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明家?
她不敢掉以輕心,容帝燁還在等著她回去。 忽地,司卿脊背一緊,危險! 她就地一滾,離開了方才的位置。 再抬眼,司卿就見到…… “這是…” 她倒吸一口涼氣。 是老虎! 那一年孤島的記憶頃刻間涌來。 一聲虎嘯傳來,司卿來不及思考。 她只知道,再這樣怔愣下去,恐怕,她就成為這虎口的食物了。 司卿深吸一口氣,抬眼打量著周圍郁郁蔥蔥的大叔。 只能,賭一把了! 老虎的眼底是滿滿地兇光,更多的是對食物的渴望。 司卿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就是現(xiàn)在! 她快速爬上樹,她有槍,但怕這叢林間會不會有其他的動物。 她的槍,不是用來殺動物的。 她的身上,還帶了顏子給她的藥物。 顏語西說過,這藥哪怕是壯漢吃了,也撐不了五秒,就會變得昏昏欲睡。 她沒有食物,沒有辦法引誘它。 她摸出腳踝處的匕首。 將藥小心翼翼地抹在刀鋒上。 “對不起了?!?/br> 老虎一直呆在樹下,聞著樹上傳來的味道,怎么也舍不得離開。 它的前爪不斷在地上抓撓著,急躁盡顯。 司卿眸光微凝,一直緊盯著它。 老虎像是失了耐心,轉(zhuǎn)過身。 就是現(xiàn)在! 司卿瞅準機會,從樹上一躍而下。 手中的匕首穩(wěn)穩(wěn)的劃過的它的后背。 血濺到司卿手上,她眼也不眨。 不過瞬息,老虎連一聲哀嚎也沒有留下,就倒在了地上,緩緩合上了那雙對食物渴望的眼睛。 司卿擦干凈匕首,收了起來。 繼續(xù)朝前走著。 既然想要吃她,雖說不殺動物,但也要付出點代價。 她不知道,在她離開后,有一群人出現(xiàn),環(huán)視一圈周圍的環(huán)境,最后將老虎帶走…… 司卿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樹林,眼前的環(huán)境驟然一變。 這…… 這是? 這是哪里? 這里的環(huán)境! 司卿被驚到了。 這樣的環(huán)境,拿來做旅游區(qū)就再好不過了。 可是現(xiàn)在…… 司卿內(nèi)心也就只敢腹誹著。 遠處傳來聲音,司卿快速尋了棵樹遮擋自己。 “你說他出去做什么?” “老大出去自然有他的用意?!?/br> “話雖如此,我們都已經(jīng)守在這里近乎六年了?!?/br> “怎么,六年你就受不了了?” “你還想離開不成?!?/br> 調(diào)侃聲一句接一句。 “去去去?!?/br> “這不是無聊嗎?!?/br> “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守了整整六年?!?/br> 這話一出,又有人道:“哈哈哈哈,合著不是你無聊了,是老二無聊了。” “誒,你難道還能跟我說,你不是?” 那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直接就問道。 第一愣了一下,“還真是。” “可這就是無聊了又能怎么樣?” “難不成,你還能給我解一解不成?” “哈哈哈?!?/br> “去去去!”那人揮揮手,一臉嫌棄。 “不過你們要是真的憋不住,那里面不是還有倆嗎。” 有人猥瑣提議道。 司卿聽著,眸光沉了些。 那里面? 司卿身側(cè)的手漸漸收緊,她壓抑住內(nèi)心的火氣,繼續(xù)聽下去。 接著,司卿就見那人又道,“你的意思是…” “誒,我們老大又沒在,你就是去又能怎樣?!?/br> “再說了,只要你能下得了手,自然是沒問題?!?/br> 那人擺擺手,“可別。” “聽說那里面的人啊,都已經(jīng)半死不活的了?!?/br> “你說萬一我要是再大力些,直接將她…” “啊,你說是吧?!?/br> 到時候,等老大來了,我可就是麻煩加深了。 那人話是笑著說的。 但是究竟是什么意思,誰有會不懂呢。 在座的那位不是心智東明。 心知肚明。 快死了…… 司卿的心也跟著一抽一抽的。 該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卿很想沖出去,將那些出言不遜的人狠狠打上一頓。 可是不能,至少至少現(xiàn)在不能。 司卿咬牙再咬牙,她不斷告誡的自己,要忍,忍。 