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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官之圖在線閱讀 - 第374節(jié)

第374節(jié)

    元秋生把茶杯放下來以后,遞了一支煙給杜大壯,然后才開口說道:“大壯呀,我看你這個保安經(jīng)理還是辭了吧,現(xiàn)在對我們而言,安全是第一位的,等過個兩、三年,你要是愿意,我保證讓他當(dāng)上采沙集團(tuán)的副總管,但是現(xiàn)在還不是拋頭露面的時機,你看怎么樣?”

    杜大壯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元秋生又是倒茶又是遞煙的原因,原來是為了讓他放棄這個保安經(jīng)理的職位,要是別的事情他也就聽對方的了,但這件事情則是肯定不行。

    第1177章 我不能答應(yīng)你

    首先元秋生說的那個等過了兩、三年讓他當(dāng)副總的話,絕對就是忽悠。這次競聘的要求上面可是寫得很清楚,要想競聘總經(jīng)理和副總必須是原中層正職以上的干部才有機會,他可是問了好幾個人才搞清楚什么叫中層正職。現(xiàn)在對方竟然說讓他到時候直接任副總,這不是忽悠是什么。

    盡管元秋生是一市之長,但憑著他對這些當(dāng)官的了解,對方絕對不會為了他去冒破壞游戲規(guī)則的風(fēng)險的。

    想到這的時候,杜大壯的心里很是矛盾,他既不像放棄這個機會,又不愿意得罪元秋生,一番思慮以后,他意識到想要左右兼顧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必須要做出取舍。杜大壯埋著頭猛抽了兩口煙以后,他抬起頭來,兩眼直視著元秋生說道:“老板,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yīng)你,這是我經(jīng)過慎重考慮以后才做出的決定,所以請你原諒!”

    杜大壯說這話的時候,特意抬起頭來看了對方一眼。一直以來,對方說什么他就做什么,這么多年以來,他第一次頂撞對方,心里難免有幾分忐忑,但這完全是為了自己,所以他必須做出抗?fàn)帯?/br>
    元秋生對杜大壯的回答很是意外,這么多年以來,他也習(xí)慣了他說什么,對方就聽什么,對方猛地這樣說,搞得他很是一愣,隨即抬起頭來兩眼直視著對方。當(dāng)見到杜大壯的目光非常堅定,兩眼一動不動地凝視著他,元秋生知道這件事情比他想象當(dāng)中要更為麻煩。

    在這之前,杜大壯雖然也有一、兩次頂撞他的時候,但只要他的眼睛一橫,對方立即就偃旗息鼓,像這樣和他對視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元秋生心里也有點沒底。他雖然很希望杜大壯放棄自己的想法,但他心里也和清楚,這種時候要想對方放棄的話,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元秋生在官場里面打滾了大半輩子,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看人下菜碟是其必備的本領(lǐng)之一??吹蕉糯髩讶绱藞远ǖ谋砬?,元秋生知道此刻絕對不能和對方強來了,那樣的話,只會適得其反。他故意放慢語速,一字一句地說道:“大壯,你說這么多年以來,我對你怎么樣?”

    杜大壯已經(jīng)做好了為這件事情和對方對著干的準(zhǔn)備,令他覺得意外的是,對方卻突然在關(guān)鍵時刻偃旗息鼓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架勢,要不是對元秋生這人足夠了解,他極有可能被對方的這招拿下,但此時此刻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杜大壯把煙蒂往煙灰缸里一掐,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老板,這么多年來,你對大壯那是沒說的,同樣,我對老板也應(yīng)該做到了我所能做的一切,您說是吧?”

    杜大壯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元秋生很是意外,看來今天對方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這對他來說,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如果搞不好的話,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就在元秋生在冥思苦想的時候,杜大壯卻搶在前面開口了,他開口說道:“老板,我這些年也算想明白了,打打殺殺的日子已經(jīng)不是我這個年齡段的人該干的事情,所以我也想好好找一份事情做,以后也算給自己找一份依靠,所以這件事情請老板一定體諒一下?!?/br>
    元秋生這下真心被震住了,倒不是因為杜大壯的這番話,而是對方說話的時機,這擺明了有封他口的意思,想不到對方竟然給他來這么一出,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元秋生心里很清楚此刻他必須說點什么,但在這一瞬間,他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

    此刻,元秋生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他要想改變對方的想法顯然是不太現(xiàn)實的,所以他現(xiàn)在要換一個角度卻考慮這個問題了,否則的話,極有可能讓雙方之間的關(guān)系陷入尷尬,把事情搞得更糟。

