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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官之圖在線閱讀 - 第395節(jié)

第395節(jié)

    曲向強掃視了全場一眼,然后說道:“行,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這事就這么定下來了,下面我們進入下一個議程,關于市委辦主任的討論,這個是成杰秘書長負責的口子,我們就先來聽聽成杰秘書長的意見?!?/br>
    曲向強此時有點快刀斬亂麻的意思,他這么做,除了避免自己尷尬以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為討論市委辦主任的人選做準備。剛才不管怎么說,他都只是提了一下翟獻堯,并沒有和朱一銘死磕到底,這樣一來的話,對方在市委辦主任的人選上就不應該和他過分計較,否則的話,可就有點不按規(guī)矩出牌了。

    朱一銘當然看得出對方的意思,但卻并不領情?,F(xiàn)在的情況不是曲向強不想再較量下去,而是怕繼續(xù)的話,反而讓自己難堪,在這種情況下,怎么他怎么會鳥對方呢。就算要領情他也只會領萬強的情,而不是他曲向強的。

    現(xiàn)在的情況是對方已經主動收手了,他如果還緊抓不放的話,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但朱一銘也絕不會讓對方那么舒坦。見面就亮家伙,發(fā)現(xiàn)打不贏了,扭頭就走,世上哪兒有這么便宜的事情?說什么也得留下點什么做紀念吧在這之前,組織部已經明確提出由市委辦副主任錢廣才升任主任了,在這個時候,高成杰當然不會提出不同意見來,那樣的話,等于是公開地和曲向強唱反調了。就算確定站到朱一銘來,高成杰也沒有公開和曲向強叫板的勇氣。他只是不咸不淡地說了兩句以后,就算將這個任務完成了。

    曲向強聽后,還是很滿意的,他掃視了全場一眼,然后說道:“錢廣才這個同志大家應該不陌生,好像一直就在市里吧,大家看看,要是有什么不同想法的話,盡管提出來,既然是討論,大家暢所欲言嘛”曲向強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是一臉的真誠,但話中的意思卻不是這么回事。他這是擺明了想要頂錢廣才上位了,在這種情況下,還會有人和他唱反調嗎?大家有意無意地都把目光往朱一銘那兒瞟,要是有的話,這位可以說是唯一人選了。

    對于眾人的心思,朱一銘心里再清楚不過了,他卻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地喝起茶來。

    一干常委們看到朱一銘的表現(xiàn),心里隱隱有幾分失望之感,他們坐山觀虎斗的愿望不出意外的話,就要落空了。這位顯然沒有插手這事的意思,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沒戲了。

    其他人的臉上寫滿了失望之情,但曲向強的心里卻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在這之前,他還真有點擔心,對方借著這個機會向他發(fā)難,現(xiàn)在看來,他的擔心有點多余了,這事應該順利拿下了。

    就在所有人以為塵埃落定的時候,朱一銘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看似非常隨意地說道:“書記,我突然想起一個事來,在這索性一并說一說吧”嘎想不到在這時候,朱一銘居然開口了,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曲向強更是愣在了當場,他心頭有種被人玩弄于股掌的感覺,不得不說這樣的感覺很不爽m

    第1252章 又一個

    曲向強此刻絕對沒有膽子駁回朱一銘的要求,那樣的話,錢廣才的事情最終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結果,那可真是難說難講了。他假意看了對方一眼,然后故作爽快地說道:“市長,有什么話只管說嘛,我剛到泰方,正好也借著這個機會,了解一下干部隊伍里的相關情況?!?/br>
    聽到朱一銘剛才那話,曲向強的第一感覺就是對方又掌握了錢廣才的什么事情,所以他借著這話先把自己撇清楚了。剛才他對錢廣才的支持太過直接了一點,這時候要是再不給自己搞條退路出來的話,到時候極有可能陷入被動。

    曲向強說完以后,朱一銘沖著他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書記是這樣的,對于市委辦主任的事情,我沒有什么意見,只是覺得我們政府這邊是不是也一起定下來,秘書長的位置可空著有些日子了?!?/br>
    朱一銘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立即明白過來了,看來這位是一點虧也不肯吃呀,借著曲向強提錢廣才的機會,他也想讓邱雪薇一步到位。這確實是一招妙棋,在這個時候提出來,曲向強絕對不會有意見的,免得日后還得再費一番功夫,至于其他常委,這本就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誰會傻逼到站出來說三道四呢!

