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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過稱了,畝產(chǎn)足有七擔六分,不得了哇,不得了……”縣丞激動得滿臉通紅,看向錦水川金燦燦的稻田,像看金子般熱切。 明眼人光看稻苗密度與稻穗,大概就看得出一畝水田的產(chǎn)量是多少,但畢竟都是估算。 為了驗證,收割的第一畝,齊康就讓人當場脫粒、過稱。 雖然心里早有準備,但這個數(shù)字還是讓齊康驚訝。將近八擔的畝產(chǎn),從古自今有史書記載開始,他從未見過或聽過有如此高的畝產(chǎn)量。 要知道,錦水川旱災之后又被蝗蟲禍害一遍,減產(chǎn)是一定的,但減產(chǎn)的情況下竟然還有七擔多,這是即將被載入史冊的數(shù)字啊。 沈瑜啊沈瑜,你到底用了什么法術? “好、好!”齊康也難以抑制心中的喜悅,連說了幾個好字。 激動的縣丞甚至抹了一把眼淚,“有了這些稻谷,咱們錦江縣有救了,八千畝總產(chǎn)量都快趕上往年全縣產(chǎn)量的一半了,天助我錦江啊,有救了……” “已經(jīng)不到八千畝了,野豬蝗蟲給禍害了不少。”齊天提起那些被損壞的百畝水稻心疼不已。 縣丞:“那也夠了,哪怕上面不給咱們撥救濟,也餓不死了?!?/br> “這些稻子優(yōu)先做稻種,剩下的再考慮食用?!饼R康提醒。 官府的公文已經(jīng)擬好,鼓勵種植二茬水稻,稻種由縣衙發(fā)放,很多人反對,也包括縣丞。 齊康之前對種第二季水稻還有所懷疑,那么此刻他已經(jīng)堅定了信心,二季稻一定要施行,并且要強制執(zhí)行。 縣丞有些猶豫,這個問題在縣衙討論過多次,但他還是忍不住問:“大人,真的要種二茬?能行嗎?” “行!”齊縣令態(tài)度堅決?!斑€是那句話,若失敗,所有責任都由我一人承擔,絕不連累大家?!?/br> 之前縣衙已經(jīng)撥了一筆銀子,在全錦江縣范圍內(nèi)鑿井制作水車,所以水井是現(xiàn)成的,即便不下雨,水稻也可以繼續(xù)種。 錦水川畝產(chǎn)七擔以上,第二季水稻即便減產(chǎn),畝產(chǎn)兩擔左右就已經(jīng)與往年持平,不虧。 況且,他信沈瑜,信她錦水川的稻種。 想到沈瑜,齊康嘴角不自覺的翹起。幾天沒見了,有些想那個灰頭土臉的丫頭了。 整天就知道穿深色粗布衣服,也不愛打扮,行為處事一點沒女孩子樣,灰撲撲的,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是怎么走進他心里的呢?喜歡她什么呢?好像很難說清楚。 好像只告訴了她今天收割,忘了說從哪邊開始了,怕人等急了,齊康打算親自去一趟小河村。 只是他還沒動身,就見大川氣喘吁吁、搖搖晃晃地跑來,看樣子是跑了很遠的路,大汗淋漓,渾身透著筋疲力盡。 “大人,不好了……” “什么?” “明搶?” 齊康和縣丞同時怒了,這還了得。 全縣指著這些稻谷度過難關呢,他尚元稹算哪根蔥,來錦江縣搶糧食。 倆人氣洶洶地就要去找人算賬,被齊天攔住,“兩位大人冷靜!” 齊天對自家公子說:“此時您與世子代表的都不是個人,尚元稹身為將軍代表軍隊,如果他有大將軍的命令,以您的職位恐怕爭不過?!?/br> 齊天的意思很清楚,齊康的縣令身份根本就不夠資格跟人家爭,齊康氣的跺腳。 從墾荒開始,他幫著沈瑜一路走過來才有今天的收獲,該死的尚元稹幫忙打一次野豬就想搶奪成果,可惡! 若沒有稻谷,二季稻的推廣也將泡湯,絕對不行。氣憤過后,齊康冷靜下來。 “齊天,你拿縣令印去城北大營,把剩下的八千人都給我調(diào)來,速度要快,鐮刀不夠就用砍刀、剪刀,只要稻子我們割下來,看他敢搶,他要是真搶就揍他。” 齊天沒耽擱,騎著馬直奔縣城北面的守軍大營。 齊康則快馬加鞭去小河村,路上齊康在心里把尚元稹罵了狗血噴頭。早知道他對沈瑜不安好心,沒想到他竟然還覬覦錦水川的稻谷。 上次真不該讓他來打野豬,混蛋玩意,不要臉…… 再說尚元稹在水井的棚子下乘涼,“這水車我見過,府城也有,聽說是沈姑娘設計的?!?/br> “府城都有了?”這個沈瑜倒是沒有想到。 不過齊康說過他把水車的設計報給上頭了,她的獎賞都還沒有呢,人家都用上了。 “府城以南種水田的百姓更多,水車用處更廣,沈姑娘是怎么想到做水車?” “哎,都是被逼出來的,眼看著我八千畝地就要干死,逼著我不得不想辦法,剛好縣令給我的書里有關于水車的記載,我就改了改把它裝在水井上,沒想到就成了?!鄙性∈遣豢赡苋桚R康給了她啥書,所以這鍋甩得一點壓力沒有。 “原來如此,沈姑娘巾幗不讓須眉,讓人佩服!” “可惡!”齊康遠遠的看見尚元稹與沈瑜坐在井邊談笑,更氣了,若不是打不過,他一定狠狠地揍這個世子一頓。 齊康騎馬飛奔而來,尚元稹裝作沒看見,繼續(xù)和沈瑜聊著。 直到聽到馬蹄聲,沈瑜忽地站起來。尚元稹笑著看沈瑜,那笑里分明有幾分揶揄。 沈瑜有些不自在地別過頭,有種背地里搞小動作被抓包的感覺。 明明是她的田,她的稻谷,怎么到頭來她卻沒了話語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