    他想了想,開口說道:“大壯,你真覺得這個位置對你如此重要,就不怕萬一因為這事導(dǎo)致??????”說到這以后,元秋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他相信杜大壯既然知道在這個時候封他的口,絕不會聽不出來他話里的意思的。

    果然如元秋生所料的那樣,聽他說完這話以后,杜大壯立即開口說道:“老板,這件事情除了你我兩人知道得最為清楚以外,剩下的就是黑子知道得多一些。黑子是我的兄弟,他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了,再說,他已經(jīng)進(jìn)去這么長時間了,要是要想開口的話,恐怕不會等到今天,你說是吧?這樣看來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問題,再說,你不是也一直希望我好好地干點正事嗎?”

    元秋生聽到對方的這話以后,真不知該怎么開口了,杜大壯說的這話他確實對對方說過。當(dāng)時說這話的目的主要是防止他在外面惹是生非,要是因為其他事情把他讓對方做的事情給牽出來,那可就有點冤枉了,所以他一再提醒對方注意這點?,F(xiàn)在對方用他的話來封他的嘴,他還真不太好反駁,否則的話,那可有點伸手打自己的嘴巴的嫌疑呀!

    元秋生沉思了一番以后,開口說道:“大壯呀,既然你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那我也不勉強你了,但你一定要記住一點,那就是凡事都要低調(diào)一點,特別是喝酒上,一定要有所節(jié)制,另外如果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情況的話,及時和我聯(lián)系,千萬不能自作主張。”

    杜大壯想不到一貫強勢的老板竟然同意了他的想法,真讓他受寵若驚。他之所以不愿意放棄這個保安經(jīng)理的職位,一方面是因為他當(dāng)著李鋒的面把大話說出去了,這會要是再往回收的話,實在是丟不起那個人;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他在老板心中的地位,人好歹都該有點追求不是,總不能始終只做一條狗,那也cao蛋了一點。

    杜大壯稍稍一愣神,立即答道:“老板,你放心,你剛才說的這話,我一定記在腦子里面!”

    元秋生聽到這話以后,想了想,還想再說點什么,想想還是放棄了,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說實話,對于今天的這個讓步,他心里真有點沒底。他第一次感覺到了杜大壯不在他的控制范圍內(nèi)了,這是一個很不好的信號,但此刻他卻沒有任何辦法,一種無力感襲上了他的心頭,讓其很是不爽。

    他真想不明白一個公司的破保安經(jīng)理有什么值得割舍不下的,要說權(quán),那真是屁大一點,要說利,就算有的話,也只是蠅頭小利。這可能就是層次不同,追求不一吧,至少他是無法理解的。

    當(dāng)元秋生和杜大壯進(jìn)行深入交流的時候,朱一銘和邱雪薇正在西山趕回市里的路上。兩人的心里既覺得欣喜,又有幾分壓抑,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尤其是邱雪薇,從顧梅家出來以后就呆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言不發(fā),心里的壓力可想而知。朱一銘見此情況也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開著車,他很清楚對方現(xiàn)在需要的是安靜,而不是安慰。

    車往前駛了一段,朱一銘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把車速慢下來,等車在路邊停下以后,才去拿手機接電話。之前在應(yīng)天的時候,鄭璐瑤總是提醒他開車注意安全神馬的,他往往不以為意。到了泰方市以后,了解了古尚志的事情以后,他特別注意開車安全,接打手機一般都會把車停到一邊去,防止發(fā)生意外。

    朱一銘見手機上顯示的是肖銘華的號碼,連忙摁下了接聽鍵。

    第1178章 對手狡猾

    接完電話以后,朱一銘的眉頭皺了起來。剛才肖銘華在電話里面告訴他,他們已經(jīng)找到了杜大壯的租住地,但好像并沒有人在家,由于無法上去查看,根據(jù)在外面的觀察,不像有人在家的樣子,現(xiàn)在打電話過來的目的就是請示下一步該怎么辦。

    朱一銘當(dāng)然讓他們暫時不要行動,看看情況再說。

    此刻,朱一銘的心里還是很感動的,肖銘華打這個電話的時候,人正在現(xiàn)場呢,人家可是泰方市局的第一副局長,居然這么晚了親自帶人去西山。朱一銘心里很清楚,對方這么做絕不是因為他是常務(wù)副市長,而是因為他們是朋友、兄弟。

