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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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小時候就不說了,有句話雖然夸張,但也基本能說明華夏父母的態(tài)度,那就是捧在手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等子女們長大成人以后,做父母的依然會默默關(guān)注著,他們經(jīng)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兒女的年齡再大,在父母眼里永遠是孩子。他們不期望子女能為他們做什么,有時候,哪怕只是一句問候,一個電話,都會讓他們開心許久。 想到這的時候,朱一銘發(fā)現(xiàn)他的眼角竟有幾分濕潤之感,他拿出手機來,想給父母撥個電話,看看上面先是的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為了不打擾父母休息,他決定明天再打。 第1057章 領(lǐng)導(dǎo)的定義 接下來的日子,朱一銘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忙碌,甚至和之前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年關(guān)將至,各種各樣的總結(jié)、匯報、計劃多了起來,最突出的表現(xiàn)就是會議多了起來,朱一銘最高的記錄,一天參加了五個會。這些會當中最輕松的就是只要帶著耳朵去聽的,最費神的就是需要現(xiàn)場做指示的,當然那種照著稿子念的,也夠嗆。幾千個字念下來,也足夠讓人口干舌燥的了。 除了開會以外,還有一個忙碌的事情,那就是應(yīng)酬了。年終了,各個單位都搞聚餐之類的,只要是相關(guān)口子都會請市領(lǐng)導(dǎo)參加。 對于這類吃請,朱一銘當然不好推辭。這里面也有一個情況,讓朱一銘覺得欣喜,那就是本來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的部門,也找出這樣那樣的理由請他吃飯。當然不會和該部門分管領(lǐng)導(dǎo)碰面,這些部門的負責(zé)人總是另找時間和地點,單獨請他的。 朱一銘雖然不想?yún)⒓舆@樣的宴請,但卻又不得不參加。他心里很清楚,在地方上要想干出一番成績來,光憑自身的努力是不夠的,身邊還需要有一幫人,這樣才能干得成事情。 領(lǐng)導(dǎo)領(lǐng)導(dǎo),顧名思義,就是引領(lǐng)和指導(dǎo),并不是讓你親自上陣的。就算你能力再強,還能一個頂倆,更別說以一當十了。 朱一銘盡管每天都忙得馬不停滴,但有一件事情,他還是親自做了安排。在臘月二十八這天,他讓黃振和王勇去了一趟恒陽市,把肖銘華的妻子李倩和兒子肖新亮接到了泰方市。在這之前,他專門給肖云飛打了電話,做通了對方的工作以后,他才讓秘書和司機過去的。 之前他聽了肖銘華的安排以后,就打定了主意。人家了他的事情在奔忙,那他也應(yīng)該對對方的生活給予足夠的關(guān)心,這才能算是好兄弟。 肖銘華見到妻兒坐著朱一銘的寶馬桑塔納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時候,很是感動,當即掏出電話來向朱一銘表示了感謝,并讓他晚上到家里來吃飯。朱一銘聽后,也開心地答應(yīng)了下來。 當天晚上,朱一銘也接到了妻子的電話,得知她和朱婷將于第二天去周西接父母來應(yīng)天。他叮囑對方開車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鄭璐瑤輕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朱一銘在這之前,特意給父母去了一個電話。 