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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官之圖在線閱讀 - 第360節(jié)

第360節(jié)

    馬啟山讓秘書把最后一個訪客送出門以后,他拿出了筆記本點上一支煙,把今天的事情簡單地記錄了下來。這是他一直以來都有的好習(xí)慣,把當(dāng)天遇到的人和事,選擇其中有價值的內(nèi)容用三言兩語將其記錄下來。一番刷刷點點以后,馬啟山在朱一銘這個名字下面加上著重號。

    經(jīng)過今天的事情,他覺得有必要對這個年青人進行重新審視,不得不承認,在來泰方市之前,他確實有點小看對方了。

    雖然明天在泰方仍有半天的考察,這個船舶集團好像也是對方抓的,但他對于在那能找到對方的小辮子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了。

    趙奎杰今天選的這個切入點應(yīng)該說一點問題也沒有,但最終還是落了個被對方當(dāng)眾打臉的下場。那樣小的細節(jié),對方都注意到了,船舶集團那兒當(dāng)然更不會出什么問題了。馬啟山意識到這個年青人并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他也就收起了一棍子將對方打死的念頭,日子長著呢,機會還很很多,我們不著急,慢慢來,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這個夜晚注定有很多人睡不踏實,元秋生就是其中一個。十一點半左右,他才起床將燈關(guān)閉,不知是眼睛受強光刺激的時間太長,還是他心里本來就有事情,總之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

    他最后一次看時間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里兩點半了,又過了好久他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一大早六點鐘左右就醒來了。睡著了的這幾個小時,也是在夢中,不是被人追殺,就是落入陷阱,倒霉事幾乎都遭遇遍了。

    朱一銘和一臉疲態(tài)的元秋生擦肩而過的時候,只是簡單地點了一個頭。雖然對方的遭遇以及此刻表露出來的精神狀態(tài)很值得人同情,但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當(dāng)時要不是一心想著給梁之放挖坑,怎么會落得如此下場呢?

    馬啟山的早飯是由梁之放、元秋生、薛必溱、朱一銘四人一起陪著吃的,這點倒是有點反常。

    按照正常情況,省里的主要領(lǐng)導(dǎo)到地方上來,生活起居一般都是由黨政主官作陪,現(xiàn)在卻多了薛必溱和朱一銘兩人,這就讓人要多問一句為什么了。

    出現(xiàn)這種異常情況,主要還是因為馬啟山對元秋生不感冒,昨天晚上的相關(guān)事情都是朱一銘和梁之放一起張羅的,這會要是他們兩人陪對方吃早飯的話,那元秋生的臉直接沒有地方擱了。

    梁之放請示省長以后,就搞出了如此龐大的一個陣容。

    馬啟山的心里早就將元秋生放入不予考慮的名單之內(nèi)了,這人不光不尊重領(lǐng)導(dǎo),而且不顧大局,在如此重要的場合,居然公然和市委書記唱對臺戲,要是再有省長的支持,指不定囂張成什么樣呢!

    馬啟山現(xiàn)在需要的人是有能力的,并且要內(nèi)斂低調(diào)一點,這樣才便于把工作干好。通過昨天的觀察,他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倒是符合他的要求,只不過這位卻是盧家的得力干將,自然不可能為他所用的。此刻看著坐在他對面的朱一銘,馬啟山的心里真有幾分矛盾,他既欣賞對方這個人,同時心里又有幾分失望之情,以至于早餐吃得都有點心不在焉。

    由于省長想早點回應(yīng)天,所以吃完早飯以后,沒有耽擱,一行人便上車直奔船舶集團而去。由南甸區(qū)委書記升任副市長的蔡國才接替原副市長任華才分管工業(yè)和科技,他是梁之放的人,和船舶集團的老總?cè)A翔是同一個派系的。

    在這之前,梁之放就交代了船舶集團這邊不能出任何問題,尤其當(dāng)昨天旅游開發(fā)項目在省領(lǐng)導(dǎo)面前成功亮相以后,他更是和這兩位分別通了將近半個小時的電話,要求他們必須確保今天的視察萬無一失。

