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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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服務(wù)員在回神之后,終于看清了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不由得磕巴了起來,半天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 砰。 外面的卷簾門已經(jīng)徹底落了地,葉竹拿過對方手中捏著電動鑰匙,按下開門的按鍵后,似笑非笑的問道:“才十一點啊,關(guān)門這么早?” 里面的那排包間里,這會兒已經(jīng)聽不到了任何的動靜,靜謐的可怕。 “顧客都走了,肯定是要關(guān)門的呀!你們這算不算是私闖民宅啊?”男服務(wù)員顫顫巍巍的回答道,底氣多少有些不足。 “你說奇怪不奇怪,我剛才一直在門口附近蹲著,怎么就沒見顧客出來呢?他們?nèi)巳ツ牧??”葉竹問著,頂住對方胸口的手臂不自覺的加了一些力量。 蔣冰到了之后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落后幾步的言宇也插著兜走了進(jìn)來,徑直過去了包間的位置,挨個推開門看了看,果然不見半個人影。里面的衛(wèi)生還沒來得及收拾,桌子地面上俱是一片狼藉。 服務(wù)員的視線隨著言宇的走動,緊緊地黏在了他的身上。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葉竹臉色微沉。 察覺到胸前的壓迫感,男服務(wù)員萬般無奈:“我們有后門,他們都從后門走了,這也不行嗎?” “你們老板人呢?” “家里有事,也先走了?!?/br> 葉竹咬了咬牙,沖著蔣冰使了一個眼色,對方點了點頭,順著那道門往后走。過了十幾秒,后面?zhèn)鱽砹四腥说穆曇簦骸昂竺媸莻€窄胡同兒?!?/br> “好好兒的、寬敞的、出門就能打到出租車的前門不走,偏偏走后門,你們家的顧客,愛好都挺奇特?。俊比~竹先是笑了笑,隨即迅速黑了臉,大喝道:“說!那些人到底干嘛去了?!” 第45章 假面狂歡(10) 男服務(wù)員嚇得雙腿直打顫,如果說之前有心理準(zhǔn)備,當(dāng)然不會這么不濟(jì),可惜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葉竹剛剛那一系列的cao作給驚呆了。再加上突如其來的逼問,腦子里瞬間都成了漿糊,嘴巴‘啊啊啊’的張了半天,竟是說不出什么掩飾的話來。 “不說是吧?想不想知道我們今天是過來調(diào)查什么的?命案!”葉竹表情更加兇悍了幾分,眸光亮的驚人:“既然你不配合,那警方可以合理懷疑你與命案有著脫不開的關(guān)系,和我們一起走一趟吧?”說著,松開了抵住對方胸膛的手臂,轉(zhuǎn)而提溜起他的后脖領(lǐng),作勢要走。 “我說!我說!”男服務(wù)員直接腿軟,要不是被人拎著衣領(lǐng),保不齊就滑坐在了地上:“嬌姐帶著顧客從后門的走的!除了這些我什么都不知道!老天爺開眼,我他媽的只是個服務(wù)員啊……” 他一邊辯解,一邊還覺得可委屈,竟然哭了起來。 葉竹緊皺著眉頭,略微垂眸看著對方,末了有些嫌棄的松開了手,任由他自己跌坐在不算干凈的地面上。過了一會兒后,那在深夜里有些詭異的哭聲終于漸漸停止了下來,她不耐煩的用腳踢了踢抹淚的人:“你電話總在身上吧?” 男服務(wù)員一愣,錯愕的抬起頭,從鼻子里擠出一聲‘嗯’。 “拿出來,跟你們老板打個電話,把人叫回來。”