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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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詢室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人在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之后,下意識的站起了身。高冬蘭的朋友也是一名和她年紀看起來差不多的女性,二十四五歲的模樣,圓臉,黑色的中長發(fā)披散在腦后。身上穿的是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手里邊還拎著一只小巧的包。她應該是有些緊張的,在看到陸續(xù)進來的三個人之后,條件反射般的用雙手攥緊了手中的包。 “你好,鐘小姐,我們之前見過,不知道您看記得我嗎?”待到言宇和葉竹先后落座之后,龐樂撿了一個離著對方最近的單人沙發(fā)坐了下去,相當友善的開口打起了招呼。 鐘倩倩在看清了他的臉后,稍微放松了一些,遲疑的點了點頭:“我記得,你就是剛剛打電話聯(lián)系我的那位警官,之前在蘭蘭……之后,你還和另一位警官一起問過我一些問題?!?/br> “您要是有印象,那就好了。今天突然聯(lián)系您也不是因為別的,基本上還是和上回差不多的流程,千萬別多心?!饼嫎凡还苋叨?,先進行了一番安撫。 可是鐘倩倩卻眉頭微皺,不解的很:“可上次你們警察說,蘭蘭是自殺,這都過了這么久了,怎么……?” 龐樂還欲開口解釋,卻被言宇給打斷了:“鐘小姐,我有看過上次警方給你做的筆錄,這次只是針對上次筆錄做的一個補充而已,不需要過度緊張,希望您能夠好好配合?!?/br> 聽到這話,對方戒備的神色褪去了一些:“那你們問吧?!?/br> “您和高冬蘭,是怎么認識的?”言宇卻在下一刻,忽然問了這么一個跟案情絲毫不沾邊的問題。而這個問題別說當事人了,連龐樂在聽到之后都是一陣恍惚。 第156章 自殺的藝術(shù)(15)…… “……不好意思……”鐘倩倩在短暫的懷疑自己的耳朵之后,有禮貌的再三確認:“你剛剛是問我,我和蘭蘭怎么認識的?這好像應該是我們之間的私事吧,況且又和蘭蘭的自殺有什么關(guān)系?” “因為……”言宇再次開了口。 “因為現(xiàn)在案情稍微有一點點復雜了,警方有充足的證據(jù)表明,高冬蘭的死并非自殺那么的簡單?!比~竹截斷了對方的話,目光若有似無的瞟向了身邊的那張俊臉,接著又飄到了龐樂所在的方向。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當初塔濱新區(qū)警方應該是沒有和死者的朋友透露實情,當然了她完全可以理解警方的各種考慮,只是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了,一味的去弱化案件的存在感并不是一個很理智的選擇。 或許溫塔市警方是出于社會輿論、恐慌等等各方面去衡量的,可任何的事情都具有兩面性,世界上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必要的時候只能有所取舍。至于她剛剛為什么要打斷言宇的話,雖然兩個人目的是一致的,但是話語從她的嘴里說出來,應該讓對方比較容易接受。人家只是死者的朋友,若是因此留下任何有關(guān)于公安機關(guān)的心理陰影,影響總歸是不大好的。 言宇在被插話了之后,面上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十分放松的側(cè)過身子,將手臂搭在了后面的椅背上,一副全然放心的模樣。 鐘倩倩的視線則是在對面兩個人之間來回掃視著,在聽完解釋之后,面露狐疑:“你們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能理解的,不是嗎鐘小姐?”葉竹微微傾身,表情真摯:“身為高冬蘭的親密朋友,您也不希望她的死因不明不白吧?