本來朱國良和韓春秀還不準備過來,說家里有雞呀,鴨呀的,還有貓啊,狗啊的,結(jié)果朱一銘威脅說,他們要是不過去,他們夫妻倆今年也不會周西了。老兩口聽到兒子的這番話后,商量了一下,才答應(yīng)了下來。 一直挨到年三十的上午,朱一銘見沒什么事情了,和元秋生打了一個招呼,便回應(yīng)天去了。 在這之前,他就已經(jīng)和元秋生說好了,他三十回去,初六過來。對于這點,元秋生還是很講道理的,朱一銘的家畢竟不在泰方,回去過個年也在情理之中,他當然不好多說什么。 朱一銘離開泰方之前就讓黃振和王勇回去過年了,他交代他們要是沒有什么特殊情況的話,初六一早過來上班。兩人給老板提前拜了一個年以i后,就一起上車回家去了。朱一銘由于要回應(yīng)天去過年,于是就把大別克給王勇和黃振用了。這兩人都不是喜歡張揚的人,所以朱一銘這么安排還是非常放心的。 朱一銘到江灣帝景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中午了,推門一看,家里圍坐著好多人,不光父母在這,連小妹和妹夫也在。 謝正裕見到朱一銘以后,連忙站起身來打招呼,二哥,辛苦了,才回來呀! 朱一銘沖著對方點了點頭,連忙立即向父母問好,還逗了兩下兒子,不過小家伙好久不見他了,都有點不認識了,只待在mama跟前不肯過來。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開心地吃了一個午飯,吃完以后,便坐在一起看電視、聊天,其樂融融。 朱一銘很享受這種親情環(huán)繞的感覺,平時由于忙于工作,很少顧得上和父母、妻兒待在一起聊天。他決定今年這個年除了必要的拜訪、走動以外,他就待在家里不出去了,好好享受一下這種久違的家庭氛圍。 三點半左右,韓春秀就催促女兒回家去了。老一輩人非常講究春節(jié)合家團圓,雖然他們和女兒也是聚少離多,但現(xiàn)在他畢竟是別人家的媳婦了,大過年的,當然要回去陪著公婆。 謝正裕和朱婷一直到將近四點的時候,才回家去。在離開之前,謝正裕說,他爸讓他邀請全家明天中午去他家里聚一聚。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沒有立即答復(fù)對方,而是拿眼睛看向父母。明天可是大年初一,按照老家的習(xí)俗,這天吃喝都必須待在自己家里,他雖然無所謂,但防止父母有意見。 朱一銘知道謝國棟這樣安排,主要是從他的角度考慮問題的。初二是女婿會丈母娘家的日子,謝正裕和朱婷要到這邊來,從初三開始,他可能就要忙著走動了,所以謝部長就搶先一步,安排在了明天,也就是大年初一。 朱國良看到兒子的表現(xiàn)以后,開口說道:“剛才小謝已經(jīng)和我們說過了,我和你媽無所謂,在兒子家也好,在女婿家也罷,再說,難得有機會和親家聚在一起,我和你媽沒有意見?!?/br> 朱國良這幾年做花木生意,也歷練出來,再也不是之前那個老實巴交的拖拉機手。他知道兒子的時間比較緊,怕安排不開,既然親家都能這么考慮,他們不能拖后腿了。剛才女婿提過以后,他就悄悄做過老伴的工作了。 朱一銘聽到父親這樣說了,于是對謝正裕說道:“行,那我們明天過去,你回去以后轉(zhuǎn)告叔叔、阿姨,我們過去主要圖個樂和,別忙東忙西的,沒那個必要?!?/br> 謝正裕聽后,連忙說道:“我知道了,二哥,再見!” 一直以來,謝正裕對朱一銘的態(tài)度都非常恭敬,他從妻子的口中了解到他這個二舅哥幾乎赤手空拳闖出了今天的主要一番事業(yè),三十歲出頭就已經(jīng)是地級市的常務(wù)副市長,捫心自問,他絕對做不到的。不光他做不到,放眼整個淮江省能達到這個高度的,又有幾人呢? 妹夫和meimei走了以后,鄭璐瑤就忙著去張羅晚飯了,雖說都是一些熟菜,但畢竟還有一陣準備。韓春秀本來要去幫忙的,但鄭璐瑤沒有讓,她說婆婆難得到他們這來,今天一切都由她來做,其他只要等著吃現(xiàn)成的就行了。 mama去忙了以后,小毛毛終于肯到朱一銘的懷中了,因為和爺爺、奶奶相比,他還是和爸爸相對更為熟悉一點。 