葉竹明知道這人在演戲,卻也不耐煩繼續(xù)應(yīng)付,指望著從他的嘴里套出點什么有用的東西,直接找正主不是更簡單?省時又省力。 “知道該怎么說嗎?如果露餡了咱也不用繼續(xù)在這耽誤時間了,直接回公安局就得了?!彼Z氣涼涼,內(nèi)含警告。 聽到這話,男服務(wù)員正艱難的往外掏手機(jī)的手一哆嗦,急忙保證:“我知道該怎么說,各位警官放心,我一定把嬌姐給叫回來!” 他這話說的擲地有聲,就差拍著胸脯指天發(fā)誓了,看起來出賣自己老板倒是沒有半點心理負(fù)擔(dān)。 葉竹沒有出言回應(yīng),只是沖著對方揚了揚下巴。 男服務(wù)員領(lǐng)會精神,用仍舊在微微顫抖的拇指解鎖了電話屏幕,下滑幾下翻到了一個電話號碼,然后撥了出去。在響了幾聲之后,對面接通了,即刻便響起了女老板那不悅的聲音:“有什么事兒?!不知道老娘正在忙?” “嬌姐,您得回來一趟,這店里現(xiàn)在突然又來了幾個顧客,我也……應(yīng)付不過來呀?!?/br> 電話對面聲音一頓,像是有些懷疑:“今天跟我預(yù)約過的,不是都來了嗎?” “哎呀,是東哥,看著又在哪喝多了,帶著兩個人坐在那兒直說胡話。嬌姐,你可得快點過來,要不然我怕他一生氣,耍起酒瘋來又要砸店?!蹦蟹?wù)員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之后直直的看向了幾步開外的言宇和蔣冰。 蔣冰用嘴型罵了幾句,捏著鼻子發(fā)出了幾句夾雜著臟話的哼哼聲。 “又是他?行了,你先快點把門落上,我一會兒就回去?!眿山慵贝掖业膾鞌嗔穗娫?,聽著似乎是信了,顯然這服務(wù)員說的東哥確有其人,還經(jīng)常搞這種不打電話預(yù)約的事兒,要不然也不會如此順利。 “好了,她一會兒就會回來的?!蹦腥死^續(xù)縮著脖子靠坐在墻邊的角落里,顯得有點可憐。 葉竹此時也終于露出了點笑模樣,輕咳了兩聲之后,踱步走到對方的身邊,也跟著蹲了下去。她一改之前的盛氣逼人,好像老朋友一般的用手肘懟了懟男人:“嘿,說說吧,你們老板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我真不知道……”男服務(wù)員很是無奈,急于解釋:“我就是她雇來看飯店,干雜活兒的,平時后廚里還有一廚子,今天也是提早就下班了。你要是問我察覺沒察覺嬌姐不對勁,那肯定是有,具體做什么,人家也不會告訴我?。¢]緊了嘴巴拿著每個月的工資,這才是我能保住飯碗的根本,警官,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直到把人看到焦慮不安后,葉竹才緩緩地收回了目光,站起身走到言宇身邊,沒有多說什么。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小心思,藏著掖著是人之本性罷了,不急,等到稍后,有的是時間玩兒。 大約二十多分鐘后,從后面?zhèn)鱽砹藙屿o不算小的關(guān)門聲,然后便是極其有規(guī)律的噠、噠、噠的走路聲。 這會兒店里的燈已經(jīng)全部關(guān)上了,對方走到前面來的時候,顯然沒有料到會如此黑暗,只聽見對方低聲咒罵了兩句,隨即伸出手去觸摸墻上的開關(guān),嘴里也嚷嚷了開來:“杜小子?你人跑哪去了?東哥呢?” 啪嗒。 問話期間,來人成功的摸索到了電燈的開關(guān),冷不丁的強(qiáng)光讓她還下意識的瞇起了眼。然而等到適應(yīng)了之后,卻發(fā)現(xiàn)店內(nèi)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嗨,又見面了。” 忽然,斜后方傳來了一道清亮的女聲,嬌姐一個激靈,猛然回頭,映入眼簾的竟是葉竹的笑臉。 “嬌姐,你怎么這么吃驚呀?”小姑娘雙眸瞇起呈月牙狀,表情看起來很是愉悅,只是這份愉悅只屬于她自己,并沒有能夠感染到身前站著的女人。 女老板臉色劇變,轉(zhuǎn)身就想往前門的方向跑,卻絕望的發(fā)現(xiàn)那邊不知什么時候站了兩名男警察,而且卷簾門也已經(jīng)落了地。被她稱作‘杜小子’的服務(wù)員正窩在收銀臺后面,探出了一個腦袋,滿臉的抱歉。 “嬌姐,我們幾個也對你正在經(jīng)營的生意相當(dāng)?shù)母信d趣,不如帶我們?nèi)ヒ娮R見識?”葉竹走上前,嘴巴上說的客氣,動作上卻絲毫不見留情。先是用力的將女人的雙手反剪在背后,然后掏出了手銬,沒做猶豫的銬了上去。 “也算是應(yīng)了您之前說的話,這幅銀手鐲先送您一副,稍后那個華哥估摸著也少不了。” 話音落下,外面馬路上忽然警燈閃爍,接連好幾輛警車停在了路邊。緊接著有幾個人從車上下來,上前來敲響了卷簾門:“請問是言隊在里面嗎?我們是附近的光明派出所的,市局讓我們前來支援?!?/br> “好的,麻煩了。”言宇揚聲回應(yīng),用遙控器打開了卷簾門,把人放了進(jìn)來。他和領(lǐng)頭的那位副所長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后,復(fù)又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了一臉倔強(qiáng)的女老板:“你就算不說,我們只要稍微調(diào)取沿途的監(jiān)控,也可以快速鎖定位置?,F(xiàn)在只是在給你一個自行坦白的機(jī)會,確定不要嗎?” 回應(yīng)他的仍然是那一臉的不屑。 “你剛剛進(jìn)來的時候,額頭掛了一層薄汗,有些喘,后面胡同兒的兩邊也沒看到什么車輛,所以應(yīng)該是步行過來的?!毖杂钜膊粡U話,直接用手機(jī)調(diào)出了長河區(qū)的地圖:“剛剛店里的工作人員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那面的背景音有點鬧,應(yīng)該是在忙著什么吧?估計在掛斷電話之后,還耽擱了幾分鐘,那么也就剩下十幾分鐘的路程。這附近幾公里內(nèi)的符合隱蔽條件的地方不多,搞那么大動靜還不被周邊居民投訴的位置就更少了……” “你確定還要我繼續(xù)說下去嗎?” 嬌姐從他說出第一句話開始,臉色就愈發(fā)的難看了,聽到最后的問話,更是咬緊了后槽牙。半晌,她終于像是xiele氣的皮球一樣,耷拉下來了腦袋:“好,我?guī)銈內(nèi)??!?/br> 之后根據(jù)她的供述,幾輛警車熄滅了警燈,左拐右拐的開進(jìn)了一條小路。的確離著水上人家大酒店不算遠(yuǎn),只是這地方偏僻還是土路,看起來十分的不起眼。道路兩邊的景色也是跟著寡淡了下來,沒有了城市里的霓虹燈,都是一些平房。有的房子墻壁都已經(jīng)坍塌了,瞧著這地方住戶并不多。 很快第一臺警車停在了一棟看起來還算完好的平房前,嬌姐被押著下了車,用鑰匙開門穿過屋子,直接走進(jìn)了后院。后院不大,靠左側(cè)的位置有個地窖,地窖門很嚴(yán)實,可以說是密不透風(fēng)。 蔣冰沒做停留的上前,用力拉開了地窖的門,下一秒一股音浪直沖面門,讓他不由得揚了揚眉。 沒有猶豫,蔣冰、葉竹帶著幾名同僚,如貓一般輕巧的進(jìn)入了地窖內(nèi),順著鐵質(zhì)樓梯下到最后,眼前又是一扇門。 “小心!”蔣冰暴喝一聲,抬起腿就是一腳,那門發(fā)出了‘砰’的一聲巨響,不僅開了,還搖搖欲墜的掛在那里,隨時要陣亡。 里面的燈光是紅中透著粉的曖昧,耳邊播放的音樂也是夾雜著人類粗喘的那種不健康的調(diào)調(diào)。