    朱一銘知道,在這件事情上面,肖銘華雖然什么也沒有說過,但心里卻始終有幾分愧疚之意的。他下意識地認(rèn)為自己費盡周折把他從恒陽調(diào)過來就是為了搞清楚那幾件事情,偏偏一直到現(xiàn)在都毫無突破,所以他這心里的感受可想而知。

    盡管朱一銘的心里不是這樣想的,但由于肖銘華并沒有把心中所想說出來,他也不好針對這事多說什么,否則對方說不定真會多心的。

    除了感動于兄弟之情以外,朱一銘此刻最需要想的就是杜大壯的事情了。肖銘華既然說已經(jīng)找到對方的租住地了,那就一定不會錯了,這么晚了,這貨竟然不在家里,這就讓人心里有點不淡定了。

    朱一銘也知道最大的可能性極有可能是對方去哪兒活動了,具體什么活動,無非就是賭錢、找女人之類的,料想他這樣的貨色也不可能有什么高檔的愛好出來。要是這樣的話,倒沒有任何問題,今天晚上找不到他,還有明天,只有他還在泰方市這一畝三分地上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現(xiàn)在,朱一銘最擔(dān)心的就是因為白天的事情引起了元秋生的警覺,直接把杜大壯給打發(fā)走了。要真是那樣的話,可就費勁了,對方在短時間之內(nèi)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回來的。

    杜大壯如果跑了的話,就算有柳翠吟的支持,也不見得就能把元秋生怎么樣。那些匯款單什么的,他完全可以找出七八十來種和他無關(guān)的理由出來,最終是不是能將其搞定,真是難說難講。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朱一銘在清楚不過了,他現(xiàn)在的打的主意就是雙管齊下、一擊斃命,絕不給元秋生給還手的機會,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古尚志。

    現(xiàn)在柳翠吟那邊,顧梅和邱雪薇已經(jīng)摸到了詳細(xì)的住址,找到她并不是難事,問題的關(guān)鍵是如何才能取得她的信任?,F(xiàn)在如果抓住機會把杜大壯搞定的話,那對取得柳翠吟的信任無疑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環(huán)節(jié)。如果杜大壯提前跑了的話,那可就意味著什么也談不起來了。

    朱一銘接電話的時間很短,坐在一邊的邱雪薇并沒有完全聽清楚??吹綄Ψ綊鞌嚯娫捯院蟮谋憩F(xiàn),她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于是輕推了一下朱一銘低聲問道:“一銘,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麻煩了?”

    朱一銘本不想說的,但看到對方那關(guān)切的雙眸,他實在不忍心撒謊欺騙對方,再說他失落的表情寫在臉上,要想騙過邱雪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想以后,還是把剛才肖銘華在電話里說的內(nèi)容復(fù)述了一遍。

    邱雪薇聽后,想了想,開口說道:“不至于出什么事情吧,我們白天的時候絕對沒有驚動他,再說此刻他應(yīng)該還沉浸在獲得保安經(jīng)理的喜悅中,應(yīng)該不會想到其他事情吧!”

    朱一銘聽后,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看了邱雪薇一眼以后,說道:“我不是在考慮姓杜的那個草包,我在想他身后的那位,他會不會感覺到了一些什么東西,然后讓其采取了行動呢?!?/br>
    聽完朱一銘的話以后,邱雪薇也陷入了沉思。她在第一眼看到杜大壯的時候,心里就產(chǎn)生了疑惑,隨即便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驚著對方,所以剛才說到杜大壯的時候,她可以說是信心滿滿?,F(xiàn)在朱一銘說到元秋生的時候,他的心里就有點沒底了。那可是一只老狐貍,看事情的深度和廣度,遠(yuǎn)遠(yuǎn)不是他這樣的弱女子能夠比得上的,所以自然無法猜想出對方可能采取的動作了。

    “一銘,我覺得就這件事情而言,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這次如果還是不行的話,只能怪對手太厲害了?!?/br>
    邱雪薇開口說道,“不是有句流行語嘛,不是兄弟不努力,只是敵人太狡猾,呵呵!”

    朱一銘想不到這個時候邱雪薇反而會反過頭來安慰他,這實在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抬起頭來,看著對方臉上硬擠出來的笑容,下意識地把手伸向了對方那嬌艷如花的臉龐,堅定地說道:“放心,再狡猾的狐貍也斗不過好獵手的!”

