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我在……等她,待會她到了之后,我……將她引過去……” …… 灌木叢后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徹底消失,緊接著兩道腳步聲在不同的方向上響起,顯然是季荷與方素各司其職、實施迫害計劃去了。 腳步聲越來越遠、最終消散后,藏身青松木后的杜若洲,長舒一口氣,方才的氣氛頗有些碟中諜的味道,以至于她情不自禁地屏息凝神了。 方槐的提醒沒有錯,季荷和方素果然在密謀害她。 只是,她始終想不明白,季荷為什么要暗中加害于她,難道原主和季荷從前就認識? 還是說雙方的家庭有什么世仇之類的?比方說,原主神秘的父親其實是季家的仇人? 對此,杜若洲實在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是原小說中完全沒有涉及到的內(nèi)容,她實在是半點頭緒也沒有,又想了好一會,她放棄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它為什么呢,她知道她們要對她不利,待會見招拆招、謹慎行事,提防自己落入她們設好的陷阱就行了…… 這么想著,杜若洲抬起有些發(fā)酸的小腿,揉了揉。 約莫兩刻鐘時間過去后,她聽見灌木叢后傳來幾道陌生的聲音,遂探出頭往灌木叢外看去。 原來,已經(jīng)有不少弟子通過問心道的考驗,被傳送至映月谷了。 看來,她也是時候出去了。 杜若洲輕手輕腳地往前走,繞到灌木叢的另一端入口,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緩步往正背對著她站在青松木下的季荷走去。 第11章 將計就計 聽到腳步聲,季荷回過身,見是杜若洲,往前走了一步,嬌笑道:“若洲,你來啦?!?/br> “嗯?!倍湃糁薜貞?。 “我等你可等了好久了?!奔竞煽此票г梗瑢崉t秀優(yōu)越地說道:“唉,早知道要等這么久,我方才在問心道上就多拖延一會了?!?/br> 多拖延一會?意思是她已經(jīng)拖延過了?這要咋拖延哦…… 杜若洲略有些疑惑地問道:“拖延?” “嗯,我想著你應該沒有這么快,就刻意走得慢了一些?!奔竞牲c點頭,“對了,我剛剛差點就領悟我的道了,你呢?你的道悟得怎么樣了?” 啊這……聽季荷這意思,悟道好像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不是走個流程,看道劍痕,就能悟道了嗎?難道她剛才悟的道是假的道? 杜若洲心中頗為困惑,她撓撓頭,問:“道?什么道?” 她居然連悟道的壁壘也沒摸著?真是笑死個人。 季荷心下暗自發(fā)笑,面上卻露出一個安慰的神情,搖搖頭道:“沒有…沒什么…若洲,我們該去采藥草了。” 要開始了嗎? 杜若洲心中警鈴大作,她不著痕跡地瞥了季荷一眼,“嗯,現(xiàn)在過去取玉筐?” “走吧,玉筐在那里。”季荷面上閃過一絲隱秘的笑意,領著杜若洲往前方的幾案走去。 杜若洲跟著季荷走到紫檀木幾案前,看著她激活玉令,找到并拿起刻有她名字的玉筐。 見杜若洲站在幾案前,遲遲不拿出玉令,季荷懷抱玉筐,轉(zhuǎn)頭問道:“若洲,你怎么不取玉筐?” 杜若洲將手伸入袖中,作出在取物的樣子,實際上卻在袖中空掏,過了好一會,她抽出空空無也的手,皺眉,面上露出丟失物件后頗感焦急的神態(tài)。 若她找不到玉令,看季荷接下來還怎么演…… “糟了,我的玉令好像丟了!這可怎么辦?”杜若洲偏頭對季荷說道。 季荷大驚失色,“什么?!你把玉令弄丟了?!” “我之前明明將玉令放在這個袖袋里,可是現(xiàn)在怎么也找不著?!倍湃糁藁瘟嘶巫笫中渲械闹梦锎?,神色焦急道:“會不會是掉在問心道上了?” 季荷上前一步,抓住杜若洲的手臂,亦是面色焦急地說道:“會不會是記錯了?你再在別的袖袋中找找?” 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成不…… 杜若洲輕輕地將手臂從季荷手中抽出,低下頭,假意搜尋玉令,在另一只衣袖中空掏起來,過了一會,她伸進袖中不停翻找的手停了下來,似是找到了要找的東西。 季荷滿懷期待地盯著杜若洲的手,“找到了?” “應該是?!?/br> 杜若洲若有其事地點點頭,而后,慢悠悠地從袖袋中摸出劍宗弟子人手一塊的身份令牌,將它握在手心,過了一會,在季荷頗為喜悅的目光中,她伸出手,攤開,將掌心的身份令牌展露出來。 在看清杜若洲掌心的玉牌為何物后,季荷欣喜的神情瞬間凝固了。 “啊…不是呀……”杜若洲佯作失望地嘆了口氣,頗有些憂愁地說:“唉……完了,我的玉令只怕是真的掉在問心道上了?!?/br> 季荷面上稍顯不豫之色,她眉頭微皺,問道:“所有置物袋都找過了?乾坤袋也找了嗎?” “都找了,都找了……”杜若洲低垂著頭,唉聲嘆氣道:“唉……我估摸著,應該就是掉在問心道上了?!?/br> 聞言,季荷皺眉深思,過了好一會,她似是靈光一閃,看了一眼紫檀木幾案,對杜若洲說:“若洲,其實你找不到玉令也沒有關系的,我們可以直接找玉筐呀?!?/br> 等的就是這句話! “唉……還是算了吧……”杜若洲右手虛扶腰肢,愁眉苦臉地說道:“我今天早上醒來,要下榻的時候,一不小心把腰給閃了,現(xiàn)在根本就彎不下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