許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到了,此時此刻里面的所有人都呆住了,除了那不堪入耳的音樂聲,就再沒別的動靜了。 “永門市公安局!” “?。。。?!”下一秒,爆發(fā)了幾聲屬于女性的高亢的尖叫。 那些男人也反應(yīng)了過來,褲子都不穿就試圖從門口跑出去,但卻無一幸免,都被警察給按在了地上。 葉竹冷著一張臉,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地窖下面還挺寬敞,估摸著肯定有個一百多平的面積,里面裝修風(fēng)格跟低俗的ktv似的。那張巨大的沙發(fā)上、那些被輕薄紗簾遮擋住的大床上,每一處都充滿了人類肢體的糾纏??諝庵腥际蔷茪夂蜔熚?,這里就像是一個銷金窟,任由他們發(fā)泄著最原始的欲望。 沒過多久,嫖客和女人們就都被要求著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 她略微伸長了脖子,目光落在了最里面的那張床邊蹲著的女人身上,對方披著一個薄床單,連帶著把頭都給罩了住,全身上下都在劇烈的抖動著。 “郭惞?”葉竹走了過去,停在那女人的身前,不確定的喊道。 床單下的人全身僵硬,不可置信的慢慢地抬起了頭,露出了那張她所熟悉的蘋果臉。 第46章 假面狂歡(11)…… 女孩兒的臉上還掛著淚痕,眼睛因為濕氣而顯得有些迷蒙,在最開始的幾秒,她似乎沒能認(rèn)出來那個小心翼翼蹲在自己身前的人。直到腦子逐漸開始轉(zhuǎn)動,這才回憶起了什么,于是乎嘴唇發(fā)生了劇烈的顫抖,她很快就把自己的頭深深地埋進(jìn)了雙腿里,說什么也不肯再露面。 畢竟是這種尷尬至極的場面,完全陌生的人也就罷了,如果遇到熟人,難堪程度又豈止是翻倍那么簡單。 葉竹適時的把剛剛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她們二人說白了只是在飛機(jī)上短暫的相處過一會兒,閑來無聊的時候說了幾句話而已,就連對方的名字也是因為調(diào)查死者的時候才順帶著知道的。這個時候?qū)Ψ交蛟S并不需要她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人去寬慰,獨自療傷或許才是女孩兒內(nèi)心深處最迫切的需要。 想到這,她無聲的站起了身,幫忙處理現(xiàn)場這有些混亂的狀況。直到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上了臨時調(diào)過來的警車并且送回局里,她都沒有在去特別注意郭惞,哪怕是一眼。 本應(yīng)該是萬籟俱靜的后半夜,永門市公安局的那棟破舊辦公樓卻罕見的熱鬧了起來,從外面看過去燈火通明,偶爾還會有斷斷續(xù)續(xù)的人聲從走廊那邊安裝著鐵欄桿、并且四敞大開的窗戶里傳出來。 此時審訊室所在的三樓,狹窄的走廊里站滿了人,有幾名警察正站在兩側(cè),維持著秩序。即便如此,那些提溜著褲子,光著上半身的男人們看來也沒有過于害怕,有些人甚至還捏著手機(jī),十分裝逼的和電話那頭的人說著找人把他撈出來之類的話,直到警察上前,將手機(jī)沒收。 周志剛穿著大褲衩和人字拖,手里面端著一杯白開水,站在走廊的盡頭呼嚕嚕的喝了幾大口之后,這才才快慰的嘆了一口氣,扭頭看向了身邊站著的言宇等人:“言隊,我還以為你們出去是調(diào)查王淑靜的死因,沒想到一扭頭給我們市局掃黃支隊倒是完成了不少指標(biāo),調(diào)查組真是全能啊……牛!” “我們這里地方小,審訊室也只配備了那么兩間,這些人您要是沒有什么特別的要求,我就讓底下的各個派出所過來領(lǐng)走了,要么光靠著局里的這點人手,三天三夜都審不完。” “嗯,暫時把老板嬌姐,男服務(wù)員杜鵬,還有郭惞和郭惞的嫖客留下。