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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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逼我重新搜你的身,如果把你扒光了,誰的面上都不好看?!比~竹伸出腳踹了踹審訊椅,催促道。 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楊世龍本來還想狡辯,但一聽她這么說,半點的僥幸心理都沒有了。雖然說之前也有警察給他搜過身,不過只是粗略的那種,在確定他身上沒有什么危險物品之后就把手機拿走了,根本不徹底。 又磨蹭了幾秒鐘,他最終動了動被手銬限制了活動范圍的手,順勢將屁股往前挪蹭了一下,在眾人的注視下慢吞吞的從自己的內(nèi)褲里抽出了……另一條內(nèi)褲。緊接著他費力的舉起了手,將東西遞到了身邊人的眼皮子底下,末了還露出了一抹不尷不尬的笑。 葉竹直接用筆挑過了那條女性黑色蕾絲內(nèi)褲,胸膛上下起伏,好半天才勉強按壓下了翻涌的情緒:“所以,你就是為了偷一條內(nèi)褲?人都死了,而你腦子想的卻是這種事?” 楊世龍似乎對于她的質(zhì)問感到相當?shù)囊苫螅卮鸬氖掷碇睔鈮眩骸安蝗荒??老子還沒搞到人就死了,想要留個念想都不行嗎?!” 葉竹深呼吸了兩口,沒有選擇和對方繼續(xù)糾纏,轉(zhuǎn)身迅速的走出了審訊室的門。言宇自然跟了上去,張亮左瞧瞧右看看,在警告對方老實一點并且囑咐在門口值班的同事幾句話后,也顛顛兒的邁開腿追了過去。 幾分鐘后,三人回到了刑偵大隊的辦公室,彼時羅奇、蔣冰和彭一山已經(jīng)在會議桌旁邊坐定,正對著他們的是龐樂等專案小組的人。兩邊人隱約呈現(xiàn)了對峙的狀態(tài),要不是龐樂偶爾沒話找話的和羅奇等人交流一番,這樣下去沒準非一句不合就打起來不可。 好在言宇等人的歸來戳破了那劍拔弩張的氛圍,龐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張哥,言隊,你們回來了?審訊進行的咋樣?” “沒什么太大的進展,看著不過就是一思想問題的變態(tài)色情狂,顯然這次的死者季迎深受其害。”張亮搖了搖頭,在坐下之后將審訊過程粗略的講述了一番:“楊世龍這種人肯定不是初犯,將他的dna放進數(shù)據(jù)庫里,保準有驚喜!” 還沒等他這邊話音落下,羅奇面前的筆記本電腦就發(fā)出了一陣‘滴滴滴’的聲音,然后少年便開了口:“的確有,他的dna和你們溫塔市前些年的兩起性sao擾未結案的治安案件有關,看來這次這個報警人還是個癡漢,凈干這些在公交車上暴露,或者跟蹤人家女性的齷齪事兒。” 其實從大數(shù)據(jù)上看,全國范圍內(nèi)每年這些相似的案件相當?shù)亩?,但是結案率卻并不高。因為這些流氓似的犯罪嫌疑人都相當注意,他們神出鬼沒注意隱蔽,又不會對受害者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加之大多數(shù)受害者在遭受侵害的過程中并沒有看見嫌疑人的面容,有的甚至過了很久才察覺自己受到了sao擾,這也間接造成了此類型案件偵破困難的最終結果。 龐樂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嘟嘟囔囔的說道:“這么看來,這楊世龍的確就只是個會性sao擾的變態(tài),但是死者季迎一直拒絕他,于是他就只能在屋子外面做一些上不得臺面的事兒?要是他想做點什么,也不至于半年多的時間才做吧?這種人能如果有這個膽子,能忍得了那么久?到最后的最后,那種情況下還想著偷內(nèi)褲,這格局真的是……” 世間罕見。 這人簡直就是滿腦子黃色廢料,一天到晚除了sao擾女性,別的什么都不想。 桌上的其余人都深感同意的點了點頭,再說最后季迎的尸檢結果也擺在那里,生前或者死后都沒有遭受過性侵害,這點似乎也能從側(cè)面證明,楊世龍跟兇手并沒有太大的關系。而且派出所也從礦場那邊取到了案發(fā)當時楊世龍正在礦上的不在場證據(jù),如此他應該嫌疑不大了,但是因為dna與另外兩起sao擾案的物證相符合,過后的處罰也是不可避免的,倒也不算白忙一場。 “好了,羅奇說說你的發(fā)現(xiàn)吧?!毖杂钤跉夥障萑氤聊臅r候,終于切入了今天這場會議的主題。 羅奇也不客氣,點了點頭之后就直奔核心,之前已經(jīng)把電腦與頭頂上的投影儀進行了連接,所以他只是輕輕在鍵盤上敲了兩下,會議桌前面的幕布上就出現(xiàn)了幾行字。眾人定睛一看,正是之前兩起自殺案共三名死者所發(fā)出去的信息。 “實際上在第一次看到幾名死者的信息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但是具體哪里奇怪我又說不上來。于是昨天夜里我就著重研究了一下三名受害者手機中過去的聊天記錄,發(fā)現(xiàn)信息中的語句敘述方式與她們的個人習慣完全不同?!?/br> 龐樂靈機一動,插話道:“是不是說明,那些信息并不是死者編輯的?或許是自殺游戲的一環(huán)?畢竟類似于這種需要發(fā)出固定信號的游戲形勢也不少?!?/br> 羅奇搖頭表示否定:“你說的那種自殺游戲的確有,但是一般都是有固定的模板讓參加游戲的人去使用,因為在背后主導游戲的人就是想讓別人知道受害者是因為玩游戲才死的。但這次的案子不同,三人發(fā)出的短信表面上看沒有什么相似之處,語句之間毫無章法,內(nèi)容讀下來也是讓人云里霧里的?!?/br> “于是我換了一個角度去看待這幾條短信,將它們重新進行排列,一個句號算作一句話……”他一邊解釋,一邊在鍵盤上動作,屬于死者高冬蘭的那條短信很快被拆分開來。 我想你了,倩倩。 是不是因為最近兩個人太忙,所以聯(lián)系都變少了。 最近天氣不大好,經(jīng)常下雨,記得隨身帶傘。 人是會變的,可是感情不會呀,希望你能一直幸福。 在座的眾人俱是神情專注的盯著那條短信看,過了幾秒鐘,大家都陸續(xù)發(fā)現(xiàn)了什么,頓時一臉震驚。葉竹面上倒是沒有多么驚訝的情緒,反而淡定的讀出了那幾個字:“我是罪人?!?/br> 羅奇點了點頭,又對翟煢的那條信息進行了拆分。 龐樂這回搶答出口:“這條信息的藏頭諧音是……我殺了人?”他見少年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眼神,又忙不迭的看向了第一起自殺案第二名受害者蘇錦潔的信息,忽然卡了殼:“可蘇錦潔這條信息,好像并不是藏頭?!?/br> 因為讀起來亂七八糟的,并沒有什么意義。 “這條,先放在這,咱們再看看從最新一名死者季迎手機中發(fā)現(xiàn)的信息。這條信息的收件人是她的母親。”羅奇打斷了對方那毫無邊際的推測,將季迎的短息有樣學樣的拆分。 我真該死。 我殺了人。 我是罪人。 這三條自我懺悔般的短信,一下子就將案情引入了另一個不知名的方向,不過不管最后的真相是什么,好像都離最開始的自殺游戲的設想越來越遠了。 專案小組的幾個人很有默契的閉緊了嘴,終于有些理解了昨天言宇那番話的含義,原來將思維固定在框架里對于刑偵工作真的是致命的錯誤,辦案的時候就算再篤定,也要給自己預留出一條完全不同的后路。 “可……蘇錦潔的短信到底怎么回事兒?”龐樂仍然在這個疑團中走不出來。 “說起蘇錦潔,我一開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發(fā)現(xiàn)了四名死者手機備忘錄中數(shù)字的規(guī)律。”羅奇說到這,表情透著隱約的興奮,還控制不住的打了一個響指。下一秒,前面的屏幕上就出現(xiàn)了四串數(shù)字,分別是屬于四名死者的,翟煢、蘇錦潔、高冬蘭和季迎。 大家不錯眼的盯著那四串看起來很是雜亂且無規(guī)律的數(shù)字,幾分鐘之后也沒誰能想出這其中的奧妙,于是乎好奇的目光均落在了少年的身上。當然了,這其中并不包括言宇和葉竹。 葉竹先是打量了一眼身邊的男人,見對方只是雙手環(huán)胸坐在那里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確定了這人一定在方才就發(fā)現(xiàn)了數(shù)字的秘密。她也是剛剛在羅奇公布短信內(nèi)容中蘊藏著的規(guī)律的時候,忽然靈光一閃聯(lián)想到了這些數(shù)字,并且成功解開了蘇錦潔與其他受害者不同之處的原因。既然她都能發(fā)現(xiàn),那么言宇一定也能。 