奈何她獨居,朋友不多,左鄰右舍加上房東對她的了解都十分有限。她沒有父母,警方又一直找不到與她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現(xiàn)在能幫助她的只有你呀!我們現(xiàn)在真的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從你這里側(cè)面了解一下高冬蘭的日常生活狀況,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造成她死亡的蛛絲馬跡?!?/br> “現(xiàn)在,能先說說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嗎?”她問話間,還沖著對方那略顯迷茫的眼,肯定且鼓勵的點了點頭。 在幾秒鐘的怔愣之后,鐘倩倩眨了眨眼,將目光移到了一邊:“我和蘭蘭其實是兩年前認識的,那個時候我們兩個是同事,后來又分到了一間宿舍,一來二去的就越來越熟悉了。我們兩個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上工,休息的時候還一起出去逛街,感情肯定不一樣呀!只不過,后來蘭蘭離職了,我沒有?!?/br> “所以之前筆錄里說的,你們有很長時間沒見了,就是因為這個?”葉竹接著問道。 對方肯定的‘嗯’了一聲:“她在離職之后,就搬去龐山鎮(zhèn)了,和我們原來工作的地方簡直就是一東一西,我要是想去龐山鎮(zhèn)見她一面,光是坐車就要小半天的時間。所以我只是很偶爾的有雙休的時候才坐車過去見她一面,平時都是電話聯(lián)系的。” 葉竹耳朵聽著她的回答,眼睛卻盯著那張之前做的筆錄看,待到她說的差不多了之后,馬上接著道:“那你們之前會互相發(fā)短信嗎?” 鐘倩倩快速且肯定的搖了搖頭:“現(xiàn)在誰還用短信呀,手機聊天軟件它不香嗎?還不用額外收取電話費,所以那天我收到了蘭蘭的短信,還真覺得挺奇怪的,但也用短信回了兩條,她卻沒有理我。正好趕上那天同事和我串班,我剛下了夜班馬上又連了一個二十四小時,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就回去睡了一整天,起來把蘭蘭回沒回我短信這事兒給忘了個一干二凈!” “再然后我就忽然接到了警方的電話了……要是我能記得給她打個電話,是不是她就不會……”說到這,她似乎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越說頭越低,甚至隱約可見兩滴透明的淚水滴落在了牛仔褲上,將淺藍色的布料暈染了一小片。 龐樂見狀,左瞧瞧右看看,最終從旁邊的小茶幾上抽出了兩張紙巾,悄無聲息的遞了過去。對方見狀輕聲道了謝,接過去擦了擦眼角,因為情緒激動,鼻尖都紅了起來。 “這和你沒關(guān)系,因為根據(jù)法醫(yī)的判斷,高冬蘭在那條信息發(fā)出去后不久就身亡了?!比~竹語氣柔和的安慰著,不過也沒有急著繼續(xù)問下去,反而是坐在那里靜靜的等著女人的這股悲傷情緒漸漸穩(wěn)定下來之后,才再次開了口:“抱歉,我想知道你有沒有覺得高冬蘭發(fā)送給你的那條信息,有什么異常?” “異常?”鐘倩倩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隨即低下頭從一直放在腿上的包包里掏出了電話:“那條信息我一直都還留著呢,好歹也算是懷念她的一種方式吧,不過我覺得也沒什么特別的呀?!?/br> 說著,還將手機展示給眾人:“不過就是一些朋友之間會說的話?!?/br> 雖然信息的內(nèi)容警方這邊有留存,但是葉竹還是接過了對面的人遞過來的手機,稍微往左邊靠了靠,和言宇一起看了起來。頁面上只有三條信息,最上面那條就是高冬蘭發(fā)過來的:我想你了,倩倩。是不是因為最近兩個人太忙,所以聯(lián)系都變少了。最近天氣不大好,經(jīng)常下雨,記得隨身帶傘。人是會變的,可是感情不會呀,希望你能一直幸福。 下面兩條則是鐘倩倩隔了幾個小時的回應:keke,你今天好rou麻,怎么會想起發(fā)信息? ???我去上班,回頭聯(lián)系你哦! 