和對方簡單地說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他知道這事一定是李志浩讓對方打電話過來的,但他有些話卻不好和對方交流。他隨即拿起電話給李志浩打了過去,兩人簡單地聊了聊關(guān)于徐源區(qū)的事情,當(dāng)確認(rèn)并沒有什么其他事情的時候,朱一銘便掛斷了電話。 這事因他而已,如果因此給朱一銘帶來什么問題的話,那朱一銘也會覺得過意不去,現(xiàn)在既然沒有什么其他情況,他也就安心了。 六月中旬,泰方市采沙集團公司高調(diào)成立,朱一銘雖然心里很是不屑,但這事畢竟是元秋生推動,林之泉主抓的,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吃完晚飯以后,林之泉邀請他留下來繼續(xù)活動一下,朱一銘以這段時間較為忙碌,想早點回家休息為由拒絕了。他能過去參加公司的成立儀式,并留下來吃晚飯就算很給對方面子,這會當(dāng)然不會再給了。 朱一銘覺得非常怪異的一件事情就是他從徐城回來以后,再也沒有見過趙謝強,自從胡東給他擺了一道以后,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收拾這主仆兩個了。誰知這兩位好像有超能力能提前獲知他的想法似的,居然齊刷刷地消失不見了。朱一銘特意讓王勇和黃振去打探了一番,但還是毫無消息。盡管心里不爽,朱一銘也沒有太過在意,只要華運大賣場在泰方市,就不愁他們不出現(xiàn),只不過是個時間問題罷了,這個他倒不著急,因為他有的是時間。 在這期間,朱一銘已經(jīng)通過吳天誠和沈衛(wèi)華,摸清楚了泰方市華運大賣場的底細(xì),原來這是趙謝強和鄭同飛合開的。這樣一來,趙謝強、林之泉一直在為這個事情蹦跶,就有了解釋了。都說無利不起早,單純?yōu)榱肃嵧w給他們的這點蠅頭小利,趙大公子是不會放下身段,親自到泰方市來折騰的。 接下來的這幾個月是夏天,天氣熱得不行,朱一銘也忙碌得不行,經(jīng)過多方努力,省里的撥款終于下來了,為此元秋生帶著朱一銘特意去拜訪了新晉的省長大人。朱一銘本以為對方可能會有意刁難一番,根據(jù)盧魁之前的分析,馬家費勁心機將馬啟山空降到淮江省來就是為了對方盧家的,既然有這樣的好機會,他沒有理由不乘機刁難一下。 朱一銘絕不奢望對方至今都沒有搞清楚他是盧家的人,那樣的話,可就有點太小看對方的智商和信息渠道了。既然如此的話,那馬啟山的這個做法就有點讓他琢磨不透了。 從財政廳出來以后,朱一銘沒有和元秋生直接回泰方市,而是以回家一趟為借口,向?qū)Ψ秸埩艘粋€假,元秋生對此,當(dāng)然不好多說什么。 告別了元秋生以后,朱一銘立即給盧魁打了一個電話,得知對方這會有事,于是便約好了晚上去對方家里談。 朱一銘在省電視臺接上妻子以后,兩人一起到街上買了一點東西,然后又逛了一會街,直到盧魁的夫人趙紫英打來電話,兩人才開車前往麓湖別墅區(qū)。 朱一銘夫妻倆有段時間沒到盧魁的家里拜訪了,正好接著這個機會也走動走動。吃完晚飯以后,朱一銘便跟著盧魁進了書房,鄭璐瑤則和趙紫英邊看電視邊聊天。前段時間開始,趙紫英定期去韻瑤美容中心做面部護理,感覺很是不錯,所以兩人之間便又多了一些話題。 朱一銘和盧魁沒有什么避諱的,直接把去省政府的情況,向?qū)Ψ皆敿?xì)做了匯報。盧魁聽后沉吟了一番,然后開口說道:“你們這個項目本身的優(yōu)勢顯而易見,他不太容易找到借口,另外他初來乍到,有些事情也不想做得太過明顯了,所以在這件事情上面才沒有為難你們。” 朱一銘聽后,點了點頭,這和他之前分析的不謀而合,他略作思考以后,開口問道:“盧叔,你看下面我需要注意點什么?” 盧魁聽后,想了一下說道:“還是之前說的,你和志浩該怎么辦還怎么辦,踏踏實實做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情,他就是想挑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再說省里這邊還有我在,不會有什么太大問題的?!?/br> 第1014章 提前警告 加更三! 回去的路上,朱一銘沒有開車,而是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面。鄭璐瑤便駕著車,邊關(guān)心地問道:“怎么了,從盧叔家出來就見你心事重重的,這事不是挺順利的嘛,是不是盧叔那邊壓力很大?” 作為從小在官宦之家長大的鄭璐瑤,這點整治敏感性還是有的,另一方面,他可從來沒有見過丈夫這么垂頭喪氣過,想想也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