    曲向強聽到對方的要求以后,喉嚨口有種發(fā)干發(fā)緊的感覺,他有心想說一句,這事下次再議,但想了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要是否定了對方的這個提議,接下來的情況可想而知,再說,他就是卡著這個位置的話,也不可能安插上自己的人。那可是朱一銘的地盤,他的臥榻之下豈容得他人酣睡?既然如此的話,那么,似乎,他就沒有再刁難對方的意思了。

    打定主意以后,曲向強說道:“行,兩個辦公室干脆就放在一起討論掉,至于說市府辦那邊,市長有什么建議?!?/br>
    既然打定主意不和對方較勁了,曲向強索性大度一點,直接征詢朱一銘的意見。這樣一來,算和對方達成了一個交換的意向,皆大歡喜吧!

    朱一銘聽到曲向強的話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他掀開眼前的茶杯蓋,看似很隨意地說道:“政府這邊的慣例,秘書長一般都兼任市府辦主任的,我覺得我們還是按照老規(guī)矩辦吧,諸位,你們看怎么樣?”

    朱一銘這話雖然是沖著所有人發(fā)問的,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人家并不需要回答,只不過是一種說話的方式而已。

    曲向強等了一會,見朱一銘問完以后,眾人都沒有提出異議,他便開口說道:“行,那就由錢廣才同志任市委辦主任,邱雪薇同志任市政府秘書長,級別都是正處級,大家要沒有意見,就通過了?!?/br>
    在場的眾人聽到這話以后,都輕輕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任何意見。

    接下來討論的是西山縣副縣長的任命,這事只要沒有什么特殊情況,一般以下面縣里報上來的情況為主導意見,市里不會在這上面做文章的。西山縣報上來的這位本就是縣長助理,升為副縣長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當然沒有什么問題。

    這事討論完了以后,大家都以為差不多了,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再加上兩位主官之間達成了暫時性妥協(xié),接下來就該宣布散會了。誰知,曲向強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以后,說道:“今天開會主要就是傳達會議和文件精神,以及討論幾項人事任命,下面還有一件小事情,我們也在這說一說?!?/br>
    聽到這話以后,本來已經在收拾筆記和鋼筆的人都把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看來這會議還沒有結束呢,自然不會急著收拾東西了。至于說曲向強口中的小事情神馬的,大家都沒有放在心上,往往正是這類的小事情卻另有玄機。

    朱一銘同樣也很關心,雖說他只是半瞇著眼睛往對方那掃了一下,但他的注意力還是非常集中的。人事問題都已經討論完了,他不知道曲向強口中所謂的小事情指的是什么,他心里很清楚在對方宣布散會之前,他的神經都必須緊繃著,否則的話,誰知道下面會出什么事。

    曲向強說完剛才的那話以后,沒有停留,突然說道:“大家有沒有覺得我們的辦公室安排有點小問題?”

