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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什么生病了,六表妹的身體早就已經(jīng)養(yǎng)好了,怎么又生病了,就算是生病了也是你們侯府如今狗眼看人低,看不起她,才故意把她拘在這里!” 楚姝聽到這個聲音,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撐著從床上坐起來。 忽而,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即又躺了下來。 一個少年就闖了進來,這少年身穿一身紫衣,身姿挺拔,濃眉大眼。一進門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躥到了楚姝的床前。 “表妹,你還真是病了,你還跟小時候一樣是個藥罐子?!?/br> 若是以往,楚姝肯定不搭理這個魯莽的表哥,楚姝知道她娘周氏和二舅母在談她和五表哥的婚事,但是楚姝其實看不上五表哥,無他,因為周凜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小子。 雖然長得還行吧,但是太魯莽了。 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楚姝再看這五表哥的目光也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就算她不愿意承認(rèn)也不得不承認(rèn),她的地位大不如前了,小到如今在這府上的地位,大到以后的婚嫁,都會受到極大的限制。 鎮(zhèn)國公府卻是一個好的歸宿。如果能嫁到鎮(zhèn)國公府,就算她只是一個農(nóng)戶的女兒又如何?她照樣能夠過好日子。況且她和這位表哥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甚篤。她有自信可以駕馭得了他。 就算侯府的人厭棄自己,可是看著五表哥擔(dān)憂的目光,楚姝知道他肯定是不嫌棄自己。這些天所受的委屈立即就從眼底傾瀉出來。 周凜見了果然心疼的不得了。 “六表妹,你怎么了?你真的受了委屈了?你受了什么委屈跟我說,我這就給你報仇去!” 楚姝很想說,讓周凜幫她把楚妘送走,但是想想又覺得周凜怎么可能做得到? 她思來想去,哭得就更加厲害了,在周凜看來自然是心愛的表妹受了說不出口的委屈。 他氣沖沖的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走,肯定是那個新來的七姑娘。一個小姑娘心眼怎么就那么多,那么容不下六表妹呢? “表哥,別去!如今,如今我的地位大不如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楚姝越是這么說,周凜就越是怒火中燒。 “你放心,我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周凜說著甩開楚姝的手直接走了出去。等周凜走后,楚姝的嘴角才露出幾分笑意。她知道自己如今奈何不得楚妘,但是只要楚妘不痛快了她就痛快了! 她的機會來了,她連忙擦干了眼淚,雖然不知道祖母和爹娘哥哥jiejie們?yōu)楹魏鋈桓淖儜B(tài)度,但是從五表哥的態(tài)度來看,他是沒有變的,是不是意味著鎮(zhèn)國公府的人都沒有變? 第18章 周凜氣沖沖的從荷香苑出來,忽然之間就愣住了,他光顧著生氣,都忘了問那位七表妹住在哪里了,想想又有幾分氣惱。 這可該如何是好?想找人算賬警告一番,卻不知道人家住在哪里? 饒是周凜臉皮厚,這會兒都有些臉紅。 他當(dāng)然知道那位才是他的親表妹,可是那又如何?他與姝表妹青梅竹馬一同長大,情分非同尋常。況且周凜這人有些認(rèn)死理。 當(dāng)初他娘鐘氏與姑姑周氏玩笑的話,周凜都當(dāng)真了。因而這些年一直將楚姝當(dāng)做自己的未婚妻看待。情分自然更加不同一些。 十幾歲的周凜此時更是一個熱血少年,沖動而又莽撞。 剛得知姝表妹不是侯府的血脈的時候他還不敢相信,后來他娘跟他說了他才勉強相信,可是他心里想的卻是就算姝表妹不是侯府的血脈也無法改變他們曾相識十二年這件事情,他依然會遵守自己作為男子漢的諾言,將來娶姝表妹為妻。 姝表妹在侯府可曾受委屈? 如今看來的確是受了老大的委屈了。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這荷香苑看著冷冷清清的,連個伺候熱水的人都沒有。這很不符合常理,若是放在平常,荷香苑那邊向來是安定侯府最熱鬧的地方之一。 哪次他過來不是烏泱泱的一群人?就如今這般清靜的自然是少見。 周凜不傻,今日侯府壽宴,客人多,伺候的下人們自然也要隨時待命,可這跟荷香苑有什么關(guān)系?總不至于人手不夠抽調(diào)一個姑娘身邊伺候的下人吧? 肯定是那些下人捧高踩低,眼看著姝表妹不得寵,懶得在她跟前獻殷勤了。 不得不說,周凜真相了。 周凜徘徊著,就隨手抓了一個婢女詢問。 也是他運氣好,剛逮到一個侍女就問到了褚云閣的位置。 周凜剛到褚云閣就看到自家堂妹和一個身穿粉色一群的小姑娘正在喂馬,“表妹,你把小白養(yǎng)得真好,你看它胃口一看就很好,鬃毛也越發(fā)順滑了。” 楚妘抿唇笑了笑。 她以前在鄉(xiāng)下的時候就喜歡養(yǎng)小動物,也不知是不是天賦使然,她養(yǎng)的兔子山雞都能抱一窩小兔子小山雞…… 養(yǎng)馬對楚妘而言自然也沒什么難度。 周蕊的性子有些急躁,給小白梳理馬鬃的時候稍微一用力就容易傷到后者,因而小白似乎不太愿意與她接觸,因而對楚妘就越發(fā)佩服喜歡了。她的心思十分純粹,誰跟她合得來她就跟誰玩,合不來就不玩。 反正鎮(zhèn)國公府唯一的大小姐身份擺在那兒,總不會有不長眼的主動來招惹她。 周凜已經(jīng)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