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
冰山屬性專治各路綠茶小白蓮…… 見狀,杜若洲幾乎就要笑出聲來了,她抬手壓了壓唇瓣,極力克制住自己想哈哈大笑的沖動。 過了好一會,她看了看季荷緊攥腰間配飾的左手,從容地說:“季荷,你方才所說的你要去問余長老能否讓我拜師一事,我以為大可不必。” 杜若洲看向韓江雪的背影,“因為,我已經(jīng)拜師了,我的師父如今就站在你的眼前?!?/br> 聽見這番話,季荷睜大眼睛,她噙著眼淚問韓江雪:“清澤君……若洲她……她說的是真的嗎?” 韓江雪淡淡地應(yīng)了聲:“嗯?!?/br>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后,季荷往后退了一步,搖搖欲墜地問道:“為什么……為什么……” 然而,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韓江雪好似完全沒有聽見她的問話,又或許是覺得她的問話沒有任何回答的價值,他徑直邁步朝和雅堂外走去,他的背影好似雪中玉樹,冷淡疏離。 見狀,路人某收起“傲視群雄”的姿態(tài),她正眼看了看杜若洲,而后轉(zhuǎn)頭對季荷說:“阿荷……既然若洲已經(jīng)拜清澤君為師了……那我們還是回去吧……” 聞言,季荷終于不再掩藏她的真實(shí)情緒,她收起朦朧的淚眼,用凌厲的目光盯著杜若洲,好像要將她千刀萬剮似的。 嚯,這么快就不演了? 杜若洲站在原地,從容地回望季荷,過了一小會,在季荷如刀的目光中,她緩緩勾唇,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 下一瞬,只聽一聲脆響,季荷腰上掛著的那枚透雕并蒂如意蓮花圓形玉佩被她扯下,連同流蘇上串著的玉珠一塊,重重地摔到地上,碎落一地。 “阿荷……” 伴隨著路人某的一聲驚呼,杜若洲將目光從季荷身上移開,快步往韓江雪離開的方向追去。 好一會過后,她在雕花木門前邊追上韓江雪,“師父……” 雕花木門應(yīng)聲打開,韓江雪邁步跨過門檻,“嗯。” 杜若洲趕忙跟上去,她一邊邁出木門,一邊問韓江雪道:“師父,我們要去哪里?” “回去?!?/br> 回去? 那就是說……她要去凝霰峰了?! 想到這里,杜若洲不由得有些期待起來,因為原書作者只提到過韓江雪的洞府位于凝霰峰,卻從未描寫過他的洞府究竟是什么樣子的,所以她一直很好奇韓江雪的洞府會是什么樣的風(fēng)格,是現(xiàn)代簡約風(fēng)?還是北歐冷淡風(fēng)? 這時,韓江雪足尖輕輕點(diǎn)地,縱身一躍,飛到上空。 ?! 韓江雪不準(zhǔn)備帶上她嗎?! 啊這……難道他覺得她自己會跟上去? 眼見著上方的韓江雪大有要動身離開的趨勢,杜若洲連忙對他喊道:“師父!我不會飛啊……” 聞言,韓江雪垂眸看她,過了一會,他閃身從云端飄了下來。 他飄落至杜若洲面前時,恰有一陣涼風(fēng)自遠(yuǎn)處吹來,習(xí)習(xí)涼風(fēng)拂過他的衣袂,吹動他披散的長發(fā),掀起一股清寒的梅雪香。 在這一刻,杜若洲的心中閃過千言萬語,最終卻匯成一個詞——仙落凡塵。 韓江雪召出雁懷劍,“麻煩?!?/br> 冰冷的聲音將杜若洲從思緒中拉出,她抬起頭,只見韓江雪一個飛身,輕巧地落到雁懷劍上。 “上來?!?/br> 啊這……這個飛身躍到劍上的功夫她也不會啊…… “師父……”杜若洲揪了揪自己的袖子,頗有些尷尬地說道:“您的劍……它太高了……我沒法跳上去……” 一陣沉默過后,雁懷劍忽的往下降了一大截,并最終呈現(xiàn)出劍柄上翹、劍尾下壓的傾斜形態(tài)。 “謝謝師父!” 杜若洲一邊致謝,一邊小心翼翼地踏上幾乎要貼到地上的長劍尾端,向前走了幾步,走到劍身中部,停下來。 過了一會,雁懷劍的劍尾緩緩向上收起,與此同時,杜若洲努力維持著身體平衡,以免自己一不小心就從劍身上掉下去。 誰成想,盡管她已經(jīng)伸展雙臂,極力維系身體的平衡,還是在雁懷劍往前飛動的那一刻,功虧一簣。 當(dāng)是時,只見她因為劍身往前運(yùn)動所帶來的慣性,整個上半身都往后倒去,為了克服自己后仰的趨勢,她使力往前傾了傾。 萬萬沒想到,她前傾的力度實(shí)在太大,一個不小心,她就往韓江雪身上撲了過去。 在她的指尖觸碰到韓江雪的那個瞬間,雁懷劍驟然下墜。 第28章 下不為例 突然從高空墜落的失重感令杜若洲很是心慌,她身體緊繃,下意識地抓緊了韓江雪的衣衫。 過了好一會,雁懷劍終于不再下墜,它忽的停在半空,劍身微微顫動,發(fā)出一陣奇異的嗡鳴。 此時的杜若洲仍舊有些氣短,她甚至還覺得自己已經(jīng)雙腿發(fā)軟,她緊緊地攥著韓江雪的后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師…師父……” “松手。” 啊這……她不敢松手啊…… 她要是松手了,待會肯定要掉下去…… 要真從這個高度摔到地面上,她不死也得半殘吧…… 杜若洲的雙手和雙腳都抖了抖,她小聲地囁嚅道:“師…師父……那什么…我…我站不穩(wěn)……” 過了好一會,她見韓江雪沒有任何表態(tài),又試探地問道:“師父……要不……我還是……下去步行?”