    嘎!辦公室安排有小問題,有什么問題呢?大家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

    朱一銘聽后,也先是一愣,后來稍一琢磨,再聯(lián)想到那天薛必溱和曲向強鬧的那一幕,他有點明白了,看來對方是想借著今天的機會找回場子了。想到這的時候,朱一銘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現(xiàn)在他關心的不是這個事情本身,而是誰來配合曲向強來唱這個雙簧。這點很關鍵,誰配合,那就說明這人已經站到對方那邊去了,這對于他而言,當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朱一銘隱約有種感覺,這人不應該是何宏才,他只不過是泰景區(qū)的區(qū)委書記。泰景區(qū)要不是市委、市政府的所在地,市里的中心區(qū)的話,他根本就沒有坐在這兒的資格。一個區(qū)委書記唱雙簧的話,總讓人覺得有種頭重腳輕、搭配不當?shù)母杏X。

    當眾人都在冥思苦想之際,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了起來,書記這么一說,我倒真有了點想法了,辦公大樓的七、八、九、十四層之間確實在安排上有點問題,尤其是八層和九層之間,大家覺得呢?

    之前,大家之所以一頭霧水,是因為不知道曲向強話語當中的意思,現(xiàn)在經宣傳部長曹月玲一提醒,才發(fā)現(xiàn)確實是這么回事。當年安排辦公室的時候,考慮的是將政府和黨委的各部門之間分開,所以九樓是市委書記,八樓是市長和常務副市長。

    如果換一個角度卻考慮這個問題的話,確實有不妥之處。市委書記和市長是泰方市的黨政主官,正廳級干部,而副書記和常務副市長都是副廳級的。這樣的安排,讓人有種市委副書記凌駕于市長之上的感覺,這確實不太正確。

    朱一銘現(xiàn)在都有點佩服曲向強的這個提議了,他這么做的目的當然是針對薛必溱而去了,并且他算準了自己不可能開口。這是很簡單的道理,我?guī)湍阃咸?,你卻偏要往下沉,這不是賤嗎?

    他這樣的安排,唯一有意見的只能是薛必溱,但對方也不太好提出來。那樣的話,會給人一個錯覺,你市委副書記想爬到市長的頭上去,這可是官場中的大忌,更何況這還是常委會上形成的決議。薛必溱就算心里再怎么不爽,也只能是打落的牙齒往肚里吞。誰讓你在召開常委會的時候,住院去了,這能怪得了誰呢?

    除了這件事情本身以外,朱一銘更為關注的是配合曲向強的那個人——宣傳部長曹月玲。這個女人果真靠到對方那邊去了,這應該也在朱一銘的意料之中。元秋生時代,曹月玲、何宏才就是一個鼻孔出氣的,現(xiàn)在既然何宏才站過去了,曹月玲跟過去也在情理之中,只不過這個女人比她的老朋友可要聰明多了。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揭開底牌,要不是這時候不得不亮相的話,說不定她還會繼續(xù)藏著掖著呢!

    想到這以后,朱一銘抬頭往對方那看了一眼,恰巧曹月玲也在往他這兒看,但一觸碰的他的目光以后,她便立即看向了一邊,不敢和朱一銘對視。

    第1253章 堵門

    要是沒有這不經意的對視,對于曹月玲的站隊,朱一銘最多只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但看到對方的表現(xiàn)以后,他現(xiàn)在幾乎可以百分之百地確認了。只有心虛的人才不敢與人對視,這話在曹月玲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印證,自然沒什么好再懷疑的了。

    曲向強有意無意地往曹月玲那兒看了一眼,然后說道:“是呀,月玲部長說得不錯,我看八樓和九樓之間的辦公室還是調換一下,成杰秘書長這事就由你具體經辦一下,這樣,也更便于我和市長之間的交流。”

    高成杰聽后,嗯了一聲,答應了下來。這事和他無關,沒必要提什么意見,所謂的具體經辦也只不過關照一聲就行了,具體的事情,有人幫著去做。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早晨,朱一銘就可以到九樓辦公了,在這方面,相關人等的動作,絕對不會慢的。

    就在眾人在恍然大悟之際,曲向強的秘書方明亮突然走到他的耳邊低語了兩句,手中還抓著一部手機,只不過他用手捂住了送話器的位置,顯然這電話仍在通話中,為了防止電話那頭的人聽見,他才這么做的。