第二天,朱一銘一家臨近中午的時候,到了謝國棟的家里。 謝國棟非常熱情,一方面是因為親家、親家母難得過來,另一方面,則是朱一銘的緣故。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打聽清楚,他兒子的這個二舅哥和省委常委、組織部長盧魁的關(guān)系了。雖說他在宣傳部,而盧魁在組織部,這兩個部門之間應(yīng)該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但誰會輕易放過和一個省委常委搞好關(guān)系的機會。 兩家人在一起異常開心,下午鄭璐瑤、謝正裕、朱婷帶著朱國良、韓春秀去逛街了,而朱一銘則和謝國棟在書房里面相談甚歡。他之前就有把對方引薦給盧魁的意思,現(xiàn)在見對方也隱晦地提出了這個要求,便爽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還說爭取在過年期間就把這事搞定。 第1058章 晚上行動 朱一銘是初五的時候,帶著妻兒去的肥城。他準備和去年一樣,拜完岳父母的年以后,明天直接從肥城回泰方了。至于說父母那邊,他倒是不用擔(dān)心,到時候小妹會安排的。 這兩天本來準備好好休息一下的,誰知未能如愿,從初二晚上,在盧魁家里和李志浩一起喝得酩酊大醉。初三、初四,朱一銘和李志浩一起拜訪好多和盧家關(guān)系不錯的省里的大佬,由此他算是正式成為盧家重點培養(yǎng)的后備力量之一了,朱一銘當然馬虎不得。 他還利用吳天誠的關(guān)系,特意去拜訪了一下韓繼堯。雖說因為馬啟山主政淮江省的關(guān)系,韓繼堯和盧家走得很近,但對方也不可能完全依附于盧家,所以和他的關(guān)系,還需要朱一銘自己去經(jīng)營。 朱一銘還抽空和謝國棟一起請盧魁吃了一頓飯,作陪的則是李志浩,由此拉近了謝部長與盧家之間的關(guān)系。 這兩天雖然辛苦,但成果還是不錯的。馬家人強勢進入淮江,所帶來的沖擊,似乎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樣大,但盧魁卻一再提醒他們,對方畢竟才初來乍到,好處于養(yǎng)精蓄銳階段,要是加以時日的話,就不會是這樣一番表現(xiàn)了。 朱一銘和李志浩聽后,都覺得有幾分道理,所以倒也不敢小覷了對方。 鄭璐瑤知道丈夫這兩天比較辛苦,所以主動承擔(dān)起了開車的任務(wù)。朱一銘則利用這個機會和兒子搞好關(guān)系,經(jīng)過這幾天的努力,他和小家伙之間關(guān)系已經(jīng)親近了許多,一路上,父子倆說說笑笑,倒也很是愜意。 朱一銘在非常沒有多待,第二天一早,便往泰方趕了。小毛毛則和mama留在了外婆家,準備過幾天再回應(yīng)天。 朱一銘在路上就和肖銘華取得了聯(lián)系,別的不說,他得先解決晚上吃飯的問題。大過年的,很多飯店都還沒有開張,再說,朱一銘也不能傻不拉幾的,一個人跑到飯店里面去吃飯吧。之前他幫肖銘華把李倩接過來了,這會跟在后面沾點光,也在情理之中。 肖銘華接到朱一銘的電話以后,很是開心,他告訴對方今晚正好沒什么事情,兩人來個一醉方休。 在這之前,朱一銘就已經(jīng)了解過了,那個叫黑子的家伙過年期間并沒有出現(xiàn),看來這貨是不準備回來過年了。由于只知道他的綽號,其他的一無所知,所以想去外地找他的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現(xiàn)在肖銘華他們能做的只能是守株待兔。 朱一銘心里非常清楚,他們現(xiàn)在做的事情屬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急不得,只能耐心等待,著急不光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而且還容易打草驚蛇,把事情搞得更糟。 當天晚上,朱一銘在肖銘華家里喝得酩酊大醉。自從到了泰方市以后,他是第一次喝這么多,比與邱雪薇同睡一床的那次還要多。