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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突然覺得很奇怪,自己好像對南玥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沒有懷疑過他另有目的,就像是一種無條件信任一樣。 暗暗思考這樣帶著感情用事不好,便想起他執(zhí)意要幫她回家,又跟羊皮卷牽扯不斷,于是問道:“話說回來,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騙我的?萬一你也是在騙我接近我利用我呢?” 南玥的手突然一僵。 容顏說這話的時候,也沒有考慮太多,就事論事分析而已,然而話音剛落,她卻感覺自己的手腕被突然攥緊。 容顏皺眉:“疼......” 抬起頭,南玥正直直的看著她道:“你就是這么想我?” 他的眼里似乎泛起了些血絲,容顏看的突然感覺喉嚨澀澀地,說不出話來。 這個委屈地神情,跟祁文安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甚至那一瞬間她感覺相貌什么的都是表象,這兩個人已經(jīng)是同一個人。 容顏心里有些煩亂,理不清思緒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南玥突然笑了:“也是,我對你來說,又算的了什么?” 他眼神有些凄澀,嘴角掛著冷笑,一把甩開她的手腕,轉(zhuǎn)身便走,容顏想開口叫他,但那個背影又一次與祁文安的模樣重疊,一時間的愣怔,等她反應(yīng)過來,南玥已經(jīng)跑了個沒影了。 容顏在原地待了好一會,突然兩只小手手從她身后穿過,抱住她的腿。 “老大那個家伙是不是讓你傷心了?”有些稚嫩的聲音從背后傳出來。 容顏本來有些混亂的思緒回神,嘴角笑了笑道:“你哪里看出來我傷心了。” 說著她看了一眼南玥離開的方向,道:“可能是我說錯話了,傷了別人的心。” 鳩娃踮起腳要摸她臉,容顏順勢蹲下來,勾了勾他的鼻子。 “行了不用這么可憐我似的,你老大我長得太美,欠風流債很正常。”容顏道。 鳩娃鄙視地看了她一眼,隨后又撇了撇嘴。 “我長大以后,一定也是一方美人,我要欠比老大你更多的風流債?!?/br> 容顏將視線移到他的胸口,緩緩地停留片刻,有些意味深長地道:“你再繼續(xù)這副打扮,你的桃花怕是要等到下輩子?!?/br> 鳩娃瞬間紅了臉,一把捂住胸口,有些惱意地跺了跺腳,轉(zhuǎn)身跑開了。 容顏笑意逐漸收回去,立了片刻斂了斂心神,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 三日后,容顏跟山上眾人告了別,臨走的時候,冬雨想要跟去,但是容顏最終還是讓她留下了。 “你就別去了,好好照顧鳩娃便好?!碑吘股缴嫌蛇@么一個鬧騰的小家伙,容顏怕會出什么問題。 而且,若是順利,她可能是最后一次見他們了,一時間竟有些舍不得。 冬雨還想在說些什么,身后突然走上來一個人。 容顏抬頭,看到是那位南玥的哥哥南過。 這段時間她與南過接觸不多,對他都沒留什么印象,突然又見到這個人,容顏還有些奇怪。 下意識地看了看他身后,容顏問道:“南玥他......” 她想問南玥他還來嗎,畢竟上次她隨口問的話,可能真的是傷了他的心了,三日沒有見到他的人影。 南過站在容顏面前,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容顏被看的心里有些發(fā)毛,生怕他要替他的弟弟討回公道而發(fā)難。 好在南過只是看了她一會,便道:“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來是想告訴你...” “我這個弟弟,從未對一個女子這般卑微過。說來你可能不信,他二十多年的生涯里,都不知道該怎么去對一個人好,永遠高高在上,什么也入不了眼。遇到你以后,他學著放下尊嚴,學會討好人,學著做他從前從來都看不上的東西?!?/br> 南過深吸一口氣,目光直直地和容顏對視著,似是里面包含了百種復雜的情緒。 “他可以什么都不求,但你的心若不是鐵做的,請你至少不要傷害他。” 容顏靜靜地聽著,神色中似有什么微微動了動,梗在喉嚨里說不出口。 “好,我知道了?!逼毯笏@般應(yīng)了一聲。 容顏目光垂下,卻突然在南過的手指虎口處看了看,瞳孔驟然縮緊。 因是垂著臉,南過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又猶豫了下,道:“你...多保重?!?/br> 突然,她斂了有些震驚的神色,抬起頭看向南過:“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 南過嗎,臉色有一瞬間不自然,但是很快便釋懷,有些坦蕩地道:“是,無論怎樣你也收留了我們兄弟倆,我有理由感謝你,最起碼的關(guān)心總歸是要有的?!?/br> 至少讓他以自己的名義關(guān)心一次。 說完這話,南過伸了伸手,替她撩了下鬢發(fā),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容顏突然喊住他;“南玥他...有沒有說他還準備來嗎?” 若是不來,可能就是最后一面。 南過沒回頭,笑道:“他來不來是他的事,我沒權(quán)利干涉?!?/br> 容顏嘆息一聲,看了眼人群后,依舊沒有出現(xiàn)那個身影,回想著剛才在南過的手指虎口處看到的繭子,抬頭望了望天。 ...... 容顏獨自一人下了山,山腳處,沈鶴正立在那里等她。 容顏走上前去,奇怪道:“你就一個人過來了?” 沈鶴轉(zhuǎn)過身,眉目還是往日般溫文爾雅,微笑道:“人若是多了,怕是不方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