    邱雪薇感受到對方手上的動作時,下意識地準(zhǔn)備扭頭避開,可心中又有幾分不舍,矛盾之中,對方的大手已經(jīng)觸碰到了她的臉頰。頓時,她覺得臉部火辣辣的,好像喝下了半斤二鍋頭一般,整個人呆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這個小動作在兩人之間實在算不得什么,曾經(jīng)上演過比這尺度大得多的動作,但這動作卻是在兩人的頭腦都異常清醒的情況下出現(xiàn)的,意義自然非往日的那些稀里糊涂的曖昧可比,所以邱雪薇的表現(xiàn)很是異常。

    觸摸到對方嬰兒般嬌嫩的臉部肌膚時,朱一銘就感覺了不對勁,盡管那感覺很讓人依戀,但他還是毅然決然地收回了手。就算他有什么想法的話,也不會選擇這個時機,這樣做的話,有幾分乘人之危的意思,不是朱一銘的風(fēng)格。

    “對不起呀,我有點??????”朱一銘為自己剛才的動作向?qū)Ψ降狼浮?/br>
    邱雪薇聽后,臉上更紅了,過了好半天才說出了一句,沒,沒事!

    由于朱一銘剛才那個冒失的動作,使得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尷尬起來。車燈雖然很是給力,但卻照遠(yuǎn)不照近,車?yán)锝跻黄诎?,很適合做點什么曖昧的事情,但由于剛才肖銘華剛才的那個電話,此刻,誰都不會有那個和心情的。

    兩人沉默了片刻,朱一銘低聲說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

    說完這話以后,他便準(zhǔn)備出發(fā)了,伸手掛上了擋,車猛地往前一沖,突的一下熄火了。

    邱雪薇見狀,連忙緊張地說道:“慢點!”

    朱一銘聽后,苦笑一聲說道:“沒事,我還以為是自己的車呢,忘記踩離合器了,你坐好,準(zhǔn)備開了!”

    朱一銘此刻開的車是市府辦的那輛桑塔納,現(xiàn)在這車基本成了邱雪薇的專車了。她是市府辦主任,雖然沒有專門的配車,但是誰又會和她較真呢!朱一銘的那輛大別克是眾人關(guān)注的對象,現(xiàn)在就連寶馬桑塔納也已經(jīng)被大家熟知了,辦私事的時候很不方便,此刻,邱雪薇的這輛桑塔納便成了他們最好的交通工具了。

    這次由于有了準(zhǔn)備,當(dāng)然不會再熄火了,桑塔納慢慢地滑了出去,朱一銘連著換擋、加油,一會功夫,車速就上來了,乘著夜色,飛快地向市區(qū)駛?cè)ァHノ魃娇h的時候,兩人躊躇滿志,這會往回開的時候,心頭卻如壓著一塊大石頭一般,很是不爽。這一切都和一個人的消失有關(guān)系,這究竟只是巧合,還是意味著對方已經(jīng)有多察覺了,兩人不知而至,心里一點底也沒有。

    明天究竟會如何呢?誰也不知道。

    第1179章 冤家路窄

    進(jìn)入市區(qū)以后,朱一銘把車速放慢了下來,安全第一,這是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松的弦。從泰龍湖駛過的時候,他還特意往那邊瞥了一眼。經(jīng)過前段時間的省市新聞媒體的宣傳以后,這段時間泰方市的旅游情況,較前段時間有所好轉(zhuǎn)。盡管和朱一銘的預(yù)期還有很大的差距,但能有所進(jìn)步總歸是一件好事情,他正在籌劃著是不是再通過一個影響力比較大的電視欄目促一促,爭取先在省內(nèi)打響知名度,其他的慢慢來。

    就在朱一銘分神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了邱雪薇的低語,一銘,你看那兩個人,不是杜大壯和元秋生嗎?