    眾人在馬啟山的帶領(lǐng)下到船舶集團的時候,蔡國才、華翔領(lǐng)著市里以及船舶集團的相關(guān)人員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一番熱情的握手交流以后,眾人簇擁著馬啟山往集團的車間走去。

    船舶集團不愧是泰方市的龍頭企業(yè),不光實力強勁,而且企業(yè)文化搞得也非常到位,看得馬啟山等一行人連連點頭。

    走馬觀花的看了一圈以后,眾人便往豪華氣派的辦公樓走去,其間,馬啟山在幾個車間和一線工人們進行了親切的交流,省、市媒體的記者則抓緊時間將這鏡頭抓拍下來。進入辦公樓位于三樓的會議室以后,華翔代表船舶集團做了工作匯報,然后便是湯泉聲和馬啟山做指示。

    第1127章 底線

    朱一銘此刻有點心不在焉,一方面這段時間為了做好迎接省長下來檢查,他確實非常勞累,另一方面,說實話,這類的指示、報告聽得多了,你就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規(guī)律性,興趣自然也就不大了。

    馬啟山和湯泉聲可能也了解臺下眾人的心思,所以都沒有搞什么長篇大論,而是簡短地說了幾句以后,在一陣熱烈的掌聲中,報告便結(jié)束了。

    朱一銘聽后,心里一松,下面還剩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了,那就是去船舶集團的新場地看一下那艘諾菲亞貨運集團在建的巨型貨輪。這不需要他做什么準(zhǔn)備,船舶集團安排了專業(yè)技術(shù)人員為領(lǐng)導(dǎo)們做介紹,他只需站在一邊捧個人場就行了。

    船舶集團本部到新場地的距離并不遠,但大家還是先后上了車,再怎么近,也沒有讓領(lǐng)導(dǎo)步行的道理。車剛出集團的大門,朱一銘的手機突然劇烈震動起來,他很是愕然,市里的人都知道他在陪同省長考察,這時候不應(yīng)該有人打他的電話呀!他很是疑惑地掏出手機來,見上面顯示的竟是船舶集團老總?cè)A翔的號碼,朱一銘見后,更是一愣,迅速摁下了接聽鍵。

    電話接通以后,朱一銘的耳邊便傳來了華翔急切的聲音,朱市長,出事了!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頭腦子里面嗡的一下,怎么會在這節(jié)骨眼上出事呢?由于考斯特里面坐了十多個人,朱一銘只得彎腰低頭,壓低聲音說道:“華總,怎么回事,你別著急,慢慢說!”

    華翔聽到朱一銘的話以后,咕咚一下,猛吞了一口口水,這才開口說道:“朱市長,是這樣的,今天一早的時候,采沙集團就有兩艘采砂船停在我們新場地附近的江面上,我們的人當(dāng)時就上前和對方進行了交涉,得到的答復(fù)是他們的船壞了,正在想辦法維修。聽到這話以后,我們集團在那邊負責(zé)的胡經(jīng)理他們也沒有放在心上?!?/br>
    說到這的時候,華翔停下話頭,稍作停歇以后,繼續(xù)說道:“誰知就在剛才他們卻突然把采砂設(shè)備打開了,現(xiàn)在正在離貨輪不遠的地方采沙,我擔(dān)心出事,請示了蔡市長以后,他讓我向您匯報,希望您能和梁市長溝通一下,讓采沙集團那邊的人先停下來,要是出現(xiàn)什么意外的話,那可就麻煩了,到時候恐怕誰都承擔(dān)不了這個責(zé)任??????”聽華翔說到這兒以后,朱一銘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前兩天采沙集團的人在那采沙的時候,對方就曾經(jīng)向他匯報過,這艘貨輪的自重太重,在附近采沙的話,可能會帶來安全隱患。