表面上看著,高冬蘭發(fā)的那條信息的確像是在和朋友告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這兩起自殺案帶著天然的懷疑,葉竹怎么看怎么都覺得有些詭異。但是具體哪里詭異,她又一時間說不出來。 問詢室內(nèi)瞬間變得十分安靜,過了好半天,言宇突然說道:“既然信息都保留著,那么你們之間的聊天記錄,還有嗎?” 鐘倩倩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也有點適應了他們二人大跨度的問話,于是乎點頭應道:“有的,我一直都沒有刪過?!?/br> “可以提供給我們警方嗎?”言宇修長的手指在慵懶的搭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無意識的一下一下敲擊著,眸子深處的情緒晦暗不明,面無表情的模樣無端讓人深感壓迫。 “可……那都是……”鐘倩倩本來想要鼓起勇氣拒絕的,兩個女生的聊天記錄勢必會有很多的隱私,但是當抬起頭一眼就撞進了對面男人的眼睛里,忽然就從腳底升起了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她咽了一口唾沫,用盡全身力氣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旁邊那張笑靨如花的俏臉上,雖然心理上好受了點,卻再升不起什么拒絕的心思了,最后只能胡亂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言宇滿意的勾了勾唇,將手機扔到了龐樂那邊,吩咐道:“派人去給羅奇送過去,讓他把里面的與高冬蘭的聊天記錄保存下來?!?/br> 龐樂起先還在出神,察覺到腦瓜頂上掉下來一個東西之后,手忙腳亂的堪堪接了住,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在聽清楚他的話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走廊里,隨手扯過一名同事將手機塞到了對方的懷里,再三囑托之后一刻也不敢耽擱的就返回了問訊室內(nèi)。 待到他進屋了之后,果然葉竹已經(jīng)開始了新的一輪盤問。 “對了,你之前說你和高冬蘭原本是同事?你們的工作單位是……?” 鐘倩倩此時顯然還沒能從手機被拿走了的懵逼狀態(tài)下脫離出來,所以看起來有些呆呆的,聽到問題之后過了好幾秒的時間才有所反應:“嗯……啊……是的,我們是同事。工作單位?就是位于溫河區(qū)的忠瀾電子廠?!?/br> 葉竹將電子廠的名稱暗自記下:“她大概是什么時候離職的?離職原因你清楚嗎?” “大概就是不到一年前離職的吧,具體的時間我這是記不得了,至于蘭蘭為什么離職……她說覺得廠子里太累了,想出去找個作息時間相對于正常的工作,然后談戀愛結(jié)婚。后來不就去了龐山鎮(zhèn),之后就一直在鎮(zhèn)上的那家通訊公司的營業(yè)廳做業(yè)務(wù)員,其實我也有點想不通,那個破鎮(zhèn)子上要什么沒什么,她為啥偏偏就跑那里去了。賺的也少,真是奇怪?!迸撕竺鎺拙溧洁洁爨斓?,看起來十分的不理解自己朋友之前的選擇。 事出反常必有妖,當然了如果其中的理由連高冬蘭都沒有和鐘倩倩說過,那還真沒準就和她的死亡之間存在著一定的關(guān)系。而且第一起自殺案的兩名死者的學校也在龐山鎮(zhèn)附近,說起來都算是塔濱新區(qū)的轄區(qū)內(nèi),地點會不會也是兩起案子之間的內(nèi)在聯(lián)系呢? 葉竹眸光微閃,腦子里開始瘋狂的旋轉(zhuǎn),雖然說目前還抓不住案子與案子的相似之處,但應該與背后的真相相差不遠了?;蛟S,等到詢問過翟煢和蘇錦潔的家人和同學,其中的答案就會漸漸的浮出水面。 她扭過頭去和言宇用眼神簡短的交流了一下,隨后站起身沖著鐘倩倩感謝的頷首:“謝謝鐘小姐的配合,稍后讓龐警官帶你去取回手機,之后若是有什么……” 然而還沒等她說完,問詢室的門卻被人從未外面不客氣的一把推了開,屋子里的人整齊劃一的看了過去,就見張亮氣喘吁吁的模樣。 “不好了,剛剛接到報警,又發(fā)生了一起自殺案!” 