上次他好歹還能把邱雪薇送回家去,最終支撐不住了,才在對方的床上睡著了,這次則是肖銘華把他送回家的。他只覺得腳下暈暈乎乎的,頭腦雖然是清楚的,但渾身連二兩力氣都沒有了。 一直以來,他和肖銘華的酒量都不相上下,這次不知為什么很是不濟,對方似乎還沒有什么感覺,而他已經(jīng)就差要攤到桌肚下面去了。此后很長一段時間,朱一銘都沒有想得清楚其中的緣故。 由于剛上班,大家都沉浸在年味里面,要是沒什么事,基本點個卯就溜號了。朱一銘的家雖然不在泰方,但由于所處的位置比較顯赫,再加上之前的連續(xù)幾個動作,聲望越來越高,所以幾乎整天就泡在酒桌上了。 要是其他時候,他還能控制一下,大過年的,人家專門請你,你總不至于拿架子吧,所以在喝酒的時候,也就稍稍放松了一點尺度。當然這樣的場合,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喝多了,那可不是他的風(fēng)格。 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過了正月十五了,年味也漸漸淡了下來。這天晚上,朱一銘一連推掉了好幾個宴請,準備晚上早點回家,好好休息一下。這樣搞下去,身體絕對扛不住的。 就在臨近下班之際,放在抽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是肖銘華的號碼,于是連忙摁下了接聽鍵。他知道這段時間,肖銘華除了查古若馨的綁架案以外,始終讓人盯在黑子家附近,他是準備兩頭兼顧,兩手都要抓。 既然如此的話,這會打電話過來,極有可能是有什么消息了,他連忙摁下了接聽鍵,然后迫不及待地將其放在耳邊。 電話接通以后,果然不出朱一銘的意料,肖銘華在電話里面說道,據(jù)可靠消息,那個叫黑子的家伙,將于今晚回到南甸區(qū)的家中。 在這之前,他還特意打了一個電話給女朋友,雖然沒說什么時候,但暗示將會于近期回去,讓女朋友等著他,還說回來以后就不走了。 一直以來,肖銘華之所以沒有讓人從南甸區(qū)撤回來,就是考慮到這貨以為年過完了,警方一定會放松警惕了,這樣一來,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回去,什么風(fēng)險也沒有,絕對的既保險,又安全。 朱一銘聽到肖銘華的話后,很高興,笑著說道:“銘華呀,你今晚和兄弟們辛苦一下,爭取拿下那王八蛋?!?/br> 肖銘華聽后說道:“這個沒有任何問題,但我現(xiàn)在有一個擔(dān)憂!到現(xiàn)在為止,我們都還是道聽途說,這個叫黑子的家伙究竟是不是和這件事情有關(guān)。要是是的話,那好辦,順利拿下以后,什么問題也沒有,但要是不是的話,那可就麻煩了。我們?nèi)栽诓檫@件事情的風(fēng)聲,要是傳出去的話,下面要想找到正主的話,那可就難了?!?/br> 朱一銘聽到對方的話以后,點了點頭,深以為然。他讓對方辦的三件事情,只有肖銘華的幾個心腹知道,絕對不會走漏了消息。要是今晚抓的這個叫黑子的不是正主的話,那下面再想保密,那可就難了。朱一銘皺著眉頭說道:“那你覺得該怎么辦,總不至于就這么白白放過他吧?” 聽到朱一銘的問話以后,肖銘華說道:“一銘,我想了一下,你看這樣辦,行不行?現(xiàn)在所有人當中只有你見過這貨的樣子,我想在動手之前,讓你先幫著辨認一下,要是有幾分相像的話,那我們就拿下他;要是一點也不像的話,那就算了,再另外想辦法。” 肖銘華之所以對于這事如此慎重,是因為這件影響極大,稍不小心的話,極有可能把他們正在查的古尚志的女兒古若馨綁架案給牽扯出去。真要是那樣的話,他們再想把這些事情搞清楚的可能就不大了。 他們正在查的幾件事情,手上本來就沒有什么線索,要想有所突破的話,最大的依仗就是敵明我暗。如果一旦讓對手有所察覺的話,他們將失去這個優(yōu)勢,到時候?qū)Ψ皆侔阉械木€索一斷,他們還到哪兒去查呀! 