    朱一銘想到這兒以后,開口說道:“華總,這事現(xiàn)在這么辦,第一,讓你們那的胡經(jīng)理直接和采沙集團的人聯(lián)系,迅速停下這不負責(zé)任的行為;第二,你請蔡市長立即向梁書記和元市長匯報;第三,我立刻和林市長溝通的。華總,這事一定要在省長到那之前解決,不得拖延,如果出現(xiàn)意外的話,誰也承擔(dān)不起?!?/br>
    “是,朱市長,我一定堅決按照你的要求執(zhí)行,不過這會梁書記好像正在省長車?yán)锬兀 ?/br>
    華翔說道。

    馬啟山可能意識到昨天對梁之放有所怠慢,今天特意彌補一下,一早從鴻運泰坊里面出來,就讓對方上了他的車。

    聽到華翔的話以后,朱一銘果斷地說道:“不方便打電話的話,那就發(fā)短信,總之要想盡一切辦法,把這個情況匯報給兩位領(lǐng)導(dǎo)?!?/br>
    朱一銘可不是傻子,省長要是較真的話,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他沒有必要為誰去背這個黑鍋,所以特意向華翔強調(diào),一定要向兩位領(lǐng)導(dǎo)匯報。剛才在聽華翔說這事的時候,朱一銘就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這本就不是他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他當(dāng)然不會傻到主動將其攬過來。

    聽到朱一銘的話后,華翔立即答應(yīng)了下來。說實話,他對于對方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nèi),作出如此明確的解釋,心里還是很有幾分佩服的。掛斷電話以后,他立即將朱一銘的意思向蔡國才作了轉(zhuǎn)述。

    蔡國才聽后,稍一沉吟,就照著對方的要求去辦了。他首先向元秋生匯報了此事,然后通過手機短信將這事匯報給了梁之放。

    朱一銘磚頭看了一眼獨自坐在車后的林之泉,見對方正在閉目養(yǎng)神,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他心里很是不爽。朱一銘一直堅信,做人也好,做官也罷,都應(yīng)該恪守底線,否則的話,必然會遭到所有人的唾棄。

    林之泉此刻的動作顯然就是觸犯了底線,他就是用腳丫子想,也能想得明白,采沙集團的人這樣搞一定得到林之泉的授意,否則他們絕對不會有這么大的膽子,也沒有必要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

    林之泉這么搞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在省長面前露一露臉,同時也是對市里將采沙集團從這次接受領(lǐng)導(dǎo)視察的名單中劃去的一個抗議。這樣不顧大局,自私自利的表現(xiàn)必然會遭到所有人的譴責(zé),真不知道他腦子里面進了什么水,竟然決定這么干,真是讓人很是無語。

    林之泉看上去在閉目養(yǎng)神,其實他的目光始終都盯在朱一銘的身上。他心里非常清楚,這會他只需要把對方應(yīng)付過去就完了。至于說書記、市長的,根本不再他考慮的范圍內(nèi),因為此刻黨政兩位主官并不和他在同一輛車上,并且他的手機也被設(shè)置成了限制呼入狀態(tài),這樣的話,那兩位根本沒辦法聯(lián)系得到他。他知道這時候誰也不敢將車叫停下來的,那樣的話,誰也承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當(dāng)看到朱一銘低頭接電話的時候,林之泉就感覺到一定是船舶集團的人打過來的,看來好戲即將上演了。他做了兩個深呼吸以后,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準(zhǔn)備一會在朱一銘面前好好露一手,演一出獨角戲。

    朱一銘看到林之泉這裝逼樣,心里很是不爽,但還是站起身來,走到對方左側(cè)的空位上坐下,然后低聲說道:“林市長,和你說個事情?!?/br>
    聽到這話,林之泉這才裝作猛然醒悟過來的樣子,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身邊的朱一銘,然后故意坐正身子,不好意思地說道:“哎呀,朱市長啊,不好意思,剛才瞇了一會,怎么有事情嗎?”

    朱一銘看到對方這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想道:“你就裝逼吧,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這事,否則的話,就算借牛全寶一個膽子,他也不敢這么搞。再說,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公司經(jīng)理又什么必要這樣搞呢?”