其他的……可以帶走了?!毖杂铧c了四個人名,他們這回最主要的目標(biāo)仍舊是之前的兩起命案,掃黃真的只是意外之喜。 “成啊?!敝苤緞偦位斡朴频纳锨叭?,和手底下的人吩咐了幾句。 半個來小時后,不少派出所陸續(xù)過來把人接走,很快走廊里的人就去了大半。最后,只剩下了那四個人。杜鵬和郭惞的那名嫖客被暫時關(guān)在了籠子里,嬌姐和郭惞則是被先后送進(jìn)了審訊室。 言宇側(cè)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姑娘:“你想審哪個?” 葉竹想了想,推開了嬌姐所在的那間審訊室的門,男人見狀也沒有多少什么,揮手示意蔣冰和周志剛?cè)?yīng)付郭惞,他則是跟在對方的后面,進(jìn)了同一間審訊室。 一進(jìn)去,屋頂上的電風(fēng)扇正轉(zhuǎn)的賣力,發(fā)出了呼哧呼哧的聲音,就像是一個年邁的老人正在竭盡全力的發(fā)揮自己的余熱。 “姓名。”葉竹坐穩(wěn)之后,沉著一張臉,沒有絲毫的廢話直奔主題。 這大半宿的折騰下來,女老板原本還算完好的妝容已經(jīng)糊了大半,這會兒完全不見最開始那時候的意氣風(fēng)發(fā),整個人披頭散發(fā)的,有些垂頭喪氣。在聽到問題之后,她想要抬起手弄一弄眼前散落的發(fā)絲,卻被手銬限制住了行動,最終只能無奈的回答道:“胡嬌?!?/br> “年齡?” “43歲?!?/br> 葉竹抬眼看了看她,接著問:“說說吧,好好的飯店不開,做什么違法的買賣啊?做多久了?” “沒多久……”女人囁嚅著,聲音很小。 啪嗒。 原是葉竹皺起了眉,忽然把手中的筆扔到了桌面上:“說實話,就算你不說實話,你的那些‘熟客’也會交代的,從他們嘴里說出來的意義和你自己主動承認(rèn)的,意義差遠(yuǎn)了,知道嗎?” 胡嬌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眼底閃過一絲懊惱,想她做這行這么久了,一向非常小心,還是頭一次進(jìn)局子呢!萬萬沒想到,多年奮斗竟然會被一個王淑靜給毀了,心里別提多惡心了。她是不想承認(rèn),可是架不住那些客人和手底下的姑娘有扛不住的呀,萬一有人真的什么都往外說…… 她想到這里,不由得驚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想清楚了嗎?”葉竹在幾分鐘后,催促道。 “沒多久……真的沒多久……之前我真的只是好好的經(jīng)營飯店的,誰知道后來生意愈發(fā)的不景氣了。想來你們也知道,我老家是開北市的,當(dāng)初背井離鄉(xiāng)的來到永門市不就是為了賺錢嗎?在飯店生意還可以的時候,我還在這邊貸款買了房,后來收入急轉(zhuǎn)直下,貸款都要還不起了,這不也是生活所迫嗎?”最終,女老板選擇了模糊重點,有用的沒說多少,哭訴的話倒是吐了一大堆。 “所以王淑靜和郭惞是你騙過來的吧?騙過來為你賺錢的?”葉竹沒有在意她的顧左右而言他,反正此次的審訊重點,也并不在對方經(jīng)營的地下皮rou生意上。 “冤枉?。。。⊥跏珈o可是我家里的親戚,我是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騙他們來做這個?”女人大喊道,眼睛瞪得溜溜圓:“還不就是我過年的時候回老家,親戚看我出手闊綽,便以為我在外面發(fā)大財了。別人問起來,我不也只能說是開大酒店的,難不成還會實話實說嗎?王淑靜和那個小丫頭可好,招呼都不打一個的就跑了過來,還不是覺得我礙于情面,捏著鼻子也要把她們留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