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要冷靜
秦蘊沒好氣的道:“廢話!當(dāng)然是合用的藥了!沒看到我兒子被打了還傷得很重嗎?給點包治百傷之類的藥就行了?!?/br> 系統(tǒng)頓了頓,默默給了10積分獎勵和一個黑色的小瓷瓶,小瓷瓶上面貼了張紅色的紙條,上面寫著“跌打酒”三個字。 “跌打酒外面滿大街都是!你一個系統(tǒng)怎樣說也該拿出些特效藥來才顯得高大上吧?”秦蘊很是不滿意。 系統(tǒng)氣得都忘記怕他了:“孤陋寡聞!這可不是普通的跌打酒,里面可是還有一絲靈力,不但對跌傷打傷非常好的效果,還能強化經(jīng)脈骨骼!你有錢都買不到!我可是作弊了才給你弄來這東西!” 秦蘊打開瓶子聞了聞,果然感覺到藥酒里蘊含的靈力,心中大喜,連臉上頭上都不覺得那么癢了,連忙跑去敲響沐寒宵的房門,卻久久沒有回答,只有小寶的抽咽聲。 秦蘊又敲了敲,見里面還是沒反應(yīng),心知沐寒宵是不會來開門了,心里非常失望,只能將藥瓶放在門口,干巴巴的道:“我,我把藥放在門口了,你記得拿去給兒子涂涂?!?/br> 里面還是沒有聲音,秦蘊想再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最后只能無奈嘆息一聲,低低地道:“對不起……” 對不起,我突然離開,沒有實現(xiàn)承諾,讓你陷困境。對不起,我回來晚了,讓你們受盡苦楚。對不起,我沒有保護(hù)好你和兒子…… 許多的話語哽咽在喉嚨中怎么也說不出口,只能垂頭喪氣的離開。 過來許久,房門終于打開了一條縫,一只瘦削蒼白的手伸出來將地上的藥瓶撿了起來。 看到藥瓶的款式,沐寒宵瞳孔微微一縮,這樣材質(zhì)的瓷瓶他當(dāng)然見過,每次秦蘊拿出來都會驚動一時,因為里面裝的必定是珍貴的藥,有助于提升修為的,或者是有助于突破的,或者是對療傷有奇效的…… 只不過都被秦蘊那個蠢貨拿去討好那些女人,這可是把秦家那些人給氣得半死。只是后來就沒見他再拿出這種藥了。 眾人也就以為他是走運得到什么機(jī)緣,已經(jīng)被他揮霍完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種藥。 沐寒宵將瓶子打開,仔細(xì)聞了聞,果然有絲絲的靈力!就這一瓶藥市價可值上千兩銀子! 秦蘊居然舍得拿出來給他們!他不是一直都覺得小寶不是他的孩子是怪物嗎? 想到剛才秦蘊對他和小寶的態(tài)度,還有琉璃鐲的突然失靈,沐寒宵心里有了一個猜測。 小寶扯了扯沐寒宵的衣袖將他從沉思中拉回:“爹爹,父親呢?” 沐寒宵神情復(fù)雜的道:“你不是很怕他了嗎?現(xiàn)在怎么敢叫他父親了?” 小寶兩只小手糾成一團(tuán),嘟著嘴巴,訥訥的道:“是他先說自己是我父親的,而且剛才父親都沒打我,也沒叫我小怪物,還抱我呢!是不是以后他都會這樣?還會像別人的父親那樣抱著我舉高高,幫我打壞人?” 沐寒宵看著小兒子天真希冀的雙眼,心里苦澀不已。 小寶根本沒發(fā)現(xiàn)自家爹爹復(fù)雜的心情,很快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房間里,驚訝的道:“爹爹,父親的房間好亂好臭喔!咦,這是什么?” 沐寒宵看向小寶撿起來的紙張,某高利貸的貸款,借錢一百兩,抵押物就是僅剩的這座宅院,再有兩天就到期了…… 沐寒宵立馬推翻了心里的某個猜測,那家伙果然是有陰謀的! 秦蘊要是知道他錯過了什么,鐵定會恨不得把某只死得不能再死的靈魂來百遍十大酷刑! 秦蘊離開秦宅后,越想越氣憤,越想越是不甘心就這么放過那兩個敢傷害他兒子的人,身上的煞氣如同群魔亂舞。 系統(tǒng)心驚膽戰(zhàn):“宿宿宿宿主,你可要冷靜啊!”這氣勢好可怕! 秦蘊森然一笑:“我冷靜得不得了!” 系統(tǒng):“……”你冷靜你還抄起斧頭朝別人家院子沖? 事實上秦蘊是真的非常冷靜,冷靜地一腳踹開鄰居張家——也就是那婦人家的大門,冷靜地用煞氣和精神力將張家三口子給嚇得縮進(jìn)墻角瑟瑟發(fā)抖,然后很冷靜地將張家的門啊,窗啊,桌椅,柜子給劈了個稀巴爛! 這還不夠,秦蘊翻箱倒柜,翻出了十兩銀子作為自家兒子精神受創(chuàng)的補償。 想起自家廚房已經(jīng)沒有米糧了,又跑進(jìn)廚房拿了僅有的一小袋粳米,嫌棄粗糧太難吃,怕噎著自家媳婦兒子沒拿,再拿幾個雞蛋。 又去雞窩里逛了一圈,只有一只老母雞!帶走! 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再狠狠威脅這家人:“敢再來找我妻兒麻煩,老子就將你們劈成渣渣!” 這一家人被嚇得一聲都不敢吭,等秦蘊離開了,楊氏也就是那婦人才露出仇恨的目光,狠狠的啐了一口:“我呸!該死的廢物!咱門走著瞧!看誰先劈了誰!他爹,你現(xiàn)在就去找村長和羅老大告狀,我就不信在村長和羅老大面前他還能橫起來!