    盡管心里對對方很是不屑,但朱一銘還是將剛才華翔向他匯報的這件事情向?qū)Ψ阶隽艘粋€轉(zhuǎn)述。朱一銘的想法是,不管你這么裝逼,我反正把該我做的事情做到位,至于說其他的,那就不是我該關(guān)心的了,就算最終出了事要打板子的話,也絕對不會打到我朱一銘的屁股上。

    聽完朱一銘的話以后,林之泉故作不滿地說道:“這個老牛,不知搞什么名堂,前兩天,我已經(jīng)提醒過他了,這兩天不要在這段江面采沙,他說他們公司在年初的時候有規(guī)劃,這段時間的作業(yè)地點就在這附近,我當(dāng)時和他說了,讓他最起碼把這兩天讓過去,今天不知搞的哪一出。”

    第1128章 不同的對策

    說到這以后,林之泉故意停下了話頭,朱一銘剛準(zhǔn)備開口,他又開口說道:“我知道了,之前我好像聽牛全寶他們說過,采沙公司的每一艘船每天都有一定的任務(wù),這兩艘船雖然出問題了,但當(dāng)天的任務(wù)還是要完成的,所以他們極有可能就就地cao作起來了。市里的這個活動雖大,但那些一線的采沙工人卻未必知道,所以才會出現(xiàn)這個狀況的。這樣吧,我來打個電話問一問,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br>
    林之泉接著掏手機的間隙,往朱一銘那瞟了一眼,他剛才說的這番話不光事先和牛全寶進行了商議,而且他也反復(fù)聯(lián)系,幾乎到了能脫口而出的地步。他心里很清楚,在省長面前出風(fēng)頭固然重要,但也不能留什么后遺癥。如果因為這事,市里的所有人都對他不感冒的話,那也有點得不償失的感覺,所以他才特意編出了這樣一番話語。這樣一來的話,他也算對泰方市諸人有所交代了。

    為了這次的計劃,林之泉可以說是煞費苦心。所有的cao作步驟都是他和牛全寶兩人搞出來的,不光有具體的做法,而且連相關(guān)的解釋,都一一想好了。

    除了現(xiàn)在對朱一銘說的這一番話以外,還有一早將采沙船聽到船舶集團新場地附近的說辭事先都設(shè)定好了,郭鄖只要按照兩位領(lǐng)導(dǎo)安排好的說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動什么腦筋。從實際cao作的效果來看,應(yīng)該還是很不錯的。

    朱一銘見對方裝模作樣地掏出電話來撥號了,他也不急,把車窗稍稍打開一點,然后啪的一聲,點上了一支煙,淡定地抽起煙來。

    林之泉裝模作樣地一陣折騰以后,對朱一銘說道:“這個牛全寶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辦公室電話沒人接,手機關(guān)機,朱市長,你看?”

    朱一銘透過淡藍色的煙霧看見林之泉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壞笑,他心里有數(shù)了,把抽了一半香煙用右手食指彈出車外,然后才開口說道:“既然林市長也沒有辦法聯(lián)系上采沙集團的人那只有算了,我已經(jīng)讓華翔把這事想書記和市長匯報了,他們應(yīng)該有辦法,行了,我就不打擾林市長的好興致了,走了!”

    朱一銘說這話的同時,就站起身來,往前面自己的位置上面走去。

    朱一銘這話聽上去說得很是隨意,但其中警告的意味卻非常明顯。他借此告訴林之泉,我這會過來詢問你,只不過是盡我一個常務(wù)副市長的責(zé)任,說白了這事和我并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不出是最好,就算出事的話,也礙不著我什么事,你好自為之吧!