    聽到這話以后,朱一銘連忙順著邱雪薇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到元秋生正準(zhǔn)備上車,而杜大壯則恭敬地看在一邊,看樣子似乎本想為對方打開車門的,但元秋生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所以只好略顯尷尬地站在一邊。

    看清楚這個情況以后,朱一銘連忙把車拐向了一邊的岔口,然后立即把車停在了路邊。他在做這一系列動作的時候,兩眼通過后視鏡注意著車后兩人的動靜。他的車停住以后,元秋生的車便發(fā)動了,上了公路以后,一溜煙地往市區(qū)駛?cè)?。由于他的車駛上了岔道,再加上藏在一顆大樹的樹蔭下,元秋生坐在車?yán)锝^不可能看到這輛車的。

    當(dāng)帕薩特走遠(yuǎn)了以后,朱一銘立即發(fā)動了車子,然后迅速地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原路駛?cè)ァ?/br>
    此刻,朱一銘關(guān)注的不是元秋生,而是杜大壯。肖銘華在西山縣沒有找到對方,這貨居然竄到市區(qū)來了,看來一定是元秋生讓他過來的,否則的話,兩人不會這么巧在這個時候聚在一起。既然如此的話,那朱一銘就要多留一個心眼了,兩人會面以后,會不會采取什么行動,說得再直白一點,那就是杜大壯會不會從這一刻開始在泰方市消失。

    這是朱一銘非常關(guān)注的事情,所以他必須跟上去看一看。照目前的情況,他的這個擔(dān)心絕對不是多余的,元秋生竟然在這個時候把對方喊出來見面一定是覺察到了什么,從他沒有坐二號車,而只是開著那輛平常開的帕薩特就可以看出來,對方絕對是有備而來。

    在啟動車子的過程中,朱一銘的頭腦里也在快速地運轉(zhuǎn)著。杜大壯如果準(zhǔn)備乘著黑夜離開泰方市怎么辦,如果光憑他一個人的話,絕不可能將對方搞定,但總不至于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離開吧?

    想到這的時候,朱一銘不再猶豫了,沖著坐在一邊的邱雪薇說道:“告訴肖局長我們的具體位置和車牌號碼,讓他立即派兩個人趕過來?!?/br>
    邱雪薇聽到這話以后,立即明白了朱一銘的意思,拿起電話就給肖銘華打了過去。

    就在邱雪薇打電話的功夫,杜大壯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兩人的視線里。此刻杜大壯的心里是非常得意的,看上去一副搖頭晃腦的架勢,很是裝逼的一摁遙控器,車鎖便被打開了,他得意洋洋地上了車。

    朱一銘此刻處于進(jìn)退兩難的境地,由于不清楚對方究竟往哪個方向開,所以不知該怎么走。杜大壯此刻很是得意,根本沒有想到有人盯梢什么的,上車以后,發(fā)動了車子,然后快速往元秋生相反的位置走去。

    朱一銘見此情況,放下了心來,也就是說對方所走的方向和他相同,那他就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只要順勢前行就行了。根據(jù)對方行走的路線,朱一銘下意識地認(rèn)為對方可能是回西山縣去了,要是進(jìn)市區(qū)的話,應(yīng)該往相反的方向才對。

    邱雪薇見此情景,開口問道:“我們這到底是去哪兒呀,肖局長問呢!”

    朱一銘想了一下,說道:“你讓他先待在西山縣,然后讓其從市局這邊派兩個人往泰龍湖這邊來,讓他們一定要注意,不能開警車,另外必須穿便衣。對了,讓他直接把市局這邊人的電話號碼給你,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到時候直接和他們聯(lián)系?!?/br>
    此刻,只能是做兩手準(zhǔn)備了,因為不清楚杜大壯準(zhǔn)備去哪兒,所以根本無法給出一個確切的地點。

    邱雪薇聽到這話以后,沒有再啰嗦,直接把朱一銘的話轉(zhuǎn)述了一遍。不知肖銘華在電話里說了一句什么,邱雪薇便拿過朱一銘的手機,然后說,你說,我準(zhǔn)備好了,接下來她便按照對方說的,記下了一組電話號碼,這顯然是市局這邊人的電話。

    記完以后,邱雪薇說道,行,我們現(xiàn)在正跟著他的車,有情況的話再和你聯(lián)系。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邱雪薇此時才有時間去看現(xiàn)在的位置,搞清楚方位以后,開口說道:“咦,他這是想去哪兒呀?”

    朱一銘聽后,說道:“我也不知道啊,他剛才直接拐上這條路來的,他不會是真的準(zhǔn)備逃跑吧,那你看什么地方能截住他的,提前給市里的同志打個電話,今天晚上說什么都不能讓他跑了!”

    說這話的時候,朱一銘的態(tài)度異常堅定,他剛才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杜大壯如果今天準(zhǔn)備逃跑的話,那就直接把他拿下了。古若馨的指正,再加上他們手頭掌握的這些東西,不怕對方不認(rèn)賬,退一萬步講,就算不認(rèn)賬的話,也總比讓其直接溜掉的強。他這次要是出去的話,短時間之內(nèi)絕對不可能再回來了,真要是那樣的話,到時候只怕連黃花菜都涼了。

    “不急!”