這么多人,她不能上。 不能! 那些人又說了些話。 可能是時間到了。 紛紛出言催促著。 “走了走了,到時間了?!?/br> “你們先走,我等下?!?/br> “磨磨唧唧的,你要干嘛?!?/br> “我撒個尿?!?/br> “行吧,那你搞快點的。” 司卿身子微側(cè)。 那人從自己面前經(jīng)過,司卿余光偏見那些人已經(jīng)越來越遠。 她冷光閃過,匕首抽出,直直地抵在那人喉間。 “不許動?!?/br> “你,你是誰!” 司卿輕嘲一聲,她的聲音壓得很低,為了方便,她更是換了一身男裝。 “還能問我是誰,看來你是不怕?!?/br> 說著,她的刀鋒又往里續(xù)了些。 這匕首本就是吹毛斷發(fā)。 血在這一刻自然是沒有止住,一點點的往外留著。 那人瞬間沒了硬氣。 他身子微顫,“饒命!饒命!” “饒命,也不是不可以?!?/br> 男人眼睛一亮。 “這是哪?” 那人眼睛一轉(zhuǎn),司卿見此,匕首又動了一分,“別耍花招!” “這…這是一處孤島,是…是用來歷練的?!?/br> “什么歷練!島上的陷阱又是怎么回事?”司卿追問。 “那都是為了讓家族的人歷練,也是為了防止外人進島。” 司卿毫不給面的嘲笑著,“給家族歷練?” “哪個家族?” “是…是…”他垂眸小心翼翼看了眼刀鋒,一咬牙說道:“是東歐司家!” 司卿:“……” “看來,你是還不知道痛!” 她沒有了耐心,手下拿開匕首,朝著他的大腿猛然刺去。 他想叫,可嘴里就已經(jīng)被司卿塞了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到最后只能發(fā)出嗚咽的聲音。 司卿不予理會,“怎么樣,想清楚了嗎?” “嗯嗯嗯!”那人急忙點著頭。 司卿沒有動,又問了一句,“確定想好了?” “下一次再答的不讓我滿意,那就不是大腿了?!?/br> “而是……” 司卿的匕首緩緩劃過。 那是他的老二。 “所以,該怎么說,你懂了嗎?” “嗯嗯嗯!”那人忙不迭點頭。 再不懂,他就要跟老二分離了! 司卿唇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那么,是什么家族來歷練?!?/br> “是…是東歐明家。” “明家…”司卿低喃著這個名字。 “那你們在這是歷練?” “是……” “嗯?” “啊,不是!我們是在…看守這座島!” “是嗎,你確定不是什么人?” 那人顯然是慌了,“我們…” “不如你再說說是什么人,說完我就放你走,如何?” 這話聽著,好像很吸引人呢。 “我們是在看守人?!?/br> 這一次不等司卿問,他就答道,“是兩組夫妻?!?/br> “一組顯得年長,一組顯得年輕些?!?/br> 司卿了然,又問,“你們聽從誰的命令。” “明家家主,明樂!” 名字倒是好名字。人嘛,呵! “所以,明家家主抓來兩組夫婦?” “不不不!”那人急忙擺手。 “不是抓了,是…” “是什么?” “是當時只抓了一組夫婦。” “但后來又來了一組夫婦,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就又被抓了?!?/br> “哦?”司卿淡笑不語。 那人很是怕死,這一刻是盡數(shù)將自己知道的都倒了出來。 司卿勾唇深意一笑,拿出一粒藥,“吃了?!?/br> “這…” “想活還是想死,你自己選?!?/br> 這話一出,那人是一點也不敢怠慢,急忙接過司卿手中的藥丸吞下肚。 他以實際行動證明了,他是想死還是想火。 司卿松開匕首。 看著他的脖子,又拿出藥,“抹在脖子上。” “止血?!?/br> 那人接過,聽話在脖子上和腿上都末了開。 藥膏接觸到皮膚的那一刻,很舒服,很清涼。 司卿的心也跟著一顫一顫的,都是錢??! 這可是她從顏子那好不容易坑來的。 就這么給浪費了! 可是這是那個什么明家家主的地盤。 若是死了人,少了人,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 再者就那人那么精明,恐怕會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司卿雖說著可能會打草驚蛇。 但機會擺在眼前。 明明可以不會打草驚蛇為什么還要偏偏就去驚了他呢。 