朱一銘聽到肖銘華提出的要求以后,連忙說道:“這個沒有任何問題,我今天晚上本來也沒什么安排,就算有,也推掉,但是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只是匆匆掃了對方一眼,現(xiàn)在還能不能認出他來,這心里還真沒有什么底。” “這個我也想過了,你只要有一個大概的印象就行。根據(jù)二混的交代,黑子和他吹噓的時間、地點應(yīng)該都能對得上,是他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我們這么做也是為了以防萬一?!?/br> 肖銘華解釋道。 “那行,我盡力而為吧!” 朱一銘說道,“一會我再仔細回憶一下,應(yīng)該多少有點印象吧!” “那行,你準備一下,晚上我們一起去南甸?!?/br> 肖銘華說道。 第1059章 不愧是搞刑偵的 加更二十九! 掛斷電話以后,朱一銘點上一支煙,仔細回憶起那天晚上的事情。當時雖然事發(fā)突然,但由于他打的是遠光燈,所以印象還是比較深的。 他始終覺得對方的臉部有個黑點,但具體是什么東西,他一下子還說不上來。另外,那貨在轉(zhuǎn)身逃跑的時候,由于有路燈,所以他對于對方的體型還是有比較深刻的記憶的。那家伙的身高應(yīng)該在一米七五左右,提醒偏瘦,動作非常靈敏。他下車以后,轉(zhuǎn)眼間,對方就跑出去了好遠,隨即停在橋邊大樹下接應(yīng)的摩托車就啟動了起來。 朱一銘回憶了好一陣以后,覺得沒有什么遺漏的了,才放下心來。今晚肖銘華他們可指望他去指認對方呢,要是一點把握也沒有的話,那可不行。他心里非常清楚,肖銘華剛才之所以說得輕描淡寫的,就是不想給他太大的壓力,那樣一來的話,反而會影響他的判斷。 人的大腦在緊張的時候,往往無法冷靜下來,在這個時候得出的結(jié)論十有八九是不正確的。 當覺得已經(jīng)準備得很充分了以后,朱一銘讓王勇打電話把黃振叫了上來。他準備今晚過去的時候,把黃振帶上,對方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在關(guān)鍵時刻,應(yīng)該能派上用場。 黃振到辦公室以后,朱一銘便把晚上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當黃振聽說今晚去抓上次那個襲擊老板的王八蛋時,很是興奮。一直以來,他都為那次的事情感覺到愧疚,當時要是他要是在那的話,那家伙就對不可能得逞的?,F(xiàn)在有這個機會彌補當時的遺憾,他當然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下班以后,朱一銘和黃振一起去公安局和肖銘華會合,然后一起去南甸區(qū)。 到那以后,他們找了一家路邊的小飯店,所以吃了一點以后,就趕到了位于南甸區(qū)洪山路的一個小區(qū)里。肖銘華輕車熟路地領(lǐng)著朱一銘和黃振進了二幢三單元的一戶人家。在車上的時候,朱一銘就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屋子被肖銘華他們租了下來,正好便于監(jiān)控對面的306室,那就是黑子和他女朋友的租住屋。 他們到那以后,在里面負責(zé)監(jiān)控的孔俊連忙站起身來,沖著兩人說道:“朱市長,肖局,目前還沒有情況,但剛才小張看見陳某接了一個電話,滿心歡喜的樣子,估計應(yīng)該不會有錯?!?/br> 朱一銘知道對方口中的這個陳某就是黑子的女朋友,在市里某家舞廳里面做三陪的。自從和這個叫黑子搞到一起以后,兩人還很是恩愛,甚至有打算結(jié)婚的想法,這也是黑子想要回來的主要原因。 聽到孔俊的話以后,在那負責(zé)監(jiān)視的兩個年輕刑警吃了一驚,他們知道隊長和肖局走得很近,所以對肖銘華過來,倒不是太吃驚?,F(xiàn)在竟然聽到隊長稱呼那個年青人為市長,他們可真有點蒙住了。泰方可是地級市呀,居然有這么年青的市長,這難道真的是要逆天呀! 聽到孔俊的話以后,朱一銘和肖銘華都放下了心。他們之前得到的消息是對方今晚會回來,而現(xiàn)在對面屋里那個女孩的表現(xiàn)似乎也印證了這一點。