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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知道自己穿成的角色是個活了不到十章的角色時,內(nèi)心是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的。 原主叫榮燕,原本是前朝公主送去北涼和親之后生下的女兒,然而后來前朝顛覆,大周成立,那個身份尷尬的前朝和親公主就被廢了,再后來榮燕母親去世,被北涼皇子慕容泗救下后,培養(yǎng)為死士。 與其說是死士,不如說是深愛著慕容泗的一個傻女人,為了他甘愿以姬妾的身份混入平南王府做細作打探秘寶的消息,卻沒想到祁文安此人根本不近女色,不僅沒什么進展,且后來在男女主來平南招攬的時候,按捺不住暴露了身份,被挑斷了手腳筋逼供,最后寧死不肯出賣慕容泗,尸體被丟到了亂葬崗,而她一心付出的那個人卻因遷怒她任務失敗,連尸體都沒給她收。 當時容顏剛剛穿成榮燕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跟著這幫胡姬到了昭陵城主的府上即將被送進平南王府,她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夾帶著東西跑路,打死也不來當什么細作,更不要當什么姬妾,她更喜歡找個地方自己過種田文的日子,那才爽快。 然而最后她還是來了。 原因很簡單,她穿越的時候綁定了個系統(tǒng),系統(tǒng)給了她個當反派的任務,不僅如此,還要順著原劇情走下去,走重生虐渣路線,而這其中的第一步,就是先勾引到祁文安并獲得他的信任,再想辦法探聽他的秘密,隨后利用他反虐渣男,替原主報仇,并且不完成任務,就不能回現(xiàn)代。 這特么是讓她在夾縫中生存當個雙面間諜?。∵@系統(tǒng)是來玩她的吧!雖然她也很可憐榮燕的身世和結局,但這不代表她要替她受虐?。?! 然而再怎么抱怨也沒有用,任務完不成,系統(tǒng)也不讓她好過。容顏只好欲哭無淚地與這一群環(huán)肥燕瘦的美艷胡姬一起,硬著頭皮朝著平南王府的方向走去。 她低著頭看了看自己潔白如玉的手和肌膚,想起了第一次照鏡子的時候被自己驚艷到的面孔,雖然心中想罵那個倒霉系統(tǒng)給自己布置的什么鬼任務,但就這身美好的皮囊,卻讓她很是受用。 容顏想到祁文安在書中的禁欲形象,苦笑一聲思考著若是靠這一身美貌能抱住他做靠山的幾率有多大。 一邊這樣想著,隊伍已經(jīng)走到了平南王府的正門,為首的馬上男子對著門口的門人微微一個抱拳,朗聲道:“下官昭陵城主座下趙明頡,奉城主之命,特來感謝世子上次的鼎力相助,為表感謝,城主特命屬下送來美艷胡姬二十,黃金千兩,綢緞百匹,并帶修書一封,還請通傳?!?/br> 兩個門人相互交耳了幾句留了一人下來,另一人進去通報,不一會那人就領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走了出來。 那人步伐輕盈地走下臺階,帶著標準的官方笑容,沖著馬上人一揖禮道:“草民談義見過趙將軍,世子知將軍要來,已經(jīng)在前廳備好茶。” 趙明頡看見了他,卻并不下馬,微微打量了一下他,意味深長地道:“談將軍?您這怎么一身管家的打扮?聽說您被罷官后隱居,卻沒想到是來平南王府上當了管家?” 談義輕描淡寫地道:“平南王夫婦早年對我有恩,如今我為朝廷罪人,能為他們盡些力也是好的?!?/br> 趙明頡挑了挑眉,而談管家卻并不繼續(xù)討論這個話題,只微微側了側身,恭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趙明頡擺了擺手:“城主吩咐過,將信與謝禮帶到便可,不可久留,既然東西已經(jīng)送到,我就不進去了,今日還得快馬加鞭趕回昭陵?!闭f罷便再一拱手,也不管站下的談義是否還有話,便調(diào)轉了馬頭,帶領著一眾侍衛(wèi)離去。 談義卻似并不詫異,也不惱怒,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瞇了瞇眼,不做聲。 一旁的一小廝卻忍不住道:“這哪里像是來道謝的,倒像是來耍威風的,虧得上次昭陵城主說要公子替他尋一批江湖人士替他賣命,世子竟不發(fā)一言幫了他?!?/br> 談義淡淡地道:“王爺隱居多年不理世事,偌大的平南只有世子一人撐著,我們一無兵權二無皇恩,自然沒必要將我們看在眼里。誰是誰非,世子心里有數(shù),以后莫要再隨意說話了?!?/br> 說罷整了整衣袖,吩咐了下人將那一箱箱銀錢抬了進去,隨后看了一眼立在那里多時卻無人敢出聲的胡姬們,皺了皺眉。 平南王世子不近女色的事一直是個秘密,從前雖有各式各樣的勛貴送過美妾來,都被世子收下后再以各種理由打發(fā)走,如今突然送來這么多,一時間他也不知該如何安置。 想了想他便領著這幫姬妾先進了門讓她們在這院中等候,自己則進了前廳,朝著面前的人恭敬一禮,隨后道:“世子,趙明頡將謝禮送來后并未停留,已經(jīng)離去,并留下昭陵城主書信一封?!?/br> 面前那人一席藍色菱錦錦衣,面目如最精細的雕師刻成的美玉,閉著雙目,一手托腮,將手肘微微撐著塌面,跪坐在案幾前,另一只手搭在案幾上,手指輕輕地敲打著。 聽到談義的聲音,他卻并未睜眼,輕啟薄唇:“昭陵本就是我順手做的一個人情,我知道了,把書信留下,你先出去吧。” 談義卻并沒出去,立在原地欲言又止。 祁文安感覺到他并未動身,緩緩睜開眼睛直起身子,露出一雙幽暗沉靜的眸子:“怎么了?還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