這就是一種盲目的信任,隨著加入特別調(diào)查組時間越來越久,她便越來越能理解為什么其余三人對言宇有著那種深入骨子的崇拜,因為她在不知不覺中,竟也漸漸的被同化了。 “羅小弟,咱就別賣關子了,成嗎?”這時,龐樂忽然開口祈求道。 雖然對對方口中的稱呼不怎么滿意,但是這個態(tài)度還是取悅了他,羅奇微微揚起了下巴,清了清嗓子:“這些數(shù)字其實……” 第163章 自殺的藝術(22)…… 話說一半兒,羅奇忽然就噤了聲。 正在全神貫注準備傾聽答案的眾人一口氣好懸沒上來,憋的臉色通紅還不敢說什么。龐樂七分真實三分演戲的抬起手咣咣的錘了兩下胸口,但卻沒有任何的辦法,頗有一種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無奈感。 言宇抬眸看了一眼洋洋自得的少年,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卻極具殺傷力。 羅奇被看的后脊背一涼,頓時不敢再造次,著急忙慌的開了口:“或許在座的各位,手機上的輸入法有用九宮格的嗎?” 龐樂瞬間就舉起了手:“我我我!”一邊掏出電話一邊翻出了自己的輸入法,然后就保持著這個姿勢一臉期盼的看向桌子對面,略微揚起了下巴示意對方繼續(xù)。 陸續(xù)還有幾個人也翻出了自己的手機,就算不是九宮格輸入法的,也調(diào)整為了這個輸入法。 這時張亮遲疑的張了張嘴,像是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羅老弟,你的意思莫不是,這串數(shù)字是對應著手機上的九宮格輸入法?只要按下這串數(shù)字就能夠得到兇手想要傳遞的信息?” 羅奇挑眉,不置可否。 龐樂急哄哄的將死者翟煢手機備忘錄的那串數(shù)字輸了進去,待看到結果之后卻是一皺眉,猶豫了一會兒又將所有的東西都刪除掉重新輸入了一遍:“我靠……這也不成句啊!” 說著他像是不死心似的,又將蘇錦潔、高冬蘭和季迎的數(shù)字都輸入了一遍,出來的還是奇奇怪怪的語句。 顯然其余幾個人的實驗結果也是相差不多的,是以他們不由得紛紛抬起頭,對著羅奇行起了注目禮。 羅奇搖頭晃腦的嘆了一口氣,沖著在座的這些人指指點點:“你們呀干什么事情就是太急,沒有耐心,這對于刑偵工作可不是什么好習慣喲!”裝作老成的‘教育’完畢,順便享受了一把裝逼的快樂,趕在自家領導和其余人急眼前,摸摸索索的從桌子下方掏出了四部撞在證物袋中的電話,依次擺在了會議桌上。 龐樂恍然大悟,激動的一拍手:“對哦,當然要用受害者自己的電話了?!?/br> “因為手機是非常私人的物品,每部手機的輸入法關聯(lián)詞匯也會因為主人的習慣不同而有很大的差異,現(xiàn)在咱們先從翟煢的手機開始?!绷_奇稍微解釋了一下其中的理由,便從證物袋中掏出了一部手機,連接電腦之后屏幕上的內(nèi)容就直接投在了前方的幕布上。 隨著他將一個個數(shù)字在九宮格上按出來,最終展示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句話:今年湯山下的桃花還會開放。 輪到蘇錦潔的時候,出來的語句是:阿倫希爾薇。 高冬蘭:綠湖岸邊的柳樹也會照常發(fā)芽。 季迎:可惜我再也看不到湯山和綠湖了。 在這四句話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之后,大家伙都陷入到了短暫的沉默當中,好半晌龐樂才發(fā)出了聲音:“那個‘阿倫希爾薇’是個什么鬼?其他三個人的句子好歹能聯(lián)系到一起去,偏偏她這個……” 葉竹從前方的大屏幕上收回了視線,聽到這疑惑的問話后,略作思索后就開口解釋道:“蘇錦潔所發(fā)出的短信和其余死者不一樣,這串數(shù)字最終得到的結果也沒有什么意義,綜合判斷的話,我更傾向于蘇錦潔實際上不是兇手的既定目標?!边@樣才解釋的了,為什么在那三名死者身上全部驗證了的規(guī)律,偏偏在蘇錦潔這里行不通。 張亮一臉的沉思,眼底有著些許的驚訝:“你的意思是說,第一起自殺案兇手的目標是翟煢,而蘇錦潔只是恰好在不恰當?shù)臅r間出現(xiàn)在了不恰當?shù)牡攸c?” “嗯?!比~竹肯定的點了點頭,心頭覺得有些難過,因為蘇錦潔畢竟是樂婉的親人,要是家中父母知道了真相竟然是這樣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崩潰。