    朱一銘見此情況,心里一怔,看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否則的話,方明亮不會在這個時候迫不及待地向曲向強匯報的。

    曲向強聽到方明亮的話以后,臉頓時黑了下來,伸出手來示意秘書把手中的手機給他。接過手機以后,他怒聲說道:“我是曲向強,我現(xiàn)在以市委書記的身份命令你,必須安撫住鬧事工人的情緒,如果在這期間,出現(xiàn)什么問題的話,你這個區(qū)長就不要做了?!?/br>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說了一句什么,他接著說道:“行了,這事我知道了,我會安排的?!?/br>
    說完以后,曲向強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然后用力把手機往桌上一放,沖著眾人說道:“出事情了,泰方汽車廠的工人把泰景區(qū)委區(qū)政府的門給堵上了,黃維庭打來電話說,工人們揚言在半個小時之內,要是不給他們答復,他們就到市里來了?!?/br>
    聽到這個消息以后,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然后有意無意地把目光投向了何宏才,他可是泰景區(qū)的老大。家里搞出了這么大的動靜,他竟然還能坐在這兒開會,實在有點讓人想不明白。

    何宏才可能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連忙說道:“書記,我向黨委檢討,我過來的時候,已經做了安撫工作了,見問題不大,這才過來開會的,誰知……請書記和諸位領導批評指正。”

    “現(xiàn)在不是追究責任的事情,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把這事擺平?!?/br>
    曲向強說道,“市長,麻煩你和宏才書記過去一趟,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不能讓他們鬧到市里來呀,那樣的話,影響可就大了?!?/br>
    曲向強的話對何宏才的維護之意,眾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按說搞出這么大的動靜來,追究責任什么的暫時談不上,但批評兩句總是少不了的,但他卻什么都沒說,只是一帶而過。這當然主要因為他初到泰方立足未穩(wěn),何宏才剛剛高調的站隊,他要是立刻掉過頭來就將對方一陣狠批的話,傳揚出去,對他絕也不是什么好事。

    之所以讓朱一銘去處理此事,曲向強有拉對方下水的意思。官員們最怕就是群體性事件了,尤其像曲向強這種剛剛走馬上任的,心里更是沒底,但是他明白一點,只要把朱一銘拉上,這事就能好辦多了。這里面有兩個原因,一方面,朱一銘在泰方市的事件比較長,對于方方面面比較了解,另一方面,就算真的出什么事的話,也有人和他一起承擔。

    按說朱一銘不可能想不明白對方打的什么主意,他完全可以不上曲向強的船,但這里面又牽扯到另外一個方面的問題。朱一銘是市長,并且是政府在常委里面的唯一人選,政府是負責具體工作的,這件事情如果搞大了,對他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他都無法推卸這個責任,就算明知是陷阱,也只有往下跳了。

    朱一銘抬起頭來看了曲向強一眼,說道:“行,我就和宏才書記過去看看,要是有什么情況的話,及時向書記匯報?!?/br>
    朱一銘知道這事無法推脫,但他也絕對不會讓曲向強置身事外的,所以才會有此一說。

    曲向強聽到這話以后,也立即點頭答應了下來。這個時候,他也不能往后面縮,如果真出什么事的話,那他這個一把手也竟有無法推卸的責任。點完頭以后,曲向強又說道:“這樣吧,我們在這等一等,市長和宏才過去以后,及時把情況反饋過來。要是問題不大的話,那是最好了;要是有什么情況的話,我們也好及時商量,免得到時候再通知大家,麻煩得很?!?/br>
    曲向強畢竟沒有過擔任一把手的經驗,一下子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有點慌神,所以讓大伙都留下了。到時候,朱一銘把情況匯報過來,也好和大家一起商議,免得出現(xiàn)什么誤差。盡管眾人對他如此小心謹慎有點不以為然,但在這個時候,當然不會有人出言反駁他的決定。

    朱一銘沖著曲向強點了點頭,便站起身來往外面走了,根本不理睬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差點把椅子刮倒的何宏才。對方搞出來的事情,結果讓他去擦屁股,他要是再不有點表示的話,那真以為他性子好呢!

