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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洲點點頭表示同意,而后轉(zhuǎn)頭看向韓江雪,裴予安便也跟著朝韓江雪看去。 在二人的目光注視下,韓江雪應(yīng)了聲:“嗯?!?/br> 于是,裴予安便要回身往前邊走去,卻在這時,杜若洲開口對他說:“裴師兄,你看地上這劍……” 像不像一定會給個交代的承諾…… 聞言,裴予安低頭往地上看去,在看見那些零落的長劍碎片后,他不解地問道:“這是?” “就在方才,我在這好端端地站著,斜前方突然冒出這樣一柄劍,它直奔我而來?!倍湃糁迵崃藫嵝目冢o接著,頗有些后怕地說:“若非師父及時趕到,恐怕我已經(jīng)……已經(jīng)是劍下亡魂了……” “裴師兄,宗門中有人非要取我性命不可……上回在徵山崖頂,這回在和雅堂中,下回不知道會在哪……”杜若洲的聲音越來越小。 第25章 拜師茶 見杜若洲看上去很是畏懼的樣子,裴予安溫言安撫道:“師妹,你別怕,這等事情日后不會再發(fā)生了?!?/br> “況且,上回的事情,我已稟明師父,并將證據(jù)交給中正堂的以行長老,請他親去調(diào)查了,如今事情應(yīng)當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br> 過了一會,裴予安又道:“師妹,你回想一下,在那柄飛劍出現(xiàn)之前,可有見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見到什么奇怪的跡象?” “裴師兄,我覺得要謀害我的幕后之人是季荷?!倍湃糁拗刚J季荷道:“上回,我本來不想離開映月谷,是她堅持要去徵山崖頂采靈草的;這回,我本來不站在這里的,又是她把我硬拉過來的……” 話畢,杜若洲神色頗有些顧慮,她抬眼看了看裴予安,緊接著猶猶豫豫地說道:“可是……方才我聽宗主說,季荷是逍遙仙宗的季宗主之女,而季宗主和宗主似乎頗有一番交情……” 聽見她的這番話,裴予安怔了怔,過了好一會,他才說道:“此事……我會告訴以行長老……你放心,若當真是季荷加害于你,劍宗絕不會徇私……” 得到他的答復(fù),杜若洲點點頭,“那就好?!?/br> 希望他說到做到…… 不過,她隱約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或許,季荷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在她背后還藏有另一個人,事情遠沒有結(jié)束…… 在她這般思索的時候,裴予安忽的蹲下身,拾起地上的半截劍柄,拿到眼前細細端詳,過了一會兒,他站起身,抬手控制地上的長劍碎片,將它們拼湊到一塊,恢復(fù)長劍原本的形態(tài)。 “這柄長劍的劍柄和劍身上都雕刻著華美輕靡的紋飾,這樣的鑄劍風格并不常見。” 裴予安盯著地上的長劍看了一會,抬頭問韓江雪道:“師叔,我聽師父說,您在外游歷之時,觀遍天下劍器……那您能看出這柄劍出自何處嗎?” 韓江雪垂眸往地上輕輕一瞥,“飛花閣?!?/br> 又是飛花閣? 裴予安輕輕地擰了擰眉,轉(zhuǎn)頭問杜若洲說:“師妹,我記得,你……似乎是在飛花閣長大的?” 杜若洲愣了愣,答道:“是……” 她怎么覺得這個話題的走向有些不妙啊…… 她并不是真正的原主……而且,原主的記憶她幾乎是一點也沒有啊……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就聽見裴予安問道:“那…你在飛花閣可有什么仇家?或是與你不善之人?” 不妙,很不妙,相當不妙…… 杜若洲努力回想了一下原書中關(guān)于原主的內(nèi)容,搖搖頭,說:“沒有……沒有仇家,也沒有人與我為敵……只是……” 她頓了頓,接著說:“從小到大,我都像是一個并不存在的人,沒有人原意同我往來……所以,我沒有朋友,也沒有仇敵……” 依照原書的內(nèi)容,生父不詳,生母陵秋長老對她一貫?zāi)?,飛花閣的眾弟子都不愿和她接觸,免得不知何時就觸了霉頭…… 所以,原主的生活應(yīng)該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聞言,裴予安面上浮現(xiàn)出一個表示歉意的笑容,他揮手將地上的長劍碎片收起,而后迅速轉(zhuǎn)移話題,道:“師妹,此事我會告知中正堂,便交由他們調(diào)查、處置罷……你與師叔且先同我到前邊,去將拜師禮行了,可好?” 杜若洲點頭應(yīng)好,而后,便跟著裴予安往前方走去,前行途中,在經(jīng)過擁擠的人群時,她偏過頭往人群中心看了看。 還真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哪…… 只見擁擠的人群圍成一個圈,在那圓圈的正中心,站立著一男一女兩名弟子,男弟子手握一柄短劍,女弟子手執(zhí)一柄長劍,二人正配合默契地揮劍共舞,那舞姿回旋曲折、翩然飛揚,伴隨著時而響起的劍器相接的清響,確實是引人注目得很。 看見圈中的那名男弟子將短劍左旋右抽、上擲下收,杜若洲一邊跟著裴予安往長階走去,一邊在心中想道,這花樣可真是多…… 三人走完十幾級長階,抵達上首后,韓江雪緩步走到左上方那張空出來的座椅前,坐下。 “清澤?”余適今原先正在同高景秋閑話穆城近來流傳的奇事異聞,視線中突然出現(xiàn)韓江雪的身影,他深感詫異,“你怎么也來拜師大典了?” 正在這時,杜若洲隨裴予安一起走到韓江雪身前。 見狀,高景秋轉(zhuǎn)頭看向陳昱,驚詫地問道:“宗主,清澤他……這是要收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