司卿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脖子處的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愈合。 她知道這不是愈合,只是因為藥膏的一種藥效。 看著好似是已經(jīng)好了實際上,當你的手觸碰的時候,依舊會感到痛意。 這是顏語西新研制的一種藥膏。 司卿可是花了好一番心思,這才拿到手。 這種藥膏因為藥材珍稀的原因,故此沒有許多人得知。 同樣的,也是因為藥材珍稀的原因,顏語西并沒有生產(chǎn)許多。 這也是原因之一。 故此,這一次,司卿手里的這個藥膏就是她費勁千辛萬苦,才從顏語西那里坑來。 現(xiàn)在看著他這么用。 司卿的心都在滴血。 但是,誰讓她剛剛非要作死的用匕首劃破他的脖子呢。 這一點司卿人認了。 我認! 我必須認! 不認不行啊! 又問了一些事,確定一切不會有問題后,司卿離開了。 她不是不想進去。 可是進去又能怎么樣。 她沒有那個本事能夠在那么多人中將父母安全救出。 聽男人的意思,母親在那里受了很多苦。 身子都可以說是被折磨得不成樣了。 司卿狠狠心,轉(zhuǎn)身原路返回。 在大概凌晨的時候。 太陽剛出現(xiàn)。 太陽與地平線一齊的時候。 司卿回來了。 房間里。 容帝燁等了一晚上,甚是焦心。 他不止一次的暗罵自己。 為什么不將事情查清楚了,再告訴她。 可現(xiàn)在呢,不僅僅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這樣離去,甚至還沒有辦法,只能這樣眼巴巴地等著,束手無策。 明明已經(jīng)安排好了人先去探路,可他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等著,等著。 容帝燁眼睛一亮。 那個竹筏…… 是…… 是她! 容帝燁來不及推開門。 他直接跳了窗,連以往最為注意的形象這一刻也是全然不在意。 他徑直朝著海邊跑出。 離的近了,人影漸漸清楚。 容帝燁一直懸著的心,這一刻也算是總算落地。 司卿剛下竹筏,抬頭就看到眼前的人。 “帝燁?” 容帝燁深吸一口氣,性感的薄唇緊抿著,“歡迎回來。” 司卿一聽眉開眼笑,大大的杏眼里閃著興奮的光,“嗯,我回來了!” 容帝燁揉揉她的頭,又將她的頭發(fā)弄亂。 司卿皺著眉,“帝燁…” “人家的發(fā)型!” 容帝燁失笑,“累了吧?!?/br> 司卿歪著頭想了想,“嗯,累了?!?/br> 容帝燁眉頭輕挑,半彎下腰,“上來?!?/br> 兩個字,說的輕巧,司卿卻是眉眼一揚,二話不說就趴在了背上。 “帝燁…你就不好奇那邊的事嗎?” 容帝燁的余光瞥見司卿的鞋底。 鞋底早已泥濘不堪。 這一趟恐怕的是兇險萬分。 他當時就不應該將消息告訴她。 倒不如他親自來查,將他們救出來之后再告訴她。 容帝燁現(xiàn)在回首想來,怎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當時若是他查到消息沒有告訴她。 該多好… 那個消息是容帝燁查到的。 單憑黑網(wǎng)的力量,想要查到那件事,自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 容帝燁查到之后,他有猶豫過,有糾結(jié)過,要不要告訴司卿。 本來他是打算不告訴司卿,讓她在等一等。 就在一個電話之后,容帝燁沒有忍住。 電話里,司卿的聲音很低,顯然,她還在為那件事而擔心。 容帝燁不忍心,最后還是告訴了她,其實剛將消息放出去,容帝燁就后悔了,可又能怎么辦,已經(jīng)晚了,自然是沒了反悔的余地。 海邊離房間有點距離。 他們又一茬沒一茬的說著話。 一夜未睡的司卿,趴在他的背上,就覺得困意一陣一陣的襲來。 不過幾秒鐘,司卿就沒忍住沉沉睡了過去。 容帝燁側(cè)頭看了一眼,性感的薄唇,輕輕一挑眉,勾唇深意一笑,“傻丫頭?!?/br> 他的丫頭,他該護著。 剛進了大廳,顏語西她們紛紛都醒了。 三人坐在客廳,抬眼看向二人。 “卿子這是……” 容帝燁背著司卿進來的時候,屬實將三人都嚇到了。 容帝燁偏過頭,冷眸一掃,葉童瞬間噤了聲。 顏語西更是拉了拉葉童。 她小聲問著,“帝少,卿子她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