    聽到對方的這番話,林之泉的心里很是不爽,但卻還一點辦法也沒有。朱一銘的話說的滴水不漏,更何況對方的級別還比他高,他就算心里不爽,又能如何呢,只能將這口氣吞下去。

    這樣的心理落差也使得林之泉堅定了一定要盡快入常的信念,否則的話,他實在無法忍受朱一銘在他面前裝逼的樣子,那對他而言,簡直是一種折磨。

    元秋生和梁之放此刻都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消息,兩人都分別有了動作。

    梁之放由于此刻正坐在馬啟山的車上,當(dāng)然不方便打電話做指示神馬的,但他也有自己辦法。

    他將剛剛蔡國才發(fā)過來的短信轉(zhuǎn)發(fā)到了元秋生的手機上面,他心里很清楚,蔡國才既然通過短信向他匯報了這件事情,就沒有不向元秋生匯報的道理,但盡管如此,他這個短信還是要轉(zhuǎn)發(fā)的。蔡國才告訴元秋生這事,那屬于匯報,而他這個短發(fā)發(fā)過去,則屬于指示,兩者之間的差別大了去了,絕不可以混作一談。

    元秋生在接到蔡國才的匯報以后,立即撥打了林之泉的電話,誰知卻傳來了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的提示語。他剛把電話掛斷,梁之放的短信就進來了,元秋生看了以后,心里更不淡定了。他很清楚由于昨天的判斷失誤,馬啟山對他已經(jīng)很不滿了,如果今天再搞出什么事情出來,那他這個市長還能不能再做下去,真要打問號了。

    意識到這點以后,他連忙撥打了朱一銘的電話。

    電話接通以后,朱一銘立即把剛才他已經(jīng)和林之泉做了溝通的事情向元秋生做了匯報。

    元秋生聽到這話以后,心里很是不爽,立即對朱一銘說道:“一銘市長,麻煩你把手機遞給林之泉,我來和他說,他的電話好像打不進去?!?/br>
    聽到這話以后,朱一銘心里一凜,他不得不懷疑剛才林之泉當(dāng)著他的面有沒有給牛全寶打電話,否則的話,這會他的電話怎么會打不進去的。這兒可不是山區(qū),電話信號相當(dāng)好,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情況呀。盡管心里很疑惑,朱一銘也沒有耽擱,直接站起身來往林之泉的座位上走去。

    朱一銘的動作引起了車?yán)锶说膫?cè)目,市里的一干常委以及幾位副市長都在這輛車?yán)铩V爸煲汇懞土种涣鞯臅r候,大家就暗暗留心了,現(xiàn)在他接了一個電話以后,又往對方的位置上走去了,眾人直接轉(zhuǎn)過身來看了。

    朱一銘見此情況,靈機一動,把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對林之泉說道:“林市長,市長請你接一下電話?!?/br>
    林之泉剛才把朱一銘應(yīng)付走了以后,心里正得意呢,閉著眼睛思考,一會在省長面前該怎么樣不著痕跡地把采沙集團是他一手搞起來的這事給點出來。雖說之前他就已經(jīng)想了說辭,但這會溫習(xí)一下還是很有必要,免得到時候慌亂。

    正當(dāng)他想得入神之際,耳邊猛地傳來了響亮的說話聲,他下意識地睜開眼睛,只見朱一銘正站在他身前,把手機沖著他遞了過來。本來以為應(yīng)付過朱一銘以后,就萬事大吉了,想不到元秋生竟然把電話打到了對方的手機上,然后讓他接電話。盡管心里一百二十個不愿意,林之泉還是接過了朱一銘的電話,因為他實在找不到任何一個不接這個電話的理由。

    車?yán)锏谋娙税褍扇说谋憩F(xiàn)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都產(chǎn)生一個疑問,元秋生要找林之泉的話,干嘛不直接打他的電話,而是讓朱一銘轉(zhuǎn)接呢,這里面難道有什么說法?這個想法一旦產(chǎn)生,大家都各自琢磨去了,轉(zhuǎn)眼間,各種不盡相同的結(jié)論就出現(xiàn)在各人的腦海里。

    林之泉閉著眼睛也知道元秋生這時候打電話找他是為了什么事,等對方簡單地說了兩句以后,他就把剛才說給朱一銘聽的那番話,又依葫蘆畫瓢說了一遍。他很清楚,這時候他一定要掌握主動,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的話,那可就完了,所以他搶在對方前面開口。