    進入到電梯里面以后,何宏才滿臉堆笑,沖著朱一銘說道:“市長,真是麻煩你了,我們區(qū)里的事情,居然勞動您的大駕,真是不好意思呀!等這事結束以后,我來好好請市長……”

    “何書記,我們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考慮怎么把這事解決掉,要是真鬧到市里來的話,不要說你,就連我和向強書記都要吃批評了!”

    朱一銘冷冷地說道。

    一直以來,朱一銘對何宏才就沒有什么好印象,他自恃是市委常委,把泰景區(qū)經營得滴水不漏。據(jù)說就連區(qū)長黃維庭進他的辦公室,都要先隔著門稱呼一聲書記,然后再去敲門。他要是不嗯一聲的話,對方是絕對不敢推門進去的。這樣的作風,真可謂是囂張跋扈至極。

    在這之前,何宏才是元秋生的鐵桿,對方一旦出事,他立即就成了曲向強的跟班,這樣的人實在是沒什么人品可言。在新班子剛剛上任的時候,他的轄區(qū)竟然搞出了這么大的動靜,朱一銘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何宏才碰了一個釘子,臉上的表情變得很不自然起來,站在電梯的角落里,不在開口了。他心里很清楚對方為什么如此對待他,但此刻只能別鼻子喝水了。人家的級別在他之上,現(xiàn)在更是去幫他去擦屁股,他還能說什么呢?

    到了樓下以后,何宏才對朱一銘說道:“市長,您要不坐我的車吧,我在車里把相關的情況向您匯報一下?!?/br>
    何宏才見下樓以后,朱一銘仍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所以只好上前去這樣說了。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朱一銘應該招呼他去坐二號車,然后他就可以向對方匯報情況了?,F(xiàn)在的情況是,他絲毫看不出對方有這方面的意思,所以只好如此這般地去說了。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側過頭來,斜了對方一眼,然后說道,不用了!

    不用了?何宏才看著對方快步往前的身影,呆立在原地,不清楚對方這么說的用意,心頭莫名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第1254章 壓力

    朱一銘在從會議室里出來之前,就已經打定主意了,決定不鳥何宏才這家伙。他相信從對方的嘴里不可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東西,朱一銘如此肯定,是因為他有十足的把握。

    試想一下,以何宏才霸道的工作作風,區(qū)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區(qū)長黃維庭為什么沒有向他匯報,而是直接撥打了曲向強的手機,這里面難帶沒有一點說法嘛?朱一銘是絕對不會相信這話的。

    既然如此的話,那他就沒必要聽對方的廢話了,那樣的話,反而容易受他的誤導。朱一銘這么做并不是準備什么都不做,就直接去區(qū)里,那樣的話,他等于是給自己找麻煩。至于說,究竟怎么做,朱一銘的心里已經有想法了,只不過他暫時并不準備讓何宏才知道。

    從市政府到泰景區(qū)政府,中間只有七、八分鐘的車程,朱一銘上車以后,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是打給區(qū)長黃維庭的,如此這般地交代一番以后,就掛斷了電話。另一個電話,到臨近區(qū)政府的時候,他打給何宏才的,朱一銘在電話里面說道,你先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工人們有哪些要求,我再通過其他渠道了解一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說完這話以后,朱一銘就直接掛斷了電話,他不會給何宏才出言詢問的就會。這個時候,他必須拿出市長的強勢作風來,何宏才在泰景區(qū)是老大,但在他朱一銘的面前,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何宏才接到這個電話以后,心里很有幾分想法,但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人家過來本就是救場的,在不了解的情況的時候,讓他這個區(qū)委書記先出場,說到哪兒都沒有任何問題。想到這的時候,他郁悶得把汽車廠王麻子的女性親屬全都問候了一遍,當想起他老婆那肥碩的身軀時,他便立即把剛才的想法給收了回來。