尤其是羅老大,肯定會把他給打殘了!” 張大牛同樣憤恨不已,點頭答應(yīng)。 秦蘊滿載而歸,回到院子看到房門前的瓶子不見了,心中一喜,頓時干勁十足地進(jìn)廚房開始?xì)㈦u去毛煮雞rou粥。 雖然他穿越前是個從來沒進(jìn)過廚房的大少爺,但穿到末世后可是食物缺少,有時候搜到大米面粉之類的生食,就只能靠自己的火系異能來做飯了,后來更是自己動手處理變異動植物。而且這也可以鍛煉對火系異能的控制。 經(jīng)過五十年如一日的鍛煉,他對火系異能的掌控已經(jīng)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做出來的食物也異常可口。 雞rou香味很快就彌漫了整個秦家。 躲在屋子里的沐寒霄父子因為家里沒什么糧食,從昨天起就沒吃多少東西,早就餓得狠了。 現(xiàn)在聞道這股異常濃郁的雞rou香味,只覺得更加的餓了。 沐寒霄還能忍受,小寶只是個五歲的小孩就有些忍不了了,頻頻往門口的方向看去,最后還整個人貼在門縫上,就希望能夠多吸點香氣好讓自己不那么餓。 沐寒霄心疼不已,過來緊緊抱著小寶,輕聲安撫道:“小寶乖,你去睡一覺,睡著了就不餓了。等他走了,爹再給你出去找吃的。” 小寶不怎么愿意,“是不是父親在煮好吃的?剛才父親已經(jīng)變好了,還說不會再欺負(fù)我們,還要保護(hù)我們,我去問他要吃的,他會給我的吧?” 沐寒霄看著小寶希冀的眼神,心中復(fù)雜難言,不忍戳破他的幻想。 秦蘊對他們示好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每次都是別有目的,不是想要騙他們給他做苦力,就是想要把小寶騙出去好讓他毆打泄憤。 小寶每次都是記吃不記打,他一個不注意,小寶就被那人渣騙出去。 甚至有一次如果不是他回來的及時,小寶就要被那人渣打死了! 可即使如此,小寶還是對他的父親抱有期望,也許是因為父子天性吧。 雖然現(xiàn)在秦蘊似乎變了很多,他心中也有某個猜想,可他不敢冒險,因為琉璃鐲失靈了。 以前有琉璃鐲的結(jié)界守護(hù)才讓秦蘊拿他無可奈何?,F(xiàn)在琉璃鐲失效了,秦蘊如果再想朝他們動手,他們就沒有了反抗逃跑機(jī)會,很有可能會被他活活打死! 他賭不起! 所以,他們不但不能出去,還要趕緊離開,就算會被打上逃奴的標(biāo)簽也管不了了!逃跑了還有一線生機(jī),留在這里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沐寒霄暗暗下定決心,他早就做著離開的準(zhǔn)備,也不算倉促。 秦蘊并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媳婦準(zhǔn)備帶著兒子跑路,還在美滋滋的煮著雞rou粥。 “媳婦兒子都太瘦弱了,該好好補補才行。” 粥煮好后,秦蘊試了一下,嗯,綿軟可口,rou味香濃,看來手藝并沒有退步。 用托盤端起鍋碗就跑到房門前,秦蘊輕輕敲了敲房門,道:“額,咳,媳婦兒,兒子,你們餓了吧?我煮了些粥,你們趕緊趁熱吃吧!”那聲音溫柔得可以膩死人,把房間里的沐寒宵給驚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沐寒宵卻不吃他那套,警惕的道:“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秦蘊一噎,興奮勁消了大半,“沒,絕對沒有!我只是擔(dān)心你們被餓壞了。哦,還有,兒子怎么樣了?受傷嚴(yán)不嚴(yán)重?還痛不痛?” 沐寒宵冷笑:“現(xiàn)在會關(guān)心小寶了?早干嘛去了?” 秦蘊吶吶的不知道該怎么說,難道真要說媳婦兒,我被迫穿越了,今天才穿回來,之前對你們不好的那個人不是我?這話說出來誰會相信?他若不是自己親身經(jīng)歷還不一定會相信呢! 好在沐寒宵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聲音聽不出情緒:“小寶沒事,只是瘀傷,涂了藥后好多了,已經(jīng)睡著了。你把粥放門外就行了。” 秦蘊松了口氣,沐寒宵的態(tài)度似乎軟化了許多,應(yīng)該是那瓶藥的功勞。 秦蘊乖乖將粥放下,還囑咐道:“你們可一定要趁熱喝??!媳婦你也不要再出去了,在家看著小寶,家里缺什么我去買就行?!毕肓讼?,無比心酸的加了句:“也不用擔(dān)心我,我會盡早回來。” 說完也不顧房里的人是什么反應(yīng),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走了,一點也不想聽到沐寒宵諷刺的話語,想也知道沐寒宵是不會擔(dān)心他的,甚至恨不得他死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