    元秋生聽到林之泉的這番解釋以后,心里很是生氣,眉頭緊鎖,他沖著手機怒聲說道:“林市長,我不想聽你這些所謂的解釋,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在省長到達之前,必須讓這些采沙的機器停下來,否則的話,如果出現(xiàn)什么意外的話,后果由你一人承擔(dān)?!?/br>
    雖說林之泉一直和元秋生走得很近,但到這種關(guān)鍵時刻,他也顧不上這些了,保證不出事這是前提,其他的都得為這點讓道。

    林之泉聽到元秋生這命令式的話語,心里很是不爽,不過對方畢竟比他官大一級,他也不好多作計較,稍作停頓,對著手機說道:“我知道了,市長,我這就和采沙集團的人聯(lián)系,爭取盡快解決此事?!?/br>
    對方的回答雖有點模棱兩可,但元秋生也顧不上多作計較了,輕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第1129章 借機展示

    林之泉聽元秋生終于掛斷電話了,他下意識地長出了一口氣,然后把電話還給了朱一銘。本以為元秋生會和他好好說道一下,想不到竟輕描淡寫的兩句,就結(jié)束了,這還真有點出乎林之泉的意外。他剛才可是說的爭取盡快解決此事,至于說多快算快,這可沒有一個標(biāo)準(zhǔn)。

    換句話說,他此刻完全可以什么也不做,但由于朱一銘先后兩次來到他的座位旁,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林之泉還是裝模作樣地掏出手機來,熟練地摁下了一個號碼,然后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以后,他故意大聲說道:“我找你們???,什么,出去了,你盡快和他聯(lián)系上,然后告訴他,我是林之泉,讓他打一個電話給我!”

    說完這話以后,他特意小聲嘀咕了兩句,才掛斷了電話。

    林之泉這么做的目的很簡單,他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折不扣地執(zhí)行了市長的命令,但那邊人不在,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他心里很清楚,這會牛全寶根本不可能打電話給他,就算打的話也沒有關(guān)系,他此刻手機的狀態(tài)是限制呼入,誰打也沒用。

    朱一銘回到座位上以后,心里更加淡定了,現(xiàn)在既然元秋生直接打電話找過林之泉了,那就更沒有他什么事情了。他現(xiàn)在隱隱有幾分明白,林之泉非要這么搞的原因了。對方一定想借這個機會在省長面前露個臉,現(xiàn)在正在江里挖沙的兩艘船,不用說一定是年前剛剛買回來的那兩艘新家伙,他是想借機展示一下。看來對方對于采沙集團被拿下的事情,始終耿耿于懷,這是在想辦法彌補呢!

    搞清楚林之泉的意圖以后,朱一銘更加淡定了。林之泉既然決定鐵了心地這樣搞,那不管誰打電話都不會管用的。既然如此的話,他更沒有必要跟在后面cao心了。對方如果展示成功的話,對他沒有任何壞處;退一萬步講,就算出現(xiàn)問題的話,和他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朱一銘本著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原則來對待這件事情,微閉著雙眼,養(yǎng)起神來。

    雖說元秋生在電話里面沒有說什么,但林之泉的心里還是有點沒底,生怕再有誰打電話過來。眼看就要到船舶集團的新場地了,讓他感到欣慰的是,手機雖然取消掉了限制呼入的限制,但并沒有電話進來。

    到目前為止,他的計劃成功了一般,還有一半,得看怎么樣把馬啟山的注意力吸引到采砂船上去,那樣的話,他才有機會開口做匯報。

    這事他本來是寄希望元秋生幫著做的,但經(jīng)歷了昨天的事情以后,對方在省長心目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再說,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對方也不見得愿意幫著開口,所以他只得親自上陣了。林之泉倒也不擔(dān)心,他相信到時候只要注意力集中一點,他總歸能找到說話的機會的。

    現(xiàn)在對林之泉而言,最關(guān)鍵的地方不是開口,而是如何把握時機,含而不露地把采沙集團點出來,那樣才會收到預(yù)期的效果。這種火候的把握雖然有一定的難度,但林之泉自認為沒有任何問題,畢竟之前做了那么多的準(zhǔn)備工作,要是連個時機都把握不住的話,那豈不是白做了。