    昨天下午的時候,他還把汽車廠廠長王財富叫過來問的,當時對方拍著胸脯向他保證,說絕對不會出問題,還說他在這之前,做了多少多少工作,讓他放一百二十個心。這才一個晚上的功夫,居然就搞出這么大的動靜了,真是太不像話了。

    這還不是讓何宏才感到最郁悶的地位,讓其最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在這之前,他居然沒有得到任何消息,而黃維庭竟然直接把這事捅到了市里。要不是他搶在之前做好了市委書記曲向強的工作,后果真是不堪設想呀!

    就算如此,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是太妙,所有的常委們都在那等著呢,而和他一起下來的這位更是不好惹,對他不理不睬也就罷了,還大有撇開他單干的意思。這就讓何宏才心里很不淡定,但還一點辦法也沒有,只有做好到時候看情況再說的準備。

    何宏才在這一瞬間也打定主意了,不管工人們提什么條件,先答應下來再說。只要先把眼前的這關度過去,其他的可以慢慢商量。汽車廠的到今天這個地步,不是哪個人的問題,到今天這個地步,說白了,是市場所致。工人們鬧一鬧,也只是想發(fā)泄一下心中的怒氣,然后盡可能地多爭取到一點利益,并不是真想把誰怎么樣。

    到泰景區(qū)以后,朱一銘并沒有往前門去,而是讓黃振直接把車開到后門。朱一銘到泰方市已經兩年多的時間,對于政府部門的相關情況還是很清楚的。泰景區(qū)的后門雖然一般情況下并不使用,但今天一定會是個例外。

    朱一銘看著二號車里華麗的裝飾,心情并不平靜。這車是之前元秋生坐的,八成新的奧迪,他上任之時,不少明里暗里地問他是不是要把車換掉。朱一銘當時一口就回絕了,要是因為元秋生的出事了,就不能坐他之前坐過的車的話,那是不是他走過的路,待過的樓都不能走,不能待了呢?那樣的話,泰方市豈不是要新造一幢辦公樓出來。

    車到泰景區(qū)后門的時候,朱一銘看到一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人正恭敬地站在門口,筆挺的西服,看上去很有精神,臉圓圓的臉,瞇縫著眼,這是標準的一副笑臉,但此刻確實愁眉苦臉的。朱一銘沖著黃振使了一個眼色讓其把車直接停下,他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泰景區(qū)的區(qū)長黃維庭對于朱一銘突然從車里下來毫無準備,等他緩過神的時候,對方已經貓著身子從車里出來了。他之前是做好為對方打開車門的準備的,現(xiàn)在看來顯然是來不及了,他連忙快步走了過去,邊走邊說,市長好!市長好!

    黃維庭此刻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精彩至極,市長大駕光臨,他本該笑臉相迎,但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還真有點笑不出來,再說這時候笑呵呵的話,顯然也是很不合適的。黃維庭就這么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快步向朱一銘走去。

    朱一銘此刻也是一臉嚴肅,說實話,要不是實在不待見何宏才,他也不會搭理黃維庭的,要說原因嘛,主要是因為剛才對方的那個電話。朱一銘絕不是因為對方沒有把電話打給他,而是打給曲向強而對對方有意見,他是對黃維庭的這個做法有意見。

    只要聽到曲向強接完電話說出那一番話的人,都能判斷得出來,泰景區(qū)的書記和區(qū)長之間不對付,甚至可以說,很不對付,否則的話,黃維庭不會這樣去做。何宏才這種家長制的作風,區(qū)長要是沒有點意見,那才叫奇了怪了。從這個角度來說,朱一銘對黃維庭還是比較同情的,但是再怎么有意見,他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用這種方式表現(xiàn)出來。

    華夏國體制內最諱莫如深的問題就是群體性事件,無論哪級官員都不敢小覷這事,而黃維庭居然那這樣的事情做文章,這實在有點讓人無語,所以朱一銘此刻必須拿出一個態(tài)度來,否則的話,對方還不知道他惹下的禍有多嚴重呢!

