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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這是在打啞謎呢吧…… 她站在這里,宛如一個局外人,害…… 杜若洲決定提高自己的存在感,舊事重提道:“仙人,您看,我拜您為師這事……” 燭照看了看崖上一枝雪,又回頭看了看杜若洲,抬起前爪在韓江雪身側(cè)的地上拍了三下。 這又是在打什么啞謎? 它怎么不去當特工呢? 杜若洲瞧見燭照和韓江雪的互動,在心中這樣想道。 過了好一會,韓江雪清冷的聲音忽然在她耳邊響起,“可以。” 杜若洲以為他在對燭照的“拍地密碼”作出回應,便靜靜地站在原地,一言不發(fā)。 見她沒有任何反應,燭照轉(zhuǎn)過頭看向她,“你在干什么?” ?在看你們打啞謎啊…… 當然,她不能這么回答。 杜若洲微微一笑,答道:“沒干什么?!?/br> “你不是說你自從見到江江以后,就下定決心,要盡一切努力成為江江的徒弟嗎?”燭照懷疑地瞥了她一眼,說道:“現(xiàn)在江江答應收你為徒了,你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你剛剛說的都是假話?” ???他什么時候答應了…… 不對,他答應要做她的師父了?!他真的答應了?! 杜若洲不敢置信地看著韓江雪,連問道:“仙人,它說的是真的嗎?您真的答應了嗎?您真的要收我為徒了嗎?” 聞言,韓江雪應道:“嗯。” !『江雪真的同意收她為徒了!他真的同意了! 哦耶!明天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驚喜沖昏了杜若洲的腦袋,狂喜之下,她的大腦一時有些運轉(zhuǎn)不過來,這一點體現(xiàn)在,過于激動的她竟然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幾步,欣喜若狂地伸出手臂,想要以擁抱他人的方式來慶賀這件大喜事。 然而,她的手還未碰到韓江雪的衣袂,一柄利刃流光的長劍就從不知何處飛了過來,飛到她面前,將她和韓江雪隔開。 那柄長劍通身帶著的冰寒之意撲面而來,杜若洲的理智迅速回歸,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她渾身抖了三抖。 ?!她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 不是吧?!她居然想抱韓江雪?! 不,她不想,她剛剛一定是被邪祟附身了…… 杜若洲在心中這么想道,隨后,她迅速轉(zhuǎn)過身,一把抱住了燭照。 害,大尷尬和小尷尬,必須選一個的話,她選其中更不尷尬的那個…… 希望韓江雪不要誤會,就當她一開始就是要抱燭照吧…… 杜若洲側(cè)身摟著燭照的大腦袋,在心中這樣祈禱道,下一瞬,她忽然發(fā)現(xiàn)燭照全身毛茸茸的,rua起來手感格外的舒服…… 于是她又在燭照的頭上rua了好幾下,才放開它。 杜若洲剛剛收回手,燭照就立刻往后退了兩步,它前爪刨地,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咆哮,怒斥她道:“你這個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女人!” ???????? 大哥,這兩個成語,不是這么用的吧?!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把它咋的了…… 對于燭照的語文素養(yǎng),杜若洲表示嘆為觀止,正要出言解釋,又見燭照猛地跑到韓江雪身旁,一邊圍著他打轉(zhuǎn),一邊嗚嗚咽咽地告狀。 “江江,她竟然趁我不備,調(diào)戲我,嗚嗚嗚……” “嗚嗚嗚,我再也不是江江冰清玉潔的小可愛了……” “她實在是罪大惡極、罄竹難書……” 聽見燭照告狀的話以后,韓江雪收起朱雀晶,拿起前面的雁懷劍,用劍柄輕輕地拍了拍它的腦袋,以示撫慰。 與此同時,杜若洲呆在原地,滿頭黑人問號。 ???????? 這什么清奇的腦回路……她哪里調(diào)戲它了?! 不是吧,不是吧,難道它是大清余獅嗎??? 而且,她的審美真的沒有清奇到跨物種的程度……它在她眼里根本就不是異性啊… 杜若洲驟然語塞,她抬手扶額,對燭照的三觀既感到異常困惑,又感到異常驚奇,這得是什么環(huán)境才能培養(yǎng)出這樣的靈獅哦…… 過了一小會,她出言解釋道:“我不是,我沒有,你真的想多了……” 聞言,燭照憤憤不平地朝她嘶吼了兩聲,正準備再說些什么,頭頂上忽然傳來被劍柄輕拍的觸感,它一下子安靜下來。 韓江雪忽然說:“你…回去?!?/br> ?他在和誰說話… 是燭照還是她? 杜若洲一頭霧水,看向韓江雪,恰在她抬起頭的那個剎那,忽有一陣冰寒刺骨的冷風,自韓江雪站立的地方朝她吹來,吹得她瑟瑟發(fā)抖,吹得她往后連退三大步。 這么冷的風……它是從哪里吹來的? 毫無緣故地平地刮起狂風……也太奇怪了…… 而且,她居然有一種自己正站在風口的感覺…… 凜冽寒風中,杜若洲縮著肩頭,雙手緊緊地環(huán)抱雙臂,打了個冷戰(zhàn),嘴唇有些顫抖地說道:“怎么……怎么忽然刮起大風了……真的好冷啊……” 燭照亦被寒風吹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它對杜若洲的疑問不置一詞,抬首看著韓江雪,連聲喚他,“江江……江江……” 此時此刻,如果杜若洲沒有因為寒冷低頭縮肩,而是抬頭正視前方,她就會發(fā)現(xiàn),讓她一秒入冬的這陣凜冽寒風,正以韓江雪為中心,旋轉(zhuǎn)著往四周擴散。顯然,這股寒風是在韓江雪的周身生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