第157章 自殺的藝術(shù)(16)…… 張亮話喊出口,才發(fā)現(xiàn)了問詢室內(nèi)還有別人,頓時面色變得有些尷尬。他實在是因為剛剛得到了消息,一時間太過于震驚,以致于失了原本的鎮(zhèn)定。案件信息既然能夠第一時間傳到塔濱新區(qū)公安局里,那自然是代表著這又是一起發(fā)生在本轄區(qū)內(nèi)的案件,小小的一個塔濱新區(qū)在不到四個月的時間里接連發(fā)生了三起自殺案,不得不說這種概率在全國都是少見的。 類似于某種自殺游戲的案件很多省市都發(fā)生過,或許不值得驚訝,可是所有死者都集中在同一區(qū)域的,那還真的稱得上是罕見。 龐樂見狀,急忙引著鐘倩倩出了去,將其交給門外的同事后,自己又轉(zhuǎn)身回到了問詢室內(nèi),并且面上也相當焦急的開了口:“張副隊,咋回事???法醫(yī)都到現(xiàn)場了嗎?怎么就這么確定是自殺案?” “法醫(yī)已經(jīng)出發(fā)了,還沒到現(xiàn)場呢,但是當?shù)嘏沙鏊呀?jīng)到現(xiàn)場了,說是人吞了安眠藥,救護車到場之后急診醫(yī)生親口宣布的已經(jīng)死亡。”張亮憂心忡忡,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確定最新的案件是否和前兩起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可群眾是不會在乎這些的,大多數(shù)人只會注重表面,要是消息放了出去,難免會引起一些輿論恐慌。 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的很多媒體都是吸血鬼,要是被他們聞到了味,這事兒最后肯定不好收場。別的不說,市局那邊就會進一步給區(qū)局施加壓力,畢竟在別人看來,留給他們專案小組的時間是充足的,在這么長的時間里他們卻沒能破案,就是一種無能的表現(xiàn)。 “先去現(xiàn)場看看吧?!毖杂钍栈匾浑p大長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從二人身邊經(jīng)過。葉竹自然是寸步不離的跟在他的身后,懷里還抱著剛剛的那些資料。 張亮和龐樂自然不能說什么,對視了一眼之后只能邁開步子追了上去。 幾分鐘后,兩輛警車呼嘯著從院子里駛離,將地面上已經(jīng)翹邊了的地磚壓的咯吱亂響。最終兩輛警車從大道開到小道,又從小道轉(zhuǎn)進了鄉(xiāng)間小路,最終停在了一排民房前。此時狹窄的道路兩邊已經(jīng)站滿了人,警方用警戒線才勉強在那排民房周圍隔出了寬約一米多的空地,避免人群擁擠進入到案發(fā)現(xiàn)場或者意外落入到路邊的溝渠中。 “張副隊?!笔卦谶吷暇S持秩序的民警看到幾個人影從警車上下來,急忙拉起警戒線便打招呼,順便往西面指了指:“死者就在最里面那間,法醫(yī)剛剛進去沒多久。” 張亮沖著他點了點頭,算作是回應,腳步匆匆直奔著那間民房去了。 他們現(xiàn)在在的這個地方是屬于塔濱新區(qū)范圍內(nèi)的一個村,叫做雞西村。因為這里的土地并不適合耕種,所以前些年雞西村是全國范圍內(nèi)都有名的貧困地區(qū),無法發(fā)展農(nóng)業(yè)村民們就只能養(yǎng)一些牲口糊口,日子的過的苦哈哈的。 后來,國家扶貧政策好,市里就專門派了專家來村里考察,致力于讓村民們脫貧。有了一定的技術(shù)支持,雞西村的養(yǎng)殖業(yè)發(fā)展的比以前好了一些,不過生活水平也就僅僅只是維持溫飽的程度,要說真正的轉(zhuǎn)變還得從十幾里地之外發(fā)現(xiàn)了一處礦脈開始。有個大老板買下了那條礦脈,并且在附近開了礦場,村上很多人去做工領(lǐng)工資,加上很多外來的工人不愿意住宿舍,就會跑過來雞西村租住民房。 雞西村民發(fā)現(xiàn)了商機,年輕力壯的過去開礦賺錢,剩下老人女人在家里瘋狂的加蓋平房用于出租,沒有兩年就從遠近聞名的貧困村變成了幾乎每家每戶都買得起小車的地方。村子里日常除卻原本的村民們,更是熱鬧了不少,萬萬沒想到這種安靜祥和今天竟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個死人給打破了。 