肖銘華聽后,說道:“看來我們今晚不要跟在她后面站崗了,嘿嘿!” 這段時間還真是累壞了肖銘華、孔俊和另兩個年輕的刑警小張和小胡,由于這個女孩工作的特殊性,他們幾乎都成了那家舞廳里面的常客了。開始,老板見他們過去的時候,心里非常緊張,干這行的,當然都怕警察,當后來得知他們的來意以后,才放下心來。只要不要來那啥的,老板都沒什么擔(dān)心的,只要煙、茶伺候著就行了。 今晚,女孩得知男朋友要回來,出去工作的可能性應(yīng)該不大了,所以他們也樂得輕松。女孩接下來的表現(xiàn)更是印證了他們的猜測,她在屋子精心打扮了一番,但卻并沒有出去上班,而是坐在沙發(fā)上靜靜地看起了電視。 肖銘華見狀,對朱一銘說道:“不急,應(yīng)該還有一會,這些家伙就算要回來的話,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正大光明地過來的,起碼也得等到十點以后,甚至更晚一點,這樣才能確認有沒有人盯梢,這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 朱一銘聽后,點了點頭。對方不愧是搞刑偵的,對罪犯心里這塊門清,他的這番分析確實很有道理。這些干了壞事的家伙的表現(xiàn),確實和普通人有很大的區(qū)別,在他們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之際,恰恰是其暴露得最為徹底的時候。 之前,朱一銘只不過通過電視劇之類的東西得知警察蹲守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今天親身去體驗了,他總算對其有了較為深刻的認識。由于屋子里的人比較多,所以他們說話的聲音都得刻意壓制一點,生怕惹著隔壁鄰居,搞出太大的動靜就不好了。另外,必須始終有一個人用望遠鏡盯著對面的樓上,朱一銘只不過看了十分鐘左右,就覺得有點吃不消了。 用肖銘華的話說,今天的狀況還算是好的,要是碰到在戶外蹲守的話,那才叫辛苦呢,不光是盛夏,還是嚴冬,待在某個狹小的空間里面一動不動,那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朱一銘聽到他的話以后,再聯(lián)系這會他親身感受到的,覺得做一名刑警確實不容易。這也難怪當他們歷經(jīng)如此的辛苦,逮到那些犯罪分子的時候,態(tài)度會相對粗暴一點,一方面有震懾對方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是身體、精神上所承受的巨大壓力的一種釋放。 在這之前,朱一銘一直認為在官場上混很不容易,經(jīng)過這幾個小時的蹲守以后,他對之前所執(zhí)的觀點有了不同的看法。別的不說,當你在酒桌上推杯換盞的時候,這些警察卻極有可能正在千里追兇的路上,誰更辛苦一點,一目了然。 一直到將近夜里十一點的時候,那邊還是毫無動靜,雖然大家都穿著厚厚的毛衣,但此刻正是初九寒冬,到了夜心里面,還是覺得一陣陣寒意襲來,再看看對面樓上,朱一銘這心里就更不平衡了。女孩雖然仍在看電視,但可能由于空調(diào)的溫度打得太高了,此刻竟將羽絨服敞開來了。 試想一下,他一個堂堂的常務(wù)副市長,在這凍得清鼻涕直流,那邊一個三陪女居然待在空調(diào)房里面嫌熱,這真是讓人情何以堪。 肖銘華可能也感受到了朱一銘心里的想法,轉(zhuǎn)過頭來,沖著他呵呵一笑,然后說道:“市長大人,是不是感覺到老天爺?shù)牟还?,這也沒什么,大家的分工不同嘛,要學(xué)會換一個角度看問題,呵呵!”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氣不打一處來,沖著孔俊、黃振等人說道:“今晚大家吃點辛苦,拿下這個王八蛋,明天晚上我請大家去鴻運泰坊吃飯,吃完以后,好好地泡個澡,咋也來好好享受一下,怎么著也得出一出今天的這口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