    邱雪薇冷靜地說道,“這條路是通往市區(qū)的,很多年以前,這就是主干道,后來省道修好了以后,這條路才廢棄了。他要真是逃走的話,沒必要走這條路呀,這有點舍近求遠(yuǎn)的意思呀!”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心里微微一愣,這確實有點不符合常理呀!正如邱雪薇所說的,他就算要經(jīng)過市區(qū)溜走的話,也該走省道呀,怎么可能走到這條小道上面來呢?這是一條不太寬的公路,路況算是一般,時不時地也有車子經(jīng)過,但和省道上的忙碌不可同日而語。溜走的話,最關(guān)鍵的是速度,他絕對沒有理由在這條路上浪費時間的呀!

    想到這以后,朱一銘猛地想起了一個問題,開口問道:“這條路是不是還通向別的地方,比如江邊什么的?”

    “沒有,這條路你也看到了,雖然不是太寬,但確實筆直的,當(dāng)時就是為了從西山通到市里才修的?!?/br>
    邱雪薇解釋道。

    朱一銘聽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既然這條路沒有其他可去之處,那杜大壯此舉真的有點讓人無法理解了,不過好在對方的車在前面,他倒不擔(dān)心對方耍什么花招。

    想到這以后,朱一銘刻意地把速度往下降了降,讓緊跟在他后面那輛車先過去,他躲到對方后面去,這樣就不會被杜大壯發(fā)現(xiàn)了。同時,他對邱雪薇說道:“讓肖局長他們立即趕回市區(qū)來,這家伙應(yīng)該不太可能再回西山了。”

    邱雪薇也是這么想的,所以聽到朱一銘的話以后,二話沒說,直接給肖銘華打電話了。

    如邱雪薇之前所說的一般,朱一銘跟在杜大壯的后面一直往市區(qū)駛?cè)ァ?/br>
    進(jìn)入市區(qū)以后,由于車多了起來,所以朱一銘跟得稍微緊了一點,生怕對方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那樣的話可就cao蛋了。要是元秋生的話,朱一銘絕對不敢盯這么近,因為對方對這輛市府辦的桑塔納比較熟悉,而對付杜大壯則沒必要這么小心,他絕不可能知道得這么多。

    第1180章 車中曖昧

    接下來的事情更讓朱一銘感到疑惑不解,杜大壯最終把車停在了泰方人家大酒店的停車區(qū),而人從車?yán)锵聛硪院螅苯舆M(jìn)了大堂,此后就沒有再出來。朱一銘只是把車停在了門外,他怕跟進(jìn)去以后,引起杜大壯的懷疑,對方雖不認(rèn)識這輛車,但卻認(rèn)識他和邱雪薇這兩個人,在采沙集團(tuán)的競聘會上打過照面,他絕不會這么快忘了的。

    等了一會,見杜大壯都沒有再出來,朱一銘拿起手機給肖銘華打了一個電話。得知對方再有一刻鐘左右就要進(jìn)市區(qū),他便說他在泰方人家門口等,讓肖銘華不要搞出太大的動靜,帶兩個人過來就行了。

    掛斷電話以后,朱一銘把車座椅往后放倒,提醒邱雪薇也照著做,以免被別人看見,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試想一下,兩人一個是常務(wù)副市長,另一個則是市府辦主任,這么晚了不回家待在車?yán)?,人家最先想到的一定是在那件事情?/br>
    隨著私家車的出現(xiàn),越來越多的人喜歡找刺激。車震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了,既不引人注目,相對還比較舒適,這已成了大家的共識。只不過做這事的時候,大家往往喜歡找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就和當(dāng)年朱一銘和歐陽曉蕾在泯州通往恒陽的路邊一樣。如他們今天這般在大酒店門口的情況確實少見,但也不排除有些人情難自禁,要是有人往那方面想,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兩個座椅平時在車?yán)锏共伙@得距離有多近,這會近乎平躺下來,那才真心靠得很近。朱一銘透過車后的路燈能清楚地看到邱雪薇胸前的峰巒,不得不說香艷至極。此刻,他才注意到邱雪薇不知什么事情已經(jīng)把小西服的扣子解開了,兩座渾圓的山峰在襯衫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顯眼,尤其在朱一銘此刻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