很快,一行幾個人就到了目標的民房前,透過敞開的防盜門往里看了看,里面就是簡單的一室一廳的格局,隱約可以看見面積不大的臥室里的床上躺著一個人,床邊法醫(yī)正彎著腰,不知道在做什么檢查。 張亮揮手示意技術(shù)大隊的可以先進去取證,然后沖著里面的那個派出所副所長招了招手,待到對方出來之后問道:“李副所,具體什么情況?誰發(fā)現(xiàn)的尸體?” “我們在到達現(xiàn)場后,先是叫了救護車,然后為了確定床上的人是否死亡所以不得已進入了現(xiàn)場……”被稱為李副所的男人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個子很高大約一米八多,國字臉。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問題,反而是先交代了一下自己所內(nèi)的同事在到達現(xiàn)場后都做了什么。 “沒事,之后讓技術(shù)大隊的人采集一下你們所內(nèi)辦案人員的腳印、指紋和dna等數(shù)據(jù),回頭做一下痕跡排查就行?!毖杂钌锨耙徊?,站在了與張亮肩并肩的位置,但可能是因為身高的原因,旁人只能一眼看得到他的身影。 “李副所是吧?你還沒說是誰報的警?!彼叽俚?。 李副所先是愣了愣,心頭有些遲疑,但是不知道為何卻乖乖的回應道:“是屋里死者的同事,據(jù)說死者從昨天開始就沒去上班,電話什么的也打不通。他擔心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怎么叫門都叫不開,本來都想走了,卻透過臥室窗簾得縫隙發(fā)現(xiàn)床上像是有人。死者同事慌了趕忙找到了房東,把門打開進去之后估計兩個人也是手忙腳亂的,等到我們來的時候,臥室地上床上都是一片狼藉了?!?/br> “哦對了,我們在床頭的包里找到了死者的身份證?!彼f到這,還將手里一直捏著的證物袋遞了過去。 言宇接過來垂頭一看,上面的身份信息顯示死者名字叫季迎,女性,28歲。 彈了一下證物袋,他更像是喃喃自語的來了一句:“看來原本死者在年齡上的共通性已經(jīng)被打破了,現(xiàn)在唯一一致的就是性別,四名女性死者……”留下了這么一番意味深長的話之后,他將證物袋塞給了身后的葉竹,直接走進了民房里。 葉竹沖著仍然處于懵逼狀態(tài)的李副所有禮的微微一笑:“我們稍后還想見一下報警人和房東,麻煩您了?!毖粤T,也一頭鉆進了屋子內(nèi)。 李副所呆呆的應了,待到兩個人都沒了影,他才后知后覺的眨了眨眼,不確定的看向了對面的人:“張副隊,這……剛剛的那兩位是什么情況?咱們區(qū)局新調(diào)來的人嗎?領(lǐng)導?” 張亮疲憊的捏了捏眉心,眼下的他已經(jīng)沒有了今天早些時候那種爭強斗勝的心,又一起意料之外的自殺案將他折磨的有些精疲力盡,忽然就想著或許有人幫忙分擔壓力也不錯。想到這他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雙手叉腰:“算是吧,李老哥,您就按照他們的要求來吧,辛苦了!” 說完他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緊接著也進入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 因為這排民房都是后期加蓋,實際上房屋質(zhì)量并不多好,屋子里也是相當?shù)暮喡?,墻面連簡單的裝飾都沒有,完全就是水泥毛坯房。甫一進門就是簡單的煤氣灶和鍋具,旁邊有一個發(fā)黑的木頭架子,上面擺放著一些廚房用品,下面一層是鍋碗瓢盆之類的東西。整間屋子里充斥著濃重的油煙味,一眼看過去就發(fā)現(xiàn)存在著很嚴重的安全隱患。 不過這種環(huán)境對于附近礦場工作的人們來說已經(jīng)算可以的了,至少比幾十個人擠在一間房的宿舍要好的多,如果一個月不差這三四百塊錢,很多工人愿意租上一間,最起碼能夠有點私人空間。 旁邊靠著墻角的位置有一張很小的單人桌,桌底下放著兩張塑料凳子,桌面上有剩飯剩菜,湊近了會聞到已經(jīng)變質(zhì)了的味道。 