這么出神了兩秒鐘,她很快就回了神,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案件本身上:“我覺得咱們可以暫時把蘇錦潔排除在外,從其余三名受害者的身上找到他們的共通點?!?/br> 言宇此時也發(fā)了言:“剩下那三名受害者都在信息當中供述了自身犯過錯,又在數(shù)字當中體現(xiàn)了湯山和綠湖這兩個地方,在溫塔市有著兩個地名嗎?如果找到了地點,應該就能找到三名受害者之間的根本聯(lián)系了?!?/br> 張亮聞言瞥了一眼龐樂,龐樂則是坐在那里冥思苦想,抓耳撓腮:“我可是溫塔市的百事通,但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出有這兩個地方,會不會是外市的?” 那邊羅奇也在查完溫塔市的地圖之后,一無所獲的搖了搖頭。 言宇垂眸,盯著手中的簽字筆看,不知道心里正在盤算些什么。 就在這時,刑偵大隊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了,緊接著一名眼熟的同僚推門而入,沖著龐樂道:“喂,外面來了幾個人找你,說是什么受害者家屬?” 龐樂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不管不顧的往外沖,嘴巴里面還念叨著:“應該是蘇錦潔的家屬,昨天下午我通知的他們,現(xiàn)在就到了,還真挺快……” 然而路剛剛走到一半兒,他忽然停在了那里,扭過頭看向了言宇和葉竹:“那個……言隊,人是你們叫的,現(xiàn)在見見不?” 言宇收起了桌面上的東西,沖著張亮微微頷首:“張副隊,今天這個會就先到這里吧,還請你們的組員多多注意一下那兩個地點?!?/br> 張亮忙不迭的應了。 他這才將目光落在了幾米開外正等著吩咐的龐樂身上,淡淡道:“把人帶去問詢室吧,我一會兒就到。” ………… 位于塔濱新區(qū)公安局樓下的某間問詢室內(nèi),一男兩女正坐在舒適的皮質(zhì)沙發(fā)上,其中緊挨著的一男一女都是大概不到五十歲的年紀,不過神情憔悴,眼底無光。而旁邊的那位女士雖然看起來年齡上要大一些,可精神狀態(tài)卻比他們好很多。那名男士和年長女士的眉眼間看起來有些相像,想來應該是有點親屬關系的。 見龐樂的視線時不時的會落在蘇玲的身上,蘇敬國先開了口解釋道:“龐警官,這位是我jiejie,我妻子最近精神狀態(tài)不大好,所以她就想著過來陪我妻子出去散散心,還沒等出發(fā)呢,就接到了你們的電話……” 沒等他話音落下,他的妻子也就是孟晶便迫不及待的問道:“龐警官,上次我們來不就是已經(jīng)結案了嗎?小潔……我們都帶回去安葬了,你們這回聯(lián)系我們,到底是為了什么?” 因為龐樂在昨天的電話中并沒有詳細說明情況,只是語焉不詳?shù)恼f這里還有些手續(xù)需要他們過來處理,如今到這瞪了半天也沒什么動靜。這不由得讓她從心底抑制不住的升起一種期盼,連帶著看向?qū)Ψ降难劬ι钐?,都帶著絲絲的祈求。 “……這,還請您稍安勿躁?!饼嫎犯砂桶偷幕貞?,主要是現(xiàn)在這個案子根據(jù)程序上來看,已經(jīng)是由特別調(diào)查組主導的了,所以在未經(jīng)允許之前他不應該擅自像各方透露任何的案件細節(jié)。雖然他一直都是干的基層派出所工作,真正接觸刑偵也就這么幾個月,但是他年輕好學,該懂的都懂。 孟晶眼底的光在聽到他的回答之后,緩緩地暗淡了下去,復又將整個人縮回了沙發(fā)上,用手臂環(huán)住了自己的上半身,顯得孤寂又無助。蘇敬國只得湊近了輕聲安慰,連帶著一邊的蘇玲也是用手輕拍著她的肩頭,用行動去支撐她那如今脆弱如玻璃的心。 龐樂只覺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好在這種情形也沒有持續(xù)太長時間。大概兩分鐘之后,問詢室的門從外面打開,言宇帶著葉竹走了進來。 蘇錦潔的家屬好奇的抬起頭看著他們,葉竹的視線掠過蘇玲,那張風韻猶存的臉與記憶中會去學校給樂婉送零食的那張臉逐漸重合在一起了,果然是樂婉的母親。不過她很快就看向了別處,現(xiàn)在明顯不是‘認親’的時候,況且蘇玲看向她的時候眼底很是陌生,想來是根本沒認出面前站著的颯爽女警竟然是當初倚靠在樂婉身邊嘻嘻哈哈叫著她‘蘇阿姨’的小姑娘。 “這是言警官和葉警官,現(xiàn)在主要是由他們二位負責蘇錦潔自殺一案?!饼嫎芬]完畢之后,迅速的退后兩步,在其余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末了在心底暗自佩服,不光光是特別調(diào)查組這些人,包括張亮等刑偵大隊的刑警都是值得敬佩的。畢竟他之前在派出所甚少會接觸到死者家屬,光是這一項工作,就很能鍛煉人的心智了,不簡單、不簡單。 “這……這是什么意思?”蘇敬國在聽完這話之后,都迷茫了:“小潔的案子已經(jīng)結了不是嗎?怎么又忽然之間換了負責人了?” 昨天在決定把死者家屬及親友叫過來的時候,案情還沒有什么重大突破,可是就在十幾分鐘前,警方幾乎可以確定蘇錦潔是無辜受害的,那么從她的家屬身上應該也不會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了。不過來都來了,當面通知一聲蘇錦潔的真正死因,怎么都比電話來的清楚和尊重。 葉竹在得到言宇的授意后,輕聲把調(diào)查結果說了一遍,最后停頓了兩秒鐘,做了一個總結:“……所以蘇錦潔是死于他殺,而非自殺。現(xiàn)在警方正在全力追捕殺害蘇錦潔的兇手,相信會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還給你們一個公道?!?/br> “……”孟晶不知不覺已經(jīng)淚流滿面,她嘴唇顫抖著,可是卻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蛟S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她開始全身劇烈的顫抖,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在了褲腿上,雙手因為用力而泛起了青色。 顯然女人的這幅模樣將旁邊的蘇敬國和蘇玲嚇的夠嗆,他們兩個人還沒能從警方給出的勁爆消息中回過神來呢,就被身邊人的狀態(tài)給唬了一跳。蘇玲更是急忙拍打著女人的后背,嘴巴里用力的叫嚷著:“孟晶?。棵暇??!你可別嚇姐呀,你想哭就哭出聲啊?。?!”一邊喊著,一邊加大了手上的力氣,發(fā)出了‘咚咚咚’的悶響聲。 “嗚啊?。?!”孟晶終于哭出了聲,甚至從沙發(fā)上漸漸跌落在地,窩在一邊同樣眼眶紅彤彤的蘇敬國的懷中,聲音堪稱驚天動地。 可能是過了十分鐘,又或許是二十分鐘半個小時,她才慢慢的從崩潰的情緒中恢復了過來,臉上帶著劇烈運動后的疲憊感,但是卻又莫名的夾雜著一些不太明顯的生機。 龐樂覺得言宇和葉竹沒準是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好心的上前來湊到了二人中間,小聲的解釋著:“這次算好的了,上回家屬看到尸體的時候,直接‘嘎’的一下就進醫(yī)院急救中心了?,F(xiàn)在好歹只是哭上一哭,沒有什么生命危險?!?/br> 孟晶抽噎著,想要從地上站起身,可因為全身脫力沒能成功。最終還是在蘇敬國和蘇玲的攙扶下,才成功的站了起來,她盯著對面三人靜靜的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深深的鞠了一躬。 “謝謝你們,真的謝謝你們,真的謝謝你們……”說著,女人又哭了起來。 蘇敬國勸蘇玲帶她出去透透氣,見兩個女人走出去之后,他才坐回了沙發(fā)上,用手掩住已經(jīng)留下了淚水的雙眼。過了一會兒,他才強挺著恢復了最初的狀態(tài),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我妻子的情緒實在是過于激動了,只不過……” “只不過今天的這個消息,或許在你們看來不是什么好消息,但對于我們夫妻倆卻是一種徹徹底底的解脫。我們辛辛苦苦,捧在手心里養(yǎng)大的女兒,那么優(yōu)秀那么好看的女兒,竟然選擇了自殺?事情過去那么久了,我和妻子還是會不受控制的想,我們?yōu)槿烁改傅牡降资嵌嗍〔艜屗龑@個世界毫無眷戀?她是不是恨極了我們,所以才選擇了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