    朱一銘隨著眾人進入船舶集團的新場地以后,他先不忙看屹立在眼前的巨大貨輪,而是先把眼睛投向了眼前寬闊的江面上。對于這艘貨輪的進度,他再了解不過了,這段時間正在安裝發(fā)動機等主體結(jié)構(gòu),船的框架已經(jīng)出來了,看上去很是宏偉巨大、氣勢非凡,相信馬啟山看后,一定不會有什么話說的。

    在貨輪龐大身軀的側(cè)前方,朱一銘果然看到兩艘嶄新的挖沙船正在江邊緊張的施工,簇新的紅旗隨風(fēng)招展,看上去好像在熱烈歡迎省領(lǐng)導(dǎo)一般。朱一銘對挖沙這一行知之甚少,不過聽到那隱隱傳來的巨大聲響,他知道這會這兩艘船應(yīng)該是開足了馬力正在全力施為呢??磥硭安孪氲囊稽c也沒錯,林之泉就是想借此機會好好展示一番,對方還真是用心良苦。

    想到這的時候,朱一銘往林之泉那瞟了一眼,見對方正一臉嚴(yán)肅地注意著馬啟山的一言一行,顯然是在等待機會準(zhǔn)備把采沙集團隆重推出呢??吹竭@一幕的時候,朱一銘的心里猛地冒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對方的這個動作是只代表他個人,還是代表他身后的那個集團。

    林之泉的岳父唐允成是應(yīng)天市長,雖沒有入常,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副省級干部,再加上在應(yīng)天經(jīng)營多年,還是很有些人脈的,不可小覷。如果林之泉的這個動作是代表著對方的意思,那就得多留個心眼了,因為這可意味著唐市長有意靠向省長一系,這對于盧系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朱一銘覺得再好好觀察一下,如果有必要的話,要想盧魁匯報一下這件事情。馬啟山雖然出來淮江省,但由于身居高位,所以他們要想和對方周旋的話,必須小心謹(jǐn)慎一點,否則的話,極有可能輸?shù)煤軕K。

    千里江堤潰于蟻xue的道理,大家都懂,真正能做到防患于未然的人卻不多,朱一銘力求能做到這點。

    眾人如眾星拱月一般擁著馬啟山往那艘超級貨輪走去,此刻省長的心情還是不錯的,人到了戶外,春天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有一種舒爽的感覺,再加上看到泰方市通過好一番努力才爭取到的這艘貨輪,他的心里還是挺開心的。

    馬啟山到了跟前以后,一位工程師模樣的人上前為其做起了介紹。朱一銘認識這人正是船舶集團為了建造這艘貨輪從東方市挖過來了高級工程師陳明亮,由他領(lǐng)導(dǎo)一個小組全權(quán)負責(zé)諾菲亞貨運公司這艘巨型貨輪的建造。

    聽到陳明亮的介紹以后,馬啟山聽得很有興致,還不時出言詢問兩句,看上去一副很在行的模樣。

    陳明亮是船舶集團建造這艘貨輪的負責(zé)人,他對于貨輪的相關(guān)情況當(dāng)然是了如指掌,馬啟山有問,他是必答。經(jīng)過一番交流以后,馬啟山對于貨輪的情況有了一個大體的了解,不時地點點頭,臉上則掛滿了笑容。

    朱一銘在一邊看后很是感嘆,中央能讓馬啟山執(zhí)政淮江省,對其個人能力還是非??粗氐模ㄟ^這兩天對方的表現(xiàn)來看,也確實很有兩把刷子。看來此后他有必要增強對這位省長大人的了解,好好學(xué)習(xí)對方身上的優(yōu)點為自己所用。

    馬啟山跟在陳明亮的后面往貨輪跟前走去,由于風(fēng)向的原因,在這個角度,采砂船發(fā)出的聲音顯得特別響亮,他有點聽不清楚對方的話,于是順手一指離他直線距離只有十來米遠的采砂船,隨口問了一句,江里的那兩艘是什么船,怎么這么大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