這會兒正有技術(shù)大隊的兩名技術(shù)員在外屋做取證工作,張亮也只是稍作停留就轉(zhuǎn)身進入到了里屋。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床上的情況,視線就落在了站在床頭柜邊上的言宇的身上,對方帶著手套的手里正捏著一只手機。那部手機正插著充電器,屏幕也是亮著的。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言宇微微側(cè)過頭,和他對視了一眼,接著揚了揚手中的東西:“備忘錄,有數(shù)字?!?/br> 張亮張了張嘴,一顆心直接就跌倒了谷底,就算早有心理準備但在見到證據(jù)之前仍然會抱有一絲絲幻想。最終他沒能說出半句話,只是沉默的點了點頭,神情抑郁。 很快就有技術(shù)大隊的人上前來,取走手機撞進了證物袋里。 葉竹正繞著這間不大的臥室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最終在死者的床頭上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因為床頭是白色的木頭,那里的痕跡并不清晰,很容易就會忽略了去。她抬手將技術(shù)人員叫了過來,指著那處讓他們拍了照并且進行擦拭取證,待到一切結(jié)束之后才又湊近了些,掏出自己的電話翻找出在高冬蘭家里拍攝的照片,放在旁邊進行比對。 過了許久,她才肯定的說道:“言隊,雖然床頭的痕跡不算清楚,但是我覺得這兩個案發(fā)現(xiàn)場的圖形是很相近的,回頭讓羅奇修復一下,就能得到最終的答案了?!?/br> “嗯?!毖杂铧c了點頭,隨后看向了立在床邊的法醫(yī)。 這名法醫(yī)是一個帶著圓圓的眼鏡,身材相對于嬌小的女性,年齡估摸著在三十五歲左右,頭發(fā)一絲不茍的盤在了腦后。待到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之后,她很是友善的先伸出了手做了一下自我介紹:“言隊是嗎?我叫陸雪,是塔濱新區(qū)公安局的法醫(yī),你們組里的彭警官已經(jīng)和我見過面了,現(xiàn)在估摸著正在復檢第二起自殺案的死者高冬蘭的尸體?!?/br> “誒?高冬蘭的尸體還在?”葉竹略有些吃驚的插嘴,因為算起來案發(fā)至今也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陸雪看向了她,依舊笑瞇瞇的伸出了手:“葉竹是吧?我雖然和彭警官在一起沒待多久,但是可把你們幾個都摸的透透的了。高冬蘭是因為她并沒有直系的親屬,加上案件沒有正式結(jié)案,所以就一直放在那里保存著了。” 葉竹和她握了握手,這倒算是一個很好的消息了,接著她的眼角余光不受控制的飄向了床上。 陸雪像是剛剛反應過來,收回了手之后開始介紹起了死者的基本情況:“瞧瞧,這光顧著寒暄了。經(jīng)初步尸檢判斷,死者并無明顯外傷,至于是不是醫(yī)生所判定的用藥過量而亡,這個還得回去做進一步的毒檢測試才行。根據(jù)肝溫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超過了三十六小時,也就是說大概在前天夜里。” “看來和她同事說的基本一致,死者昨天沒有去上班?!比~竹回了頭,輕聲和言宇說著。 就在這時,李副所的那張臉出現(xiàn)在了臥室門口,待到看見他們二人的時候,很是熱情的招了招手:“那個……死者同事和房東被我叫過來了,現(xiàn)在就在外面?!?/br> 第158章 自殺的藝術(shù)(17)…… 言宇聞言帶著葉竹出了去,張亮猶豫了兩秒之后,選擇了留在臥室里。陸雪先是吩咐別人將尸體裝袋運送會局里,之后轉(zhuǎn)過身來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他一眼:“我怎么聽說,今天早些時候你在辦公室里把龐樂好一通數(shù)落呢?怎么,這會兒轉(zhuǎn)性了?不氣了?不覺得沒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