    黃維庭走到朱一銘跟前以后,熱乎乎地伸出了手,開口說道:“朱市長,給你添麻煩了,讓您在百忙之中過來幫我們處理這事,真是我們泰景區(qū)的失職呀!”

    “黃區(qū)長還知道這是你們的失職呀,還好!”

    說完這話以后,朱一銘根本沒有理睬對方伸到眼前的右手,抬腳徑直往前走去。

    黃維庭此刻尷尬到了極點,他本以為市長單獨召見他,可能是有什么話要說呢,想不到現(xiàn)在人家根本連鳥都不愿意鳥他,這讓人情何以堪呀,還好現(xiàn)場除了他和朱一銘以外,就沒有其他人了,這也讓他松了一口氣。一愣神的功夫,見朱一銘已經在五、六米開外了,連忙快步追了上去。

    從泰景區(qū)區(qū)委、區(qū)政府的后門直到區(qū)長辦公室,走了五分多鐘,在這過程中,朱一銘一句話也沒和黃維庭說。開始的時候,黃維庭還能撐得住,走了一段以后,他就感覺到了壓力。在這之前,他只是聽說和這位年輕的市長打交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今天算是親身體會到了,確實很有壓力,這還是在對方一句話不說的情況下,要是……

    想到這的時候,黃維庭有點不敢再往下想了,埋著頭跟在對方后面往前走去。

    就在黃維庭埋頭向前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朱一銘的腳步慢了下來,他連忙收住往前的腳步,抬起頭來,見已經要到他的辦公室門口了,連忙搶上前去為對方開門。他現(xiàn)在絲毫也不敢大意,生怕惹惱了眼前這位市長大人,那樣的話,他真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第1255章 隱情(一)

    走進對方的辦公室以后,朱一銘一屁股在老板椅上坐了下來,黃維庭則忙著為其泡茶。將茶杯放在對方身前的時候,他悄悄打量了對方一眼,見朱一銘兩眼瞪著他呢,頓時感到一陣心虛,連忙把頭低了下來,恭敬地站在一邊。到現(xiàn)在為止,他都不清楚這位年輕市長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他這心里很是沒底,甚至可以用坐立不安來形容。

    朱一銘在這之前就打定主意了,他首先要讓對方慌亂起來,這樣才能得到更多他想要的東西。他心里很清楚汽車廠的事情和黃維庭沒有任何關系,否則的話,他絕對不會把這事捅到市里去的,但想讓他把實話說出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朱一銘決定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等黃維庭站了兩、三分鐘左右,朱一銘才像猛地想起這事來似的,沖著對方說道,黃區(qū)長坐呀,站在那干什么?

    聽到這話以后,黃維庭哭的心思都有了,心里暗想道,你不開口,我敢坐嗎,誰知道這一屁股做下去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結果。現(xiàn)在對方讓坐了,他當然也不會再客氣了,彎腰收腹慢慢地坐了下去,等屁股尖一挨著沙發(fā),他便立即停止了動作,隨即把身子挺得筆直的。說實話,這樣的坐著,從某種程度上說,還不如站在這兒舒服呢!

    雖說朱一銘對黃維庭之前的做法不是很滿意,但此刻他的表現(xiàn)應該還是不錯的,便不準備再繼續(xù)刁難對方,于是沖著其說道:“黃區(qū)長,介紹一下情況吧,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你們泰景區(qū)黨委和政府是干什么吃的,出了問題不及時處理,反而把問題上交,要是全是所有的區(qū)縣都像你們一樣,那我和曲書記兩人其他工作都不要做了,就忙著這些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